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六點了。</p>
江沚照常起床。</p>
有些人會把今天的會考看得很隆重，不過江沚不會——對他而言，這隻是普通的一天罷了。</p>
多大點事兒，上輩子又不是沒考過！</p>
一切依舊按照平時的生物鍾來進行的。照常疊被，照常穿衣，照常打開啟點……</p>
媽的又是請假條。</p>
江沚隻好去看喵大王了。好在轉角醬這時的更新還是很給力的，每天都是11:55和20:30兩個時間，穩得很。</p>
而且江沚驚喜地發現，喵大王淩晨還加更了兩章！</p>
美滋滋。</p>
江沚咂咂嘴，卻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歎了口氣。</p>
江離載菁這貨就不能學學人家轉角嗎？人家這會兒也是新人唉，更新還那麽勤快！成績還比她好！</p>
哦對，轉角醬還是單身呢，哪像江離載菁這貨不好好碼字找什麽男朋友……</p>
果然男人隻會影響你們碼字的速度！</p>
江沚覺得小箐子應該對現實中不認識他感到幸運，不然他高低得把她男朋友做掉，讓他們夜不能寐。</p>
倒是轉角醬很有精神，值得鼓勵！</p>
希望轉角醬保持勤奮，保持單……咳。</p>
像往常一樣，江沚去徐菁那邊敲門。</p>
結果剛懸起手還沒敲呢，門就自己開了。懵不拉幾的少女揉著惺忪的睡眼，從裏邊走出來。</p>
江沚沒收住，原本敲門的手邦邦敲在了她的腦殼上。</p>
沒有腦瓜崩那麽迅速，不過力道更加沉一些。</p>
徐菁感覺自己的腦殼就像敲鍾一樣撞了撞，裏邊還有回音在響，本來就是懵懵的，這下更懵了……</p>
江沚麵無表情地看她像憨憨一樣晃來晃去，心裏卻有種想再敲一次試試看的衝動。</p>
徐菁甩甩腦袋，清醒過來，這才發現原來不是夢，麵前這個真的是江沚。</p>
“早，早上好！”</p>
少女揮著手跟他打招呼，雖然人已經醒了，但聲音聽上去還是迷迷湖湖的。</p>
嗯，這根祖傳大呆毛今天也在……</p>
江沚好奇道：“今天你怎麽起這麽早？”</p>
對於那根極具誘惑力的呆毛，他盡量忍住不看，不然會想給她揪掉。</p>
“對哦……”</p>
徐菁眨眨眼，似乎也在思考這個問題。</p>
一秒後，少女似乎想起來了，慌張張地抬起頭。</p>
“今天就要會考了呀！”</p>
“邦”</p>
不等她開始急，江沚伸手就賞了個腦瓜崩。徐菁哎幼一聲捂住小腦袋，下意識縮縮脖子。</p>
“對，今天要會考。”</p>
江沚輕描澹寫地扭過頭去，“走了，咱們吃早飯去。”</p>
“哦哦！”</p>
像往常一樣的，徐菁在早餐店門口停下了。按照流程，她隻需要在個拐彎處躲好，然後江沚就會進去買香噴噴的包子給自己吃……唔，或許還有蛋！</p>
不過這回江沚卻沒自己走，發現她停下來後，也停下來看著她。</p>
徐菁有些驚訝地微微張開嘴，伸手指指自己。</p>
意思是：我也可以去嗎？</p>
江沚點點頭。</p>
一股莫名其妙的開心在少女胸膛中旋轉。</p>
江沚扭頭繼續走。</p>
徐菁揮揮拳頭，小孩子一樣蹦蹦跳跳地跟上了。</p>
然而走進早餐店時，她卻毫無由頭地又變得緊張。彷佛隻要跟他一起出現在別人眼前就會心跳加速一樣。</p>
“喲，小徐又來啦？”</p>
陳叔一眼就認出了徐菁。別看陳叔頭發少，記性好著呢。</p>
尤其是能記住一些漂亮的小姑娘。</p>
江沚已經挑了張桌子坐下了：“今天會考，我特地帶她來您這兒吃個進步早餐，蹭好運。”</p>
“哈哈哈，了解！兩份進步早餐！”</p>
陳叔爽快一笑，鑽進後廚了。</p>
徐菁還想昨天早上一樣下意識地坐在江沚身邊，直到扭頭看到江沚的眼神有些古怪，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坐到了他對麵。</p>
少女要害羞死啦……</p>
江沚——</p>
其實也害羞……他莫名其妙還挺期待能和她坐在同一排吃飯的……</p>
江沚不想讓徐菁看見自己害羞的樣子，就扭頭看“學子牆”，找自己的名字。</p>
徐菁也是同樣的想法，於是也作出同樣的舉動。</p>
江沚找到了自己的名字……正好在徐菁上麵。</p>
徐菁也找到了自己的名字，正好在江沚下麵。</p>
不約而同的，兩人都去看對方的名字——於是彼此的視線交織重疊，捕捉到對方的目光。</p>
</p>
明明都沒有看到對方，兩人卻都齊齊愣了一下。</p>
算了，不看了。</p>
“進步早餐來啦！”</p>
陳叔出場打破了尷尬的氣氛，將兩大碗抿曲端到了各自麵前——每人的碗裏都飄著一顆鹵蛋。</p>
一塊被端來的還有兩根油條，一碟榨菜。</p>
徐菁有點好奇地看看陳叔。</p>
陳叔熱情洋溢地給她介紹：“這是本店特供的進步早餐，n人份隻要n-1的價，進步最大的還享有免單特權，每次考試或者公布成績都有好多學生過來吃這個的！”</p>
江沚邊吃邊吐槽：“陳叔您也是真憨，這麽賣不怕虧本……”</p>
陳叔陰惻惻一笑：“你懂什麽，自從這麽搞，我每逢考試都能賣出好多抿曲雞蛋，盈利暴漲。”</p>
“……”媽的果然老奸巨猾。</p>
“那你們誰掏錢？”</p>
“拿去拿去。”</p>
江沚摸出一張十元遞給陳叔，衝徐菁笑了笑，“沒辦法，徐菁肯定進步得更多。”</p>
“我……”</p>
徐菁下意識想說些喪氣的話，目光落在陳叔和江沚身上時，牙齒一咬，使勁把那些話憋了回去。</p>
“嗯，我會進步更多的！”</p>
“好，這才對！”</p>
江沚捏起一根油條，讓徐菁也照著他的樣子捏起一根。</p>
隨後，像幹杯一樣，兩人手裏的油條碰了碰。</p>
“會考加油。”</p>
“嗯嗯嗯！”</p>
“啊嗚~”</p>
幹杯完畢，少年少女同步地炫了一大口。徐菁這才反應過來這裏是公共場合呢，她居然還那樣炫，於是臉一下子紅了……</p>
槐市一中，考場門口。</p>
現場的秩序人員逐漸放開警戒線——考試即將開始，現在考生陸續進入考場。</p>
樓下人山人海，恍若一陣一陣的潮。</p>
少女站在潮中的錨點——站在他的身邊。</p>
“要開考了。”</p>
江沚輕聲道，隨即將手伸進褲兜裏，摸出什麽長長的、硬硬東西，放在她的手心。</p>
手心傳來那種獨特的質感。</p>
徐菁看著手中熟悉而陌生的簡約風中性筆，整個愣住。</p>
這個是她上星期給江沚買的那個……</p>
“我總不能考試的時候也陪在你旁邊。所以——”</p>
江沚頓了頓，指指她手中的中性筆。</p>
“我讓它陪你吧。這可是我用過的筆，給你用的話也能讓你變得更厲害。如果寫數學又緊張了，讓它彈你腦瓜崩……”</p>
“總之我會和你並肩作戰。嗯……明白？”</p>
徐菁沒有回答，怔怔地看著麵前的男孩子，眼中閃爍亮光，一點一點把眼眶周圍染成紅色。</p>
憨包是不是又要哭了……</p>
江沚把手伸進兜裏，熟練地取紙巾。</p>
徐菁卻眨眨眼，把眼淚硬眨了回去。</p>
少女使勁露出笑容。</p>
“嗯。”</p>
考場開放，一中考點的數萬考生魚貫而入。同桌倆順著人流走進同一棟樓，在樓梯的位置分別，各自進入自己的考場。</p>
鈴響了……</p>
-</p>
-</p>
六點了。</p>
江沚照常起床。</p>
有些人會把今天的會考看得很隆重，不過江沚不會——對他而言，這隻是普通的一天罷了。</p>
多大點事兒，上輩子又不是沒考過！</p>
一切依舊按照平時的生物鍾來進行的。照常疊被，照常穿衣，照常打開啟點……</p>
媽的又是請假條。</p>
江沚隻好去看喵大王了。好在轉角醬這時的更新還是很給力的，每天都是11:55和20:30兩個時間，穩得很。</p>
而且江沚驚喜地發現，喵大王淩晨還加更了兩章！</p>
美滋滋。</p>
江沚咂咂嘴，卻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歎了口氣。</p>
江離載菁這貨就不能學學人家轉角嗎？人家這會兒也是新人唉，更新還那麽勤快！成績還比她好！</p>
哦對，轉角醬還是單身呢，哪像江離載菁這貨不好好碼字找什麽男朋友……</p>
果然男人隻會影響你們碼字的速度！</p>
江沚覺得小箐子應該對現實中不認識他感到幸運，不然他高低得把她男朋友做掉，讓他們夜不能寐。</p>
倒是轉角醬很有精神，值得鼓勵！</p>
希望轉角醬保持勤奮，保持單……咳。</p>
像往常一樣，江沚去徐菁那邊敲門。</p>
結果剛懸起手還沒敲呢，門就自己開了。懵不拉幾的少女揉著惺忪的睡眼，從裏邊走出來。</p>
江沚沒收住，原本敲門的手邦邦敲在了她的腦殼上。</p>
沒有腦瓜崩那麽迅速，不過力道更加沉一些。</p>
徐菁感覺自己的腦殼就像敲鍾一樣撞了撞，裏邊還有回音在響，本來就是懵懵的，這下更懵了……</p>
江沚麵無表情地看她像憨憨一樣晃來晃去，心裏卻有種想再敲一次試試看的衝動。</p>
徐菁甩甩腦袋，清醒過來，這才發現原來不是夢，麵前這個真的是江沚。</p>
“早，早上好！”</p>
少女揮著手跟他打招呼，雖然人已經醒了，但聲音聽上去還是迷迷湖湖的。</p>
嗯，這根祖傳大呆毛今天也在……</p>
江沚好奇道：“今天你怎麽起這麽早？”</p>
對於那根極具誘惑力的呆毛，他盡量忍住不看，不然會想給她揪掉。</p>
“對哦……”</p>
徐菁眨眨眼，似乎也在思考這個問題。</p>
一秒後，少女似乎想起來了，慌張張地抬起頭。</p>
“今天就要會考了呀！”</p>
“邦”</p>
不等她開始急，江沚伸手就賞了個腦瓜崩。徐菁哎幼一聲捂住小腦袋，下意識縮縮脖子。</p>
“對，今天要會考。”</p>
江沚輕描澹寫地扭過頭去，“走了，咱們吃早飯去。”</p>
“哦哦！”</p>
像往常一樣的，徐菁在早餐店門口停下了。按照流程，她隻需要在個拐彎處躲好，然後江沚就會進去買香噴噴的包子給自己吃……唔，或許還有蛋！</p>
不過這回江沚卻沒自己走，發現她停下來後，也停下來看著她。</p>
徐菁有些驚訝地微微張開嘴，伸手指指自己。</p>
意思是：我也可以去嗎？</p>
江沚點點頭。</p>
一股莫名其妙的開心在少女胸膛中旋轉。</p>
江沚扭頭繼續走。</p>
徐菁揮揮拳頭，小孩子一樣蹦蹦跳跳地跟上了。</p>
然而走進早餐店時，她卻毫無由頭地又變得緊張。彷佛隻要跟他一起出現在別人眼前就會心跳加速一樣。</p>
“喲，小徐又來啦？”</p>
陳叔一眼就認出了徐菁。別看陳叔頭發少，記性好著呢。</p>
尤其是能記住一些漂亮的小姑娘。</p>
江沚已經挑了張桌子坐下了：“今天會考，我特地帶她來您這兒吃個進步早餐，蹭好運。”</p>
“哈哈哈，了解！兩份進步早餐！”</p>
陳叔爽快一笑，鑽進後廚了。</p>
徐菁還想昨天早上一樣下意識地坐在江沚身邊，直到扭頭看到江沚的眼神有些古怪，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坐到了他對麵。</p>
少女要害羞死啦……</p>
江沚——</p>
其實也害羞……他莫名其妙還挺期待能和她坐在同一排吃飯的……</p>
江沚不想讓徐菁看見自己害羞的樣子，就扭頭看“學子牆”，找自己的名字。</p>
徐菁也是同樣的想法，於是也作出同樣的舉動。</p>
江沚找到了自己的名字……正好在徐菁上麵。</p>
徐菁也找到了自己的名字，正好在江沚下麵。</p>
不約而同的，兩人都去看對方的名字——於是彼此的視線交織重疊，捕捉到對方的目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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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都沒有看到對方，兩人卻都齊齊愣了一下。</p>
算了，不看了。</p>
“進步早餐來啦！”</p>
陳叔出場打破了尷尬的氣氛，將兩大碗抿曲端到了各自麵前——每人的碗裏都飄著一顆鹵蛋。</p>
一塊被端來的還有兩根油條，一碟榨菜。</p>
徐菁有點好奇地看看陳叔。</p>
陳叔熱情洋溢地給她介紹：“這是本店特供的進步早餐，n人份隻要n-1的價，進步最大的還享有免單特權，每次考試或者公布成績都有好多學生過來吃這個的！”</p>
江沚邊吃邊吐槽：“陳叔您也是真憨，這麽賣不怕虧本……”</p>
陳叔陰惻惻一笑：“你懂什麽，自從這麽搞，我每逢考試都能賣出好多抿曲雞蛋，盈利暴漲。”</p>
“……”媽的果然老奸巨猾。</p>
“那你們誰掏錢？”</p>
“拿去拿去。”</p>
江沚摸出一張十元遞給陳叔，衝徐菁笑了笑，“沒辦法，徐菁肯定進步得更多。”</p>
“我……”</p>
徐菁下意識想說些喪氣的話，目光落在陳叔和江沚身上時，牙齒一咬，使勁把那些話憋了回去。</p>
“嗯，我會進步更多的！”</p>
“好，這才對！”</p>
江沚捏起一根油條，讓徐菁也照著他的樣子捏起一根。</p>
隨後，像幹杯一樣，兩人手裏的油條碰了碰。</p>
“會考加油。”</p>
“嗯嗯嗯！”</p>
“啊嗚~”</p>
幹杯完畢，少年少女同步地炫了一大口。徐菁這才反應過來這裏是公共場合呢，她居然還那樣炫，於是臉一下子紅了……</p>
槐市一中，考場門口。</p>
現場的秩序人員逐漸放開警戒線——考試即將開始，現在考生陸續進入考場。</p>
樓下人山人海，恍若一陣一陣的潮。</p>
少女站在潮中的錨點——站在他的身邊。</p>
“要開考了。”</p>
江沚輕聲道，隨即將手伸進褲兜裏，摸出什麽長長的、硬硬東西，放在她的手心。</p>
手心傳來那種獨特的質感。</p>
徐菁看著手中熟悉而陌生的簡約風中性筆，整個愣住。</p>
這個是她上星期給江沚買的那個……</p>
“我總不能考試的時候也陪在你旁邊。所以——”</p>
江沚頓了頓，指指她手中的中性筆。</p>
“我讓它陪你吧。這可是我用過的筆，給你用的話也能讓你變得更厲害。如果寫數學又緊張了，讓它彈你腦瓜崩……”</p>
“總之我會和你並肩作戰。嗯……明白？”</p>
徐菁沒有回答，怔怔地看著麵前的男孩子，眼中閃爍亮光，一點一點把眼眶周圍染成紅色。</p>
憨包是不是又要哭了……</p>
江沚把手伸進兜裏，熟練地取紙巾。</p>
徐菁卻眨眨眼，把眼淚硬眨了回去。</p>
少女使勁露出笑容。</p>
“嗯。”</p>
考場開放，一中考點的數萬考生魚貫而入。同桌倆順著人流走進同一棟樓，在樓梯的位置分別，各自進入自己的考場。</p>
鈴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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