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奸巨猾啊!馮悅若有深意的打量了楊愛國一眼。


    馮悅心裏非常清楚,這件事背後肯定有楊愛國的影子,以黃成光瞻前顧後、膽小怕事的個性,他一個人絕對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可是,說一千道一萬,這些都隻是她單方麵的推測,截至目前為止,她還沒有抓到楊愛國參與其中的具體直接證據,根本不能把楊愛國怎麽樣。


    馮悅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黃成光先推出來,由市紀委方麵出手,順著黃成光這條線往下繼續查,至於能不能查出楊愛國的問題,就要看市紀委方麵的辦案能力和查處力度了。


    畢竟,拔出蘿卜帶出泥,黃成光跟著楊愛國這麽多年了,幫楊愛國做了不少事情,他不可能對楊愛國的事情一無所知,隻在於他知道的多少和參與的深淺罷了。


    馮悅點點頭,淡淡道:“楊縣長,陳書記說的沒錯。這件事的確是黃成光同誌在背後策劃和煽動的,金利化工的聶永強已經將整件事從頭到尾都交代了,並提供了黃成光同誌和他的對話錄音。”


    聽到馮悅的話,楊愛國脊背一涼,心底冷汗淋漓。


    楊愛國怎麽都沒想到,金春波這次的辦事效率竟然這麽高,竟然在這麽短時間內就拿下了聶永強,他更沒有想到,聶永強竟然會對黃成光錄音留底。


    想到這些,楊愛國不由又想起了自己和黃成光談論這件事時的一點一滴,他現在開始有些擔心了,盡管他沒有直接指示黃成光做這件事,但卻有言語間的暗示,他非常擔心黃成光也對自己進行了錄音。


    在浠水縣一手遮天這麽多年,楊愛國做事非常有自己的一套,他從來都不會親自動手,不是他怕麻煩,而是到了他這個位置,不管任何事,隻要他一個眼神、一句話的暗示,黃成光等左膀右臂會幫他辦得妥妥貼貼。


    對於過去做的那些事,楊愛國並不擔心,他心裏明白,黃成光不會將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掏出來,畢竟,光是眼下這件事就夠黃成光喝一壺的,黃成光沒必要再扯出其他事情來增加自身的問題。


    另外來說,楊愛國也有自己的打算,隻要黃成光死咬著嘴將這件事扛下來,問題並不是多麽嚴重,他還可以走走孟副省長路子,等過了風頭幫黃成光另謀一個出路,楊愛國相信,以黃成光的政治智慧,不會看不到這一點。


    心念閃動間,楊愛國痛惜的長歎一口氣,傷感道:“真是沒有想到!黃副縣長在縣裏這麽多年,一直盡心竭力的幫著我處理縣裏的事務,我對他更是信任有加,悉心培養,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真讓人感到痛心啊!”


    馮悅靜靜地看著楊愛國。


    在她看來,楊愛國現在無疑是在做戲表演,但無論如何,黑的白不了,白的也黑不了。人在做,天在看,就算楊愛國隱藏的再深,總有暴露的一天,隻是什麽時候暴露的問題罷了。


    馮悅淡淡道:“知人知麵不知心,畫龍畫虎難虎骨!誰也看不透別人的心思,我們作為人民幹部,能做的就隻有做好自己的本分,相信自己的同誌,嚴格要求自己的同誌,切切實實為人民辦事。”


    “馮書記說的對!作為人民幹部,我們智能盡心竭力的為人民服務,做到問心無愧!”陳紅星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從楊愛國目前的表現來看,他還真分不清這隻老狐狸是在做戲還是真情流露,隻能放棄對楊愛國的繼續試探。


    吃完飯,陳紅星等一行人並沒有在浠水縣過多停留,直接帶著黃成光、聶永強、以及馬六等幾人在金春波的幾名心腹手下護送下回了市裏。


    很顯然,陳紅星並不想在浠水縣多耽擱,根據市委書記藍天翔的指示,再加上馮悅和金春波提供的材料,黃成光的案子要被辦成鐵案。


    再說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陳紅星在下麵縣裏辦案的時候曾經碰到過狗急跳牆對幾位工作人員暗下黑手的事情,小心還是沒錯的。


    送走了陳紅星一行人,楊愛國憂心忡忡的,心情久久不能平複,他很不甘心的眼睜睜看著黃成光等人就這樣被帶走,更不甘心自己就這樣在馮悅和胡德來手底下吃了大虧,但卻隻能束手無策。


    楊愛國表現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可他的大腦一直沒有停過,雖然他心裏清楚黃成光不會交代出其他事情,但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倘若黃成光為了立功急於脫困,將自己以前的事情一古腦翻出來,那可就悔之晚矣。


    一念及此,楊愛國決定向孟副省長求助,他要把自己的擔心告訴孟副省長,除了孟副省長,這個時候怕是沒人可以幫他了,畢竟孟副省長和他還是親戚,不看僧麵看佛麵,也都會幫他渡過這個難關的。


    孟副省長這個時候剛吃完中飯準備午休,忽然聽到家裏的電話響了起來,神色有些不悅,再一看來電顯示,眉頭皺得更厲害了,“愛國,又出什麽事了?”


    孟副省長不高興是有道理的,楊愛國的老婆和他的老婆是遠房親戚,這個關係根本不為外人所知,礙著老婆的麵子,他對楊愛國還是照顧有加的,可惜的是楊愛國這個人目光短淺,本身沒有太多的能力,隻能在浠水縣這一畝三分田上打轉轉。


    更讓孟副省長氣惱的是,楊愛國無法上進也就罷了,可他偏偏還不太安分,總是妄圖將浠水縣折騰成他自己的私人地盤,和縣裏其他領導鬥得不亦樂乎,每次出事都要他來幫著在後麵擦屁股。


    “孟省長這會是不是要休息了?”一聽孟副省長語氣不善,楊愛國不由小心了起來,畢竟,這是他在平江省最大的依靠,失去了這座大靠山,他馬上就會變得一無所有,更說不定會被直接送交司法機關。


    “恩!剛準備午休,你有什麽事?”孟副省長嗯了一聲。楊愛國猶豫著理了一下思路,小聲道:“孟副省長,黃成光剛才被市紀委的陳紅星給雙規帶走了,聽說是市委藍天翔書記親自下的命令,就連陳市長都不知道。”


    孟副省長愣了幾秒鍾,才慢悠悠開口道:“黃這事和你有關?”


    楊愛國慌忙否認著撇清自己,“沒有!這事和我沒關……”


    孟副省長嘴巴一撇,打斷了楊愛國:“和你沒關你這麽著急幹什麽?”


    楊愛國急得要命,眼珠子一轉道:“這事是和我沒有關係!隻是這事和我們家小偉有關。”


    孟副省長懶得和楊愛國再繞圈子,直接道:“到底怎麽回事?”


    楊愛國這才如釋重負,小心解釋道:“據陳紅星所說,這事和昨天下午縣政府門口的衝突有關。我原來也沒太在意,誰知馮悅那邊抓住了幾個帶頭鬧事的人,連夜審訊,然後順藤摸瓜,揪出了黃成光,還拿到了鐵證。我剛才才知道,除了黃成光外,小偉這孩子也參與其中,收受了那幫子廠商的賄賂……”


    不等楊愛國說完,孟副省長就已經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嘴角一抽道:“你擔心黃成光會交代出小偉,進而翻出你以前幹過的那些爛事?”


    “是,我現在就擔心這點!”楊愛國慌忙點點頭。


    “這事我會過問的!”孟副省長不耐煩的砸吧了一下嘴,緊接著又是重重一哼,“愛國啊,不是我說你,你這眼瞅著也是快到點了,怎麽就不知道安分守己一點?折騰得太厲害,到最後要是落個晚節不保,那覺得劃得來麽?”


    “我,我知道了!”雖然楊愛國咽不下被馮悅騎在頭上這口惡氣,但麵對孟副省長的教訓,他也隻能虛心的應付,不敢有絲毫的不滿。


    “哎,你啊,愛國!”或許是意識到自己口氣有點重了,孟副省長輕歎一口氣,和藹道:“馮悅還年輕,年輕人有衝勁,也是在所難免的,你完全沒必要和她置這一口氣。再說了,馮悅現在急於幹出政績,你大可以好好配合她,等過個一年半載,她幹出了成績,這功勞能少的了你的?到時候,我跟下麵打個招呼,給她換個地方,你不是就有機會再進一步了?”


    “我,對不起,孟省長,我考慮問題不周,給你帶來麻煩了!”楊愛國雖然心裏麵不讚同孟副省長的話,但表情依然很恭敬,點頭如砸蒜,一個勁地向孟副省長承認錯誤。


    孟副省長深知楊愛國的脾性,提點了幾句之後也就不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搖搖頭安慰道:“好了!我能說的也隻有這些,具體怎麽做,還看你自己的。至於黃成光的事情,我會跟藍天翔打招呼的,到時候不會牽扯到你和小偉的。”


    “謝謝,謝謝孟省長!”


    得到孟副省長保證,楊愛國一顆心終於落地,激動不已。抬頭望著萬裏碧空,楊愛國臉上露出幾分得瑟的笑容,有靠山的感覺真好!


    與此同時,市紀委工作組下來浠水縣雙規帶走黃成光的消息如長了翅膀一般,迅速在浠水縣傳開了,黃成光的老婆李雨珊也得到了這個消息,她帶著急切和無助的心情走進了楊愛國的家。


    李雨珊到達楊愛國的家裏時,楊愛國並不在家裏,隻有楊愛國的老婆一人在家,剛吃完飯,正哼著小曲刷鍋洗碗,顯然,楊愛國已經跟她說過兒子的事情了,知道兒子馬上就會平安無事,她自然是樂得逍遙。


    隻可惜,一家歡喜一家愁,李雨珊一進屋就哽咽著撲到楊愛國老婆身旁,一把鼻涕一把淚道:“嫂子,你和楊縣長這回一定要救救我們家成光啊!”


    楊愛國老婆本來是興高采烈的,準備刷完鍋出去找人打牌,一見李雨珊這模樣,一下子驚呆了,忙拉著李雨珊的手走到沙發邊坐下,抽了幾塊紙巾遞給李雨珊,“哎呦,雨珊妹子,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先擦擦眼淚吧!”


    李雨珊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用紙巾抹了抹眼淚,抽噎著道:“嫂子,我們家成光昨晚一整夜沒回家,我原本還以為他出去辦什麽事了。哪知道,哪知道剛才縣裏傳來消息,他被市紀委的人雙規帶走了。”


    “成光被雙規了?這到底怎麽回事啊?”楊愛國老婆一愣,楊愛國剛才給她打電話說了兒子的事,卻壓根沒提過黃成光的事,現在聽李雨珊說起,她吃驚不已。


    “我剛才找人打聽了下,聽說是因為昨天下午縣政府大院那場衝突,金局長那裏抓了幾個帶頭鬧事的工人,據他們招供,說這事是我們家成光在背後主使的……”李雨珊一邊抹眼淚,一邊哭訴著。


    作為黃成光的老婆,她一直嬌生慣養的,隻知道老公是副縣長,根本就不知道黃成光整天在外麵忙些什麽,現在老公出了問題,她唯一能求助的就隻有楊愛國楊大縣長。


    而且,在李雨珊看來,自己的老公一直是楊大縣長麾下的一員幹將,得力助手,一切事都隻是按照楊大縣長的吩咐行事,眼下能幫助且應該幫助自己老公的,整個浠水縣裏,也就隻有楊大縣長了。


    “這怎麽可能?成光怎麽說也是咱縣裏的幹部,怎麽會胳膊肘朝外拐,煽動工人到縣裏鬧事呢,出了問題,他自己也逃不脫啊?我看這事八成是有人栽贓陷害成光!”


    楊愛國老婆一臉錯愕,但卻斬釘截鐵的給這件事下了定論,她深知自家老頭子這些年來在縣裏幹的那些齷鹺事,就她自己本人也收受過不少別人的賄賂,自然不會在別人麵前揭自家老頭子的瘡疤。


    她更清楚,自打新書記上任之後,自己老頭子臉上就一直愁雲不展,顯然是被對方排擠打壓的厲害,鬱鬱不得誌,但在前幾天和縣組織部長孟茹華一番密談後,自家老頭子臉上才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前後一分析,她很快就清楚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這事肯定是自家老頭子在背後謀劃,黃成光這個馬前卒在前麵衝鋒陷陣,結果是整人不成反被人戳穿,事情敗露了,黃成光被市紀委的人帶走,自家兒子都險些搭進去。


    李雨珊哪知眼前這老嫂子心裏的彎彎道道,隻把她當成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緊緊地抓著她的手,淚花滾滾:“嫂子,不管這事是不是別人栽贓陷害我家成光,我家成光這些年一直跟著楊縣長,盡心竭力的榜樣縣長做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楊縣長這次一定要救救我家成光啊!”


    楊愛國老婆心中苦笑,能救黃成光的話,自家老頭子肯定會想盡辦法去救的,可經曆了昨晚兒子被人搞的事情,她也算是看出了一些門道,這新來的縣委書記不好鬥,自家老頭早就被折騰得焦頭爛額了,那還能顧及到其他呢?


    轉念一想,這事若是牽扯到自家老頭子,別說保黃成光了,自己老頭子自己都逃不掉,以自家老頭子的心性,肯定不會和黃成光抱著一塊死,到最後,這事肯定還得黃成光一個人獨自扛下來,最多在事後給李雨珊這一家子一些補償。


    但這些話她不會當著李雨珊的麵說出來,畢竟黃成光才剛被弄到市紀委,自家老頭子如果這麽快就做出這種絕情決意的決定,黃成光狗急跳牆,把自家老頭子以前做的那些爛事都交代出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想通了這節,這老太婆一臉沉重的拍拍李雨珊的手,柔聲安慰道:“雨珊妹子,你先別著急。這事也才剛開始調查,具體情況怎麽樣誰也不知道,不過你要相信嫂子,相信我家老頭子,他一定會盡最大努力去幫助成光,絕對不會讓成光出事的。”


    “我知道嫂子和楊縣長肯定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成光出事!”李雨珊眼淚婆娑的點點頭,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可是,我聽說,聽說隻要是紀委出手辦案,被弄走的人,沒有一個能完好無損的走出來。我真的很擔心成光,他要是被弄進去了,剩下我們娘倆可怎麽辦啊?”


    “雨珊妹子,聽嫂子的話,別太擔心了。事情還不到那一步,你擔心緊張也沒用,一切有我家老頭子在,一定會想盡辦法保住成光的!”楊愛國老婆不知道該怎麽說這個事,隻能一個勁的安慰李雨珊,雖然她不太懂官場的事,但也知道,此時若是後院起火,那對自家老頭子來說,絕對是致命的,唯有先穩住李雨珊,才能安黃成光的心,自家老頭子才會安全。


    “我家成光的事,就麻煩嫂子和楊縣長了。隻要我家成光這次能平安無事,以後不管楊縣長和嫂子有什麽事,盡管招呼,我和我家成光一定竭盡全力,絕不叫嫂子和楊縣長白幫忙!”李雨珊畢竟年輕,心思也比較簡單,更沒有楊愛國老婆這般老奸巨猾,一時間被這老嫂子的一番“熱情”給感動的稀裏嘩啦,感恩戴德的話如同倒豆子一般,隻差沒有跪下來磕頭道謝了。


    這老太婆哪敢收李雨珊的感激之詞,忙佯裝不悅道:“看你說的這是什麽話?你和成光的事,就是嫂子和我家老頭子的事,我們怎麽能置之不理呢?雨珊妹子就放心好了,成光一定會沒事的!”


    得到老嫂子熱情肯定的承諾,李雨珊這才放心不少,忽的想起這時間是飯點,忙問道:“嫂子,楊縣長今兒個中午沒在家裏吃飯?”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楊愛國老婆心裏暗自嘀咕道。


    她就怕李雨珊問起楊愛國的事,若是讓李雨珊知道老頭子是去忙著辦自家兒子的事,就算李雨珊再神經大條,也能從中看出點端倪,保不準就會出問題。


    眼珠子一轉,這老太婆計上心來,忙道:“老頭子本來是要在家裏吃飯的,我這飯剛做到一半,老頭子忽然接到秘書小丁的電話,然後就匆忙換了件衣服出門了。現在聽你這麽一說,我想,老頭子八成是去幫成光想辦法了!”


    聽老嫂子這麽一說,李雨珊又是感激涕零:“真是太麻煩楊縣長,為我家成光來回奔走,連午飯都來不及吃。我實在不知該怎麽感激嫂子和楊縣長才好……”


    “雨珊妹子,你怎麽又說這話?咱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感激的話可不許再說了!”


    “我,那個,好,嫂子,我不說了!”


    “這就對了嘛!”


    ……


    送走了陳紅星一行人,易青雲剛準備回去喊肖佳一塊吃飯,卻碰上了等候在半路的楊愛國楊大縣長。


    想起昨晚楊愛國找自己談的事,易青雲心中一動,忙笑著迎了上去,“楊縣長好!”


    看到易青雲一張熱情洋溢的笑臉,楊愛國就恨不得脫下鞋子衝上去將易青雲年輕俊俏的臉抽成槐樹皮,他實在太恨易青雲,這小子自打跟著馮悅到了浠水縣,沒少給自己帶來麻煩,這次更是借著馮悅的威風搞自己的寶貝兒子。


    恨歸恨,就算牙癢癢,楊愛國心裏卻清楚,有馮悅這個縣委書記給易青雲在一邊撐腰,他楊愛國根本不能拿易青雲怎麽樣,況且,兒子此刻還被關在派出所,他現在還有求於人家,唯有笑臉相迎才對。


    楊愛國微微點頭,笑道:“小易主任,上午和工人代表們的洽談會開得怎麽樣?”


    盡管他很想現在就去把兒子弄出來,但礙於麵子,他不想主動提起這個話題,故而先問起了洽談會的事情,也表現出他對縣裏工作的關心。


    “非常圓滿!”易青雲故作興奮地點點頭。


    楊愛國不提楊偉的事情,易青雲自然也是絕口不提,接著又跟楊愛國介紹道:“這幫工人代表們都很通情達理,馮書記和楊部長他們準備工作做得也足,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很快就調動了工人們的積極性,他們都表示後麵會積極配合並支持縣裏的工作。”


    易青雲說完,禮貌地衝楊愛國笑了笑。


    看著是笑,是在為協商會圓滿成功高興,但同時卻也是在向楊愛國示威和挑釁,明白無誤的告訴楊愛國:老狐狸,你有張良計,我們有過牆梯。雖然你先出一招打了我們個措手不及,但這根本難不倒我們,我們已經化險為夷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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