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此時的唐駿正在細細的幫著唐母擦拭著臉,還有手,包括一些**在外麵的肌膚;因為他知道,他的母親是最愛幹淨的。


    很柔,很細,看外表根本看不出來他能有這樣的細膩;隻要一到周末,這些細細的活,基本都是唐駿親手做的,每天吃完早餐的第一件事便是來到這個房間,陪著說話,幫著洗臉。


    “駿兒。”站在唐駿的身後,唐祁山喊道,唐駿回頭,當見到沐麟的那一刻,眼底的驚喜不言而喻,猛地一下站起身。


    “沐麟。”想不到,她竟然真的來了,完全沒有看到站在沐麟邊上的唐祁山,明明喊他的人可是他;唐祁山笑得無奈。


    算了。


    唐駿看著沐麟。


    看來之前的那句我知道了,其實就是答應了;真是,害他提心吊膽了這麽多天,這幾天他連上課都完全沒有心思,即使坐在那裏也不知道聽些什麽,左耳進右耳出,根本無法專心,一直都在那想這個問題。


    真是…太好了!


    沐麟對著他淡淡的點了點頭,眼神在下一刻卻緩緩的放在了那躺在**仿若是睡著的女人身上。


    或許是睡得太久了,**的女人給沐麟的感覺,有一種特別的祥和,讓人看了心中安定,確實就像隻是睡著了一般。


    微微上前一步,在床邊坐下,伸手將唐駿剛剛擦拭過的手放平,手腕朝上,纖細的指尖輕輕的搭在了她的手腕之上。


    “跟我說說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吧。”沐麟淡淡的聲音響起,唐祁山知道沐麟想要知曉的事情是什麽,也就不再隱瞞。


    “其實這件事還得從三年之前說起。”沒有隱瞞,唐祁山緩緩道來:“那時候的唐家和薑家就如同是這省的龍頭企業,至少在我們經營的這個行業裏,唯一能相互競爭的就隻有我們,其他根本不值得一提;但是,一山不容二虎。”兩虎相爭,必有一傷,隻是唐祁山怎麽也想不到,最終受到傷害的,卻是他的妻子,若是早知如此,他無論如何都會讓對方一下,甚至會放棄這個行業;事後,他一直都很後悔,明明沒有這一塊的業務對他來講,也沒有什麽關係,可是他卻…


    和他的妻子相比,其他的一切,早已不再重要。


    三年前,幾乎是同一時間,薑家和唐家都被天網組織給找上了門,唐祁山做人自我要求很高,他要做到絕對的光明磊落,所以更不會在人背後行暗箭傷人的事,這是他絕不能容忍的;可是薑破卻並不是。


    對於薑破來講,隻要能贏,他並不介意在背後做些小動作;即使是平日,暗地裏也不少找唐祁山他們的麻煩,隻是基本都被唐祁山給應付過去了,一次又一次,這也讓他們之間的隔閡越來越重。


    最終。


    那時候的天網組織還沒有現在這麽的“出名”,唐祁山從來就沒有想過,薑破竟然會雇傭天網組織來對方自己。


    隻不過當時的薑破並沒有想到,唐祁山的身邊竟也有高手存在,即使是天網組織,最終也沒能要了他的命,之後便選擇了下毒這條最方便的近道,然而最終還是沒有想到,中毒的人,卻是唐祁山的妻子,沈薇。


    或許是覺得老天爺不想讓唐祁山死,薑破之後並未再同意對唐祁山出手。


    或許是他想通了,也或許,他想留著以後再玩;也是從哪以後,唐祁山才產生了相當大的變化,至少在性格上,更加沉穩了,甚至,學會了反擊。


    二十多年前,沈薇和唐祁山相識的時候,唐祁山還一無所有的人,兩手空空;兩人相識於微末,所以後來即使唐祁山成功了,但是他對沈薇的感情,依舊沒有起過任何的變化。


    即使到了現在,沈薇躺在**整整當了三年多的植物人,他依舊在想盡一切辦法的想要讓她醒過來。


    “所以,你確定她是中了毒。”沐麟問。


    唐祁山點頭,“是的,當時小薇在倒下去之時嘴唇發黑,整張臉發紫,當時的中西醫專家全部都在我麵前拍胸脯保證,是中毒,而他們卻沒有一個人能解。”所以當時的他們才會想到要去找毒醫。


    那時候的唐祁山覺得在當今世界上,或許也就隻有毒醫一人了;他幾乎把所有的希望全部都寄托在了毒醫的身上,隻可惜,老天爺並不是那麽的喜愛他,整整在山中找了大半個月,他們卻依舊找不到任何關於毒醫的任何線索。


    當時的唐祁山後來一直在懷疑,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毒醫這個人物存在?


    直到他見到了沐麟,知道了她的身份,錯愕之後,便隻剩下驚喜。


    聽到唐祁山的話,沐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細細的聆聽著那來自於指尖處傳來的跳動。


    兩人一瞬不瞬的看著沐麟,不知為何沐麟把脈需要這麽久,卻不敢打擾。


    終於,沐麟收回手。


    “怎麽樣?”忍不住的向前踏了一步,看著沐麟的眸中顯得焦急,還有期盼。


    然而,沐麟卻緩緩的搖了搖頭,“在她的脈象之中,我沒有探到任何中毒的現象。”


    “這怎麽可能!”唐祁山顯得不敢置信,但是沐麟的話,他卻又是相信的,這兩種現象,出現了極端的矛盾。


    “若不是中毒的話,那我媽為什麽一睡就睡了三年多?”唐駿一句話依舊比唐祁山要直接,但是這個時候唐祁山也沒有心思理會這些了。


    沐麟挑唇看向唐駿,“是誰告訴你,不是中毒了?”反問,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


    好歹,先聽她把話說完好吧;有道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可惜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若是唐祁山兩人還能做到冷靜的話,那心性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比得了的。


    “你剛剛不是…”唐駿想說是沐麟說的,可是想了想,沐麟剛剛的話,說的確實並沒有那麽肯定,瞬間禁聲,沐麟並未理會他,隻是從包中拿出銀針和消毒用具,攤開,從中拿出一枚銀針,消毒之後在沈薇的手腕之上輕輕一紮。


    銀針輕輕的轉動著,一點一點的沒入那皮肉的更深層。


    唐祁山和唐駿一瞬不瞬的看著沐麟的動作,雖然不解,但是沐麟必定有她自己的用意。


    終於,銀針拔出,將針尖放在眼前細細的觀察了一番,嘴角卻在這一刻揚起,那是一抹自信的笑容。


    至少看在唐祁山的眼中,確實是。


    “沐丫頭,是不是看出什麽來了?”他在那上麵,並沒有看出有什麽不對,但是他看得出,沐麟的表情不一樣了。


    沐麟點頭,將銀針遞給他,“你看,仔細看的話,這上麵確實有一層淡淡的黑暈。”而這一層淡淡的黑暈也確實說明了沈薇的確是中毒了,但是為什麽把脈的時候她沒有把出來,就連沐麟也覺得很奇怪。


    難不成她最近有些躲懶,所以醫術退步了?


    聽到沐麟的話,唐祁山和唐駿不約而同的細細看向那枚銀針,眯著眼睛。


    確實,能看到那淡淡的黑暈。


    唐駿的腦海中瞬間劃過一句話。


    銀針發黑,便是有毒。


    那枚沐麟剛剛…意思是他母親的身體裏有毒嗎?


    “她的血液裏含有毒素。”或許這就是沈薇之所以昏迷不醒的最主要原因;這句話沐麟並沒有說,隻是開口對他們解釋道:“我剛剛銀針紮的不是穴位,而是她手腕上的細小血管。”


    “就連這麽細小的血管裏麵都已經包含了毒素,那麽也就代表,唐夫人全身的血液裏都…”含有毒素。


    最後麵的幾個字,沐麟想,已經不需要她來多說什麽了。


    “這樣的話,還能解嗎?”唐駿看著沐麟,眸底滿含期待。


    沐麟搖頭,“我還不知道。”沐麟覺得,這手法和她之前在b市給一個老爺子看的還真有點像,但是卻又和那位老爺子不一樣,沈薇不止昏迷了好幾年,而且她並不是慢性中毒。


    所以這兩者之間到底有沒有聯係,沐麟也不知道。


    “丫頭,無論如何,麻煩你了。”唐祁山看著沐麟的眼神顯得緊張,“隻要能救薇兒,無論是什麽代價我都願意付。”即使包括他這個辛辛苦苦才創立到現在這一步的公司。


    事業沒了可以再創,但是人沒了,就真的全沒了。


    沐麟點頭,“我盡量。”還沒弄清楚,沐麟不能給他們保證。


    垂眸,仿佛是在思索著接下來應該如何做。


    然而下一刻,沐麟突然從小包裏摸出一塊小玻璃;若不是時間和場合都不對,或許唐駿會調侃沐麟的小百寶箱,感覺這裏麵什麽都有,想摸什麽就有什麽。


    估計一般人都會覺得,這真的很像是叮當貓的那個百寶口袋,除了錢,也是摸什麽有什麽。


    或許沐麟的百寶袋更厲害,好歹這裏麵還是能夠摸到錢的。


    將小玻璃片放在遞給唐駿,“你幫我拿著。”與其在這裏看著等著幹著急,還不如給她打打下手,專注一件事情的時候,也就不會去瞎想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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