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嘯龍臉色暗沉,再者,近段時間,他的臉色也從來沒有好過。


    沈軒病重,無可厚非。


    但眾將軍屢屢被欒城擋在門外,不讓進去,卻是讓眾將軍心懷不滿。


    “朱將軍,沈帥到底什麽情況,大家都不清楚,我等都是衝著沈帥的麵子,才加入到了義軍,


    而現在沈帥卻如同迷一樣,你叫眾人如何能夠安心打仗。”衛飛始終是憤憤不平。


    “衛將軍,沈帥為國事操勞,以至於積勞成疾,大家應該體諒才對,再者,即使沈帥不好了,


    義軍也不能就此倒下去,我能要繼承沈帥的遺誌,將仗一直打到最後,讓天下老百姓過上幸福的日子為止。”


    方恒卻是一臉平靜,當然,更大的原因,還是因為他的手中還有沈軒的兩個錦囊妙計。


    “方大人,話雖然如此說,但現在義軍還是人心惶惶,若非天氣原因,衛軍和蒙軍早就強行渡河了,


    衛軍和蒙軍有二十萬人馬在對岸集結,我軍不足十萬,如何能夠禦敵?”衛飛繼續皺著眉頭,滿臉抑鬱。


    “衛將軍,今晚老天會為義軍增加十萬大軍,屆時我軍則是與之會合一起,去對岸偷襲敵軍大營,


    屆時,敵軍眾將士還在睡夢之中,義軍正好將探馬打一個措手不及。”朱嘯龍突然間,卻是舒展了眉頭。


    “朱將軍,你隻是安慰眾將士,可謂是煞費苦心啊!”衛飛無奈苦笑。


    “眾將軍聽令,今晚半夜,進攻敵軍,不得有誤。”朱嘯龍卻是將臉一沉,沈軒不在,他便是主帥。


    “朱將軍,我軍的渡船目前還足夠嗎?”李順意問,臉上掛著一個大大的問號。


    “李將軍,這個就勿需你去操心了,本將軍自會想辦法解決,目前沈將軍還沒有回來,估計要不了多久,便會回營。”


    朱嘯龍已然是下了決心,便不再有任何更改了。


    “你說的是沈凱,他一個從未經過正規訓練的士兵,能堪重用麽?”衛飛臉色露出了幾絲不屑。


    “衛將軍,沈將軍早已經是身經百戰的將軍了,他的實戰經驗豐富,你還真是小看了他,今晚能否取勝,


    便全部要倚仗他了,沈帥留下的錦囊妙計,今晚便是驗證奇跡的時候。”方恒始終是淡定無比。


    “嗬嗬嗬,荒謬。”為夫先是冷笑,然後便是苦笑。


    “沈將軍回營了。”一名軍卒稟告。


    “快快有請……”


    朱嘯龍興奮得站了起來。


    沈凱從外麵進來,頭發,眉毛上掛滿了霜花。


    他的身後竟然還跟著一個佝僂老者,須發全白,竟然是精神矍鑠。


    “上官老先生,怎麽是你?”朱嘯龍更是驚呆,急忙走過來。


    “朱將軍,今晚便是決定義軍與衛軍勝負的時候,老朽隻有一句話。天下百姓原本一家,不要妄傷無辜之人。”


    上官德操意味深長,輕聲歎氣。


    “老先生,你所言極是,在下很想知道沈帥現在如何,還望老先生明示。”朱嘯龍又是一臉虔誠。


    “朱將軍,自古以來,都是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沈帥其實沒事,隻不過去了雲州那邊,


    目前白衛一半疆土雖然在義軍手裏,但餘孽仍未消滅,許許多多的百姓,仍然還在受餘孽的侵擾,


    沈帥悄悄離開了京南,卻是故意製造出來一個病重的假象而麻痹敵軍。”上官德操微微一笑。


    艾瑪,這對於眾將領,便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了。


    “老先生,在下就不明白了,你剛才說了,義軍今晚便是決定勝負的時候,如此惡劣的天氣,義軍如何得勝。”


    朱嘯龍仍然不解,眾將軍也是不解。


    “朱將軍,目前義軍與敵軍之間,橫著一條大河,倘若大河突然間變成了通途,義軍有做何打算?”上官德操卻是反問道。


    “如果真是這樣,在下會揮動三軍,衝到對岸,將敵軍殺一個措手不及。”朱嘯龍歎氣回答。


    正因為覺得不可能,他才如此決絕幹脆。


    “老朽年少時,曾經遇過高人,傳於老朽一些異術,今晚天氣極寒,老朽便助上一臂之力,將河水凍結成厚冰,


    朱將軍過河之後,便能夠長驅直入,打敗衛軍和蒙軍,京城中百姓都是無辜者,望朱將軍保全他們。”


    上官德操臉上閃過幾絲痛苦之色,他此等行為,卻不知道要致使多少人犧牲。


    朱嘯龍單膝跪地:“老先生,若是敵軍投降,在下也絕不殺戮,老先生大概也知道了,當然沈帥有幾次機會攻陷京城,


    但他念及無辜百姓,念及城中千百年來的古建築物,才選擇的隱忍。”


    “哈哈哈,老朽豈能不知,走咯,祝願朱將軍旗開得勝。”上官德操話罷,便轉身而去。


    有幾位軍卒追了出去,卻轉眼便不見了蹤跡,上官德操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


    大帳外,陸續有沈家寨的後生進來,稟告南河上的冰越來越厚,已然能夠暢通無阻的行走。


    “神人,真神人啊!”衛飛對著帳外長歎。


    昔日衛家王朝,衛政若是聽進去了上官德操的話,何至於會讓白震謀權篡位。


    “眾將軍,馬上集結人馬,到軍營外待命,本將軍今夜將與眾將士一起,去襲擊衛軍和蒙軍大營。”


    朱嘯龍扔出了一道將領,眾將軍也是領命而去。


    大帳外,寒氣襲人,漆黑如墨。


    北風仍然呼嘯著,使得寒氣更是囂張。


    為了使得馬匹在冰上行走不打滑,朱嘯龍先是命令一千軍卒,在河麵的邊上,鋪上了草墊子。


    朱嘯龍立於岸邊,發號施令。


    便在這一刻,欒城卻是抓了一人過來,扔到了眾人的麵前。


    眾人望了過去,正是京南府州府方季。


    方季與餘家後人餘快會晤,其實並沒有瞞過欒城的眼睛。


    “方大人,沈帥帶你如何,你心裏沒有數嗎,你為何還要與敵軍勾結,陷義軍於不利。”朱嘯龍在寒風,也是寒意淩然。


    “爾等叛軍,又豈是衛軍對手,方某這是順勢潮流。”方季放聲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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