第一百三十三章 這會成為他們最美好的記憶！
從大學講師到首席院士 作者：不吃小南瓜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武鋼研究院的內部會議，確定暫停所有正在進行的、與雙輥鑄軋技術完善相關的研發項目。
首當其衝的就是東港大學合金實驗室的項目。
當天的會議隻是確定暫停項目，而暫停項目首先是暫停給合作機構劃撥經費，隨後會追朔結算一部分沒有用掉的經費，並對每個項目進行經費使用的審核。
這個過程是違法研發合作協議的。
所以後續的追朔結算以及項目經費審核，基本上就隻是走個形式而已，有大筆經費沒有使用就追回來，沒有大筆的經費也就不在意，全當是研發走錯路的損失。
其實，這對於研發合作的實驗室，不算是壞消息。
雖然合作的實驗室不能夠拿到後續的經費，但因為項目被合作方暫停，即便是研發沒有成果也不會被追究，而前期投入的經費以及已經在賬戶上的經費，項目讚助方向拿回去可不容易，甚至說一般就直接放棄了。
陳建林還不知道這個消息，他對於做武鋼的項目，幾乎到了廢寢忘食的程度。
他不僅僅是認真的準備實驗，還檢查其他人的工作成果、報告。
就像彭輝對陳建林的描述，當認真做項目的時候，陳建林幾乎是事必躬親，每一個細節的工作都要參與，保證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馬文鈞提交上來的報告，自然也會被認真的看，甚至是認真的研究。
陳建林根本就不信任馬文鈞，在實驗室的其他人看來，兩人的關係非常親近，實際上，因為一些私下的問題，他們一直都相互猜忌。
陳建林不信任馬文鈞；馬文鈞也不信任陳建林。
不過陳建林仔細研究了馬文鈞遞上來的報告，並沒有發現任何的問題，甚至還覺得馬文鈞非常努力，報告做得非常的細致，細節分析上也非常的合理，可以說工作完成的很優秀。
“難道不是馬文鈞的問題？就是實驗本身的問題？”
陳建林思索著。
他再次找來馬文鈞，對於實驗進行了詳細的溝通，還探討了很多研發的方向和想法，才終於建立了一定的信任。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項目搞好。”陳建林拍著馬文鈞的手臂說道，辛苦你了，馬教授。最近實在是太忙了，這個項目我是希望能夠達到預期，甚至是超出預期，隻有這樣才能證明我們合金實驗室的水平能力。”
“我跟你實話說吧，武鋼後續還有項目，而且是非常高端的項目，隻有做好這個項目，我們才能爭取能拿到後續更大的項目。”
馬文鈞聽罷思索著點頭，眼中也露出了一絲期待。
更大的項目？
經費過億？
他忽然有些明白為什麽陳建林會認真做項目了。
如果做好項目，就能夠爭取到過億經費的大項目，那麽就肯定值得一做了。
經費過億的橫向項目，哪怕隻是卡住三分之一的資金，也有超過三千萬之多。
現在已經沒有了周曉龍，他就是陳建林唯一的‘自己人’，到時候，三千萬中能分到多少呢？
馬文鈞對陳建林並不信任，但也不得不承認，陳建林籠絡起人來是很大方的，他自己賺上一萬塊，就能分給其他人五千。
正因為如此，合金材料實驗室才沒有爆出過什麽消息，因為每個人參與的人都會很滿意。
……
等馬文鈞離開以後，陳建林就繼續工作起來，他開始著手設計新的實驗，期待新的一批資金到來，到時候就能進行大規模的實驗，來讓研發有顯著的進展。
手邊的電話響了。
是丁宗權。
丁宗權打電話過來，和陳建林寒暄了幾句，隨後吞吞吐吐的說道，“陳教授啊，這次真是抱歉了，你們那個項目，後續經費不用等了。”
“什麽？”
陳建林一時間還以為是聽錯了。
“我說啊，你們那個項目後續經費不用等了。”丁宗權道，“前兩天研究院剛召開完會議，雙輥鑄軋技術相關的項目全部暫停，武鋼的公告還沒有出來，因為你們正在等經費，我就提前和你說一聲。”
他說完解釋道，“這個我也是沒有辦法。研究院做了個測試實驗，結果表明鋼裂紋出現和磁場不穩定存在直接關係，其他方麵影響都很微小，正因為如此，各個研發項目進展才很慢。”
“這個事情，過程很複雜，我這兩天都感覺像是做夢一樣。”
“一個外行過來指點內行，還指點對了……”丁宗權感歎了一句。
陳建林疑惑道，“什麽外行內行？”
“這個，我不能多說。”
丁宗權和王浩有矛盾，但並不意味著他喜歡給王浩找麻煩，或者說是給自己找麻煩，萬一陳建林嘴巴不嚴傳出去是他說的，以後在武鋼研究院就混不開了，“反正吧，項目肯定是要暫停了，不過對你們應該沒什麽影響，前期投入的研發資金，武鋼也不收回了。”
“而且再有其他項目，武鋼也會優先考慮你們……”
陳建林很清楚丁宗權後續說的和廢話沒什麽兩樣。
其他項目優先考慮合金實驗室？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每一個橫向項目都有好幾家機構競爭，橫向項目爭奪上，可沒有優先的說法。
當然，人脈和能力充足，肯定可以爭取到更多的項目，這方麵來說，合金實驗室或者說他本人，本來就有優先權。
所以最後的一段話也沒有意義。
陳建林放下了電話以後，擰著眉頭思考了很久。
如果沒有超高壓合金項目爆雷的事情懸在頭頂，他根本就不會在意武鋼的項目，感覺隻要正常推進就可以了。
不管是進度快還是進度慢，應付過去都不會有問題，類似的技術完善項目，難度非常的高，做研究，有些碰運氣的成分。
現在手裏的項目莫名暫停了，等於就不會有什麽成果可言，但仔細想想丁宗權話中透露的消息，也明白他們項目進展慢的原因了。
武鋼給出的項目研發方向本身就是錯的。
就像是丁宗權說的，這對於他們實驗室不算是個壞消息，因為項目暫停並不是他們的問題。
但是，一切的根源還是超高壓合金項目。
彭輝團隊的研究成果已經被列為機密，項目的成果肯定會被仔細的分析，同類型成果也會拿來做對比分析。
這個時間已經不遠了。
陳建林估計最多到年底肯定會有消息，最頂級的材料專家們集合在一起，很容易就判斷出他們的實驗數據都是假的。
到時候就會是科技處級別的機構，直接派人來做調查。
然後，怎麽解釋？
他不可能說是編造的數據，那就涉嫌一個重大欺詐問題，別說教授的職位能不能保住，很可能會因此受到刑事處罰。
直白說，就是坐牢。
“不行！”
陳建林擰著眉頭，把事情從頭到尾仔細梳理了一遍。
頓時，想到了一個人--
馬文鈞。
……
西海大學。
王浩繼續的輕鬆悠閑的生活，但也開始投入很多精力去看書、去學習，不斷補充著自己的知識內容，也思考了個新的研發方向。
同時，他也開始期待起自己的學生。
研究生複試馬上就要開始了。
王浩手下有六個名額，四個數學，兩個信息學，海倫占據了一個數學名額，剩下還有五個名額。
研究生報考進入複試是有固定比例的，研究生院方麵錄取了八個高分，其中有五個是數學方向的學生，三個是信息學方向的學生。
他們都會進入複試。
因為考試刷下了大部分人，複試錄取比例還是很高的。
王浩肯定是自己學生的麵試官之一，而且是擁有決定權的最重要的麵試官。
他還是第一次麵試學生，感覺還是很期待的。
在研究生複試工作開始之前，他就仔細的準備了工作，還把近一段時間的收獲進行了總結，然後建立了一個研發任務。
【任務一】
【研發項目名稱：okes方程研究（難度：s+）。】
【靈感值：0。】
當建立好了任務以後，看到任務難度的評級，王浩倒是很有心理準備，ns方程是千禧年七大數學猜想之一，而且很長時間研究都沒有進展，相關的研究難度評級自然是非常高的。
s+，評級超過了質數分布概率研究。
王浩的理解是，“或許是因為質數分布的研究，牽扯的範圍很廣，有一些難度比較低，有一些難度比較高，研發方向有很多，整體評級就是s。”
“okes方程，是專門針對一個問題的研究，研發方向非常單一，難度評級就非常的高。”
“或許像是哥德巴赫猜想、黎曼猜想等，專門針對一個問題的高難度研究，評級都會非常高。”
s+難度評價，自然有s+評價的好處。
s+評價的任務，成果可以帶來一萬點教學幣獎勵，比s級研究又高上了一個檔次，但難度相對也會高上一個檔次。
“s+任務，需要多久才能完成？”王浩仔細思考這個問題，發現也不用太在意，因為一起進行的研發任務有三個，用一個最高級別難度的研究占據一個任務欄，平時也可以積攢一些靈感值，否則任務欄空著也是空著。
okes方程的研究，並不是突然想出來的，而是深思熟慮才做出的決定。
王浩梳理一下自己的知識範圍，他的主要方向就是數論和偏微分方程，再聯係教學相關內容，okes方程就是個很好的研究對象，他之所以決定做高難度的研究，也是因為所處境遇不同了。
以前的時候，他就隻是一個高校普通教師，而現在他被公認為達到‘頂級’。
在頂尖的級別上，在想有所突破就必須有重大成果，一般的研究根本沒有多大意義，所以就必須找到一個主要研發方向。
他準備用這個研究申請今年的傑出青年基金。
今年的情況和去年不一樣，因為已經有了足夠的名氣和成果，即便是做非常重大的研究項目，通過的概率是很大的。
王浩建立好s+難度任務以後，就已經想好了複試的題目，就和okes方程有關。
“到時候的題目，就讓每個學生針對ns方程，做解決方向上的闡述，十五分鍾就好。”
“即便連ns方程都看不明白，也可以說一下想法啊，如果哪個學生能給研究帶來靈感，那肯定是意外之喜，直接給通過。”
“都不能帶靈感，就讓其他人來判斷吧……”
王浩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好，他還簡單寫了ns方程的內容闡述，打算到時候給複試的學生看。
當他正在準備的時候，何毅教授忽然找上了門。
何毅是個五十出頭的教授，也勉強能稱得上一聲‘中年’，他負責物理實驗室的工作，是實驗室的主任研究員。
值得一提的是，顏靜就是跟著何毅一起做項目的。
“王教授，打擾了！”
何毅很客氣的走進門，直接就說明了來意，“兩周後，高能所的譜儀探測實驗會議，大學有三個名額，你要不要參加？”
王浩被一句話問愣了，他從沒關注過高能所的實驗。
何毅解釋道，“這是一個實驗會議，首先是要進行實驗，然後根據實驗結果召開會議、分配工作，到時候，會有上千名學者參與。”
“咱們大學的高能物理研究不是強項，但是，這種級別的實驗會議不去，就有些可惜了。”
“學校一共有三個名額，就讓我來決定。”何毅說著苦笑道，“王教授，我跟你說實話吧，我過去就是湊個熱鬧，到時候，會西京交通大學的團隊一起，但是咱們是代表西海大學，想著也不能讓人看低了，對不對？所以我就想了找你，你可是咱們大學的門麵。”
“我是研究理論數學的……”王浩猶豫著說道。
“那沒關係。”何毅滿是期待的道，“你可能不清楚這種實驗會議，數學家才是最受歡迎的，那些物理學家們，隻能做做統計工作，或者根據結論做判斷，數學家才是最先投入工作的主力。”
“……要多久？”王浩猶豫著問道，他倒是對高能物理也有興趣，去看看粒子對撞，參與一下大型的物理研究，聽起來確實很有意思。
何毅道，“大概一個星期吧，耽誤的時間不會太長。”
“好吧！”
王浩還是同意了。
兩人商定好了以後，何毅就坐下來閑聊幾句，他低頭看到桌子上寫的東西，本來沒有太在意，但‘ns’幾個符號實在很吸引眼球，頓時好奇的問道，“王教授，你在研究ns方程？”
“準確的說，是準備研究。”王浩道，“這個是我寫的一個簡單介紹，是準備給研究生複試用的。”
何毅本來隻是好奇的問上一句，即便是知道王浩的研究ns方程，其實也根本沒什麽。
好多數學家都會對於七大數學猜想有興趣。
但是，聽到王浩的解釋以後，他就直接呆愣在了原地，滿是不可思議的問道，“你是準備以ns方程，來當複試題目？”
“對啊？”
“你是帶研究生吧？複試的都是本科生……”
“對啊？”
“……”
何毅憋了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評價，“這次複試的經曆，肯定會成為他們一生中最美好的記憶……”
首當其衝的就是東港大學合金實驗室的項目。
當天的會議隻是確定暫停項目，而暫停項目首先是暫停給合作機構劃撥經費，隨後會追朔結算一部分沒有用掉的經費，並對每個項目進行經費使用的審核。
這個過程是違法研發合作協議的。
所以後續的追朔結算以及項目經費審核，基本上就隻是走個形式而已，有大筆經費沒有使用就追回來，沒有大筆的經費也就不在意，全當是研發走錯路的損失。
其實，這對於研發合作的實驗室，不算是壞消息。
雖然合作的實驗室不能夠拿到後續的經費，但因為項目被合作方暫停，即便是研發沒有成果也不會被追究，而前期投入的經費以及已經在賬戶上的經費，項目讚助方向拿回去可不容易，甚至說一般就直接放棄了。
陳建林還不知道這個消息，他對於做武鋼的項目，幾乎到了廢寢忘食的程度。
他不僅僅是認真的準備實驗，還檢查其他人的工作成果、報告。
就像彭輝對陳建林的描述，當認真做項目的時候，陳建林幾乎是事必躬親，每一個細節的工作都要參與，保證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馬文鈞提交上來的報告，自然也會被認真的看，甚至是認真的研究。
陳建林根本就不信任馬文鈞，在實驗室的其他人看來，兩人的關係非常親近，實際上，因為一些私下的問題，他們一直都相互猜忌。
陳建林不信任馬文鈞；馬文鈞也不信任陳建林。
不過陳建林仔細研究了馬文鈞遞上來的報告，並沒有發現任何的問題，甚至還覺得馬文鈞非常努力，報告做得非常的細致，細節分析上也非常的合理，可以說工作完成的很優秀。
“難道不是馬文鈞的問題？就是實驗本身的問題？”
陳建林思索著。
他再次找來馬文鈞，對於實驗進行了詳細的溝通，還探討了很多研發的方向和想法，才終於建立了一定的信任。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項目搞好。”陳建林拍著馬文鈞的手臂說道，辛苦你了，馬教授。最近實在是太忙了，這個項目我是希望能夠達到預期，甚至是超出預期，隻有這樣才能證明我們合金實驗室的水平能力。”
“我跟你實話說吧，武鋼後續還有項目，而且是非常高端的項目，隻有做好這個項目，我們才能爭取能拿到後續更大的項目。”
馬文鈞聽罷思索著點頭，眼中也露出了一絲期待。
更大的項目？
經費過億？
他忽然有些明白為什麽陳建林會認真做項目了。
如果做好項目，就能夠爭取到過億經費的大項目，那麽就肯定值得一做了。
經費過億的橫向項目，哪怕隻是卡住三分之一的資金，也有超過三千萬之多。
現在已經沒有了周曉龍，他就是陳建林唯一的‘自己人’，到時候，三千萬中能分到多少呢？
馬文鈞對陳建林並不信任，但也不得不承認，陳建林籠絡起人來是很大方的，他自己賺上一萬塊，就能分給其他人五千。
正因為如此，合金材料實驗室才沒有爆出過什麽消息，因為每個人參與的人都會很滿意。
……
等馬文鈞離開以後，陳建林就繼續工作起來，他開始著手設計新的實驗，期待新的一批資金到來，到時候就能進行大規模的實驗，來讓研發有顯著的進展。
手邊的電話響了。
是丁宗權。
丁宗權打電話過來，和陳建林寒暄了幾句，隨後吞吞吐吐的說道，“陳教授啊，這次真是抱歉了，你們那個項目，後續經費不用等了。”
“什麽？”
陳建林一時間還以為是聽錯了。
“我說啊，你們那個項目後續經費不用等了。”丁宗權道，“前兩天研究院剛召開完會議，雙輥鑄軋技術相關的項目全部暫停，武鋼的公告還沒有出來，因為你們正在等經費，我就提前和你說一聲。”
他說完解釋道，“這個我也是沒有辦法。研究院做了個測試實驗，結果表明鋼裂紋出現和磁場不穩定存在直接關係，其他方麵影響都很微小，正因為如此，各個研發項目進展才很慢。”
“這個事情，過程很複雜，我這兩天都感覺像是做夢一樣。”
“一個外行過來指點內行，還指點對了……”丁宗權感歎了一句。
陳建林疑惑道，“什麽外行內行？”
“這個，我不能多說。”
丁宗權和王浩有矛盾，但並不意味著他喜歡給王浩找麻煩，或者說是給自己找麻煩，萬一陳建林嘴巴不嚴傳出去是他說的，以後在武鋼研究院就混不開了，“反正吧，項目肯定是要暫停了，不過對你們應該沒什麽影響，前期投入的研發資金，武鋼也不收回了。”
“而且再有其他項目，武鋼也會優先考慮你們……”
陳建林很清楚丁宗權後續說的和廢話沒什麽兩樣。
其他項目優先考慮合金實驗室？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每一個橫向項目都有好幾家機構競爭，橫向項目爭奪上，可沒有優先的說法。
當然，人脈和能力充足，肯定可以爭取到更多的項目，這方麵來說，合金實驗室或者說他本人，本來就有優先權。
所以最後的一段話也沒有意義。
陳建林放下了電話以後，擰著眉頭思考了很久。
如果沒有超高壓合金項目爆雷的事情懸在頭頂，他根本就不會在意武鋼的項目，感覺隻要正常推進就可以了。
不管是進度快還是進度慢，應付過去都不會有問題，類似的技術完善項目，難度非常的高，做研究，有些碰運氣的成分。
現在手裏的項目莫名暫停了，等於就不會有什麽成果可言，但仔細想想丁宗權話中透露的消息，也明白他們項目進展慢的原因了。
武鋼給出的項目研發方向本身就是錯的。
就像是丁宗權說的，這對於他們實驗室不算是個壞消息，因為項目暫停並不是他們的問題。
但是，一切的根源還是超高壓合金項目。
彭輝團隊的研究成果已經被列為機密，項目的成果肯定會被仔細的分析，同類型成果也會拿來做對比分析。
這個時間已經不遠了。
陳建林估計最多到年底肯定會有消息，最頂級的材料專家們集合在一起，很容易就判斷出他們的實驗數據都是假的。
到時候就會是科技處級別的機構，直接派人來做調查。
然後，怎麽解釋？
他不可能說是編造的數據，那就涉嫌一個重大欺詐問題，別說教授的職位能不能保住，很可能會因此受到刑事處罰。
直白說，就是坐牢。
“不行！”
陳建林擰著眉頭，把事情從頭到尾仔細梳理了一遍。
頓時，想到了一個人--
馬文鈞。
……
西海大學。
王浩繼續的輕鬆悠閑的生活，但也開始投入很多精力去看書、去學習，不斷補充著自己的知識內容，也思考了個新的研發方向。
同時，他也開始期待起自己的學生。
研究生複試馬上就要開始了。
王浩手下有六個名額，四個數學，兩個信息學，海倫占據了一個數學名額，剩下還有五個名額。
研究生報考進入複試是有固定比例的，研究生院方麵錄取了八個高分，其中有五個是數學方向的學生，三個是信息學方向的學生。
他們都會進入複試。
因為考試刷下了大部分人，複試錄取比例還是很高的。
王浩肯定是自己學生的麵試官之一，而且是擁有決定權的最重要的麵試官。
他還是第一次麵試學生，感覺還是很期待的。
在研究生複試工作開始之前，他就仔細的準備了工作，還把近一段時間的收獲進行了總結，然後建立了一個研發任務。
【任務一】
【研發項目名稱：okes方程研究（難度：s+）。】
【靈感值：0。】
當建立好了任務以後，看到任務難度的評級，王浩倒是很有心理準備，ns方程是千禧年七大數學猜想之一，而且很長時間研究都沒有進展，相關的研究難度評級自然是非常高的。
s+，評級超過了質數分布概率研究。
王浩的理解是，“或許是因為質數分布的研究，牽扯的範圍很廣，有一些難度比較低，有一些難度比較高，研發方向有很多，整體評級就是s。”
“okes方程，是專門針對一個問題的研究，研發方向非常單一，難度評級就非常的高。”
“或許像是哥德巴赫猜想、黎曼猜想等，專門針對一個問題的高難度研究，評級都會非常高。”
s+難度評價，自然有s+評價的好處。
s+評價的任務，成果可以帶來一萬點教學幣獎勵，比s級研究又高上了一個檔次，但難度相對也會高上一個檔次。
“s+任務，需要多久才能完成？”王浩仔細思考這個問題，發現也不用太在意，因為一起進行的研發任務有三個，用一個最高級別難度的研究占據一個任務欄，平時也可以積攢一些靈感值，否則任務欄空著也是空著。
okes方程的研究，並不是突然想出來的，而是深思熟慮才做出的決定。
王浩梳理一下自己的知識範圍，他的主要方向就是數論和偏微分方程，再聯係教學相關內容，okes方程就是個很好的研究對象，他之所以決定做高難度的研究，也是因為所處境遇不同了。
以前的時候，他就隻是一個高校普通教師，而現在他被公認為達到‘頂級’。
在頂尖的級別上，在想有所突破就必須有重大成果，一般的研究根本沒有多大意義，所以就必須找到一個主要研發方向。
他準備用這個研究申請今年的傑出青年基金。
今年的情況和去年不一樣，因為已經有了足夠的名氣和成果，即便是做非常重大的研究項目，通過的概率是很大的。
王浩建立好s+難度任務以後，就已經想好了複試的題目，就和okes方程有關。
“到時候的題目，就讓每個學生針對ns方程，做解決方向上的闡述，十五分鍾就好。”
“即便連ns方程都看不明白，也可以說一下想法啊，如果哪個學生能給研究帶來靈感，那肯定是意外之喜，直接給通過。”
“都不能帶靈感，就讓其他人來判斷吧……”
王浩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好，他還簡單寫了ns方程的內容闡述，打算到時候給複試的學生看。
當他正在準備的時候，何毅教授忽然找上了門。
何毅是個五十出頭的教授，也勉強能稱得上一聲‘中年’，他負責物理實驗室的工作，是實驗室的主任研究員。
值得一提的是，顏靜就是跟著何毅一起做項目的。
“王教授，打擾了！”
何毅很客氣的走進門，直接就說明了來意，“兩周後，高能所的譜儀探測實驗會議，大學有三個名額，你要不要參加？”
王浩被一句話問愣了，他從沒關注過高能所的實驗。
何毅解釋道，“這是一個實驗會議，首先是要進行實驗，然後根據實驗結果召開會議、分配工作，到時候，會有上千名學者參與。”
“咱們大學的高能物理研究不是強項，但是，這種級別的實驗會議不去，就有些可惜了。”
“學校一共有三個名額，就讓我來決定。”何毅說著苦笑道，“王教授，我跟你說實話吧，我過去就是湊個熱鬧，到時候，會西京交通大學的團隊一起，但是咱們是代表西海大學，想著也不能讓人看低了，對不對？所以我就想了找你，你可是咱們大學的門麵。”
“我是研究理論數學的……”王浩猶豫著說道。
“那沒關係。”何毅滿是期待的道，“你可能不清楚這種實驗會議，數學家才是最受歡迎的，那些物理學家們，隻能做做統計工作，或者根據結論做判斷，數學家才是最先投入工作的主力。”
“……要多久？”王浩猶豫著問道，他倒是對高能物理也有興趣，去看看粒子對撞，參與一下大型的物理研究，聽起來確實很有意思。
何毅道，“大概一個星期吧，耽誤的時間不會太長。”
“好吧！”
王浩還是同意了。
兩人商定好了以後，何毅就坐下來閑聊幾句，他低頭看到桌子上寫的東西，本來沒有太在意，但‘ns’幾個符號實在很吸引眼球，頓時好奇的問道，“王教授，你在研究ns方程？”
“準確的說，是準備研究。”王浩道，“這個是我寫的一個簡單介紹，是準備給研究生複試用的。”
何毅本來隻是好奇的問上一句，即便是知道王浩的研究ns方程，其實也根本沒什麽。
好多數學家都會對於七大數學猜想有興趣。
但是，聽到王浩的解釋以後，他就直接呆愣在了原地，滿是不可思議的問道，“你是準備以ns方程，來當複試題目？”
“對啊？”
“你是帶研究生吧？複試的都是本科生……”
“對啊？”
“……”
何毅憋了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評價，“這次複試的經曆，肯定會成為他們一生中最美好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