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作為學長還這麽咄咄逼人,還好意思讓我尊敬他?他有禮讓過我嗎?明明都是他們嘴巴不幹淨,一個個的都是這樣,整天把d等渣滓掛在嘴邊,卻還要裝模作樣地顯得自己很紳士。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經過剛才的那一番鬧劇,王池被三樓的所有人打上了d等渣滓的標簽,他們一行人也沒有了在圖書館學習的想法,在離開圖書館的途中,王池一路宣泄自己的不滿。


    “國高大還是世界一流大學,真是可笑!哪個大學的學生會整天渣滓渣滓地這麽說。還劍道社社長,這個社算是完蛋了,攤上這樣一個社長!你說是吧,副班長大人?”王池回頭向淩易問道。


    但這顯然不是一個疑問句!


    淩易現在的選擇有三個,同意、非常同意或者完全同意。


    很明顯,王池現在隻想要淩易同意他的想法,以確定“錯的不是我,是這個學校和那個劍道社社長”的這個想法。


    “emmm...或許是吧,那個劍道社社長確實有點嚴苛了,至少目前看來,我們雙方沒有必要把事情做到這種地步。”淩易選擇了“聽上去同意”這個選項。


    用“或許”、“目前看來”、“我們雙方”這些詞來營造“我讚同你”這個表明假象,實際上他是在說“我們雙方都有錯”這個事實。


    但在這種情況下,王池恐怕根本抓不住重點:“對吧?你也覺得那個社長咄咄逼人了吧?”


    淩易沒有再接話。


    不需要過分挑明,讓他自己去曲解自己的話,以接近自己的主觀想法。


    隻要是自己主觀想法認定的事實,就總能搜集到相關的證據,這就是著名的巴納姆效應。


    簡而言之,隻不過是自我暗示的欺騙法罷了。


    “誒,還是慕雪好,人長得漂亮,又有能力,還這麽關心我們,如果國高大都是慕雪這樣的人就好了。”王池充滿愛慕地滔滔不絕:“如果是我家慕雪的話,肯定不會這麽凶後輩,而且她還是a級,又不會把d等渣滓這種詞掛在嘴邊,完全不歧視任何人,和那個劍道社社長完全就是雲泥之別!”


    淩易:“......”


    鍾慕雪的確不把d等渣滓掛在嘴邊,她隻掛在心裏。


    如果你知道你家慕雪和我的對話,你估計會心裏崩潰。


    淩易當然不會把鍾慕雪的形象拆穿,至上現在鍾慕雪完美的形象已經成為王池的精神向往,王池的心情慢慢變好,鍾慕雪也算幫上了一些忙。


    洪盛則是皺起了眉頭:“小池,我覺得你這樣說話不好,再怎麽說這件事情主要責任在我們,畢竟是我們先公然挑釁的,而且劍道社社長還算我們前輩,我們最起碼應該給一點尊重......而且,背後嚼舌根是不好的......”


    洪盛一直是個老實誠懇的人,這點在他從不逾越規矩就能看出,從不逃課、圖書館裏若非必要不說話


    ,再加上他道歉的誠懇態度。可以說,剛剛那場鬧劇全程一直恪守著道理準則的,不是嘴上說著講道理的王池,而是洪盛。


    至於那個劍道社社長,自始至終,隻是在利用道理準則。


    淩易一拍額頭,你在最不該講道理的時候講道理。


    果然,王池剛剛有點恢複過來的心情瞬間沉到了穀底:“洪盛,你這是什麽意思?你要知道,我可是為了你和副班長受盡侮辱,你卻還來指責我?”


    洪盛有點迷茫:“可是,這不是你先挑釁的嗎?副班長都說了那些桌子有問題,你偏要坐。”


    淩易心裏怒吼:別把我扯進來啊,混蛋。


    王池轉向淩易:“你是不是也這麽覺得?”


    淩易:“......”


    mmp!我確實覺得那些桌子有問題,而且這事是你惹出來的也是事實。所以你怎麽能這麽理直氣壯。


    淩易欲哭無淚。


    終於出現了嗎?不講理地開始向隊友開炮了。把自己的恥辱化為憤怒的炮彈,宣泄到朋友身上。


    “額,既然事情發生了,我們應該想的是怎麽解決問題,而不是歸咎責任。”淩易強製和稀泥。


    王池的麵色稍稍有點轉好。


    洪盛又插了進來:“但那些桌子確實有問題啊......如果不是那些桌子,就不會有小池這些事了。”


    淩易內心仿佛被一群草泥馬踏過:洪盛你個豬隊友!求求你別說話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句話說的很好。


    但洪盛現在做得更好,他是哪壺不開反複提。


    以王池的脾氣,都敢直接懟一群前輩,何況是比較熟悉的朋友。


    王池要爆發了。


    淩易的大腦瘋狂運轉,怎麽才能最快地平複王池的怒火,首先第一步,要先封上洪盛的嘴......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空靈清脆的聲音響起:“你就是剛剛那個怒懟三樓前輩們的同學吧?”


    淩易轉身,映入眼簾的是一襲露肩高叉校服,它映襯著的肌膚如雪,在淡淡的微風吹拂下宛如盛開的白蓮,而白皙迷人的雙腿在黑色中綻放無聲的誘惑。


    淩易開始懷疑人生,她是怎麽把原本保守的校服穿成這個樣子的?原本的七分裙至少短了三分,連鎖骨都難以露出的上身校服現在都把雙肩露的幹幹淨淨。


    這絕對在校服上動手腳了吧?


    王池緊繃的麵龐倒是立馬鬆了下來,他至少對這種超級大美女生不起氣,於是歎了一口氣:“怎麽,你也是來嘲笑我的嗎?要笑就笑吧,被你這種大美女笑總比被那個混蛋學長笑好點。”


    洪盛:“小池,別這麽不尊重......”


    他還沒說完,淩易就捂住了他的嘴。


    大哥,你可千萬別說話了,算我求你了!


    那名少女饒有興趣地看著三人,玩味地對著王池道:“你是在誇我漂亮嗎?”


    王池臉色一紅,情商上線:“我是在說事...事實而已!”


    少女噗嗤一笑,臉色微紅,看上去就是那種“被誇了很開心的少女嬌羞”。


    淩易無意與少女對上了一眼,其瞳孔鮮紅,猶如紅寶石,卻又非常透徹明亮,於是問道:“你是外國人嗎?某某國華裔?”


    王池和洪盛也發現了少女的瞳孔,不是華國人的顏色,或者說不是東亞人的顏色。


    “不是哦,我有堂堂正正的華籍。但是,當然也不完全是華國人,我的父親是華國人,我的母親則是歐羅巴那邊的人。我的爺爺那一輩據說還有一部分的東日血統,祖父則是貝爾法斯人,後來歐羅巴三國整合資源,有了西歐聯盟,祖父才遇到了祖母呢。”少女仿佛打開了一個閘門,說著說著就興奮了起來。


    淩易:“......”


    貴圈真亂。


    王池有點暈暈乎乎:“貝爾法斯?是哪個國家?”


    洪盛道:“貝爾法斯好像不是一個國家。”


    淩易宛如看智障的眼神看著王池:“貝爾法斯是北愛爾的首都以北的一個城市,隸屬不列顛,也就是歐羅巴三國之一的不列顛,但北愛爾和不列顛關係不算很好,鬧出不少獨立事件,但後來歐羅巴三國整合西歐,完成聯盟組建,西歐一體化,北愛爾才算完全融入不列顛。”


    少女讚同地鼓起了掌:“就是這樣!這位同學真是博學呢!很少人知道貝爾法斯是一個城市,而你卻連位置都知道。”


    王池“切”了一下,小聲嘟囔著:“這些可有可無的知識有什麽用。”


    實際上就是嫉妒得到大美女關注的淩易。


    洪盛則疑問道:“你們家族為什麽會有這麽多不同的血統?等等,我好像知道有一個大集團,好像其內部就是通過世界範圍內的商業聯姻而漸漸繁榮起來的,那個叫...宮...什麽的集團?”


    “六宮集團哦!”少女補充道。


    “對,就是六宮集團!”洪盛一腦門。


    “六宮集團?那是什麽?”王池有點跟不上節奏。


    “原來你是那個大財閥的直係血親嗎?難怪呢,紅色瞳孔的也隻有那個六宮集團了!”淩易擺了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哈哈,也沒辦法呢,全世界擁有紅色瞳孔的,就是我們家族呢。不如說,瞳孔的顏色比我們的身份證還好用。”少女開了個玩笑。


    “等等,什麽和什麽啊?”王池滿臉疑惑。


    淩易又歎了口氣,替王池科普:“六宮集團,東日國的第一大財閥,全世界也位列前茅,擁有不動產價值100億rmb以上。核心家族是東日的六宮家族,六宮家族在全世界範圍內也是名門望族,而且對血統較為開放,不會有很深的保守思想。是在21世紀大改革浪潮中首當其衝的家族,他們與世界範圍內的名門通婚,收攏不少望族,形成了巨大的財閥集團。說白了,就是以六宮家族為中心,數個名門望族的統合式家族商業集團。”


    少女打了個“yes”的手勢,:“對,就是這樣沒錯。”


    “100億rmb!”王池驚呼。


    淩易無語:你絕對隻聽到了這個吧!


    少女端正了一下身姿,顯得嚴肅了幾分,但帶著少女的活力,實際上更顯俏皮,道:“重新認識一下,我是一年二班的周慕白,隨父親姓。我的母親是六宮直係,所以我還有個東日名,六宮慕白。是大財團的直係哦,你們叫我小白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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