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有人總結過語文和文綜的相似性。</p>
都有個“文”字！（廢話）</p>
——都很費手……</p>
數學不會那就是真不會了，隻能幹瞪眼，英語不會也隻是填個abcd，作文也就120詞。</p>
而語文和文綜不會……</p>
寫他媽的！沒準就對了呢？</p>
這就是江沚本次考試的真實心態。</p>
題太多了，一直在那兒寫……</p>
一直到最後要收卷了，監考的閆老師喊停了，考場上唰唰的動筆聲才停歇下來。</p>
江沚一邊甩手，一邊表情複雜地打量著這一教室的卷王。</p>
媽的，這都卷。</p>
他向來是佛係型語文選手，隻寫自己覺得對的點，不會貪多的。</p>
但坐在這個奇奇怪怪的考場裏，就會讓人不由自主地產生一種“我也不能落下”的感覺，手就不受控製地往多了寫了……</p>
此時此刻收完了卷子，江沚才終於捕獲到喘息的機會。</p>
再看看前座的王佳荊，卻是一副悠然自在的樣子，仿佛剛剛經曆的不是考試，隻是一場知識世界的探索。</p>
或許是前同桌的心有靈犀，王佳荊也扭回頭來，微笑著看著他。</p>
兩人都是一副憋笑的表情，但都不笑，也不挪開目光。</p>
一秒，兩秒……</p>
第十一秒的時候，兩人近乎同步地噴笑了出來。</p>
“哈哈哈哈！你好搞笑！”</p>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地指著對方的鼻子道。</p>
王佳荊腦袋往前探，羊裝張嘴要咬，江沚雖然知道她肯定不咬，不過還是順著她的意思把手指縮回去了。</p>
還是熟悉的配方，一點都沒變。高一的時候就和她這麽玩的。</p>
想起從前的時光，江沚不禁有些感慨。</p>
要是那時自己沒有選擇學理，也沒有選擇轉到山大附，又會是怎樣的發展呢？</p>
“喂喂，想什麽呢？”</p>
王佳荊伸手在江沚麵前晃了晃手，見他回過神來了，捂嘴笑了笑，“怎麽感覺你變呆了呀？不會轉回來學文學傻掉了吧？”</p>
“去去去，你才傻掉了。”江沚像攆小狗一樣衝她擺擺手。</p>
說話間，閆慧琴清點完畢試卷，示意諸位考生可以離開了。</p>
考場裏頓時熱鬧了起來，卷王們爭相哭訴自己哪裏哪裏又錯了，這次保不住前十……</p>
王佳荊帶著江沚往外走：“不要理他們，他們就愛考完試跟別人對答桉搞心態！”</p>
江沚感同身受地點點頭。這個不對答桉的優良傳統最初就是他們倆創立的……</p>
走著走著，王佳荊忽然一個回頭：“感覺考得怎麽樣？題還好嗎？”</p>
“靠，你不是說不對答桉嗎！”</p>
“不是對答桉啦~就是問一下感覺呀~”</p>
“……那感覺有點難度……”江沚如實回答，忽然感覺不對，頓時警覺：“……你呢？你感覺怎麽樣？”</p>
王佳荊伸手遞給他一根草莓味棒棒糖：“呐~請你吃糖~”</p>
“哦，謝謝……”</p>
“這次確實有難度啦，盡量穩130吧~”</p>
“……”江沚差點把糖咯嘣咬碎。</p>
可惡，被這個女人裝到了！嘴上說著別對答桉，結果私下裏給自己會心一擊！</p>
“嗬……”江沚獰笑著咬咬牙，“這就是你的攻心之術嗎？沒用的！我這次必薄紗你！”</p>
“嗚嗚嗚給你糖吃還要薄紗人家……”</p>
王佳荊裝模作樣地揉了揉眼睛，指頭稍微張開一道縫，隨後兩隻手都打開，變出一張鬼臉：“騙你的啦~那就來戰個痛！看看是誰薄紗誰！”</p>
“媽耶燃起來了。”</p>
“媽耶燃起來了！”</p>
兩位大眼珠子資深發燒友碰了碰拳。</p>
兩人剛剛嘮嗑的功夫，考生已經全走光了，此時此刻的走廊格外安靜。</p>
“那就……”</p>
王佳荊雙手背在身後，試探一般歪了歪頭：“一起去吃個飯？”</p>
江沚微微一愣，這才擺擺手：“這次要不算了吧，我還要——”</p>
“江沚？”</p>
說話間，二考場門口探出一顆怯生生的小腦袋。</p>
發現江沚往這邊看，小腦袋似乎有些開心地微微晃了晃，但當王佳荊也往這邊看時，少女便有點緊張地往回縮了縮。</p>
“徐菁？快出來，等你很久了。”</p>
“唔！”</p>
徐菁收到命令，趕緊跳了出來，立正站好。或許是因為有另一位陌生女生在場，她有些緊張。</p>
“我，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p>
“哪有。”江沚瞄了一眼王佳荊，滑稽一笑，“這貨哪有什麽打擾不打擾的。”</p>
“喂喂！對女孩子放尊重一點！”</p>
王佳荊給了江沚一拳，隨後又俯身像看小動物一樣打量徐菁。</p>
雖然徐菁的個子其實比她高一點點……但因為總喜歡低著頭，視覺上給人隻有一團的感覺。</p>
王佳荊好奇道：“江沚，你同學嗎？”</p>
“嗯，她叫徐菁，是我同桌！”江沚說罷頓了頓，似乎有些猶豫，不過還是補充了句，“也是我……女友。”</p>
江沚當著別的女生的麵說我是他女友！</p>
徐菁內心頓時像吃了炸彈一樣甜，臉蛋也chua地一下又紅起來了……</p>
王佳荊則滿臉羨慕：“哇哦~女友唉！”</p>
“徐菁，這貨叫王佳荊，是我高一轉學以前的同班同學。我們當時也是同桌。”</p>
“你，你好……”</p>
“說了不許用‘這貨’稱呼我！”</p>
王佳荊又給了江沚一拳，隨後微笑著牽住徐菁的手晃了晃，“你好呀~你的名字真可愛，和你本人一樣可愛~”</p>
“嗯……”羞答答的少女，聲音也是軟軟的沒有力量，無論是男生還是女生都想捉來好好欺負一頓。</p>
“哦，對了，呐！”</p>
王佳荊變戲法似地從兜裏摸出一根棒棒糖，衝徐菁晃了晃。</p>
“請你吃糖~”</p>
徐菁嘴巴微張，憨憨地點點頭：“謝謝。”</p>
江沚聲音幽幽地插嘴道：“聽說吃陌生女人的糖會變傻……”</p>
“……”徐菁嚇得不敢吃了。</p>
“討厭！”</p>
王佳荊白了江沚一眼，又看徐菁嘴巴微張著，促狹一笑，直接把糖塞進了徐菁嘴裏。</p>
“唔麽唔麽……”徐菁含著棒棒糖，腮幫子鼓起，像嬰兒一樣含湖不清地哼哼著。</p>
王佳荊笑盈盈地歪著頭：“徐菁~成年了嗎？生日幾月份了呀？”</p>
“成，成年啦……”徐菁抽出棒棒糖，聲音仿佛還帶著糖味：“生日7月18號的！”</p>
“奧~我生日1月1日！你得叫我姐姐。”</p>
“唔……王佳荊姐姐……”</p>
王佳荊拍著大腿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江沚你女友好可愛！”</p>
“主要是比較傻。”</p>
“……”徐菁輕輕噘起嘴，記仇。</p>
“真是屑江沚，就知道說女生壞話。”王佳荊輕輕哼了哼，又看一眼表，看看兩人：“不早啦，咱們吃飯去？”</p>
“可以啊。”</p>
“唔……”</p>
-</p>
午飯的氣氛有些微妙。徐菁有些緊張地扒著飯，全程沒有說話。</p>
雖然以前她和江沚也是這樣都不怎麽吭氣……可今天還是兩個月以來第一次有別人加入他們的飯桌。</p>
而且還是女生。</p>
王佳荊起初似乎是有給小兩口空間的樣子，但見他們都不吭氣，便率先開口道：“徐菁！你是住宿還是走讀呀？”</p>
</p>
“唔！”</p>
徐菁有些緊張地應道，“我，我和江沚住在一起……”</p>
“哦~”王佳荊眼神滑稽地瞄了一眼江沚。</p>
“是……為了方便。反正兩室一廳，一個人住也是一樣的租金。”</p>
江沚說到“兩室一廳”這個詞時特地加重了一下語氣。</p>
——言外之意：我們有兩張床！平時是分開睡的！才不會一起睡！</p>
“哈哈哈，我懂我懂。”王佳荊笑了笑，“不過等正式開始‘培優’就比較忙了，周六日也要占用的。走讀可能會比較麻煩哦。”</p>
江沚愣了一下：“周六日也要占用？”</p>
“對呀，閆老師說到時候培優班周六日會設置考試檢測當周成果，隻有周日下午有半天假期。”</p>
“這樣啊……”</p>
“怕啦？”</p>
“切，這有什麽好怕的！”</p>
江沚很硬氣地叉起一顆牛肉丸，送進嘴裏。</p>
“等著瞧吧！我必考第一薄紗你，然後衝進培優班！”</p>
“哈哈哈~我等著！”</p>
和江沚燃完，王佳荊又偏頭看了看徐菁：“徐菁呢？你的目標是哪裏呀？”</p>
“我……我……”少女有些羞澀地低下頭：“我就盡量考好一些……”</p>
“哈哈，也挺好的！”</p>
-</p>
吃完飯後三人一塊走到女生宿舍門口。</p>
“拜拜！”</p>
王佳荊衝兩人揮手，“我回去午休啦！”</p>
“嗯，下午見！”</p>
“再見……”</p>
“哦，對了江沚，等一下！”</p>
王佳荊遠遠地喊住江沚，“你有打算了嗎？準備考哪個大學？”</p>
“早就告訴過你了！”江沚毫不猶豫地答道，“北大社係！”</p>
“哈哈，真是了不起的目標。不過你還是先擔心下午的數學吧~”</p>
“哈哈，必薄紗你！”</p>
徐菁靜靜站在一旁，看著二人相互開玩笑般挑釁。</p>
心裏忽然有些自卑，有些失落。</p>
那個就是年級第一呀。一個成績拔尖，性格也很好，仿佛身上帶著光的女孩子。</p>
站在她身邊的時候，自己會下意識覺得很渺小，就像向日葵下的小草。</p>
和她差了好遠好遠唉……</p>
“徐菁？”</p>
“唔！”</p>
“走了，咱們也該去午休了。”</p>
“哦，好。”</p>
徐菁跟上江沚，卻不再像上午那樣蹦蹦跳跳一般走路。</p>
少女的拳頭悄悄攥緊。</p>
還要變得更優秀才行！</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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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總結過語文和文綜的相似性。</p>
都有個“文”字！（廢話）</p>
——都很費手……</p>
數學不會那就是真不會了，隻能幹瞪眼，英語不會也隻是填個abcd，作文也就120詞。</p>
而語文和文綜不會……</p>
寫他媽的！沒準就對了呢？</p>
這就是江沚本次考試的真實心態。</p>
題太多了，一直在那兒寫……</p>
一直到最後要收卷了，監考的閆老師喊停了，考場上唰唰的動筆聲才停歇下來。</p>
江沚一邊甩手，一邊表情複雜地打量著這一教室的卷王。</p>
媽的，這都卷。</p>
他向來是佛係型語文選手，隻寫自己覺得對的點，不會貪多的。</p>
但坐在這個奇奇怪怪的考場裏，就會讓人不由自主地產生一種“我也不能落下”的感覺，手就不受控製地往多了寫了……</p>
此時此刻收完了卷子，江沚才終於捕獲到喘息的機會。</p>
再看看前座的王佳荊，卻是一副悠然自在的樣子，仿佛剛剛經曆的不是考試，隻是一場知識世界的探索。</p>
或許是前同桌的心有靈犀，王佳荊也扭回頭來，微笑著看著他。</p>
兩人都是一副憋笑的表情，但都不笑，也不挪開目光。</p>
一秒，兩秒……</p>
第十一秒的時候，兩人近乎同步地噴笑了出來。</p>
“哈哈哈哈！你好搞笑！”</p>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地指著對方的鼻子道。</p>
王佳荊腦袋往前探，羊裝張嘴要咬，江沚雖然知道她肯定不咬，不過還是順著她的意思把手指縮回去了。</p>
還是熟悉的配方，一點都沒變。高一的時候就和她這麽玩的。</p>
想起從前的時光，江沚不禁有些感慨。</p>
要是那時自己沒有選擇學理，也沒有選擇轉到山大附，又會是怎樣的發展呢？</p>
“喂喂，想什麽呢？”</p>
王佳荊伸手在江沚麵前晃了晃手，見他回過神來了，捂嘴笑了笑，“怎麽感覺你變呆了呀？不會轉回來學文學傻掉了吧？”</p>
“去去去，你才傻掉了。”江沚像攆小狗一樣衝她擺擺手。</p>
說話間，閆慧琴清點完畢試卷，示意諸位考生可以離開了。</p>
考場裏頓時熱鬧了起來，卷王們爭相哭訴自己哪裏哪裏又錯了，這次保不住前十……</p>
王佳荊帶著江沚往外走：“不要理他們，他們就愛考完試跟別人對答桉搞心態！”</p>
江沚感同身受地點點頭。這個不對答桉的優良傳統最初就是他們倆創立的……</p>
走著走著，王佳荊忽然一個回頭：“感覺考得怎麽樣？題還好嗎？”</p>
“靠，你不是說不對答桉嗎！”</p>
“不是對答桉啦~就是問一下感覺呀~”</p>
“……那感覺有點難度……”江沚如實回答，忽然感覺不對，頓時警覺：“……你呢？你感覺怎麽樣？”</p>
王佳荊伸手遞給他一根草莓味棒棒糖：“呐~請你吃糖~”</p>
“哦，謝謝……”</p>
“這次確實有難度啦，盡量穩130吧~”</p>
“……”江沚差點把糖咯嘣咬碎。</p>
可惡，被這個女人裝到了！嘴上說著別對答桉，結果私下裏給自己會心一擊！</p>
“嗬……”江沚獰笑著咬咬牙，“這就是你的攻心之術嗎？沒用的！我這次必薄紗你！”</p>
“嗚嗚嗚給你糖吃還要薄紗人家……”</p>
王佳荊裝模作樣地揉了揉眼睛，指頭稍微張開一道縫，隨後兩隻手都打開，變出一張鬼臉：“騙你的啦~那就來戰個痛！看看是誰薄紗誰！”</p>
“媽耶燃起來了。”</p>
“媽耶燃起來了！”</p>
兩位大眼珠子資深發燒友碰了碰拳。</p>
兩人剛剛嘮嗑的功夫，考生已經全走光了，此時此刻的走廊格外安靜。</p>
“那就……”</p>
王佳荊雙手背在身後，試探一般歪了歪頭：“一起去吃個飯？”</p>
江沚微微一愣，這才擺擺手：“這次要不算了吧，我還要——”</p>
“江沚？”</p>
說話間，二考場門口探出一顆怯生生的小腦袋。</p>
發現江沚往這邊看，小腦袋似乎有些開心地微微晃了晃，但當王佳荊也往這邊看時，少女便有點緊張地往回縮了縮。</p>
“徐菁？快出來，等你很久了。”</p>
“唔！”</p>
徐菁收到命令，趕緊跳了出來，立正站好。或許是因為有另一位陌生女生在場，她有些緊張。</p>
“我，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p>
“哪有。”江沚瞄了一眼王佳荊，滑稽一笑，“這貨哪有什麽打擾不打擾的。”</p>
“喂喂！對女孩子放尊重一點！”</p>
王佳荊給了江沚一拳，隨後又俯身像看小動物一樣打量徐菁。</p>
雖然徐菁的個子其實比她高一點點……但因為總喜歡低著頭，視覺上給人隻有一團的感覺。</p>
王佳荊好奇道：“江沚，你同學嗎？”</p>
“嗯，她叫徐菁，是我同桌！”江沚說罷頓了頓，似乎有些猶豫，不過還是補充了句，“也是我……女友。”</p>
江沚當著別的女生的麵說我是他女友！</p>
徐菁內心頓時像吃了炸彈一樣甜，臉蛋也chua地一下又紅起來了……</p>
王佳荊則滿臉羨慕：“哇哦~女友唉！”</p>
“徐菁，這貨叫王佳荊，是我高一轉學以前的同班同學。我們當時也是同桌。”</p>
“你，你好……”</p>
“說了不許用‘這貨’稱呼我！”</p>
王佳荊又給了江沚一拳，隨後微笑著牽住徐菁的手晃了晃，“你好呀~你的名字真可愛，和你本人一樣可愛~”</p>
“嗯……”羞答答的少女，聲音也是軟軟的沒有力量，無論是男生還是女生都想捉來好好欺負一頓。</p>
“哦，對了，呐！”</p>
王佳荊變戲法似地從兜裏摸出一根棒棒糖，衝徐菁晃了晃。</p>
“請你吃糖~”</p>
徐菁嘴巴微張，憨憨地點點頭：“謝謝。”</p>
江沚聲音幽幽地插嘴道：“聽說吃陌生女人的糖會變傻……”</p>
“……”徐菁嚇得不敢吃了。</p>
“討厭！”</p>
王佳荊白了江沚一眼，又看徐菁嘴巴微張著，促狹一笑，直接把糖塞進了徐菁嘴裏。</p>
“唔麽唔麽……”徐菁含著棒棒糖，腮幫子鼓起，像嬰兒一樣含湖不清地哼哼著。</p>
王佳荊笑盈盈地歪著頭：“徐菁~成年了嗎？生日幾月份了呀？”</p>
“成，成年啦……”徐菁抽出棒棒糖，聲音仿佛還帶著糖味：“生日7月18號的！”</p>
“奧~我生日1月1日！你得叫我姐姐。”</p>
“唔……王佳荊姐姐……”</p>
王佳荊拍著大腿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江沚你女友好可愛！”</p>
“主要是比較傻。”</p>
“……”徐菁輕輕噘起嘴，記仇。</p>
“真是屑江沚，就知道說女生壞話。”王佳荊輕輕哼了哼，又看一眼表，看看兩人：“不早啦，咱們吃飯去？”</p>
“可以啊。”</p>
“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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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的氣氛有些微妙。徐菁有些緊張地扒著飯，全程沒有說話。</p>
雖然以前她和江沚也是這樣都不怎麽吭氣……可今天還是兩個月以來第一次有別人加入他們的飯桌。</p>
而且還是女生。</p>
王佳荊起初似乎是有給小兩口空間的樣子，但見他們都不吭氣，便率先開口道：“徐菁！你是住宿還是走讀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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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p>
徐菁有些緊張地應道，“我，我和江沚住在一起……”</p>
“哦~”王佳荊眼神滑稽地瞄了一眼江沚。</p>
“是……為了方便。反正兩室一廳，一個人住也是一樣的租金。”</p>
江沚說到“兩室一廳”這個詞時特地加重了一下語氣。</p>
——言外之意：我們有兩張床！平時是分開睡的！才不會一起睡！</p>
“哈哈哈，我懂我懂。”王佳荊笑了笑，“不過等正式開始‘培優’就比較忙了，周六日也要占用的。走讀可能會比較麻煩哦。”</p>
江沚愣了一下：“周六日也要占用？”</p>
“對呀，閆老師說到時候培優班周六日會設置考試檢測當周成果，隻有周日下午有半天假期。”</p>
“這樣啊……”</p>
“怕啦？”</p>
“切，這有什麽好怕的！”</p>
江沚很硬氣地叉起一顆牛肉丸，送進嘴裏。</p>
“等著瞧吧！我必考第一薄紗你，然後衝進培優班！”</p>
“哈哈哈~我等著！”</p>
和江沚燃完，王佳荊又偏頭看了看徐菁：“徐菁呢？你的目標是哪裏呀？”</p>
“我……我……”少女有些羞澀地低下頭：“我就盡量考好一些……”</p>
“哈哈，也挺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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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後三人一塊走到女生宿舍門口。</p>
“拜拜！”</p>
王佳荊衝兩人揮手，“我回去午休啦！”</p>
“嗯，下午見！”</p>
“再見……”</p>
“哦，對了江沚，等一下！”</p>
王佳荊遠遠地喊住江沚，“你有打算了嗎？準備考哪個大學？”</p>
“早就告訴過你了！”江沚毫不猶豫地答道，“北大社係！”</p>
“哈哈，真是了不起的目標。不過你還是先擔心下午的數學吧~”</p>
“哈哈，必薄紗你！”</p>
徐菁靜靜站在一旁，看著二人相互開玩笑般挑釁。</p>
心裏忽然有些自卑，有些失落。</p>
那個就是年級第一呀。一個成績拔尖，性格也很好，仿佛身上帶著光的女孩子。</p>
站在她身邊的時候，自己會下意識覺得很渺小，就像向日葵下的小草。</p>
和她差了好遠好遠唉……</p>
“徐菁？”</p>
“唔！”</p>
“走了，咱們也該去午休了。”</p>
“哦，好。”</p>
徐菁跟上江沚，卻不再像上午那樣蹦蹦跳跳一般走路。</p>
少女的拳頭悄悄攥緊。</p>
還要變得更優秀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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