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與呂布賭氣,張平除了中途換乘自己的毛驢之外就沒在跟呂布說過一句話,倒是和少女聊地火熱。


    “當時那豹頭環眼大漢手持一把丈八蛇矛,駕著一匹通體漆黑的烏雲踏雪駒,高喝一聲,三姓家奴休得猖狂,俺冀州張翼德在此!”


    嗯,似乎是黴氣呂布,張平在給呂雯講故事的時候選擇了虎牢關三英戰呂布的橋段。


    隻是他似乎忘記了聽故事的人是呂布的閨女……


    “砰。”一個沉悶地響聲傳出,張平的眼眶多了一個黑紫青。


    “縱橫,不許你這麽說父親大人!”少女嬌叱。


    “我隻是在講述一個事實好嗎?”張平無奈地揉著眼眶,這特麽父女倆也太欺負人了吧。


    “反正不許你這麽說,給我改,改成父親大人大發神威,把那個黑廝給打得抱頭鼠竄。”


    “不行,那是我三哥!”


    “砰。”張平眼上又多了一個黑眼圈。


    “改,小姑奶奶,我改還不行嗎……”


    看著二人你追我逃的場景,呂布嘴角不禁劃出一抹弧度,招女婿果然還是招個不會武功的好。


    “溫侯,前方就是洛陽了。”一個身披黑甲的將官抱拳道。


    “好,加把勁,爭取天黑之前抵達洛陽!”呂布一聲令下,幾百名並州士卒駕馬急馳。


    隻是還沒等到洛陽城,隔著幾裏外就聽見一陣喊殺聲傳來。


    “稟報溫侯,曹孟德率上萬人正在攻城打洛陽城。”一個哨兵駕馬回來匯報。


    “什麽?”呂布聽後大怒,抄起方天畫戟,扭頭喊道:“小子,照顧好雯兒,其餘人隨我衝鋒!”


    “我是文官啊……”


    沒人理會張平的哀嚎,一個個騎兵從他身邊衝過,本來呂雯也想跟過去,幸好張平再次眼疾手快的把她給攔下。


    受不了呂雯軟磨硬泡,張平帶著呂雯悄悄走到一片能眺望到戰場的樹林中。


    溫侯出馬所向披靡,張平在一旁看得真切,隻見呂布宛若地獄出來的勾魂使者,方天畫戟就像死神鐮刀一樣,肆意揮舞就帶起一片人頭。


    “九原呂布在此,誰敢放肆!”殺得興起,呂布仰天長嘯,不知多少血液飛濺,他那大紅色的披風已經被染得發黑,真如一尊從遠古降下的蓋世魔神。


    “小子別狂,俺老典來會會你!”一個麵相有些醜陋的黃臉大漢手持兩把巨型手戟跑了過來。


    “典韋?”聽到那人自稱老典,就算張平沒看清楚樣貌也猜得出是誰了。


    “典韋是誰,很有名嗎?”少女問。


    “嗯,恐怕這回溫侯要吃虧啊。”了解呂布那孤傲無雙的脾氣,張平做出了明確的判斷。


    “步卒?”果然,呂布臉上浮現一抹輕蔑,方天畫戟一揮,料定此人必死,連看都沒看第二眼。


    “鏘。”


    兵器交錯,隻見黃臉大漢後退幾步,架住了呂布這一戟。


    “給我過來!”典韋雙戟一鎖,直接發力,想把呂布從馬上拽下來。


    冷不丁被一股巨力拖拽,赤兔馬都差點被拉翻了,呂布怕傷到寶馬,連忙借著典韋的巨力跳下馬,死死地攥住方天畫戟,不讓典韋奪走他的兵刃。


    “吃爺爺一戟!”見呂布下馬,典韋手戟一鬆,蕩開呂布的方天畫戟,墊步向前揮舞手戟朝呂布砍去。


    吃過一次虧的呂布自然不會再吃第二次,橫起方天畫戟架住典韋這全力一劈。


    “鐺。”


    兩件兵器相撞,一聲巨響傳出,兩人都各自向後退了幾步。


    呂布虎口發麻,緊了緊戟杆,看著典韋露出一絲讚賞,道:“不錯,你是第一個逼我下馬步戰的人。”


    “嘿,你能接俺一戟沒死,也不賴嘛。”典韋咧嘴大笑,隻是那笑容不忍直視。


    “殺!”此時,洛陽城門開了,張楊率著士兵衝了出來。


    經過呂布這麽一攪和,曹操也知道今天恐怕是拿不下洛陽城了,連忙下命派人鳴金收兵。


    “下次再打。”好像並沒有過癮,典韋拖著大戟撤退時還不忘跟呂布喊上一嗓子。


    “溫侯,別來無恙?”等曹操軍撤完,張楊才帶著幾個武將駕馬過來。


    “稚叔兄,久違了。”呂布抱拳回應,臉上浮現一抹欣喜。


    寒暄幾句,張楊招呼呂布進城,張平才帶著呂雯笑嘻嘻地騎驢過來。


    “縱橫先生怎麽也在?”張楊詫異,在他印象裏張平就是一個清高不凡的謀士,和呂布應該是一個永遠不會相交的平行線才對。


    “這不是有人非要死皮賴臉求我當女婿嗎?”提起這事張平就來氣,忍不住暗諷道。


    隻是此話一出,不但呂布冷哼一聲,連呂雯也被激怒了,小手如靈蛇一般精準的掐在張平後腰的位置。


    光掐還不夠,她甚至把臉貼在張平耳根,故作十分親昵地問道:“縱橫,誰那麽下賤,死皮賴臉求你當女婿?”


    “嗬嗬……”苦不堪言,張平再也不敢嘴賤了。


    看著眼前三人各異的態度,張楊若有所思。


    不一會,三人來到昔日大將軍何進的府邸,也是張楊現在的居所。


    “溫侯,張先生,呂小姐裏麵請。”


    張楊十分熱情地招呼三人坐下,然後吩咐廚子做一桌最高規格的家宴,為三位遠道而來的貴客人接風洗塵。


    “溫侯,多謝此次相救,兄弟我先幹為敬。”席間張楊作為主人,率先舉杯朝呂布謝道。


    “哈哈,稚叔兄太見外了,呂某此次前來可是投奔張兄的啊。”呂布大笑,借著酒意把此次的目的說了出來。


    這貨也太實誠了吧,張平在一旁直皺眉,上來就揭自己短處,最後還不是任人拿捏?


    果然,聽到這話,張楊眉頭緊皺,思量片刻,沉吟道:“這……按理來說楊剛得溫侯搭救,溫侯要來楊帳下做事也無不可,隻是溫侯與楊畢竟兄弟相交,若是摻雜主公與屬下的關係,隻怕到時候會讓溫侯難堪啊。”


    張楊說了一大通,說白了就是怕呂布加入進來形成臣強主弱的局麵,到回來搶了他的位置。


    “這……”呂布想想倒也真是這麽回事,他確實不甘久居於人下,更不想欠張楊這份人情,然後又說道:“那還請稚叔兄借些糧草,等呂某占得一席之地自然奉還。”


    握草,呂布你丫到底會不會談判啊。張平在一旁聽得胸口發悶,直接把杯中酒水喝淨,以不勝酒力為由拉著少女離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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