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拂楊柳，飄絮落處園。</p>
大型吊車正在作業吊起拿尊巨大的鬥戰勝佛，下方的工人舉著對講機在喊‘慢點慢點，你急個錘子啊，慢點啊’，周圍無數人在圍觀拍照有錢人的大玩具到了，也有人滴咕不屑有錢人真傻子，緬甸黃金樟是炒作起來的，實際上根本不值那麽多錢，蘇然搖頭輕笑，他最近聽到了太多類似的話，比如‘緬甸黃金樟是炒作的，不值錢，有錢真傻’、‘高價買的極品西湖龍井，也被嘲笑是炒作的，智商稅等等’、感覺就是為什麽有錢人高價買的東西都會被普通人說是智商稅呢？</p>
蘇然不明白，但是他隻知道一點，這些高價買的東西，他們沒有。</p>
不是蘇然有錢就飄了，而是他現在的階層的確是食物鏈頂端的那一小撮了，所以對‘金錢’的看法就不一樣了，他隻喜歡用金錢買自己喜歡，自己認為對的東西，其他的真不重要。</p>
呼～</p>
此時，站在蘇然身邊的保險公司經理，見到鬥戰勝佛終於安穩著陸，長鬆了一口氣，嚇死寶寶了。</p>
蘇然倒也無所謂，反正買了高額保險，要是摔壞了，賺翻，安穩著陸就萬事大吉。</p>
有錢人從不做虧本生意，都是雙淫的局麵。</p>
啪啦啪啦……鞭炮聲響了起來，迎接鬥戰勝佛歸位，這是祁山想出的主意，小區是禁止放鞭炮的，但蘇然的處園屬於是江寧湖上的孤島，就無所謂了，當然非要查，那也是不允許的，不過也沒人回來較真。</p>
“還不錯，一下子就完美了。”蘇然站在巨大的玻璃牆外，看著裏麵那尊巨大的鬥戰勝佛。</p>
“還是蘇公子牛批，鬥戰勝佛都敢請回家，還是這麽大一棟別墅，你鎮得住！”祁山佩服道。</p>
古話和科學證明，一個人能承受的空間磁場是38個平方左右，如果一個人長期獨居一套100多平的房子，久而久之會不適，如果一個人獨居200平的房子，這樣的磁場一個人是鎮不住的，久而久之是萎靡不振，精神狀態不好，而蘇然一個人住3000多平的處園，鎮得住，精神好得很，無他，神豪也。</p>
“還要多虧了你幫我在緬甸找到這麽好一塊木頭。”</p>
“那你是不是該請客吃飯？”</p>
“下次吧，今天有約了。”</p>
“女人？”</p>
蘇然笑了一下，祁山就明白了是女人。</p>
“明天呢？”</p>
“也有約了。”</p>
“還是女人？”</p>
蘇然又笑了一下，又搖搖頭說：“是個老太太。”</p>
“我尼瑪，蘇公子你胃口也忒重了吧，下到十六七八，上都八十九呀，通殺啊？”</p>
“草！”蘇然罵一句，說道：“對了，我記得你新開了一家服裝店，我還給你點了讚，祝你生意興隆，對吧？”</p>
“不是我開的，是你嫂子開的，閑著沒事做，非要搞創業，說什麽要自己賺錢，免得天天跟我要錢還被吼，說我罵她作，討厭她，喜歡找茬，我就納悶了，我一句話都沒說過，蘇公子你女人多，你分析分析是不是都這樣？”</p>
“能作是福。”</p>
“啥意思？”</p>
“沒什麽意思，就是問你缺人不，我讓沉青檸去你那兒賣衣服，免得她在外麵跟個無頭蒼蠅一樣到處瞎轉悠，又賺不到錢。”</p>
“你……和那位看起來很需要保護的女孩子，之前在你家住過，你們是不是睡過？”</p>
“睡個毛線，我們是同學，並不是所以出現在我身邊的女人都是我女朋友，我就不能有個女同學，女性朋友嗎？”</p>
“隨口問問，火氣那麽大幹嘛。”</p>
“滾犢子，說到底缺不缺人？”</p>
“缺！你蘇公子的女性朋友要工作，當然有。”</p>
“……”</p>
蘇然無語了，敢情祁山是不信自己和沉青檸清白的，這就挺無語了，搞得好像自己都不敢認識女人了，要不然都會被誤會是自己女人？</p>
“現在時間還早，喝杯茶，對了你那邊有沒有一點線索？”</p>
“我的蘇公子喂，我把關係網都動用了，真就一點秦大爺和謝尹人的消息都沒有，而且那個秦大爺全名叫什麽名字你都不知道，就一個秦字，我怎麽查？還有尹人姑娘，名字都是她阿翁取的，更不好查。”</p>
“頭疼，目前基因庫那邊正在搞，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出結果，我愁死了，尹人天天憋著嘴問我，唉……”</p>
蘇然一想到每次開視頻，謝尹人那副可憐巴巴的表情，心裏哇涼哇涼的。</p>
……</p>
與此同時，魔都，舞蹈學院對麵的超市門口。</p>
“烤腸也不好吃了，唉……”</p>
謝尹人站著超市門口的烤腸旁，咬了一口烤腸，索然無味，最近一直都沒什麽胃口，心思在尋親這件事上，所以食欲不振，‘姓’欲更別提了……</p>
幹的，沒水。</p>
她今天單獨行動是出來找兼職的，唉…突然就覺得自己‘泯然眾人矣’了。</p>
以前自己還是部落的聖女，雖然沒什麽錢，但部落裏的所有人都為了謝尹人一個人而努力，采草藥挖蘑孤賣錢寄給她花，心甘情願的那種，她不需要為錢發愁，但現在物是人非，自己需要錢，她雖然不認識沉青檸，但是兩人現在差不多了，都需要賺錢。</p>
沉青檸，一個是想要賺錢還蘇然的錢。</p>
謝尹人，一個是不想一直用蘇然的錢。</p>
她是有她的做人底線的，不想那種不勞而獲，被包養的感覺，雖然不是包養，但都是給錢，就是那個意思了嘛，反正謝尹人也解釋不來。</p>
不過，她比沉青檸好一點，沉青檸是隻會學習，謝尹人學習不行，但藝術生呀，會跳舞，會唱歌，還會下蠱，可好找兼職了。</p>
但是，社會卻把謝尹人毒打一頓，應聘一家公司，對方一聽在校畢業生，直接不要，應屆畢業生都還在外麵排隊，你一個在校畢業生湊什麽熱鬧。</p>
沒想到兼職都那麽難了嗎？</p>
就業壓力好大呀。</p>
謝尹人垂頭喪氣的回來了，本想吃一根以前最喜歡的烤腸，結果索然無味，就很悲催。</p>
以前嚷嚷著自己要找個男朋友養，可是現在有個巨有錢的蘇然，她又不想被他養，非要作，非要靠自己，現在又想委屈巴巴的給蘇然打電話哭訴自己除了氖紙大，就是一無是處的廢物啊～</p>
氣鼓鼓的啃著烤腸，就好像是在宣泄這個社會對在校大學生的不滿一樣！</p>
“唉…還是回去宿舍苟著吧。”</p>
吃完烤腸，掃碼支付，“老板我給了。”</p>
“等等，同學5塊錢一根了，你少給1塊錢。”</p>
“5塊了？才過了一個年就5塊錢一根的烤腸了？”</p>
“物價漲了嘛。”</p>
“好吧。”再掃一塊錢，心裏在說‘不行，這必須找工作，要是再不找，烤腸都吃不起了，我先回去睡一覺，再問問她們有沒有搞錢的路子。’</p>
潛意識裏，‘聖女’還是不想找工作的。</p>
想著事，往馬路對麵走，忽然一隻手拽著她胳膊，一把將她拉了回來，謝尹人這才看到是紅燈，嚇得要死，扭頭對身邊的好心人連連道謝。</p>
“不客氣，過馬路小心一點。”</p>
一位雍容華貴的老太太看著謝尹人。</p>
謝尹人也看著她，謝尹人覺得這位老太太好有氣質，穿著也好漂亮，不顯老態，情不自禁的開口：“奶奶你好漂亮。”</p>
“漂亮？嗬嗬嗬，我一個老太婆哪還有什麽漂亮可言，你年輕才叫漂亮，是對麵舞蹈學校的學生吧？”</p>
“嗯。”</p>
“噢…學什麽專業的？”</p>
“民族舞。”</p>
“不錯。”</p>
此時紅燈變綠，兩人並肩往對麵走。</p>
“我也去你們學校。”</p>
“是去找人嗎？”</p>
“逛逛。”</p>
“那我給你當導遊吧，就當剛才你拉我一把。”</p>
她看著這位漂亮的小姑娘，點點頭，“可以，你叫什麽名字？”</p>
“謝尹人，奶奶你呢？”</p>
“我啊……洛淑敏。”</p>
兩人走進學校，還未開學，人不是很多，一老一少散步在綠意蔥蔥的道路上，偶爾有一兩輛自行車駛過，都是青春的樣子。</p>
洛淑敏，洛姨，看著周遭大抵是想起來什麽往事，觸景生情的喃喃開口說道：“以前我也是這所學校的學生，不過和你不一樣，我是學芭蕾的。”</p>
她傲嬌的說。</p>
“真的？”</p>
她好奇的問。</p>
“嗯，好幾十年的事了，後來我還是這個學校第一批去英國進修進修的學生……”說道這裏，她嘴角露出一抹宛如初戀的微笑，“在英國我遇到了我的先生，他也是中國人，我們一起回了國，就這裏……”她激動的指著那株滄桑的老槐樹，說道：“他就在這裏給我求的婚。”</p>
“噢，你這麽一說我就知道了，我聽過這個故事。”</p>
“你聽過？”</p>
“嗯嗯嗯，就是你們在這個老槐樹下求婚成功後，這幾十年以來，我們學校隻要有交往的就會在這裏表白，成功率高達95%。”</p>
“嗬嗬，是嗎？那挺不錯的，那你在這裏被表白過嗎？嗬嗬……”</p>
“當然！”謝尹人自豪的說：“N次了，你知道為什麽成功率隻有95%嗎，因為剩下5%的失敗率，是我創造的，嗬嗬嗬……”</p>
女孩子有人表白有人追求，其實是件很自豪的事，那說明自己長得漂亮，要是所謂長得美若天仙，結果一個表白追求的人都沒有，那不科學。</p>
不過謝尹人全部不來電，隻對蘇然來電。</p>
“奶奶，你和你先生在這裏求婚成功後，你和你先生後來應該很幸福甜蜜吧。”</p>
小女生最喜歡聽這種愛情故事了，止不住的問後續故事。</p>
“甜了幾年，苦了一輩子。”</p>
洛姨苦澀一笑。</p>
謝尹人：“什麽意思？”</p>
“他打仗死了。”她輕歎一聲，數不盡的哀傷。</p>
“抱歉。”</p>
“沒事，都過去了。”她拍拍謝尹人的手背，“到得如今，我看得很開了，這都是命，我哪天死了，就好和我先生團聚了。”</p>
謝尹人天真的安慰道：“你別這樣說，你想想你子女，他們要是知道你有這樣的想法，會很傷心的。”</p>
“傷心？我唯一的兒子也死了，誰替我傷心。”</p>
“啊？”</p>
“都死了！”</p>
洛姨的臉上露出一抹憤然，“被那群頑固不化的人給逼上了絕路死的。”</p>
“好了好了，別傷心了。”謝尹人拍著她的背安慰道：“別想那些了。”或許是同病相憐，謝尹人非常能體會這位老奶奶的感受。</p>
洛姨整頓一下情緒，擠出一絲微笑：“抱歉，我有點失控，也不知怎麽的，和你在一起就想說說話。”</p>
“嗯，其實看開一點，不要認命，我其實也不認命了。”</p>
現在的謝尹人的確不認命了，聖女身份都不要了，認什麽命！</p>
洛姨：“對了，剛才看到你手上拿的簡曆，你是在找工作嗎？”</p>
謝尹人：“嗯，我在找工作。”</p>
洛姨打量謝尹人，她是個識貨的人，一看謝尹人小腳上的那雙高跟鞋是Salvatamo的定製款，要好幾萬美金，這是奧黛麗赫本最喜歡高跟鞋品牌，再看看她穿的這件外套是Gucci的剛上市的春裝，8萬人民幣，都不需要看其他的了，就這一身至少幾十萬。</p>
“你缺錢？你這身可不便宜，是體驗生活？”</p>
“我…我…”</p>
“噢，明白了，是你男朋友給你買的。”</p>
“嗯。”謝尹人點了點頭，蘇然全包了，尤其是謝尹人小腳腳上的高跟鞋蘇然尤為重視，“我…我不想用他的錢了，我想自己掙，不想搞成那種被包養的樣子。”</p>
“你自己掙，你爸媽呢？”</p>
“我沒爸媽，我前段時間才知道自己是個孤兒，我男朋友他就更心疼我，這些衣服都是他給我買的，學費也是他交的，他不讓我去找工作，怕我被人欺負，可是我不想用他的錢……”</p>
洛姨看著這位小姑娘低著頭，掰著手指說著這些心思，果然，天下熙熙攘攘皆為苦命人。</p>
“你男朋友那樣做，看得出來他很愛你。”</p>
“嗯，他對我很好，我雖然沒有親人了，但我把他當做我最親的人。”</p>
“希望你男朋友一直對你好下去。”</p>
“他會的。”</p>
“那就好。”</p>
洛姨知道這種時刻出現在謝尹人生命裏的男人，就是她最黑暗時刻的白月光，如果這束光某一天離她而去了，那麽她這個人也就消失了……</p>
兩人繼續逛了一會兒，洛姨乏了，謝尹人把她送到校門口，一輛停著的奔馳車上下來一位男助理拉開車門，洛姨挺喜歡謝尹人這位小姑娘的，便主動交換了微信，“你不是在找工作嗎，認識幾個從事舞蹈方麵的人，要是有合適的崗位，我給你介紹，女人就是要靠自己，吃男人的，用男人的，沒話語權。”</p>
“對，我就是那樣想的，他現在都會凶我了，我都沒底氣還口。”</p>
“嗬嗬嗬，拜拜。”</p>
目送奔馳離去，謝尹人心情好了許多，哼著歌，往學校走去。</p>
奔馳邁巴赫後排，洛姨看到那道身影，彷佛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一模一樣。</p>
“阿威，聯係一下。”</p>
“好的。”</p>
阿威是那名助理，他記下來了，便會聯係一家舞蹈社給謝尹人找個工作，到了洛姨這個地位的大老，有人陪她說說話，聊聊天，她開心了，就會感謝對方。</p>
阿威：“洛姨，我們現在去哪兒？”</p>
“去機場回帝都，明天蘇然要來帝都，嗬、很想見見這位不加我微信，天天郵箱聊天的小朋友。”</p>
……</p>
江寧。</p>
大學門口。</p>
之前蘇然說沉青檸每次都穿牛仔褲，想看看她穿裙子的樣子，這句話沉青檸記住了，為了感謝蘇然救命之恩，今天的沉青檸特意去買了一條黑絲的半身裙，上身搭配白色雪紡衫，黑白經典配色，站在校門口等了一會兒，正前方紅燈變綠，電動車大軍駛來，吱……一輛雅迪電動車停在跟前，“班長？”沉青檸驚訝的看著車主，竟然是蘇然。</p>
“那麽驚訝幹嘛？太堵了，沒開跑車，騎電瓶車更方便。”</p>
“什麽眼神？我難道不配騎電瓶車嗎？”</p>
“配。”</p>
“呸，你罵人幹嘛？”</p>
“我沒有，我說的配，般配的配？”</p>
蘇然笑了笑，開個玩笑而已，打量沉青檸兩眼，“新裙子？”</p>
“好看嗎？”她略顯羞澀的低了低頭，捋了捋耳發，希望得到蘇然的讚美。</p>
“裙長到小腿中部，過分保守了，差評！”</p>
“不至於吧，導購小姐姐說這條裙子巨好看，我穿在身上非常搭。”</p>
“導購的話你也信？唉，上車吧，去吃飯。”</p>
沉青檸哦了聲，挺鬱悶的，過分保守？她的確是過分保守的女孩子，碰一下男孩子的手都會臉紅的那種，更別提此時坐在蘇然後麵單手摟著蘇然的八塊硬腹肌，更臉紅了。</p>
“班長，這條裙子真的那麽醜嗎？”</p>
“還行，有七八十年代的感覺。”</p>
“你……”</p>
電瓶車在大街上行駛，時而因為前麵私家車急刹而刹車，時而因為紅路燈而停車，每一次突然停車，身後的沉青檸都慣性軟綿綿的撞擊在蘇然的背上，以至於她臉都紅了，到了吃飯地點後，沉青檸看到蘇然的背上很明顯有兩個圓圈幹幹淨淨的，好在不是夏天，要是夏天的話，那兩坨濕了，才叫尷尬。</p>
吃飯的地方是沉青檸選的，人均500百一客的，海鮮自助餐廳。其實蘇然並不在乎吃什麽的，但沉青檸感謝蘇然借錢救了她奶奶，所以這頓飯絕不能便宜，1000塊錢一頓的飯對於一個普通大學生來說還是不便宜了，她量力而為就行。</p>
進去拿了一些海鮮落座，蘇然舉杯：“感謝沉老板請客。”</p>
“什麽老板，我就一窮學生，我剛才還擔心你會嫌棄這裏檔次差了。”</p>
“不會，這裏挺不錯的，我之前來吃過，海鮮很不錯。”</p>
“你來過那我就放心了…”沉青檸舉杯：“感謝班長長期以來的照顧，這杯酒敬你。”</p>
幹杯。</p>
一邊吃一邊聊。</p>
“青檸你找到工作了嗎？”</p>
“還沒呢，最近要兼職的人少，唉……我本來想著提前回來能先把工作安排了，下周開學了就可以一邊上課一邊打工，這些不知道還要找到什麽時候。”</p>
“我有一個朋友有個店缺人，待會吃了飯你去看看吧。”</p>
“不用不用，我自己找，不用麻煩班長幫忙，你已經幫得夠多了，不想在麻煩你了。”</p>
“我隻是想你找點賺到錢，把我的錢還了，所以我安排你聽我的，準沒錯。”</p>
“行！就算班長把我給賣了，我也給你數錢。”</p>
蘇然笑了笑：“哪有那麽誇張，就一家服裝店。吃吧，待會去了你就知道了。”</p>
飯後，騎著電瓶車去了商場，來到祁山老婆開的那家店，是家二次元的服裝店，買的是cosplay的製服，品種豐富應有盡有。</p>
祁山老婆不在，蘇然自報姓名後，穿著洛麗塔的女店長噢了一聲：“是蘇先生啊，嗯嗯嗯……老板剛才打過電話說過了，蘇先生要帶一位朋友來麵試，是這位小姐姐對吧？”</p>
“對就是這位小姐姐，你們兩個溝通吧，我逛逛。”蘇然在店子裏逛了起來，看著這些洛麗塔、貓仆裝、JK製服，雙馬尾，蘇然一個猛男的內心遭受到了衝擊。</p>
不一會，沉青檸走了過來，蘇然問：“工資多少一個月？”</p>
“5000加提成，我如果要來就上晚班，白天上課，晚上6點上到10點。”</p>
“那不錯啊。”</p>
“可是…她們這裏的應聘要求說是要穿幾套那種衣服看看效果。”沉青檸指著衣架上的那些製服，“哪有賣衣服的還必須要穿她們的衣服，我又不是二次元，我不喜歡穿那種。”</p>
“過分！”</p>
“對，有點過分，要不我們還是走吧。”</p>
“等等…雖然很過分，我覺得未嚐不可試試。”</p>
“？？？”</p>
“咳咳，我的意思是賺錢嘛，不寒磣。你說是吧？”</p>
沉青檸猶豫一下，看看這家店子，想著5000加提成，其實很不錯了，猶豫兩秒，點點頭：“我試試吧。”</p>
“好的，去拿衣服吧。”</p>
沉青檸轉身麵對著貓仆裝，猶豫了一下，挪步到旁邊，拿起了洛麗塔，耳邊似乎聽到班長的歎息聲，又扭過頭看向班長，他笑嗬嗬的，是自己的幻覺了，班長不可能是喜歡貓仆裝那種二刺猿。</p>
沉青檸拿著洛麗塔去了更衣室，蘇然等了一小會，看著她掀開簾子走了出來，本來沉青檸就瘦瘦的，長得又是那種楚楚可憐的樣子，穿上這套洛麗塔看起來非常可愛，尤其是裙子下那兩條小腿白嫩嫩的。</p>
腿玩年。</p>
“還不錯……”蘇然豎起大拇指，又朝旁邊的女店長問道：“店長，我同學符合標準了嗎？”</p>
“再穿這套試試。”女店長把貓仆裝遞給沉青檸，“換上吧，這套要是不錯，就過了。”</p>
“可不可以……”</p>
“不可以！”</p>
“唉…好吧。”</p>
沉青檸拿著衣服再次進入更衣室，蘇然對這個選拔員工的製度非常不滿意，問了女店長，她表示老板的規定，於是蘇然直接就給祁山打去電話，祁山聽後，很猥瑣的說了一句：“蘇公子急發什麽火啊，專門給你安排的，你不是說最近愛上二次元了嗎，特意讓你一飽眼福，不香嗎？”</p>
蘇然哭笑不得，這祁山還真是個‘大內總管’啊。</p>
係統變著花樣讓蘇然享受生活。</p>
祁山變著花樣試探蘇然的興趣愛好。</p>
“班長～”</p>
此時，身後傳來沉青檸的聲音，蘇然回頭望去，隻見沉青檸穿著那套蕾絲邊貓仆裝，還挺像一隻楚楚可憐的小貓咪。</p>
“班長…”</p>
她羞澀的喊了一聲，蘇然走了過去，打量沉青檸的貓仆裝。</p>
“班長這樣能過嗎？”</p>
她覺得自己為了賺錢已經豁出去了。</p>
“你穿這套還挺可愛的。”</p>
“真的嗎？”</p>
“嗯。應該能過，對吧店長？”</p>
“對，過了。”</p>
“謝謝店長。”</p>
沉青檸激動的彎腰鞠躬致謝，卻由於尺碼太小了，一彎腰，嗤的一聲，在她起身的那一瞬間炸開，貓仆裝立刻脫落。</p>
嚇得沉青檸都慌了，在這一瞬間，蘇然反應很快，一把將沉青檸拉過來摟著懷裏，免得被周圍人看到。</p>
蘇然不敢鬆手，看向店長，店長搖頭示意這真是意外，不是故意安排的。</p>
小小一隻的女仆裝就這樣被蘇然摟著懷裏，她剛才還有點害怕，但這一刻倒在蘇然的懷裏，什麽都不怕了，因為有蘇然在，她不會曝光的，這是一種內心深處的信任。</p>
她在懷裏抬起頭看著蘇然，說道：“班長，你擔心我嗎？”</p>
蘇然低頭說道：“不能讓別人白看了。”</p>
“哦……”沉青檸心說，你看就不白看嗎？</p>
店長拿來一件浴巾披在沉青檸身上，她趕忙去更衣室換衣服。</p>
店長連連朝蘇然道歉，蘇然：“沒事，既然是意外說明是她自己沒拉好拉鏈”。</p>
沉青檸被錄用了，很開心，還清了蘇然喝了一杯奶茶，不過因為剛才蘇然看過她的……，所以她此時挺害羞的，沒之前表現的那麽自然了。</p>
校門口。</p>
“班長拜拜，明天中午我又請你吃飯，感謝你幫我找到了好工作。”</p>
“明天沒空，我要去帝都。”</p>
“又要出去，你去帝都幹嘛？”</p>
她突然就變得嘮叨起來，以往不會問班長的行蹤。</p>
“有個老太婆請我去參加投資新劇開工儀式，然後和熱芭一起去看一場升旗儀式，就這樣。”</p>
蘇然向來如此坦誠，問就答，不問就一直不提。</p>
“熱芭？”</p>
“對吧。”</p>
“哦。”</p>
現實又把沉青檸拉回了回來，偶爾會混淆班長的身份是普通人，不過每次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提醒她，班長是個食物鏈頂端的男人，他身邊注定是那些漂亮的女孩子，而不是我這樣普普通通的女孩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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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嗎？你如果要去，我帶你一起去看升旗儀式。”</p>
“我就不去了，我明天就去店裏實習，盡快上手。”</p>
“也行，那你回宿舍吧。”</p>
“嗯。”</p>
沉青檸轉身，拽著單肩包的帶子做著什麽決定。</p>
“班長。”</p>
蘇然戴上頭盔，正要騎車離開，身後傳來沉青檸的喊聲，回頭望去，卻是沉青檸撩起長發，俯身在蘇然的臉頰上蜻蜓點水的吻了一下。</p>
春風撥動樹梢颯颯作響，春回大地，萬物都在萌芽。</p>
“謝謝你班長。”</p>
轉身，消失在校門口。</p>
蘇然抬起手看了看手上，沉青檸的紅塵線就在手邊，並未係上，說明蘇然沒動情，他本來就是個樂於助人的好人，而且慢熱型的男孩子，不是那種戀愛係的男孩子，一言不合就愛上對方的那種。</p>
當然了，蘇然如果把近在指邊的紅塵線拉過來係上，那麽就等於是綁定了沉青檸，她就死心塌地的愛上自己了。</p>
不過，蘇然並不想那樣，至少他內心深處覺得自己不想霍霍太多女孩子，尤其是好女孩。</p>
路很長，未來很長，留個時間證明一切吧……</p>
沉青檸回到宿舍，臉紅撲撲的，腦子情不自禁的想著被蘇然抱住自己的那一瞬間……</p>
臉紅紅的，從未有過的一種奇妙感覺。</p>
不過，不覺得自己吃虧，因為蘇然當時在救場，要是沒有他，自己真就被店裏的人白看了。</p>
……</p>
處園。</p>
日常煲電話粥的時間到了。</p>
五個女孩子，一碗水端平。</p>
其實很好辦，幸好是4+1模式，一個宿舍+單薇子。</p>
微信群視頻一次性和四小隻煲電話粥，每次都是吵得要死，嘰嘰喳喳嘰嘰喳喳的，嘴巴就更機關槍似的，不過挺歡樂的。</p>
而單薇子不同，安靜，不過最近這段時間，蘇然問單薇子審核靈劍山玄幻小說的標準是什麽，單薇子笑了笑說你把你稿子給我，我再告訴你。</p>
蘇然不給，怕劇情毒死單薇子。</p>
他真在構思玄幻小說，閑著蛋疼唄，想要證明自己寫作天賦。</p>
……</p>
第二天。</p>
蘇然出發去了帝都，這個一直向往卻從未來過的城市。</p>
成為神豪還有一個優勢就是走哪兒去都是賓至如歸，無他，有錢真不錯。</p>
飛機上午10點抵達帝都，蘇然聞到的不是金錢味，而是權力與遊戲的味道，在帝都有錢人真不叫事兒，有句話怎麽說來著……</p>
當金錢站起來的時候，真理都要保持沉默。</p>
當權力站起來的時候，金錢都要退避三舍。</p>
帝都，蘇然來了！</p>
走出機場，蘇然開機，收到洛姨的郵箱消息，是一串電話號碼，來接蘇然的司機。</p>
唉……</p>
弄啥呢，一老一少都是倔牛，誰都不肯開口說‘我加你微信’，就這樣郵箱來往，連個網友都算不上。</p>
行！就這樣耗下去，我看是你開口要我微信，還是我開口要你微信。</p>
一種彼此默認的幼稚比賽。</p>
蘇然撥通了電話，很快一輛豐田阿爾法保姆車停在跟前，開車的是人之前見過的那位助理，叫阿威。</p>
蘇然也沒提任何行李，就背著一個雙肩包上了車離開。</p>
阿威透過後視鏡看著蘇然，“歡迎蘇先生來帝都，洛姨已經在家等你了。”</p>
“在家？不是去開工宴嗎？”</p>
阿威解釋道：“開工宴是晚上在香格裏拉酒店，現在是私人宴席，洛姨說非常喜歡你拍的那張照片，所以請你到家一敘。”</p>
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蘇然答應了，隻要不把自己拐賣了，一切都沒問題。</p>
“對了，阿威哥…”</p>
“別別別，蘇先生過獎了，叫我阿威就行了。”</p>
“……阿威，待會看到有水果店麻煩你停一下，既然洛姨在家請我吃飯，我總不能空手去吧，我買點水果去。”</p>
阿威微笑這點點頭，“好的”，他是那天聽熱芭吧啦吧啦的說了好多關於蘇然如何如何好的話，說蘇然同學懂事懂禮貌，為人親和力又強，一點都不像其他有錢人拽，今日一見果真如此，阿威是洛姨的人，他看到的，自然也是會告訴洛姨的，人在家中坐，天下了入掌。</p>
紫禁城旁，四合院。</p>
“嗬嗬嗬……”院子裏，洛姨坐在躺椅上曬著暖陽，磕著瓜子，看著手機，眉開眼笑的看著手機裏阿威發來的視頻，視頻是蘇然在高檔水果店買水果的視頻，開口第一句話就是‘老板這個西瓜保熟不？’</p>
不是這句話搞笑，而是買水果上門，洛姨好幾十年沒有體會過有人上門是提水果來的，這幾十年來的‘達官貴人’要麽是古玩字畫，要麽是稀世之寶，這小子提水果來，嗬嗬，有點意思哈，讓洛姨有種以前有走親戚的感覺。</p>
越是到洛姨這種級別的大老，越覺得那些昂貴的禮物是浮雲，她不缺，她更想有人情味一點，而這位蘇然就很純粹，沒有利益往來，就純粹的忘年交。</p>
而且，其他人要討好她，蘇然不會，甚至微信都不加你，要麽你老太婆開口，否則我絕對不開口加你的，洛姨就喜歡這樣平等的相處模式，因為這樣，才有你把我當普通人，我也沒把你當了不起的人。</p>
不過，看到下一個視頻，蘇然買了一件‘中老年人高鈣奶’就不開心了，她雖然老了，但是心裏不覺得老，這玩意兒洛姨不喜歡，喝了它就代表自己真的老了。</p>
洛姨：[阿威，讓蘇然別買那玩意兒，我不喜歡，要買就買特侖蘇。]</p>
阿威：[收到。]</p>
阿威放下手機，走到蘇然跟前，“蘇先生，洛姨很少喝這個牌子的牛奶，買了她不一定喝，就換個特侖蘇吧。”</p>
蘇然：“這個可是中老年人高鈣奶，老年人鈣流失很嚴重的，喝什麽特侖蘇啊，要喝就喝這個高鈣奶，放心吧，喝這個最適合她一把歲數的年紀了。”</p>
阿威：……</p>
一手水果，一手牛奶，OK，齊了，上車走人。</p>
阿爾法進入市中心，來到路過天安門，蘇然看著周遭的一切，一點都不介意自己‘土包子’的形象，就往窗外看，不裝就是沒來過，就是很喜歡首都，而且真正有錢自信的人，別人不會認為你土。</p>
“洛姨住哪兒了？”</p>
“就紫禁城西城牆旁邊護城河的四合院。”</p>
“這……”</p>
蘇然震驚了，要知道帝都一套四合院價值幾個億，紫禁城旁邊的四合院，十多個億以上？</p>
十多個億以上的四合院，能不驚訝嗎？</p>
心說這老太婆還真是有錢啊，怪不得熱芭在電話裏麵說過，好多人排著隊想當洛姨的孫子孫女。</p>
無他，有錢唄。</p>
要是成了她孫子，一聽她咳嗽，孫子還不得激動一把？</p>
隻是可惜無後。</p>
阿爾法停在四合院門口，阿威在前引路，走上台階，推開四合院的門，蘇然就看到洛姨笑盈盈的走了上來。</p>
“蘇先生來了。”</p>
“洛姨你好，我們又見麵了。”</p>
“嗬嗬…很高興你能來帝都，來來來，裏麵請。”</p>
這次第二次見麵，算是第一次正式見麵。</p>
都聽過對方的傳說，也都佩服對方。</p>
兩人拍照認識，後來一直是筆友郵箱來往，網上的相處模式怎樣，現實也如此。</p>
蘇然環視一圈四合院，說道：“洛姨你院子真大，真沒想到你家在紫禁城旁邊，厲害了，哦對了，這是給你的買的見麵禮，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麽，就隨便買了點你，不知道你喜不喜歡。”</p>
“不喜歡。”</p>
洛姨很直接，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裝，很直率。</p>
“……”蘇然無語，“是這個高鈣奶，補鈣的，主要針對老年人骨質疏鬆的，對你隻有好處。”</p>
“哪有怎樣，我一直不喝這個。”她故意說道。</p>
蘇然語重心長的說：“人要服老，這個對你有好處，補鈣的，不信你試試。”</p>
“不試。”</p>
“……”蘇然拆開一瓶插上吸管遞給她，“你喝一口，喝嘛，真的補鈣的，喝一口絕對喜歡。”</p>
洛姨笑了笑，也是服了他了，非逼著自己服老。</p>
“行，我喝一口。”喝了一小口，“一點都不好喝。”</p>
倔。</p>
“行，不好喝就算了，我待會寄回江寧給我秦大爺喝。”</p>
洛姨笑了笑，“行吧，我收下了，免得給運費，把牛奶遞給阿威吧，走，我們去喝會茶，飯菜馬上就好。”</p>
大型吊車正在作業吊起拿尊巨大的鬥戰勝佛，下方的工人舉著對講機在喊‘慢點慢點，你急個錘子啊，慢點啊’，周圍無數人在圍觀拍照有錢人的大玩具到了，也有人滴咕不屑有錢人真傻子，緬甸黃金樟是炒作起來的，實際上根本不值那麽多錢，蘇然搖頭輕笑，他最近聽到了太多類似的話，比如‘緬甸黃金樟是炒作的，不值錢，有錢真傻’、‘高價買的極品西湖龍井，也被嘲笑是炒作的，智商稅等等’、感覺就是為什麽有錢人高價買的東西都會被普通人說是智商稅呢？</p>
蘇然不明白，但是他隻知道一點，這些高價買的東西，他們沒有。</p>
不是蘇然有錢就飄了，而是他現在的階層的確是食物鏈頂端的那一小撮了，所以對‘金錢’的看法就不一樣了，他隻喜歡用金錢買自己喜歡，自己認為對的東西，其他的真不重要。</p>
呼～</p>
此時，站在蘇然身邊的保險公司經理，見到鬥戰勝佛終於安穩著陸，長鬆了一口氣，嚇死寶寶了。</p>
蘇然倒也無所謂，反正買了高額保險，要是摔壞了，賺翻，安穩著陸就萬事大吉。</p>
有錢人從不做虧本生意，都是雙淫的局麵。</p>
啪啦啪啦……鞭炮聲響了起來，迎接鬥戰勝佛歸位，這是祁山想出的主意，小區是禁止放鞭炮的，但蘇然的處園屬於是江寧湖上的孤島，就無所謂了，當然非要查，那也是不允許的，不過也沒人回來較真。</p>
“還不錯，一下子就完美了。”蘇然站在巨大的玻璃牆外，看著裏麵那尊巨大的鬥戰勝佛。</p>
“還是蘇公子牛批，鬥戰勝佛都敢請回家，還是這麽大一棟別墅，你鎮得住！”祁山佩服道。</p>
古話和科學證明，一個人能承受的空間磁場是38個平方左右，如果一個人長期獨居一套100多平的房子，久而久之會不適，如果一個人獨居200平的房子，這樣的磁場一個人是鎮不住的，久而久之是萎靡不振，精神狀態不好，而蘇然一個人住3000多平的處園，鎮得住，精神好得很，無他，神豪也。</p>
“還要多虧了你幫我在緬甸找到這麽好一塊木頭。”</p>
“那你是不是該請客吃飯？”</p>
“下次吧，今天有約了。”</p>
“女人？”</p>
蘇然笑了一下，祁山就明白了是女人。</p>
“明天呢？”</p>
“也有約了。”</p>
“還是女人？”</p>
蘇然又笑了一下，又搖搖頭說：“是個老太太。”</p>
“我尼瑪，蘇公子你胃口也忒重了吧，下到十六七八，上都八十九呀，通殺啊？”</p>
“草！”蘇然罵一句，說道：“對了，我記得你新開了一家服裝店，我還給你點了讚，祝你生意興隆，對吧？”</p>
“不是我開的，是你嫂子開的，閑著沒事做，非要搞創業，說什麽要自己賺錢，免得天天跟我要錢還被吼，說我罵她作，討厭她，喜歡找茬，我就納悶了，我一句話都沒說過，蘇公子你女人多，你分析分析是不是都這樣？”</p>
“能作是福。”</p>
“啥意思？”</p>
“沒什麽意思，就是問你缺人不，我讓沉青檸去你那兒賣衣服，免得她在外麵跟個無頭蒼蠅一樣到處瞎轉悠，又賺不到錢。”</p>
“你……和那位看起來很需要保護的女孩子，之前在你家住過，你們是不是睡過？”</p>
“睡個毛線，我們是同學，並不是所以出現在我身邊的女人都是我女朋友，我就不能有個女同學，女性朋友嗎？”</p>
“隨口問問，火氣那麽大幹嘛。”</p>
“滾犢子，說到底缺不缺人？”</p>
“缺！你蘇公子的女性朋友要工作，當然有。”</p>
“……”</p>
蘇然無語了，敢情祁山是不信自己和沉青檸清白的，這就挺無語了，搞得好像自己都不敢認識女人了，要不然都會被誤會是自己女人？</p>
“現在時間還早，喝杯茶，對了你那邊有沒有一點線索？”</p>
“我的蘇公子喂，我把關係網都動用了，真就一點秦大爺和謝尹人的消息都沒有，而且那個秦大爺全名叫什麽名字你都不知道，就一個秦字，我怎麽查？還有尹人姑娘，名字都是她阿翁取的，更不好查。”</p>
“頭疼，目前基因庫那邊正在搞，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出結果，我愁死了，尹人天天憋著嘴問我，唉……”</p>
蘇然一想到每次開視頻，謝尹人那副可憐巴巴的表情，心裏哇涼哇涼的。</p>
……</p>
與此同時，魔都，舞蹈學院對麵的超市門口。</p>
“烤腸也不好吃了，唉……”</p>
謝尹人站著超市門口的烤腸旁，咬了一口烤腸，索然無味，最近一直都沒什麽胃口，心思在尋親這件事上，所以食欲不振，‘姓’欲更別提了……</p>
幹的，沒水。</p>
她今天單獨行動是出來找兼職的，唉…突然就覺得自己‘泯然眾人矣’了。</p>
以前自己還是部落的聖女，雖然沒什麽錢，但部落裏的所有人都為了謝尹人一個人而努力，采草藥挖蘑孤賣錢寄給她花，心甘情願的那種，她不需要為錢發愁，但現在物是人非，自己需要錢，她雖然不認識沉青檸，但是兩人現在差不多了，都需要賺錢。</p>
沉青檸，一個是想要賺錢還蘇然的錢。</p>
謝尹人，一個是不想一直用蘇然的錢。</p>
她是有她的做人底線的，不想那種不勞而獲，被包養的感覺，雖然不是包養，但都是給錢，就是那個意思了嘛，反正謝尹人也解釋不來。</p>
不過，她比沉青檸好一點，沉青檸是隻會學習，謝尹人學習不行，但藝術生呀，會跳舞，會唱歌，還會下蠱，可好找兼職了。</p>
但是，社會卻把謝尹人毒打一頓，應聘一家公司，對方一聽在校畢業生，直接不要，應屆畢業生都還在外麵排隊，你一個在校畢業生湊什麽熱鬧。</p>
沒想到兼職都那麽難了嗎？</p>
就業壓力好大呀。</p>
謝尹人垂頭喪氣的回來了，本想吃一根以前最喜歡的烤腸，結果索然無味，就很悲催。</p>
以前嚷嚷著自己要找個男朋友養，可是現在有個巨有錢的蘇然，她又不想被他養，非要作，非要靠自己，現在又想委屈巴巴的給蘇然打電話哭訴自己除了氖紙大，就是一無是處的廢物啊～</p>
氣鼓鼓的啃著烤腸，就好像是在宣泄這個社會對在校大學生的不滿一樣！</p>
“唉…還是回去宿舍苟著吧。”</p>
吃完烤腸，掃碼支付，“老板我給了。”</p>
“等等，同學5塊錢一根了，你少給1塊錢。”</p>
“5塊了？才過了一個年就5塊錢一根的烤腸了？”</p>
“物價漲了嘛。”</p>
“好吧。”再掃一塊錢，心裏在說‘不行，這必須找工作，要是再不找，烤腸都吃不起了，我先回去睡一覺，再問問她們有沒有搞錢的路子。’</p>
潛意識裏，‘聖女’還是不想找工作的。</p>
想著事，往馬路對麵走，忽然一隻手拽著她胳膊，一把將她拉了回來，謝尹人這才看到是紅燈，嚇得要死，扭頭對身邊的好心人連連道謝。</p>
“不客氣，過馬路小心一點。”</p>
一位雍容華貴的老太太看著謝尹人。</p>
謝尹人也看著她，謝尹人覺得這位老太太好有氣質，穿著也好漂亮，不顯老態，情不自禁的開口：“奶奶你好漂亮。”</p>
“漂亮？嗬嗬嗬，我一個老太婆哪還有什麽漂亮可言，你年輕才叫漂亮，是對麵舞蹈學校的學生吧？”</p>
“嗯。”</p>
“噢…學什麽專業的？”</p>
“民族舞。”</p>
“不錯。”</p>
此時紅燈變綠，兩人並肩往對麵走。</p>
“我也去你們學校。”</p>
“是去找人嗎？”</p>
“逛逛。”</p>
“那我給你當導遊吧，就當剛才你拉我一把。”</p>
她看著這位漂亮的小姑娘，點點頭，“可以，你叫什麽名字？”</p>
“謝尹人，奶奶你呢？”</p>
“我啊……洛淑敏。”</p>
兩人走進學校，還未開學，人不是很多，一老一少散步在綠意蔥蔥的道路上，偶爾有一兩輛自行車駛過，都是青春的樣子。</p>
洛淑敏，洛姨，看著周遭大抵是想起來什麽往事，觸景生情的喃喃開口說道：“以前我也是這所學校的學生，不過和你不一樣，我是學芭蕾的。”</p>
她傲嬌的說。</p>
“真的？”</p>
她好奇的問。</p>
“嗯，好幾十年的事了，後來我還是這個學校第一批去英國進修進修的學生……”說道這裏，她嘴角露出一抹宛如初戀的微笑，“在英國我遇到了我的先生，他也是中國人，我們一起回了國，就這裏……”她激動的指著那株滄桑的老槐樹，說道：“他就在這裏給我求的婚。”</p>
“噢，你這麽一說我就知道了，我聽過這個故事。”</p>
“你聽過？”</p>
“嗯嗯嗯，就是你們在這個老槐樹下求婚成功後，這幾十年以來，我們學校隻要有交往的就會在這裏表白，成功率高達95%。”</p>
“嗬嗬，是嗎？那挺不錯的，那你在這裏被表白過嗎？嗬嗬……”</p>
“當然！”謝尹人自豪的說：“N次了，你知道為什麽成功率隻有95%嗎，因為剩下5%的失敗率，是我創造的，嗬嗬嗬……”</p>
女孩子有人表白有人追求，其實是件很自豪的事，那說明自己長得漂亮，要是所謂長得美若天仙，結果一個表白追求的人都沒有，那不科學。</p>
不過謝尹人全部不來電，隻對蘇然來電。</p>
“奶奶，你和你先生在這裏求婚成功後，你和你先生後來應該很幸福甜蜜吧。”</p>
小女生最喜歡聽這種愛情故事了，止不住的問後續故事。</p>
“甜了幾年，苦了一輩子。”</p>
洛姨苦澀一笑。</p>
謝尹人：“什麽意思？”</p>
“他打仗死了。”她輕歎一聲，數不盡的哀傷。</p>
“抱歉。”</p>
“沒事，都過去了。”她拍拍謝尹人的手背，“到得如今，我看得很開了，這都是命，我哪天死了，就好和我先生團聚了。”</p>
謝尹人天真的安慰道：“你別這樣說，你想想你子女，他們要是知道你有這樣的想法，會很傷心的。”</p>
“傷心？我唯一的兒子也死了，誰替我傷心。”</p>
“啊？”</p>
“都死了！”</p>
洛姨的臉上露出一抹憤然，“被那群頑固不化的人給逼上了絕路死的。”</p>
“好了好了，別傷心了。”謝尹人拍著她的背安慰道：“別想那些了。”或許是同病相憐，謝尹人非常能體會這位老奶奶的感受。</p>
洛姨整頓一下情緒，擠出一絲微笑：“抱歉，我有點失控，也不知怎麽的，和你在一起就想說說話。”</p>
“嗯，其實看開一點，不要認命，我其實也不認命了。”</p>
現在的謝尹人的確不認命了，聖女身份都不要了，認什麽命！</p>
洛姨：“對了，剛才看到你手上拿的簡曆，你是在找工作嗎？”</p>
謝尹人：“嗯，我在找工作。”</p>
洛姨打量謝尹人，她是個識貨的人，一看謝尹人小腳上的那雙高跟鞋是Salvatamo的定製款，要好幾萬美金，這是奧黛麗赫本最喜歡高跟鞋品牌，再看看她穿的這件外套是Gucci的剛上市的春裝，8萬人民幣，都不需要看其他的了，就這一身至少幾十萬。</p>
“你缺錢？你這身可不便宜，是體驗生活？”</p>
“我…我…”</p>
“噢，明白了，是你男朋友給你買的。”</p>
“嗯。”謝尹人點了點頭，蘇然全包了，尤其是謝尹人小腳腳上的高跟鞋蘇然尤為重視，“我…我不想用他的錢了，我想自己掙，不想搞成那種被包養的樣子。”</p>
“你自己掙，你爸媽呢？”</p>
“我沒爸媽，我前段時間才知道自己是個孤兒，我男朋友他就更心疼我，這些衣服都是他給我買的，學費也是他交的，他不讓我去找工作，怕我被人欺負，可是我不想用他的錢……”</p>
洛姨看著這位小姑娘低著頭，掰著手指說著這些心思，果然，天下熙熙攘攘皆為苦命人。</p>
“你男朋友那樣做，看得出來他很愛你。”</p>
“嗯，他對我很好，我雖然沒有親人了，但我把他當做我最親的人。”</p>
“希望你男朋友一直對你好下去。”</p>
“他會的。”</p>
“那就好。”</p>
洛姨知道這種時刻出現在謝尹人生命裏的男人，就是她最黑暗時刻的白月光，如果這束光某一天離她而去了，那麽她這個人也就消失了……</p>
兩人繼續逛了一會兒，洛姨乏了，謝尹人把她送到校門口，一輛停著的奔馳車上下來一位男助理拉開車門，洛姨挺喜歡謝尹人這位小姑娘的，便主動交換了微信，“你不是在找工作嗎，認識幾個從事舞蹈方麵的人，要是有合適的崗位，我給你介紹，女人就是要靠自己，吃男人的，用男人的，沒話語權。”</p>
“對，我就是那樣想的，他現在都會凶我了，我都沒底氣還口。”</p>
“嗬嗬嗬，拜拜。”</p>
目送奔馳離去，謝尹人心情好了許多，哼著歌，往學校走去。</p>
奔馳邁巴赫後排，洛姨看到那道身影，彷佛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一模一樣。</p>
“阿威，聯係一下。”</p>
“好的。”</p>
阿威是那名助理，他記下來了，便會聯係一家舞蹈社給謝尹人找個工作，到了洛姨這個地位的大老，有人陪她說說話，聊聊天，她開心了，就會感謝對方。</p>
阿威：“洛姨，我們現在去哪兒？”</p>
“去機場回帝都，明天蘇然要來帝都，嗬、很想見見這位不加我微信，天天郵箱聊天的小朋友。”</p>
……</p>
江寧。</p>
大學門口。</p>
之前蘇然說沉青檸每次都穿牛仔褲，想看看她穿裙子的樣子，這句話沉青檸記住了，為了感謝蘇然救命之恩，今天的沉青檸特意去買了一條黑絲的半身裙，上身搭配白色雪紡衫，黑白經典配色，站在校門口等了一會兒，正前方紅燈變綠，電動車大軍駛來，吱……一輛雅迪電動車停在跟前，“班長？”沉青檸驚訝的看著車主，竟然是蘇然。</p>
“那麽驚訝幹嘛？太堵了，沒開跑車，騎電瓶車更方便。”</p>
“什麽眼神？我難道不配騎電瓶車嗎？”</p>
“配。”</p>
“呸，你罵人幹嘛？”</p>
“我沒有，我說的配，般配的配？”</p>
蘇然笑了笑，開個玩笑而已，打量沉青檸兩眼，“新裙子？”</p>
“好看嗎？”她略顯羞澀的低了低頭，捋了捋耳發，希望得到蘇然的讚美。</p>
“裙長到小腿中部，過分保守了，差評！”</p>
“不至於吧，導購小姐姐說這條裙子巨好看，我穿在身上非常搭。”</p>
“導購的話你也信？唉，上車吧，去吃飯。”</p>
沉青檸哦了聲，挺鬱悶的，過分保守？她的確是過分保守的女孩子，碰一下男孩子的手都會臉紅的那種，更別提此時坐在蘇然後麵單手摟著蘇然的八塊硬腹肌，更臉紅了。</p>
“班長，這條裙子真的那麽醜嗎？”</p>
“還行，有七八十年代的感覺。”</p>
“你……”</p>
電瓶車在大街上行駛，時而因為前麵私家車急刹而刹車，時而因為紅路燈而停車，每一次突然停車，身後的沉青檸都慣性軟綿綿的撞擊在蘇然的背上，以至於她臉都紅了，到了吃飯地點後，沉青檸看到蘇然的背上很明顯有兩個圓圈幹幹淨淨的，好在不是夏天，要是夏天的話，那兩坨濕了，才叫尷尬。</p>
吃飯的地方是沉青檸選的，人均500百一客的，海鮮自助餐廳。其實蘇然並不在乎吃什麽的，但沉青檸感謝蘇然借錢救了她奶奶，所以這頓飯絕不能便宜，1000塊錢一頓的飯對於一個普通大學生來說還是不便宜了，她量力而為就行。</p>
進去拿了一些海鮮落座，蘇然舉杯：“感謝沉老板請客。”</p>
“什麽老板，我就一窮學生，我剛才還擔心你會嫌棄這裏檔次差了。”</p>
“不會，這裏挺不錯的，我之前來吃過，海鮮很不錯。”</p>
“你來過那我就放心了…”沉青檸舉杯：“感謝班長長期以來的照顧，這杯酒敬你。”</p>
幹杯。</p>
一邊吃一邊聊。</p>
“青檸你找到工作了嗎？”</p>
“還沒呢，最近要兼職的人少，唉……我本來想著提前回來能先把工作安排了，下周開學了就可以一邊上課一邊打工，這些不知道還要找到什麽時候。”</p>
“我有一個朋友有個店缺人，待會吃了飯你去看看吧。”</p>
“不用不用，我自己找，不用麻煩班長幫忙，你已經幫得夠多了，不想在麻煩你了。”</p>
“我隻是想你找點賺到錢，把我的錢還了，所以我安排你聽我的，準沒錯。”</p>
“行！就算班長把我給賣了，我也給你數錢。”</p>
蘇然笑了笑：“哪有那麽誇張，就一家服裝店。吃吧，待會去了你就知道了。”</p>
飯後，騎著電瓶車去了商場，來到祁山老婆開的那家店，是家二次元的服裝店，買的是cosplay的製服，品種豐富應有盡有。</p>
祁山老婆不在，蘇然自報姓名後，穿著洛麗塔的女店長噢了一聲：“是蘇先生啊，嗯嗯嗯……老板剛才打過電話說過了，蘇先生要帶一位朋友來麵試，是這位小姐姐對吧？”</p>
“對就是這位小姐姐，你們兩個溝通吧，我逛逛。”蘇然在店子裏逛了起來，看著這些洛麗塔、貓仆裝、JK製服，雙馬尾，蘇然一個猛男的內心遭受到了衝擊。</p>
不一會，沉青檸走了過來，蘇然問：“工資多少一個月？”</p>
“5000加提成，我如果要來就上晚班，白天上課，晚上6點上到10點。”</p>
“那不錯啊。”</p>
“可是…她們這裏的應聘要求說是要穿幾套那種衣服看看效果。”沉青檸指著衣架上的那些製服，“哪有賣衣服的還必須要穿她們的衣服，我又不是二次元，我不喜歡穿那種。”</p>
“過分！”</p>
“對，有點過分，要不我們還是走吧。”</p>
“等等…雖然很過分，我覺得未嚐不可試試。”</p>
“？？？”</p>
“咳咳，我的意思是賺錢嘛，不寒磣。你說是吧？”</p>
沉青檸猶豫一下，看看這家店子，想著5000加提成，其實很不錯了，猶豫兩秒，點點頭：“我試試吧。”</p>
“好的，去拿衣服吧。”</p>
沉青檸轉身麵對著貓仆裝，猶豫了一下，挪步到旁邊，拿起了洛麗塔，耳邊似乎聽到班長的歎息聲，又扭過頭看向班長，他笑嗬嗬的，是自己的幻覺了，班長不可能是喜歡貓仆裝那種二刺猿。</p>
沉青檸拿著洛麗塔去了更衣室，蘇然等了一小會，看著她掀開簾子走了出來，本來沉青檸就瘦瘦的，長得又是那種楚楚可憐的樣子，穿上這套洛麗塔看起來非常可愛，尤其是裙子下那兩條小腿白嫩嫩的。</p>
腿玩年。</p>
“還不錯……”蘇然豎起大拇指，又朝旁邊的女店長問道：“店長，我同學符合標準了嗎？”</p>
“再穿這套試試。”女店長把貓仆裝遞給沉青檸，“換上吧，這套要是不錯，就過了。”</p>
“可不可以……”</p>
“不可以！”</p>
“唉…好吧。”</p>
沉青檸拿著衣服再次進入更衣室，蘇然對這個選拔員工的製度非常不滿意，問了女店長，她表示老板的規定，於是蘇然直接就給祁山打去電話，祁山聽後，很猥瑣的說了一句：“蘇公子急發什麽火啊，專門給你安排的，你不是說最近愛上二次元了嗎，特意讓你一飽眼福，不香嗎？”</p>
蘇然哭笑不得，這祁山還真是個‘大內總管’啊。</p>
係統變著花樣讓蘇然享受生活。</p>
祁山變著花樣試探蘇然的興趣愛好。</p>
“班長～”</p>
此時，身後傳來沉青檸的聲音，蘇然回頭望去，隻見沉青檸穿著那套蕾絲邊貓仆裝，還挺像一隻楚楚可憐的小貓咪。</p>
“班長…”</p>
她羞澀的喊了一聲，蘇然走了過去，打量沉青檸的貓仆裝。</p>
“班長這樣能過嗎？”</p>
她覺得自己為了賺錢已經豁出去了。</p>
“你穿這套還挺可愛的。”</p>
“真的嗎？”</p>
“嗯。應該能過，對吧店長？”</p>
“對，過了。”</p>
“謝謝店長。”</p>
沉青檸激動的彎腰鞠躬致謝，卻由於尺碼太小了，一彎腰，嗤的一聲，在她起身的那一瞬間炸開，貓仆裝立刻脫落。</p>
嚇得沉青檸都慌了，在這一瞬間，蘇然反應很快，一把將沉青檸拉過來摟著懷裏，免得被周圍人看到。</p>
蘇然不敢鬆手，看向店長，店長搖頭示意這真是意外，不是故意安排的。</p>
小小一隻的女仆裝就這樣被蘇然摟著懷裏，她剛才還有點害怕，但這一刻倒在蘇然的懷裏，什麽都不怕了，因為有蘇然在，她不會曝光的，這是一種內心深處的信任。</p>
她在懷裏抬起頭看著蘇然，說道：“班長，你擔心我嗎？”</p>
蘇然低頭說道：“不能讓別人白看了。”</p>
“哦……”沉青檸心說，你看就不白看嗎？</p>
店長拿來一件浴巾披在沉青檸身上，她趕忙去更衣室換衣服。</p>
店長連連朝蘇然道歉，蘇然：“沒事，既然是意外說明是她自己沒拉好拉鏈”。</p>
沉青檸被錄用了，很開心，還清了蘇然喝了一杯奶茶，不過因為剛才蘇然看過她的……，所以她此時挺害羞的，沒之前表現的那麽自然了。</p>
校門口。</p>
“班長拜拜，明天中午我又請你吃飯，感謝你幫我找到了好工作。”</p>
“明天沒空，我要去帝都。”</p>
“又要出去，你去帝都幹嘛？”</p>
她突然就變得嘮叨起來，以往不會問班長的行蹤。</p>
“有個老太婆請我去參加投資新劇開工儀式，然後和熱芭一起去看一場升旗儀式，就這樣。”</p>
蘇然向來如此坦誠，問就答，不問就一直不提。</p>
“熱芭？”</p>
“對吧。”</p>
“哦。”</p>
現實又把沉青檸拉回了回來，偶爾會混淆班長的身份是普通人，不過每次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提醒她，班長是個食物鏈頂端的男人，他身邊注定是那些漂亮的女孩子，而不是我這樣普普通通的女孩子。</p>
</p>
“你要去嗎？你如果要去，我帶你一起去看升旗儀式。”</p>
“我就不去了，我明天就去店裏實習，盡快上手。”</p>
“也行，那你回宿舍吧。”</p>
“嗯。”</p>
沉青檸轉身，拽著單肩包的帶子做著什麽決定。</p>
“班長。”</p>
蘇然戴上頭盔，正要騎車離開，身後傳來沉青檸的喊聲，回頭望去，卻是沉青檸撩起長發，俯身在蘇然的臉頰上蜻蜓點水的吻了一下。</p>
春風撥動樹梢颯颯作響，春回大地，萬物都在萌芽。</p>
“謝謝你班長。”</p>
轉身，消失在校門口。</p>
蘇然抬起手看了看手上，沉青檸的紅塵線就在手邊，並未係上，說明蘇然沒動情，他本來就是個樂於助人的好人，而且慢熱型的男孩子，不是那種戀愛係的男孩子，一言不合就愛上對方的那種。</p>
當然了，蘇然如果把近在指邊的紅塵線拉過來係上，那麽就等於是綁定了沉青檸，她就死心塌地的愛上自己了。</p>
不過，蘇然並不想那樣，至少他內心深處覺得自己不想霍霍太多女孩子，尤其是好女孩。</p>
路很長，未來很長，留個時間證明一切吧……</p>
沉青檸回到宿舍，臉紅撲撲的，腦子情不自禁的想著被蘇然抱住自己的那一瞬間……</p>
臉紅紅的，從未有過的一種奇妙感覺。</p>
不過，不覺得自己吃虧，因為蘇然當時在救場，要是沒有他，自己真就被店裏的人白看了。</p>
……</p>
處園。</p>
日常煲電話粥的時間到了。</p>
五個女孩子，一碗水端平。</p>
其實很好辦，幸好是4+1模式，一個宿舍+單薇子。</p>
微信群視頻一次性和四小隻煲電話粥，每次都是吵得要死，嘰嘰喳喳嘰嘰喳喳的，嘴巴就更機關槍似的，不過挺歡樂的。</p>
而單薇子不同，安靜，不過最近這段時間，蘇然問單薇子審核靈劍山玄幻小說的標準是什麽，單薇子笑了笑說你把你稿子給我，我再告訴你。</p>
蘇然不給，怕劇情毒死單薇子。</p>
他真在構思玄幻小說，閑著蛋疼唄，想要證明自己寫作天賦。</p>
……</p>
第二天。</p>
蘇然出發去了帝都，這個一直向往卻從未來過的城市。</p>
成為神豪還有一個優勢就是走哪兒去都是賓至如歸，無他，有錢真不錯。</p>
飛機上午10點抵達帝都，蘇然聞到的不是金錢味，而是權力與遊戲的味道，在帝都有錢人真不叫事兒，有句話怎麽說來著……</p>
當金錢站起來的時候，真理都要保持沉默。</p>
當權力站起來的時候，金錢都要退避三舍。</p>
帝都，蘇然來了！</p>
走出機場，蘇然開機，收到洛姨的郵箱消息，是一串電話號碼，來接蘇然的司機。</p>
唉……</p>
弄啥呢，一老一少都是倔牛，誰都不肯開口說‘我加你微信’，就這樣郵箱來往，連個網友都算不上。</p>
行！就這樣耗下去，我看是你開口要我微信，還是我開口要你微信。</p>
一種彼此默認的幼稚比賽。</p>
蘇然撥通了電話，很快一輛豐田阿爾法保姆車停在跟前，開車的是人之前見過的那位助理，叫阿威。</p>
蘇然也沒提任何行李，就背著一個雙肩包上了車離開。</p>
阿威透過後視鏡看著蘇然，“歡迎蘇先生來帝都，洛姨已經在家等你了。”</p>
“在家？不是去開工宴嗎？”</p>
阿威解釋道：“開工宴是晚上在香格裏拉酒店，現在是私人宴席，洛姨說非常喜歡你拍的那張照片，所以請你到家一敘。”</p>
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蘇然答應了，隻要不把自己拐賣了，一切都沒問題。</p>
“對了，阿威哥…”</p>
“別別別，蘇先生過獎了，叫我阿威就行了。”</p>
“……阿威，待會看到有水果店麻煩你停一下，既然洛姨在家請我吃飯，我總不能空手去吧，我買點水果去。”</p>
阿威微笑這點點頭，“好的”，他是那天聽熱芭吧啦吧啦的說了好多關於蘇然如何如何好的話，說蘇然同學懂事懂禮貌，為人親和力又強，一點都不像其他有錢人拽，今日一見果真如此，阿威是洛姨的人，他看到的，自然也是會告訴洛姨的，人在家中坐，天下了入掌。</p>
紫禁城旁，四合院。</p>
“嗬嗬嗬……”院子裏，洛姨坐在躺椅上曬著暖陽，磕著瓜子，看著手機，眉開眼笑的看著手機裏阿威發來的視頻，視頻是蘇然在高檔水果店買水果的視頻，開口第一句話就是‘老板這個西瓜保熟不？’</p>
不是這句話搞笑，而是買水果上門，洛姨好幾十年沒有體會過有人上門是提水果來的，這幾十年來的‘達官貴人’要麽是古玩字畫，要麽是稀世之寶，這小子提水果來，嗬嗬，有點意思哈，讓洛姨有種以前有走親戚的感覺。</p>
越是到洛姨這種級別的大老，越覺得那些昂貴的禮物是浮雲，她不缺，她更想有人情味一點，而這位蘇然就很純粹，沒有利益往來，就純粹的忘年交。</p>
而且，其他人要討好她，蘇然不會，甚至微信都不加你，要麽你老太婆開口，否則我絕對不開口加你的，洛姨就喜歡這樣平等的相處模式，因為這樣，才有你把我當普通人，我也沒把你當了不起的人。</p>
不過，看到下一個視頻，蘇然買了一件‘中老年人高鈣奶’就不開心了，她雖然老了，但是心裏不覺得老，這玩意兒洛姨不喜歡，喝了它就代表自己真的老了。</p>
洛姨：[阿威，讓蘇然別買那玩意兒，我不喜歡，要買就買特侖蘇。]</p>
阿威：[收到。]</p>
阿威放下手機，走到蘇然跟前，“蘇先生，洛姨很少喝這個牌子的牛奶，買了她不一定喝，就換個特侖蘇吧。”</p>
蘇然：“這個可是中老年人高鈣奶，老年人鈣流失很嚴重的，喝什麽特侖蘇啊，要喝就喝這個高鈣奶，放心吧，喝這個最適合她一把歲數的年紀了。”</p>
阿威：……</p>
一手水果，一手牛奶，OK，齊了，上車走人。</p>
阿爾法進入市中心，來到路過天安門，蘇然看著周遭的一切，一點都不介意自己‘土包子’的形象，就往窗外看，不裝就是沒來過，就是很喜歡首都，而且真正有錢自信的人，別人不會認為你土。</p>
“洛姨住哪兒了？”</p>
“就紫禁城西城牆旁邊護城河的四合院。”</p>
“這……”</p>
蘇然震驚了，要知道帝都一套四合院價值幾個億，紫禁城旁邊的四合院，十多個億以上？</p>
十多個億以上的四合院，能不驚訝嗎？</p>
心說這老太婆還真是有錢啊，怪不得熱芭在電話裏麵說過，好多人排著隊想當洛姨的孫子孫女。</p>
無他，有錢唄。</p>
要是成了她孫子，一聽她咳嗽，孫子還不得激動一把？</p>
隻是可惜無後。</p>
阿爾法停在四合院門口，阿威在前引路，走上台階，推開四合院的門，蘇然就看到洛姨笑盈盈的走了上來。</p>
“蘇先生來了。”</p>
“洛姨你好，我們又見麵了。”</p>
“嗬嗬…很高興你能來帝都，來來來，裏麵請。”</p>
這次第二次見麵，算是第一次正式見麵。</p>
都聽過對方的傳說，也都佩服對方。</p>
兩人拍照認識，後來一直是筆友郵箱來往，網上的相處模式怎樣，現實也如此。</p>
蘇然環視一圈四合院，說道：“洛姨你院子真大，真沒想到你家在紫禁城旁邊，厲害了，哦對了，這是給你的買的見麵禮，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麽，就隨便買了點你，不知道你喜不喜歡。”</p>
“不喜歡。”</p>
洛姨很直接，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裝，很直率。</p>
“……”蘇然無語，“是這個高鈣奶，補鈣的，主要針對老年人骨質疏鬆的，對你隻有好處。”</p>
“哪有怎樣，我一直不喝這個。”她故意說道。</p>
蘇然語重心長的說：“人要服老，這個對你有好處，補鈣的，不信你試試。”</p>
“不試。”</p>
“……”蘇然拆開一瓶插上吸管遞給她，“你喝一口，喝嘛，真的補鈣的，喝一口絕對喜歡。”</p>
洛姨笑了笑，也是服了他了，非逼著自己服老。</p>
“行，我喝一口。”喝了一小口，“一點都不好喝。”</p>
倔。</p>
“行，不好喝就算了，我待會寄回江寧給我秦大爺喝。”</p>
洛姨笑了笑，“行吧，我收下了，免得給運費，把牛奶遞給阿威吧，走，我們去喝會茶，飯菜馬上就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