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當初做的太過分,在這件事上,他怎麽吵都是不占理的。


    村裏人幾乎都來了,但是李長虎的娘和媳婦卻遲遲沒到,擺明了是不想來丟這個人,不想過來當活靶子。


    聽到妻兒這五年裏生活的如此水深火熱,甚至是掙紮在生死邊緣,周文棠咬牙咬的下頜骨青筋都出來了。


    “就算是又怎麽樣!有這樣的妹妹,我就是嫌丟人!”李長虎直接破罐子破摔了,“周文棠,說一千道一萬,要不是你突然跑了,我妹妹不可能遭這些罪!我們娘家還能管她一輩子嗎?還不是你這個男人的錯!”


    周文棠確實有愧,但是他並沒有因為李長虎的話而動搖:“你不用跟我扯這些,我今天過來,就是就事論事,你媳婦把洋洋的腦袋砸碎了,醫藥費、營養費,還有長娟誤工這兩天的公分,也一並折成錢,給我們五十塊錢我就不追究了。”


    “你瘋了是吧?!”聽到五十塊錢,李長虎眼珠子都瞪出來了,“追究,你追究個屁!”


    “惡意傷人,是犯法的。”陶晚不介意給李長虎普法。


    李長虎指著自己的眼睛:“你昨天晚上還惡意打我呢,你去告啊,看誰告得過誰!”


    栓子一聽這話:“你不是說你這傷是昨天晚上碰的嗎?怎麽又成被人家打的了?”


    他這一問,又引起哄堂大笑。


    李長虎張著嘴,半天沒出聲,隻管喘氣了。


    “昨天晚上是你先動手的,青柏還有那些醫院的人都能作證,我隻是還擊,你要告我,我不反對。就算坐牢,這公道我也要討。”


    周文棠的話,算是給大家出了一口惡氣。


    這幾年,大家早看不慣李家的作為了。


    “你!你……你真是瘋了!周文棠,你以為你現在有本事了,就能在我跟前挺直腰板了是吧!你給我記住,李長娟現在還沒嫁給你,李洋也姓李,是我們李家人,我不點頭,你們別想結婚!李洋你也別想帶走!”


    沒想到李長虎這麽惡毒,他激動到開始跟周文棠放狠話了:“你現在也是飛黃騰達了,小轎車都坐得起,給我們家一千塊錢彩禮不過分吧?權當這五年我們幫你養媳婦的生活費了!”


    他說完,一直在討論的眾人都傻眼了。


    一千塊彩禮。


    就是把尹家莊現在正談婚論嫁的姑娘全嫁出去,也不一定能收到一千塊錢的彩禮啊!


    他怎麽敢要的?!


    “李長虎,你現在是不要臉了是吧!”尹正先氣得,手裏的拐棍都舉起來了,“我今天就替毛哥教訓教訓你這小子!”


    尹正先那脾氣,說揍人就是真揍,一瘸一拐地往地裏走。


    尹二強趕緊把他爹攔住了:“爹,你省省吧!”就他爹現在腿傷還沒好,上去指不定是誰教訓誰呢。畢竟李長虎現在,可不像個會尊老的樣兒。


    尹正先氣得都開始喘粗氣了。


    李長虎卻洋洋得意,以為抓住了周文棠的把柄。


    陶晚的聲音清脆:“現在講究自由戀愛,隻要娟姐願意,她隨時都能在國富叔那裏開介紹信,跟周大哥結婚。他們兩人結婚之後,娟姐和洋洋的戶口就能隨著周大哥遷走了,以後再也不用你管。”


    陶晚話落,李長虎臉色陡然凝固:“放屁!她的戶口本還在我們家呢!”


    “隻要有國富叔的介紹信,去派出所再開個證明,一樣能結婚!”陶晚這話說的,也有點發狠了。


    此情此景,很難不跟周文棠共情,因為李長虎實在是太可恨了。


    想起昨天晚上,李長娟忤逆他的樣子,李長虎覺得李長娟真的會不顧他們家反對跟周文棠結婚。


    說到底,李長娟在李家忍了五年,也不是對娘家感情有多深厚,隻是想找一個依靠罷了,現在李長娟真正的依靠回來了,她就不可能再留下來。


    而且,這五年的磋磨,就算原來李長娟對他們家有幾分親情,也早就消失殆盡了。


    李長虎想通這些,整個人就像丟了魂一樣。


    他轉身就走,卻被攔住:“你去哪?”


    “我他媽回家湊錢去!”


    李長虎伸手把攔著他的人推開,聽他服輸了,大家也就讓了一條道讓他走。


    “文棠,你這幾年到哪去了?也不說捎回來個信。”


    “就是,長娟這幾年真是受苦了,好在你回來了,她們娘倆也算有了依靠。”


    李長虎走後,周文棠被大家圍住,一個個要麽好奇,要麽就是碎碎地絮叨著李長娟的不容易。


    五年不見,這些父老鄉親有的變化很大,有的卻沒怎麽變化,周文棠有種時光回溯的感覺。


    他也沒什麽架子,隻要有人問,除了勒令保密的,他能說的都說了。


    後來還是尹國富把大家夥趕去上工,周文棠才鬆了口氣。


    “中午來我家吃飯吧。”尹國富問道。


    “不了國富叔,我回鎮上去跟長娟一塊照顧洋洋。這五年我欠她們娘倆的太多了。”


    陶晚迎著刺眼的日光,眼睛眯了眯:“周大哥,你跟長娟姐閑著也合計合計,她懷孕這事,你娘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沒管。”


    陶晚也不求著周文棠什麽,所以說話也不怕他不愛聽。


    給周文棠他娘的信,是尹國富親自代筆去郵遞的,把事情說的清清楚楚。


    周文棠默了默:“我回鎮上就打電話給我娘,你放心,我不會再讓長娟受委屈了。”


    他這五年,何嚐不是心裏一直惦記著李長娟。


    當年他們兩個沒結婚就行了夫妻之實,但是卻做了負心漢的事情,他每夜輾轉難眠。


    有了周文棠的保證,陶晚也就不瞎操心了。


    隻希望李洋以後有了爹,能改一改跟他娘學的膽小性子。


    那小子聰明又靈巧,日後說不定也能跟他爹一樣成為個人才。


    周文棠告別了,臨行前,讓尹國富幫忙盯著李家要錢。


    他知道他拿李家無可奈何,這五十塊錢對現在的他來說不算什麽,但也夠給李家個教訓的了。


    他隻是想出口氣,順便來村裏,在大家麵前把事情說開,讓李長娟能抬起頭來。


    尹國富自然是答應,隻是他沒想到的是,李家那邊給的結果,卻是讓周文棠愛告去告,要錢不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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