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森的思維裏,是否饒恕一個人,那要看對方的選擇。


    他會做一個很基本的假設,假設自己是普通人,對方的選擇會對自己造成什麽後果。


    比如之前遇到的黃毛,如果他隻是一個普通人,那麽肯定沒辦法殺死黃毛,甚至可能反過來被黃毛搞清楚虛實之後殺死,然後占據月光妻等人,對方有這樣的色心也有這樣的膽量。


    所以在黃毛做出選擇的時候,張森就直接反手拍死黃毛,因為對方是取死有道。


    而花拳繡腿武館同樣如此,假設張森實力很弱,那麽對方肯定不會放棄弄死他的機會,那麽他也不會放過任何弄死花拳繡腿武館的機會。


    殺人,有很多手法,而殺人的人也有很多理由。


    有的人殺人是因為仇恨,有的人殺人是為了國家,有的人殺人是為了利益,有的人殺人純粹是為了快感。


    張森嚴格來說並不是嗜殺之人,甚至可以說他富含同情心,至少在一群壞人裏他肯定是好人。


    不過當他想要做一件事,而且那件事對他很重要時,一旦前麵有擋路的人,那麽毫無疑問擋路者將會被他毫不猶豫的碾死,即使前麵擋路的人千千萬萬也不例外。


    花兵不想死,但武鬥之城有著規矩,既然已經報名,那麽他必須出戰。


    在工作人員數十次的催促下,花兵才顫巍巍的上台,實際上花拳繡腿武館已經慫了,他們已經放棄了花兵,畢竟輸了隻是花拳繡腿武館原地踏步,經受住下位者的挑戰就能夠維持武館的存在。


    張森騎著鐵馬,看著花兵滿臉驚容的上台,笑道:“你好像很緊張,放心吧……你既然答應過我會手下留情,我肯定也會對你手下留情。”


    “……”


    花兵沒有說話,他想要活下去,他必須活下去,既然上來了,那麽他能夠依靠的就隻有花拳繡腿。


    人都會緊張,他之前也很緊張,甚至緊張的渾身發抖,但他作為一名從小練武的武者,當上台之後,他就會下意識的屏蔽內心的驚懼,因為恐懼無補於事,隻有自己才能夠救自己。


    當裁判喊開始之後,他的身體就迅速的收縮成一團,如子彈一般退後。


    他的反應很快很靈活,幾乎可以說是教科書般的戰略撤退。


    但他的對手是張森,在他彈跳起來卷縮退後的0.01秒,張森已經騎著馬殺到他的麵前,接著一抹刀光一閃,頓時一切結束了。


    鐵刀手!


    以手代刀,斬出強大的刀氣,據說修煉到極致,手甚至比神兵還要鋒利,無物不能斬。


    張森的鐵刀手,還有著鐵馬樁的加持,那衝擊力可想而知有多變態,當張森騎著馬悠然從擂台邊緣轉身返回鐵花武館那一邊時,花兵落在地麵,身體直接裂開兩半,內髒仿佛遭到巨大的壓力壓迫,直接噴出大量血液和贓物,花拳繡腿武館前麵的人全都被噴了一身。


    “鐵花武館,勝出!”


    裁判這時才額頭冒汗的宣布道。


    張森太凶殘了,花拳繡腿武館的人這一刻鴉雀無聲,沒有人敢挑釁張森,畢竟武鬥之城用武功殺人不犯法,一旦得罪張森的話,躲在哪兒都不好使。


    說白了,武鬥之城就是一個強者為尊,弱肉強食的世界。


    “抱歉,我還是沒學會手下留情!”


    張森轉過身,從馬上下來,鐵馬轉眼化為星火消失,張森留下一句話,直接從擂台上跳下。


    接下來的戰鬥,其實沒有什麽好說,張森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對手,凡是遇到的對手,統統一律斬殺。


    第二天,他開始跟20-29排位的對手戰鬥,同樣沒有任何懸念,斬殺。


    第三天,他與10-19的對手戰鬥,斬殺。


    值得一提的是這兩個武館,其實是他們所謂排位最強的武館,最優秀的選手被斬殺,估計下一次名次會下降很多,如果還有下一次的話。


    終於,張森挑戰0-9的勝出者。


    其實0-9的勝出者,一直以來都很穩定,那就是一直排在0這個位置的武館,也就是武鬥之城最強的武館。


    神武閣,也被稱之為神武武館。


    這武館古往今來,排名從未掉出過前三,並且經常位居第一。


    之所以如此強大,那是因為他們有著優秀的傳承以及先進的教學方法。


    其實對於張森的挑戰,他們並不在意,不過重要的弟子可能被殺死,這就必須幹涉。


    所以在挑戰的前一夜,神武閣的人找到張森,並且提出相當誘人的條件,張森隻要不殺神武閣的弟子,他們願意投降,並且之後奉上三份武功秘籍以及一大筆金錢作為謝禮。


    張森在考慮之後,拒絕了。


    他拒絕的原因很簡單,因為橫豎都要殺人,幹嘛給自己那麽多麻煩,這些人必須死。


    最後,神武閣不愧為大武館,教養非常的好,在得不到承諾的情況下,隻是表示遺憾,最後就離開了,沒有威脅也沒有打鬧,就這樣走了。


    “還真是一個不錯的武館。”張森喝著茶,看著對方離開,喃喃自語道。


    翌日,最終決賽開始了,整個武館全都是人,無數的觀眾在觀看這一次比賽,畢竟這已經是決勝局。


    張森是下位一直殺上來,簡直就是一匹黑馬,而張森也確實騎著馬,所以被觀眾們稱之為馬上殺神,這稱號主要是跟張森從不留活口有關。


    原本大家以為神武閣應該會有驚人的表現,張森再強大也不可能像之前那樣秒殺神武閣的核心弟子。


    不過當比武開始之後,所有人都驚駭的發現,張森依然一瞬間秒殺對手。


    那神武閣的核心弟子,還沒來得及反應,瞬間就被一刀劈死,而且同時他手裏的精鐵盾牌也被瞬間劈開。


    武鬥大會是允許使用武器的,不過一般情況下,用不用武器完全看自家的功法。


    比如花拳繡腿武館,使用的就是拳腳功夫,所以根本不會拿武器上場,而神武閣其實同樣是拳腳功夫厲害,但他們都很清楚張森的可怕,根本打不過,所以幹脆拿盾牌試試。


    接下來,張森連斬神武閣三名核心弟子,在神武閣所有人臉色鐵青,仇恨的目光下獲得武鬥大會的冠軍,也就是說鐵花武館從這一刻開始就已經是武鬥之城排名第一的武館。


    在獲得各種獎金之後,張森等人就返回武館,而鐵花武館也再次受到熱捧,無數的人開始想要拜師學藝,不過在張森的示意下,鐵花一個人都沒收。


    第二天,張森出門了。


    他走出鐵花武館的大門,接著瞬間騎在鐵馬的馬背之上,慢悠悠的向著花拳繡腿武館走去,路上的行人隻要擋著他的路,他就順手一刀斬殺。


    一路所過,到處都是血跡,問題是武鬥之城隻要是使用武功殺人,壓根不犯法,所有路人隻能驚恐的避難,根本拿張森毫無辦法。


    其實武鬥之城雖然沒有明確的法律,但像張森這樣亂殺人同樣會遭到同行的排斥,即使是天下第一,也可能被人群毆致死。


    不過張森是異類,他壓根不怕群毆,甚至恨不得所有武館趕緊聯合起來找他算賬,這樣他會省卻很多麻煩。


    他一路殺到花拳繡腿武館,直接一刀劈開大門,接著衝進武館內大開殺戒,見人就殺,男女老幼全都不放過。


    當他殺到館主麵前時,館主難以置信的看著他,開口問道:“為什麽?”


    館主確實無法理解,畢竟鐵花武館已經是第一名,而花拳繡腿武館依然是三十多名,雙方的差距那麽大,根本沒有必要這樣趕盡殺絕,大家都已經位於不同的天地,何必呢?


    張森看著館主的臉,他有些驚訝館主的表情,館主沒有任何的恐懼隻有疑惑,所以他很高興,他回答道:“因為我想要去酆都城。”


    “你瘋了,那隻是傳說,根本不存在。”館主瞪大眼睛,接著驚恐道。


    張森搖頭,微笑道:“其實很多傳說都是真的,隻是傳多了才成為假的,我會去酆都城。”


    “你是個惡魔,你會死,我在酆都等你!”館主不甘、無奈地說道。


    張森點頭道:“好,我會去酆都找你。”


    下一刻,他手起刀落,瞬間館主的腦袋被劈開兩半,鮮血一下子飛濺出來。


    離開花拳繡腿武館,張森再次上馬,他吹著口哨,見人就殺,反正這隻是極龍的夢境,說是真實的也可以,但也可以說是虛幻的,真真假假何必在意。


    這就好比一個人在玩網絡遊戲,殺了無數的怪,殺了無數的人,誰又能保證他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會不會有某種神秘的力量映射到一個平行的世界,在那個世界真有這樣的角色在玩家的操縱下殺了那麽多的人?


    張森是一個好人,他從來不濫殺無辜,他殺的人都是該殺的人,隻是對他來說是如此。


    “惡魔,張森是惡魔,他瘋了,他在到處殺人。”


    一個神武閣的弟子驚恐的衝進神武閣,一下子摔倒在地上,眼淚鼻涕狂流,他驚恐的大吼道。


    接著張森的馬撞開了圍牆,張森的衣服難以避免的沾了不少的鮮血,他露出嗜血的微笑,反駁道:“不,我隻是在送你們去酆都,放心,我手很穩,你們不會感受到任何的痛苦。”


    神武閣,在下一秒頓時彌漫著血腥的氣味,哭泣聲、哀嚎聲此起彼伏。


    今天的張森,依然過的很充實,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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