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人,對付起來有點棘手。我老了,但是有什麽需要的,我義不容辭!”老警察說道!


    那平克頓智計出眾,說道:“我不知道局麵會是如何,不過我們希望你埋伏起來,萬一遇到意外的情況,你便是我們最後的希望!”


    那老警察低聲說道好,於是四下裏張望,見沒有人注意,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然後小約翰與平克頓先後出去,找到了乘警長,把發現的事實告訴他。乘警長頓時麵如土色,如此眾多的一幫劫匪,可不是他們幾個乘警、一個偵探、一個退休警察和一個現役陸軍士兵能對付的!


    “我們馬上停車,向當地警察求救!”


    小約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乘警長搖搖頭說道:“不行,這列火車是橫穿整個美國的火車,途中有幾個州都是大片大片荒無人煙的土地,根本沒有如此大數量的武警來對付這些人,除非到了大城市,有很多警察。但是離最近的一個大城市還有幾百公裏,起碼得過好幾個小時才能到達。現在就怕那些歹徒現在動手,那可就完了!”


    平克頓突然說道:“等等,現在途徑的都是一些偏僻的地方,如果我是歹徒,搶劫之後當然是在偏遠的地方下車逃走,不會等到大城市裏再傻乎乎地讓人抓住。而且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再過幾個小時就快午夜了,此時搶劫,再乘夜色逃走,不是正好嗎?”


    小約翰、乘警長頓時愕然,危機不在是紙上談兵,而是實實在在擺在麵前了!


    平克頓說道:“力取不行,隻能智取。剛才我倒是想到了一個辦法。”


    小約翰、乘警長馬上問道:“什麽?”


    平克頓從口袋裏掏出一小袋東西說道:“這是我從我的印第安朋友那裏得到的神奇的安眠草藥,不如我們把安眠草藥放在咖啡裏麵送過去,喂他們吃掉,豈不是很妙?”


    這個辦法叫人匪夷所思,但是卻是現在最佳的方案,總不能硬叫這幾個人去對付幾十號人吧?


    於是乘警長馬上叫人把安眠草藥混入咖啡裏麵,但是乘務員一聽說是給大批歹徒送咖啡,頓時慌地動彈不得。無奈之下,乘警長索性親自出馬。平克頓和小約翰呆在門口暗暗監視,一旦有什麽動靜,隻好上前武力解決。乘警長親自為旅客送咖啡比較反常,所以乘警長特意胡說了一通,說是慶祝聖誕節,列車特意免費為每個乘客贈送一杯咖啡。車上貧窮的工人高興都來不及,更沒有人懷疑,倒是一路無差錯。


    那些歹徒的身份很容易辨認出來,一般是一個年輕男子,神色緊張,身邊沒有任何行禮,和幾個同樣的人坐在一起。緊張的心情本來就容易口幹,一到乘警長倒咖啡給他們,不假思索地就喝掉。


    這些歹徒多數屬於重體力勞動者,向來隻有身體上的勞累,哪有精神上的負擔,對安眠草藥毫無抗藥性,不多時便一個個打哈欠,東倒西歪地睡著了。


    眾人頓時鬆了一口氣,乘警長心中暗暗想到,一個大麻煩總算解決了。其實他還是很擔心是那個平克頓的誤判,這樣動手起來可麻煩。若是安眠草藥下手,縱然事後有人追究起來,也是極難被抓到把柄,推說他們自己睡著即可。


    “等等!”


    平克頓突然叫道:“有情況!”


    小約翰循聲望過去,一個穿著劣質帆布裝的年輕人急速穿進這節車廂,不住東張西望,看到裏麵睡著的歹徒們不禁露出了慌亂的神情,轉身就要逃走。


    “難道還有同夥?”


    乘警長頓時驚出一身冷汗,說時遲,那時快,小約翰已經如下山猛虎一般地撲上去,幾下就擒住了那個年輕人,驚動了原本不少在睡覺的人,乘警長急忙上去打圓場說道:“大家不必擔心,這時我們捉到的小偷!”


    小約翰擒住那人,一手壓住他的嘴巴,不讓他叫喚。那人雖然身材比小約翰高,但是哪是陸軍出身小約翰的對手,動彈不得,硬是被拖到空閑的餐廳車廂,細細審問。


    平克頓陰沉著臉,問道:“你來這裏幹什麽?找誰?”


    那人口音一出來,大家立即就知道沒有抓錯人,很顯然是一夥的。


    “俺沒做什麽壞事,幹嗎抓俺?俺隻是隨便來逛逛,看個新鮮。”


    裝傻?平克頓哼地一聲,冷笑道:“閑逛?深更半夜的閑逛什麽?”


    平克頓抽出皮帶,威脅性地揮舞幾下,空氣中響起啪啪的震動,露出猙獰的神色,瞪大眼睛威脅道:“要是你不說實話,這可要抽到你身上了!”


    那人麵如土色,看平克頓不像說謊的樣子,馬上招認:“先生,我說,你要我說什麽都可以!”


    根據那人的情報,火車上竟然有一夥兩批歹徒,超過一百二十多人,都是同鄉,原本這是盤踞在加利福尼亞的一夥土匪,被聯邦軍追剿的急了,隻好鋌而走險,上火車搶一票,然後逃到墨西哥。這一夥歹徒有一批坐在車頭附近,另一批坐在車尾附近,以那個人來回走動聯係。因為平克頓、小約翰等人都是在車頭附近上車,隻是看到了車頭的那一批,又沒有經過偵察,以為六十多號人的歹徒就算大團夥了,想不到還有一批!問題大了!這個小嘍囉被派來聯係車頭一批,要求在晚上十一點動手!頭頭是一個大胡子。


    平克頓一言不發,要小約翰把那人押下去,然後平克頓說道:“我先去那邊偵察一下,要是那個家夥沒有回去,一定會打草驚蛇的!”


    平克頓脫下身上精致西裝,扔在地上踩了幾腳,揉在手中,頓時變成幹巴巴的地攤貨;然後對著鏡子在臉上抹了幾把塵土,頭發扭得亂蓬蓬像麻雀巢;低頭嫌皮鞋太幹淨了,硬是踩了幾腳。猶如魔術一般,一位衣冠楚楚的紳士頓時就成了街頭流浪漢。


    平克頓穿過一節節的車廂,來到了最後一節硬座車廂。這裏環境極為惡劣,一個窗口漏風,冷氣嗖嗖地吹進來。一般人都不樂意在這裏乘坐。那些意欲搶劫的歹徒們為了求得保險,硬是挨了下來。天氣極為寒冷,他們的臉上還是汗水涔涔,可見心情極為緊張。有人在小聲地用愛爾蘭話嘀咕:“奇怪,弗蘭克這個家夥去了那麽久還沒有回來?莫不是遇到麻煩,要不要再派個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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