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兒大院排查了一遍,李學武指著聾老太太邊兒上鄭、田兩家和秦淮茹家,還有前院門廳的三家說道:“鄭家和田家白天上班,孩子下午上了兩節課下學,賈家孩子也是一樣,前院的三家也是一樣,去把孩子們叫來,我問問”


    賈張氏一看就把自己漏下了,沒有說自己不可能偷雞,但是還沒辦法撒潑,總不能坐地上說為啥不說自己偷沒偷吧。


    但是聽見要叫孩子過來,這婆媳兩個麻了爪兒。


    秦淮茹支支吾吾道:“那個,學武啊,我們家孩子都睡覺了,明天再問行不行?”


    許大茂看見李學武馬上破案了,怎麽會放棄,厲聲說道:“不行,才八點多,平時這個時候就數你們家孩子鬧的歡,怎麽今天就睡覺了?不是心虛吧?”


    秦淮茹像是護著小雞的老母雞,尖聲喊道:“許大茂你放屁”


    婁曉娥也看出了端倪,好麽,在傻柱家自己說了棒梗一句,秦淮茹罵了自己一句,立馬就跑了,原來是心虛啊。


    “別人家都同意叫孩子去憑什麽你不同意?”


    賈張氏這時候使出了撒潑大法:“哎呀!沒天理了呀~保衛處欺負人了呀!我們家要被逼死了呀”


    一大爺就見不得這個,跟傻柱一對眼神就要起身說和。


    李學武似笑非笑地對一大爺說道:“要不...不查了?您來解決?”


    這一句就把一大爺給頂住了,說要查的是他,如果說不查的也是他,那以後沒人聽他的了,猶豫著又坐下了。


    那邊傻柱看見秦淮茹跟著抹眼淚焦急地對李學武說道:“學武啊,要不就這麽算了吧”


    剛要說話就被許大茂打斷道:“不行,感情你們家沒丟雞了”。


    婁曉娥也跳著腳地嚷嚷道:“就是,必須查個水落石出”。


    李學武看著傻柱,這特麽是個血奴吧?見著寡婦走不動道兒?


    “你確定?你要是在這攔著那就隻能判定是你偷的了。”


    傻柱立馬說道:“剛才不是說我......”


    李學武打斷道:“是啊,你暫時擺脫嫌疑了啊”


    傻柱回頭看了看秦淮茹和地上撒潑的賈張氏,想著一大爺的教導,狠了狠心道:“那就算我偷的吧,我來賠償”


    傻柱的話聲音不大,但是全院的人都聽到了,全都看著傻柱。


    秦淮茹更是驚喜交加地看著傻柱,熱心鄰居太特麽夠意思了。


    賈張氏也不哭嚎了,從地上滋溜一下站起身,拍打著灰塵,好像剛才不是她在撒潑而是摔了一跤而已。


    李學武笑了笑,伸手從後腰上把手銬子掏出來了,一把就銬在傻柱的手上。


    這一下可給傻柱嚇呆了,全院的人都嚇呆了。


    說的好好的呢,咋就突然上銬子了呢?


    傻柱右手攥住要繼續銬他的李學武問道:“學武,你這是什麽意思?我不是說了我會賠償嗎?”


    李學武見傻柱攥著銬子也不跟他使勁兒,而是收了笑,冷了臉說道:“何雨柱,你涉嫌偷盜工人財物,已經違反了法律,我提醒你,偷盜可能吃槍子兒,欺騙公檢法也有可能吃槍子兒,我現在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有沒有偷雞?”


    大晚上的跟這演戲呢?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一大爺見事情不妙趕緊上前想要拉開傻柱和李學武,嘴裏還說著:“學武你這是幹啥,都是一個院住著,有話慢慢說,快鬆開”


    李學武順著一大爺的手鬆開了,傻柱也鬆開了,但是李學武又把銬子銬在了一大爺手上。


    這下可捅了馬蜂窩,眾人齊齊嚷嚷著“咋地了,為什麽”


    李學武點了點一大爺抓著自己大衣的手說問道:“易忠海你是要襲警嗎?”


    一大爺的手好像摸了烙鐵一般緊忙撒開了手。


    李學武解開了軍大衣的紐扣,右手撩開衣服露出了槍套,巡視了一遍嚷嚷的人群。


    這一對眼,四周的聲音瞬間就沒了。


    這時候眾人才意識到,這人不隻是李學武啊,還是治安股的啊。


    一大媽焦急地走上前錘了一大爺一下道:“你添什麽亂啊,人家學武在幫傻柱,你在這衝什麽大瓣蒜啊,趕緊道歉”


    一大爺臉色很難看,真沒想到還有被手銬子銬住的一天,還是被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銬住了。


    當著全院老少爺們的麵兒怎麽說的出口啊。


    李學武不著急,就想殺殺這院子裏的歪風邪氣,三個大爺沒特麽一個心思正的,現在想著勸了,跟傻柱那麽好怎麽不想辦法私下調節?還特麽過一遍大會,無非就是打壓一下傻柱,再收攏人心罷了。


    自己還得在這個院子裏避風,不能讓這股子歪風刮到自己。


    一大媽見一大爺不說話,又是懟了一杵子,用眼神示意自己老伴兒往秦淮茹那邊看。


    一大爺這一看一股子鬱氣頂在了心口,這賈張氏踮著腳正在看熱鬧,全無要幫忙勸說的樣子,根本不在乎傻柱子的死活。


    秦淮茹倒是抹著眼淚要上來,但是被賈張氏死死拉住,還不時地懟一下,說兩句。


    一大爺道了一聲罷了,對著李學武道:“學武啊,剛才是大爺著急了,你別在意”


    李學武這才露出笑臉,拿出鑰匙給一大爺解開了,但是手繼續牽著傻柱那半邊的銬子,道:“一大爺,您看您說的,我還不知道您是什麽人?就是熱心腸罷了,但是太熱心容易熱到自己啊”


    全院的人看著李學武的變臉都覺的後脊背發涼,這屬狗臉的,陰晴不定啊。


    說不講禮的時候真銬你,說講禮的時候是真客氣。


    一大爺訕訕地收回手看著傻柱道:“趕緊實話實說,別犯傻”


    傻柱這會兒也尋思過來了,自己要是真給棒梗頂罪,這李學武真敢送自己去蹲笆籬子,說不上還真有可能吃槍子兒。


    哪一樣都受不了啊,也不敢回頭,對著李學武支支吾吾地說道:“我這不是不想看著鄰裏關係不好嘛,想著就我自己出錢吧”


    李學武不理這茬兒,正色問道:“到底是不是你偷的?”


    見李學武不講情麵,傻柱也隻能正色道:“不是”


    李學武眯著眼睛看了看傻柱道:“既然你這麽有愛心,以後每天你給每家每戶都送一隻雞過去,這樣鄰裏關係就和睦了,好不好?”


    傻柱頓了頓也明白李學武的意思了,臊著臉低下了頭。


    李學武用鑰匙解開了傻柱的手銬子,拎在手裏,對著劉光福說道:“光福,去我剛才說的那幾家去找這些孩子過來,注意禮貌啊”


    劉光福覺得李學武能叫自己去辦事,自己太有麵兒了,撒開腿就跑。


    賈張氏這下慌了神,又要哭嚎,秦淮茹也是想要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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