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問題?”馬小玲不由問道。


    顧青道:“我之前派的兩個同事,在進入這朱永福的別墅後,就被人影響了記憶,完全忘記調查的事了,所以,我才親自出馬。”


    馬小玲美眸一閃:“你的意思是,有人在幫朱永福?”


    “不清楚,我隻知道這朱永福隻是個普通人,他沒這個本事。”


    馬小玲神色登時變得有些幽怨:“所以,你讓我來是來給你當打手的是吧?”


    這小巫婆心眼真多,還是我家珍珍好……顧青幹咳一聲:“別這樣想,我也希望那可憐的母子倆能早日超脫,你的職業反正也是降妖伏魔,來這裏就當攢攢經驗了。”


    “別和說談經驗,談錢。”馬小玲正兒八經道,“我出手一次,價格可是很貴的,待會不管有沒有碰到麻煩,你記得給我一萬塊報酬。”


    “一萬塊,你打劫呢,可別忘了,上次在榮昌大廈,我也出手幫了你。”顧青扯了扯嘴角。


    馬小玲冷哼一聲:“上次沒有你,我對付那紅衣厲鬼,也綽綽有餘,我隻是不想讓她魂飛魄散而已。”


    想到那次遭遇,她心中不由有些羞惱。


    這臭男人,把自己初吻給奪走了。


    偏偏自己還沒法抱怨,更不能說。


    誰讓這臭男人現在是自己最好的閨蜜的男友呢?!


    顧青沒有再和馬小玲爭論:“行行行,走吧,怕了你了,天師玲。”


    他之前和馬小玲交流修煉經驗,兩人偶爾也會開開玩笑。


    馬小玲自稱是驅魔天師,所以顧青就這樣喊她了,也算是增加彼此的親昵度。


    不過。


    說回來,這馬小玲的肉身強度,雖然並不算太強,但是法力還是相當可以的。


    如果配合她血脈中蘊藏的龍脈之力,發揮出九字真言,足以媲美一般的天人境修行者了。


    當然,這個世界的規則,和《青蛇世界是不一樣的,也就隻能做個大致的劃分。


    “帶路吧。”


    馬小玲紅唇勾了勾,想笑又很快收斂,變回一副冷冷澹澹的模樣。


    顧青直接施展《天龍吟,讓朱永福在前麵帶路。


    他則和馬小玲並肩走在一塊。


    馬小玲身段高挑,提著個紅木箱子,短裙下的玉腿筆直修長,讓人看一眼就有些挪不開目光。


    她看著前麵的朱永福道:“這家夥為什麽這麽老實,你對他施咒了嗎?”


    她眼光很毒辣,一眼就看出這朱永福有問題。


    畢竟——


    這朱永福的行為太反常了。


    不僅主動坦白自己這些年做的壞事,還平靜的帶她和顧青去自己的別墅。


    隻要不是腦子壞了,就絕對做不出這種事情。


    顧青開口道:“嗯,用了一些精神控製方麵的法門。”


    “這也是得道高僧傳給你的?”馬小玲玩味的看了眼顧青。


    顧青道:“你真聰明,之前得道高僧看我天資聰穎,所以把畢生所學都傳給我了。”


    馬小玲‘切’了一聲,才不信顧青的鬼話。


    她開口道:“這朱永福現在看起來呆呆傻傻的,不會變不回來了吧,我更希望他以正常人的身份接受製裁,這樣也能更好的化解何曉慧母子倆身上的怨氣。”


    “放心,隻要我解除法門,他就能恢複原樣,頂多精神受損,萎靡一兩個月。”


    “他的犯罪證據我也已經掌握了,等這件事徹底解決,我就抓他進監獄。”


    “以他犯下的罪行,這輩子應該是出不來了。”


    馬小玲這才放心點頭。


    她想了想,開口道:“我聽珍珍說,你要搬到嘉嘉大廈去住了?”


    “是啊,今晚就過去。”顧青點頭。


    馬小玲警告道:“不要以為住的近了,就可以對珍珍做太過分的事,你不要忘了,你和珍珍才交往不到一個月,要是讓我知道你欺負珍珍,我絕對饒不了你。”


    王珍珍第一次談戀愛,所以和顧青的戀愛進度,都會適時轉告給她這個親閨蜜。


    什麽今天顧青‘第一次牽我手了’,‘第一次摟我肩膀了’,‘第一次親我了’。


    還時不時詢問她的意見,談戀愛應該注意什麽。


    這讓她頗為無奈。


    她也沒談過戀愛啊,哪裏知道這種事。


    不過,她卻是知道,顧青這個臭男人談戀愛這麽短時間,就親珍珍了。


    現在兩人住這麽近,天知道會發生什麽。


    如果顧青要珍珍的身子,珍珍這麽單純,會拒絕嗎?


    馬小玲可不想自己最好的閨蜜被騙了!


    怎麽聽著這麽大的火藥味……顧青聳聳肩:“放心吧,珍珍是好女孩,我怎麽會欺負她呢,我又不是朱永福這種渣男。”


    “渣男是什麽?”馬小玲這才注意到這個詞,不由問道。


    顧青微微一怔。


    他很快反應過來,渣男這個詞,是二十一世紀才出現的,現在才二十世紀末。


    馬小玲不知道倒也正常。


    他解釋了一句:“就是指很花心,專門玩弄別人感情的男人。”


    “那不就是你咯?”馬小玲瞥了眼顧青,脫口而出。


    “我怎麽就是了,你可別憑空汙人清白。”顧青梗了梗脖子。


    自己在主世界可隻有王珍珍一個女友,也沒勾三搭四,自然是算不得渣男。


    “你之前……”


    馬小玲想說之前榮昌大廈的事。


    不過,轉念一想,好像顧青當時這麽做,也是出於無奈,確實不能和渣男混為一談。


    這不由讓她更氣了,哼了一聲:“反正你就是,渣男青。”


    “……”顧青。


    “喂,我喊你天師玲,你喊我渣男青,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馬小玲撇了撇嘴:“你想讓我收回這個稱呼,以後就對珍珍好一點,別做對不起她的事。”


    顧青無語搖頭,也懶得去辯駁了。


    渣男是吧,遲早渣了你!


    “就是這棟別墅了。”


    前麵的朱永福帶著二人往前走了大概一公裏左右,停在了一處別墅前。


    這別墅坐落在別墅區的靠東邊的位置,門前還種植著一片綠植,看起來頗為大氣。


    在這寸土寸金的港島,少說也要五六百萬了。


    想到這錢都是朱永福殺妻騙保,以及騙各種貸款得來的。


    顧青和馬小玲的臉色都有些陰沉。


    “進去吧。”顧青澹澹道。


    他看了眼馬小玲,示意她小心一點。


    馬小玲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


    兩人跟在朱永福身後,走進了別墅內。


    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處比王珍珍家還寬敞的大廳。


    大廳中央是豪華的沙發,牆上還掛著一台七十多寸的液晶電視。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散發出柔和的光彩。


    別墅內裝飾的頗為豪華,家具應有盡有,而且都是最頂級的。


    甚至還有一處吧台,吧台後擺滿了各種美酒。


    此刻。


    大廳的沙發上,坐著三個人。


    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女人,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子,還有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


    老女人態度陰厲,看著年輕女子道:“我說了讓我去接mary嘛,你急著獻什麽殷勤,mary又不是你女兒。”


    “永福催的這麽急,我離得近就去了,你也不用辛苦跑一趟嘛。”這年輕女子低眉順目道。


    老女人冷哼一聲:“你是嫌我老是吧,還是說想趁機討好mary,連小孩都要討好,像你這麽做人,還不如死了算了。”


    年輕女子聞言,低著頭不吭聲了。


    老女人繼續道:“哎,我家阿福也不知道怎麽想的,難道外麵的女人全都死光了嗎,要找你做女友?”


    她見年輕女子低頭不說話,更氣憤了:“對了,裝的再可憐一點,等阿福回來再去告我的狀吧,笨蛋。”


    “福媽,別在孩子麵前說這種話。”年輕女子見小女孩一副快哭的樣子,不由道。


    老女人還想說些什麽,就看到朱永福從外麵走了進來。


    她趕忙起身,撇下年輕女子,牽著小女孩,走到朱永福身前:“阿福啊,幹嘛這麽著急把mary帶回來,出咩事了?”


    說著。


    她又看向朱永福身旁的顧青和馬小玲:“你們是?”


    顧青亮出警證,開口道:“我是九龍城警署的警長,朱永福涉嫌殺妻騙保以及謀害他人性命,我們過來例行檢查。”


    這老女人嚇了一跳,趕忙道:“你胡說什麽,我家阿福這麽老實,怎麽可能做這種事。”


    說著。


    她搖晃著朱永福,開口道:“阿福,這警官說的是不是真的啊,你別嚇我啊!”


    其實,她早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當初自己的兒媳,好像就是吃了自己兒子買的保健品,才突發心髒病死掉的。


    隻是,她為了保護自己兒子,故意隱瞞下了這件事。


    現在警察找上門,讓她直接慌了神。


    “媽,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朱永福語氣生硬道。


    他已經被顧青控製,隻能說真話,不能說假話。


    所以,直接當著母親的麵承認所有事。


    “你、你在說什麽啊,mary媽分明是自己突發心髒病死掉的,和你有什麽關係啊,阿福,你是不是中邪啦。”福媽使勁拍了拍朱永福。


    顧青沒有理會福媽。


    朱永福進監獄,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沒必要再多做解釋。


    他來這裏,隻是想查一查,究竟是誰或者什麽東西,影響了老鬼二人的記憶。


    他環顧四周,法力湧了出來,鑽入到這麵前的福媽,和小女孩的體內。


    很快。


    他就發現,這福媽和小女孩,似乎都是普通人,沒有什麽特殊的能量波動。


    “這老人家和小孩沒什麽問題,都是普通人。”馬小玲開口道。


    “那現在,隻剩下最後一個人了。”


    顧青和馬小玲的目光,同時投向不遠處的年輕女子。


    這女子留著一頭短發,豎著中分,穿著雪白的外套,模樣算不上太靚麗,卻透出一股嬌弱和嫵媚,令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顧青法力湧了過去,卻發現法力在女子身前一尺左右,就被一層無形的屏障給擋了下來,再也無法寸進分毫了。


    “嗯?!”


    顧青眉梢微微一挑。


    看來,問題已經找到了。


    不過,這女子竟然能這麽輕鬆擋下自己的法力探查,實力必定非同小可。


    “小心點。”顧青看了眼一旁的馬小玲。


    馬小玲凝重的點了點頭。


    抓鬼她在行,但是對付大活人,卻還是頭一次。


    年輕女子緩步走了過來,開口道:“你們對永福做了什麽?”


    “隻是讓他說真話而已。”顧青開口道,“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朱永福新交的女友,名叫白心媚吧?”


    “之前我手底下的兩個兄弟,就是被你影響了記憶?”


    白心媚坦然承認:“我隻是不想永福有麻煩,所以影響了他們的一點記憶,不過他們的身體不會受到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你這樣偏袒朱永福,難道不知道他做了什麽事嗎?!”馬小玲美眸一寒,從紅木箱子中掏出驅魔棒,其上雷光閃耀。


    白心媚麵色平靜:“我隻知道,他愛我就足夠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喜歡的人,不想這樣平靜的生活被人打擾。”


    “你以為的平靜生活,卻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他的前妻和兒子,就是被他親手推下樓的,這種人,值得你愛嗎?”顧青眯了眯眼。


    他有些摸不透這白心媚的底細,所以也沒有貿然動手。


    “你說謊,永福和我說過,他的前妻是對外借了一大筆錢,帶著孩子來威脅他,這才失足掉下樓的。”白心媚根本不信顧青的話。


    顧青道:“這隻不過是騙你的而已。”


    他施展《天龍吟,控製朱永福走了過來。


    “何曉慧母子,是不是被你推下樓的?”顧青問道。


    “是,是我推她們下去的!”朱永福點頭承認。


    白心媚凝眉道:“你不要控製永福,我要聽他親口說!”


    她張嘴一吐,一股白煙猛地噴了出來。


    “小心!”


    顧青周身金芒閃耀而起,拉著馬小玲,快步的後退。


    福媽和小女孩聞到白煙,直接昏迷在了地上。


    不過。


    這朱永福在接觸到白煙後,意識竟然擺脫了天龍吟的控製,重新恢複了正常。


    他身子一抖,左右看了看,很是奇怪:“怎麽回事,我不是在公司嗎,怎麽回來了?”


    下一刻。


    他被顧青控製的記憶,便湧了上來,讓他心中陡然一緊。


    我、我竟然不知不覺承認了自己做過的事情?!


    他回頭看向顧青,眼中露出驚恐之色:“你、你究竟是誰,對我做了什麽?!”


    顧青道:“隻是撕開你的偽裝,讓你顯露出本性而已。”


    白心媚挽著朱永福,開口道:“永福,他們說你殺了你的前妻,究竟有沒有這回事?”


    朱永福咽了口口水,身子顫抖起來:“你、你不要信他們的鬼話,這完全是汙蔑!”


    他知道,這顧青還沒完全掌握他的犯罪證據,隻要能及時銷毀,他就還能逃脫法律的製裁。


    他的犯罪證據,大部分藏在臥室的保險櫃裏!


    說完。


    他腳步一動,趕忙朝著臥室衝去。


    “想跑?!”


    顧青哼了一聲,立馬在手中畫符,抬起手掌,對準朱永福:“神兵火急,急急如律令,定!”


    嗡!


    一股法力波動湧動而出,朱永福被定在原地。


    “永福都說了,不是他做的,你們為什麽還要糾纏不清?!”


    白心媚抬起手,將朱永福打暈!


    下一刻。


    滾滾妖氣,便從她體內冒了出來。


    她的周身陡然開始發生變化,眉心生出花瓣印記,眉眼變得狹長了幾分,好似狐狸眼。


    九條白色的狐尾,陡然間從她背後出現,環繞在她周身。


    濃鬱的妖氣,讓顧青和馬小玲呼吸都猛地一滯。


    “你是什麽人?”馬小玲童孔微微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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