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江湖人習武一輩子能破境進入歸元已算是高手，對於宗師境，許多人終其一生都不敢奢望，山頂風光能見者終究不過寥寥數人。</p>
在想殺沈況的這些人中既有眼紅監天司的天價懸賞，也有嫉妒年輕人的武道境界。</p>
二十歲的歸元境中期，如此年紀就已經到了可以開宗立派的程度。而以他的天賦，登臨大宗師也隻是遲早的事。</p>
當年東海五大族的覆滅若是深究其內由，此刻在場的不少人都能算作幫凶，所以如今看到這個冉冉升起的年輕人他們怎會不擔心。</p>
除了沈況自身外，橫亙於他身前的還有樓外樓等諸多勢力，沈況越是展現出鋒芒的實力，他們就越想沈況死。</p>
元大光的破境已然勢不可擋，程元和錢保聯手且拚盡全力，但在破境成功躋身宗師境的元大光麵前依然不夠看。</p>
元大光乘勝追擊，又是幾道刀光劈去，程元和錢保再難抵擋，法相和刀影寸寸破碎，兩人隨之也刀光被劈飛出去重重摔在了長街上，嘔血直至昏迷。</p>
勝負已分，元大光身上金光慢慢散去，他扛著刀，臉上依舊掛著一副欠揍的笑容，他依然還是那個渾不吝的漢子。</p>
“不好意思，一不小心破鏡了。”元大光毫不掩飾的笑道。</p>
對於已然失去知覺的程元和錢保兩人，元大光沒有下死手的打算，他朝著趙氏、元氏兩家的方向看去而後霸氣道：“將他們帶走吧，今天我不殺人。”</p>
兩名歸元境大圓滿的沽酒人於任何家族而言都是不容小覷的存在，所以元大光開口後，兩家很快出麵將昏迷中的兩人帶走了。</p>
周遭看客本以為會是一場一邊倒的壓製，卻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其貌不揚的漢子竟是臨陣破境成功躋身宗師，這其實比程元、錢保兩人贏了還令人震撼。</p>
雖然隸屬於大皇子元稹身後的五大勢力皆已陸續出手，但元大光並不覺得元稹會就此罷休。</p>
如此大費周章的截殺沈況，就算最終的目的不在沈況身上，他也不會輕易放任沈況離開，畢竟一個隱藏在暗處的高手給予他的威脅會更大。</p>
沈況已將右掌中殘留的毒素全都排除，經過方才的療傷身體也有了很大的恢複。</p>
沈況起身來到元大光麵前，元大光看著已經恢複了大半的沈況，本想在他肩頭拍上一拍，隻是很快意識到沈況有傷在身便悻悻然放棄了這個念頭。</p>
</p>
“恭喜元兄破境。”沈況笑道。</p>
方才元大光與那兩人的戰鬥沈況也看在眼裏，在吳酒初見元大光的時候沈況隻當他是個萬象境大圓滿的武者，沒想到今日他已破境踏足宗師。</p>
元大光聞言憨笑道：“都是些小意思，讓沈兄弟見笑了。師父讓我護你，隻要沒給他老人家丟臉就好。”</p>
元大光也知道沈況對於此事心有疑問，所以此話說完他便又接著道：“沈兄弟我知道你對我師父的事心有疑問，但其實我自己知道的也不多，我也不知道師父為什麽就要我來護你。我與我師父的淵源有很久了，隻不過近些年我一直在找他，今日才僥幸遇見。我隻知道師父姓祝，其他的師父不說我也沒問。”</p>
聽到元大光說他師父姓祝，沈況下意識地想起了許久不見的祝大叔。</p>
另一邊的長街上，祝潭看著與元大光站在一起的沈況</p>
欣慰笑道：“你說小況兒能猜到是咱們來了嗎？”</p>
一旁的青衫客聞言輕聲道：“應該猜得到，知道師父和他祝大叔在這裏就可以不用怕了。”</p>
祝潭慨歎道：“一個人走了這麽遠的路，也殺過了人，就算我們不在我想小況兒他也不會害怕了。”</p>
青衫客微微歎息，腦海中緩緩浮現少年人獨自一人落寞的背影。</p>
雖然他已不再是當初大桃樹下每日苦練劍法的那個青澀少年，但在自己眼裏他始終是個孩子。</p>
對於那個叫蘇瑤的女子，兩人心照不宣都沒有提及。</p>
其實他們清楚沈況自己對於此事耿耿於懷，隻是他不說。但有些事注定難以兩全，既然當初沒有殺，那麽他就已經選擇獨自承擔那份痛苦了。</p>
青衫客與祝潭，他們兩人是走慣了山山水水，看遍了人情世故的。</p>
世俗裏的那些情愛故事他們見過也見得，所以他們自然知道年輕人當下的沉默不是真的沉默，他是在試著遺忘，也許這樣記憶也會試著淡去。</p>
————</p>
長街上，元大光聽沈況口中呢喃祝大叔，便問是不是梅霧城裏的那位狂刀祝潭前輩。</p>
元大光知道沈況身後除了有師門玄機山的兩位前輩，還有狂刀祝潭，是他父親沈九司當年好友。</p>
沈況點了點頭：“隻不過路上我聽說祝大叔已經去了南梁齊雲山，你師父多半不是祝大叔。”</p>
元大光沒有見過那位祝潭前輩的模樣，但僅憑氣度他覺得自己師父不輸對方。</p>
聽沈況說完，元大光笑道：“沈兄弟你也別擔心，就算樓外樓他們礙於身份不好出手。我，還有我師父都不會拋下你不管的。悄悄告訴你，與我師父一起來的還有位看上去很厲害的青衫前輩，反正以我的實力看不出那位前輩的深淺。”</p>
一襲青衫影，許久未曾見。</p>
當沈況聽到元大光說起青衫前輩後，他心有所感下意識地追問道：“那位前輩的臉頰上是不是有一縷垂下來的頭發，看上去和他的裝束不太配。”</p>
元大光聞言有些意外的點了點頭：“好像是這樣的，如果那位前輩不是這樣的打扮我都以為是個兩袖清風的讀書人了......”</p>
元大光的語速越說越慢，越說越遲疑。</p>
話剛說完，看著神色微有起伏的沈況，元大光也立刻反應了過來，不敢相信的道：“難道我師父真的是祝潭前輩，還有那位青衫前輩，莫不是沈...沈兄弟你的恩師李成仁前輩？”</p>
青衫二字，如清風拂麵。</p>
長久懸著的心似乎在此刻終於落地，沈況沒有立刻去尋找師父的蹤跡，當他知道師父如今正在某個角落注視著他的時候，他隻覺得自己這一路曆經的磨難都算不上什麽，無非是一個人走了一次江湖，無非是師父沒有護道一程，沒什麽苦的......</p>
隻不過無論多大年紀，在自己信任的長輩麵前沈況依舊願意做個孩子，師父啊師父，他心中呢喃。</p>
雖然沈況沒有直接回答，但僅從他的神色變化上元大光就已經知道他的猜測沒錯了。</p>
元大光下意識地環顧四周，下意識地再想尋找自己師父和那位青衫前輩的蹤影，隻是終究無所得。</p>
人群外兩人在看到這一幕，多有感慨。</p>
“</p>
走了這麽遠的路，提了這麽久的心直到這一刻才敢真正放下，舊賬真的禁不起翻。”祝潭淡淡道。</p>
李成仁看著終於又有了少年人模樣的沈況緩緩道：“人生第一次走江湖便是這般生生死死，是我們這些作長輩的失職了。”</p>
祝潭聞言問道：“韓仲景呢，他怎麽沒來？”</p>
不過話一說出口，他就知道了原因於是又接著道：“都快忘了那個劍靈小姑娘了，韓仲景一個人能看得住嗎？”</p>
李成仁道：“沒什麽太大問題，當初我途徑秋落城的時候在湘兒身上種了一道印記，既能幫著遮蔽天機也能讓她表現出更多的人性，將來她破境時的氣象亦是能幫著壓製。而且無酒裏還有師弟在，不會有問題。”</p>
聽李成仁說起這些，祝潭就知道不是他能涉及的領域，沒辦法誰讓李成仁境界高呢。</p>
“越往上的風光真的越好？”他沒來由的問道。</p>
李成仁聞言搖了搖頭：“高處不勝寒。而且爬的越高越會發現我們的渺小。”</p>
......</p>
元大光和沈況兩人的交談聲很小，所以周圍的看客隻能注意到兩人神色上的變化，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p>
有些人方從元大光的震驚走出來，這時又看到兩人極為輕鬆的神色，難免緊張的認為他們還有什麽後手。而且，樓外樓還沒有真正出手。</p>
但不少人更多的是奇怪，因為這一連串的人下來，除了程元、錢保以及那位苗疆女子，其他人是不是都太弱了些。</p>
難道到此真的就要結束了？麵對已經踏入宗師境的元大光，現在又有誰能敵？</p>
樓閣上，宋宛也注意到了沈況輕鬆下來的神色。她開口問道：“嚴前輩能聽到他們在說什麽嗎？”</p>
嚴道濟聞言搖了搖頭：“隻能依稀聽到他們在談論那元大光所謂的師父，似乎姓祝。這元大光不是來自樓外樓嗎，為什麽還會有這麽一個師父？”</p>
宋宛聞言神色平靜，當他聽到祝字時，他腦海中第一個浮現的便是那位狂刀祝潭前輩。</p>
在梅霧城的最後一晚，在那間普通的肉鋪，宋宛見過那個名叫祝潭的漢子。</p>
“祝潭是不是已經返回了大魏？”宋宛又問道。</p>
嚴道濟聞言很快明白了宋宛的意思：“祝潭若是刻意躲避我們的人，他們很難發現。隻不過，單單祝潭一人他們便能如此輕鬆？”</p>
宋宛淡笑道：“那若是再加一個李成仁呢？”</p>
嚴道濟聞言有些不可思議的四下看去，隻不過密密麻麻的人群中一時間根本找不出他想見到的那個人。</p>
宋宛則繼續道：“若不是李成仁來了，我想沈況也不會一下子就敢放鬆下去，這種狀態不該在這種時候有，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可以讓他放下一切戒備，那麽那個人會是誰？”</p>
嚴道濟沒有接著宋宛的話說下去，他隻是緩緩道：“宋天司，我們的目的若不是沈況，為什麽始終要把他往死路上推呢？要達到目的能用的方法有很多。”</p>
“嚴前輩覺得我的方法太過極端了？”</p>
嚴道濟沒有點頭卻也沒有搖頭。</p>
其實當嚴道濟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宋宛就已經知道了他的想法。</p>
“其實我沒問過師父，師父也沒說。”她淡淡道。</p>
在想殺沈況的這些人中既有眼紅監天司的天價懸賞，也有嫉妒年輕人的武道境界。</p>
二十歲的歸元境中期，如此年紀就已經到了可以開宗立派的程度。而以他的天賦，登臨大宗師也隻是遲早的事。</p>
當年東海五大族的覆滅若是深究其內由，此刻在場的不少人都能算作幫凶，所以如今看到這個冉冉升起的年輕人他們怎會不擔心。</p>
除了沈況自身外，橫亙於他身前的還有樓外樓等諸多勢力，沈況越是展現出鋒芒的實力，他們就越想沈況死。</p>
元大光的破境已然勢不可擋，程元和錢保聯手且拚盡全力，但在破境成功躋身宗師境的元大光麵前依然不夠看。</p>
元大光乘勝追擊，又是幾道刀光劈去，程元和錢保再難抵擋，法相和刀影寸寸破碎，兩人隨之也刀光被劈飛出去重重摔在了長街上，嘔血直至昏迷。</p>
勝負已分，元大光身上金光慢慢散去，他扛著刀，臉上依舊掛著一副欠揍的笑容，他依然還是那個渾不吝的漢子。</p>
“不好意思，一不小心破鏡了。”元大光毫不掩飾的笑道。</p>
對於已然失去知覺的程元和錢保兩人，元大光沒有下死手的打算，他朝著趙氏、元氏兩家的方向看去而後霸氣道：“將他們帶走吧，今天我不殺人。”</p>
兩名歸元境大圓滿的沽酒人於任何家族而言都是不容小覷的存在，所以元大光開口後，兩家很快出麵將昏迷中的兩人帶走了。</p>
周遭看客本以為會是一場一邊倒的壓製，卻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其貌不揚的漢子竟是臨陣破境成功躋身宗師，這其實比程元、錢保兩人贏了還令人震撼。</p>
雖然隸屬於大皇子元稹身後的五大勢力皆已陸續出手，但元大光並不覺得元稹會就此罷休。</p>
如此大費周章的截殺沈況，就算最終的目的不在沈況身上，他也不會輕易放任沈況離開，畢竟一個隱藏在暗處的高手給予他的威脅會更大。</p>
沈況已將右掌中殘留的毒素全都排除，經過方才的療傷身體也有了很大的恢複。</p>
沈況起身來到元大光麵前，元大光看著已經恢複了大半的沈況，本想在他肩頭拍上一拍，隻是很快意識到沈況有傷在身便悻悻然放棄了這個念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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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元兄破境。”沈況笑道。</p>
方才元大光與那兩人的戰鬥沈況也看在眼裏，在吳酒初見元大光的時候沈況隻當他是個萬象境大圓滿的武者，沒想到今日他已破境踏足宗師。</p>
元大光聞言憨笑道：“都是些小意思，讓沈兄弟見笑了。師父讓我護你，隻要沒給他老人家丟臉就好。”</p>
元大光也知道沈況對於此事心有疑問，所以此話說完他便又接著道：“沈兄弟我知道你對我師父的事心有疑問，但其實我自己知道的也不多，我也不知道師父為什麽就要我來護你。我與我師父的淵源有很久了，隻不過近些年我一直在找他，今日才僥幸遇見。我隻知道師父姓祝，其他的師父不說我也沒問。”</p>
聽到元大光說他師父姓祝，沈況下意識地想起了許久不見的祝大叔。</p>
另一邊的長街上，祝潭看著與元大光站在一起的沈況</p>
欣慰笑道：“你說小況兒能猜到是咱們來了嗎？”</p>
一旁的青衫客聞言輕聲道：“應該猜得到，知道師父和他祝大叔在這裏就可以不用怕了。”</p>
祝潭慨歎道：“一個人走了這麽遠的路，也殺過了人，就算我們不在我想小況兒他也不會害怕了。”</p>
青衫客微微歎息，腦海中緩緩浮現少年人獨自一人落寞的背影。</p>
雖然他已不再是當初大桃樹下每日苦練劍法的那個青澀少年，但在自己眼裏他始終是個孩子。</p>
對於那個叫蘇瑤的女子，兩人心照不宣都沒有提及。</p>
其實他們清楚沈況自己對於此事耿耿於懷，隻是他不說。但有些事注定難以兩全，既然當初沒有殺，那麽他就已經選擇獨自承擔那份痛苦了。</p>
青衫客與祝潭，他們兩人是走慣了山山水水，看遍了人情世故的。</p>
世俗裏的那些情愛故事他們見過也見得，所以他們自然知道年輕人當下的沉默不是真的沉默，他是在試著遺忘，也許這樣記憶也會試著淡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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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街上，元大光聽沈況口中呢喃祝大叔，便問是不是梅霧城裏的那位狂刀祝潭前輩。</p>
元大光知道沈況身後除了有師門玄機山的兩位前輩，還有狂刀祝潭，是他父親沈九司當年好友。</p>
沈況點了點頭：“隻不過路上我聽說祝大叔已經去了南梁齊雲山，你師父多半不是祝大叔。”</p>
元大光沒有見過那位祝潭前輩的模樣，但僅憑氣度他覺得自己師父不輸對方。</p>
聽沈況說完，元大光笑道：“沈兄弟你也別擔心，就算樓外樓他們礙於身份不好出手。我，還有我師父都不會拋下你不管的。悄悄告訴你，與我師父一起來的還有位看上去很厲害的青衫前輩，反正以我的實力看不出那位前輩的深淺。”</p>
一襲青衫影，許久未曾見。</p>
當沈況聽到元大光說起青衫前輩後，他心有所感下意識地追問道：“那位前輩的臉頰上是不是有一縷垂下來的頭發，看上去和他的裝束不太配。”</p>
元大光聞言有些意外的點了點頭：“好像是這樣的，如果那位前輩不是這樣的打扮我都以為是個兩袖清風的讀書人了......”</p>
元大光的語速越說越慢，越說越遲疑。</p>
話剛說完，看著神色微有起伏的沈況，元大光也立刻反應了過來，不敢相信的道：“難道我師父真的是祝潭前輩，還有那位青衫前輩，莫不是沈...沈兄弟你的恩師李成仁前輩？”</p>
青衫二字，如清風拂麵。</p>
長久懸著的心似乎在此刻終於落地，沈況沒有立刻去尋找師父的蹤跡，當他知道師父如今正在某個角落注視著他的時候，他隻覺得自己這一路曆經的磨難都算不上什麽，無非是一個人走了一次江湖，無非是師父沒有護道一程，沒什麽苦的......</p>
隻不過無論多大年紀，在自己信任的長輩麵前沈況依舊願意做個孩子，師父啊師父，他心中呢喃。</p>
雖然沈況沒有直接回答，但僅從他的神色變化上元大光就已經知道他的猜測沒錯了。</p>
元大光下意識地環顧四周，下意識地再想尋找自己師父和那位青衫前輩的蹤影，隻是終究無所得。</p>
人群外兩人在看到這一幕，多有感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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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這麽遠的路，提了這麽久的心直到這一刻才敢真正放下，舊賬真的禁不起翻。”祝潭淡淡道。</p>
李成仁看著終於又有了少年人模樣的沈況緩緩道：“人生第一次走江湖便是這般生生死死，是我們這些作長輩的失職了。”</p>
祝潭聞言問道：“韓仲景呢，他怎麽沒來？”</p>
不過話一說出口，他就知道了原因於是又接著道：“都快忘了那個劍靈小姑娘了，韓仲景一個人能看得住嗎？”</p>
李成仁道：“沒什麽太大問題，當初我途徑秋落城的時候在湘兒身上種了一道印記，既能幫著遮蔽天機也能讓她表現出更多的人性，將來她破境時的氣象亦是能幫著壓製。而且無酒裏還有師弟在，不會有問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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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上的風光真的越好？”他沒來由的問道。</p>
李成仁聞言搖了搖頭：“高處不勝寒。而且爬的越高越會發現我們的渺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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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方從元大光的震驚走出來，這時又看到兩人極為輕鬆的神色，難免緊張的認為他們還有什麽後手。而且，樓外樓還沒有真正出手。</p>
但不少人更多的是奇怪，因為這一連串的人下來，除了程元、錢保以及那位苗疆女子，其他人是不是都太弱了些。</p>
難道到此真的就要結束了？麵對已經踏入宗師境的元大光，現在又有誰能敵？</p>
樓閣上，宋宛也注意到了沈況輕鬆下來的神色。她開口問道：“嚴前輩能聽到他們在說什麽嗎？”</p>
嚴道濟聞言搖了搖頭：“隻能依稀聽到他們在談論那元大光所謂的師父，似乎姓祝。這元大光不是來自樓外樓嗎，為什麽還會有這麽一個師父？”</p>
宋宛聞言神色平靜，當他聽到祝字時，他腦海中第一個浮現的便是那位狂刀祝潭前輩。</p>
在梅霧城的最後一晚，在那間普通的肉鋪，宋宛見過那個名叫祝潭的漢子。</p>
“祝潭是不是已經返回了大魏？”宋宛又問道。</p>
嚴道濟聞言很快明白了宋宛的意思：“祝潭若是刻意躲避我們的人，他們很難發現。隻不過，單單祝潭一人他們便能如此輕鬆？”</p>
宋宛淡笑道：“那若是再加一個李成仁呢？”</p>
嚴道濟聞言有些不可思議的四下看去，隻不過密密麻麻的人群中一時間根本找不出他想見到的那個人。</p>
宋宛則繼續道：“若不是李成仁來了，我想沈況也不會一下子就敢放鬆下去，這種狀態不該在這種時候有，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可以讓他放下一切戒備，那麽那個人會是誰？”</p>
嚴道濟沒有接著宋宛的話說下去，他隻是緩緩道：“宋天司，我們的目的若不是沈況，為什麽始終要把他往死路上推呢？要達到目的能用的方法有很多。”</p>
“嚴前輩覺得我的方法太過極端了？”</p>
嚴道濟沒有點頭卻也沒有搖頭。</p>
其實當嚴道濟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宋宛就已經知道了他的想法。</p>
“其實我沒問過師父，師父也沒說。”她淡淡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