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黑白我會調查,輪不到你們幾個毛頭小子在這兒指手畫腳。”周恒強也就是耳釘男口中的周隊長,似乎有些不耐煩,冷冷的掃了易青雲一眼,輕嗤一聲揮手打斷小段,直接轉頭衝身後兩個警察吩咐道:“把這四個人拷上帶走!”


    周恒強口中的四個人顯然指的是易青雲幾人。


    聽到周恒強的招呼,身後那兩個年輕的小警察直接從褲腰帶上掏出手銬,惡狠狠的朝易青雲幾個人撲了過來。


    自從發現自己被耳釘男一夥跟蹤後,易青雲就一直在琢磨這家夥對付自己的後招,等到周恒強幾個警察出現,易青雲一瞬間就就明白過來。


    很明顯,燒烤攤的挑釁隻是第一套計劃。


    道理很簡單,耳釘男故意將啤酒摔在自己腳邊,啤酒和玻璃渣濺自己一褲腿,就是想惹怒自己,如果自己當時忍不住和耳釘男一夥發生衝突,動手是在所難免的。


    對方顯然也不能肯定自己會不會在燒烤攤動手,所以又準備了第二套計劃,也就是紮爆自己幾人的車輪胎,然後假裝路過,一邊幸災樂禍,一邊調戲自己身邊的女伴,故意挑釁自己的忍耐極限,刺激自己。


    第一套計劃比較粗糙,對方報的目的估計就是暴揍自己一頓。


    而這第二套計劃就周密的多了,也且也比較有技術含量,隻要是個男人,但凡有一點血性和男子氣概,沒人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伴被小混混調戲。


    更重要的是,人家這第二套計劃裏有一個重量級配角——警察。


    易青雲之所一會得出這麽個推論,倒也不是胡亂猜測。


    要知道這會兒可是晚上,這頭小思才剛打完報警電話,那頭警察就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就算是白天警察出警的速度都沒有這麽快,何況現在還是大晚上?


    退一步來說,就算這三個警察值夜班,碰巧從這邊路過,但是,作為一個正經八百的值班警員,在趕到現場的第一時間,應該好言勸阻雙方的惡鬥,而不是直接上警棍。


    易青雲可是看得非常清楚,周恒強趕過來時隻是遠遠的喊了一聲住手,然後就二話不說的掏出警棍照著何濤、吳坤、小段三人一人背上來了一下,下手絕對不輕。


    光是這一點,就絕對值得懷疑!


    更值得懷疑的是,耳釘男一夥在周恒強出現後,立刻就停了手,而且還做出一副受害人的模樣,一口喊出了周恒強的職務,熱情的靠上去套交情,擺明了早就熟識。


    最終讓易青雲肯定自己猜測的是,在製止了雙方的鬥毆後,按理來說應該調查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在沒有弄清楚事情原委之前,雙方都應該被暫定為鬧事的原凶,可周恒強卻區別對待,隻是吩咐那兩個小警察過來拷自己這邊的四個人,對耳釘男一夥不聞不問。


    這擺明了就是警匪一窩,故意設局引自己入彀!


    易青雲以前可是被姬進良陷害過一次,對於那次的經曆可是記憶猶新。


    幕後指使人已經呼之欲出,易青雲絲毫不懷疑,隻要自己被眼前這個周隊長扣進局子裏,肯定就會遭受非人的刑訊逼供和栽贓陷害,到時候就算自己搬出這座大山,


    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節,易青雲不由冷哼一聲,大聲道:“警察同誌,有你這樣辦案的嗎?不問青紅皂白,也不問問事情的緣由,就要給我們上手銬是嗎?這家夥直接喊你周隊長,要你替他們做主,怕是你們早就熟識,你要包庇他們嗎?”


    易青雲的腦子轉的極快,一句話就拿住了周恒強的要害。


    盡管已經從耳釘男口中知道眼前這位姓周是隊長,但易青雲就是故意喊警察同誌而不喊周隊長,為的就是先聲奪人。


    這廝可不會給周恒強任何鑽空子的機會,隻怕自己開口一聲周隊長,周恒強反打一耙,來一句“你不也知道我是周隊長麽”,那可就功虧一簣了。


    很多看熱鬧的人都聽見了,耳釘男一開口大喊周恒強周隊長,並讓周恒強替他們做主對付易青雲,擺明了就是早就認識嘛!


    真他媽蠢貨!好好的一番設計,偏偏這王八蛋在關鍵時候掉鏈子!


    周恒強心中暗暗地將耳釘那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目光落在吳坤和小段偷偷扔在身後的扳手上。


    “我們辦案不問青紅皂白?”嗤笑一聲,周恒強兩眼如同刀鋒一般,死死地盯住易青雲,伸手一指吳坤和小段身後,冷聲道:“我剛才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這兩個人剛才正拿著扳手傷人,剛才我喊住手都喊不住,扳手上肯定留有指紋,這就是證據!”


    周恒強知道,在這裏不能和易青雲一夥人廢話,先抓起來再說,到了警局後,刑具一上,讓你說什麽,你就會說什麽,打傷三個人,已經構成了故意傷害罪,扳手就是行凶的武器,上的指紋就是證據!


    這時,沫沫一步跨過來道:“我們是正當防衛!他們剛才出言調戲、並企圖侵犯我,我們不得已還擊,屬於正當防衛。而且我還懷疑他們紮爆了我們這兩輛車的輪胎。至於你說的扳手,那也是他們行凶的凶器,我們從他們手裏奪過來的,不信可以找刑偵科檢驗,上麵一定也有他們的指紋。”


    小思跟著道:“不錯!那邊還丟了幾套雙節棍,上麵肯定也有他們的指紋。而且,我懷疑他們早就蓄意找我們麻煩,否則,這黑天半夜的,誰沒事身上會帶著雙節棍和扳手?再說了,他們一會有八個人,一個個看起來就不是什麽好東西,我們這邊加上我們三個女的才幾個人,怎麽會沒事找事跟他們過不去?”


    周圍看熱鬧的群眾基本都是被雙方動手後的動靜吸引過來的,大都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但光是看耳釘男這夥人的打扮就知道他們不是好人,現在又聽小思和沫沫的一陣辯白,合情合理,頓時議論紛紛。


    “天哪!這是什麽警察?連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沒有搞清楚,上來就直接胡亂抓人,這不明擺著警匪一窩,包庇凶犯麽?”


    “狗屁警察!這姑娘說的對,這幾個人看打扮就不是什麽好東西,大晚上的,誰沒事身上帶著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來吃燒烤,不嫌累贅麽?”


    “對!小姑娘說不錯,這幾個人明擺著是故意找茬來的。聽說過人多欺負人少,哪裏有人少欺負人多的?以為拍武俠片呢,一個打幾十個?”


    “聽到了嗎?剛才那小夥子說了,那個戴耳釘認識這個帶頭的警察,他們肯定是一夥的,這小夥子四個人要是被帶到警察局,肯定會被他們屈打成招的!前幾天看新聞,哪個省的警察,在審訊室裏直接把人打成了內傷,出來沒幾天就死了。我估計,這四個人要是被警察帶走,肯定也得被打死。”


    看熱鬧的人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著,大部分人對周恒強三人怒目而視,其餘的一部分則歎息著替易青雲幾人鳴不平和默哀。


    看著憤怒不止的人群,周恒強的冷汗流下來了。


    周恒強心裏更清楚,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不容自己退縮,頂不住也得頂,絕不能讓易青雲幾人再亂說話,否則,引起群體事件,自己吃不了兜著走,今天如果完不成上頭吩咐的任務,自己的仕途就走到頭了。


    誰阻擋老子的仕途,老子就滅了誰!


    猛然間,平日裏養成的暴戾之氣和痞氣在周恒強身上爆發出來,周恒強兩眼一瞪,大喝一聲,狠狠的揮舞著警棍,厲聲道:“警察辦案自有自己辦案的方法,哪輪得到你們這些外人說三道四?請所有的無關人員全部離開,我們在執行公務,妨礙執行公務者,是犯法的,立刻逮捕,馬上拷走這四個人!”


    看熱鬧事小,引火燒身可就不妙了!


    圍觀看熱鬧的眾人見周恒強放狠話拿妨礙公務說事,哪還敢停留,一個個忙抱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思從現場撤離,遠遠觀望。


    易青雲看了一眼拎著銀光閃閃的手銬衝到自己身旁的那個小警察,皺眉看向周恒強,淡淡道:“周隊長,升官固然重要,但在做事之前最好還是多掂量一下的好,免得到頭來不但升不了官,反而還丟了飯碗,得不償失!”


    易青雲距離周恒強比較近,說話聲音很低,遠處看熱鬧的眾人聽不到,但周恒強、以及他帶來的那兩個小警察卻聽得很清楚。


    兩個小警員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猶豫地看向周恒強。


    周恒強稍稍遲疑了一下,冷哼一聲,狠狠的下了決心:“小張,小趙,你們倆還木頭一樣杵在那兒幹什麽,這幾個人當中行凶傷人,還不給我抓回警局去?”


    周恒強話一撂下,兩個小警員便不再有絲毫遲疑。


    見周恒強一副蠻橫霸道的模樣,完全不講道理,陳怡沒有來得著急,直接衝上來擋在易青雲身前:“你們幹什麽?你們憑什麽抓人啊?”


    得了周恒強的吩咐,小警員等於吃了定心丸,心中早有了決斷,直接一把撥開陳怡,義正言辭的道:“這位女同誌,有什麽問題等到了警局再說。請你不要妨礙我們執行公務!”


    陳怡再次不管不顧的擋在易青雲身前:“不行!你們這是擺明了蛇鼠一窩,等到了警局,一切還不是有你們說了算?我們就算有理也變成了沒理!”


    似乎被陳怡說中心事,那個準備拷的小警員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手上用力一推將陳怡推了個趔趄,冷哼道:“這位女同誌,我奉勸你一句,沒證據的事情最好別亂說,否則,我會告你一條侮辱警務人員!”


    講道理講不通,陳怡心中那個氣,一下子急紅了臉,呼哧呼哧的喘著氣,大聲道:“好啊,你去告。有本事連我一塊抓回去,我就不相信你們能顛倒是非黑白!”


    人家擺明了早有預謀,能跟你講道理麽?


    易青雲心中苦笑不已,卻也明白陳怡是在袒護自己為為自己著想,但這廝心裏卻更清楚,今晚這事陳怡根本幫不上忙。


    陳怡唯一可以求助的人就是她父親,北江市常務副市長陳清淮,但陳誌揚絕對不會出手,因為策劃今晚這事的幕後黑手是孟凱華那個紈絝的二世祖。


    周恒強不用說是為了巴結孟凱華,進而想搭上孟懷民這座靠山,而眼前這兩個小警員更是人微言輕,隻是奉命行事,他們都有自己不同的目的。


    陳清淮既然有心和孟懷民結成兒女親家,肯定不會容許女兒陳怡和別的男子發生感情,雖然易青雲隻是陳怡臨時抓的擋箭牌,可這事如果讓陳清淮知道,不管易青雲是不是擋箭牌,陳清淮都不會出手搭救,而且說不定還會再重重的砸上一錘。


    易青雲自然不願意麵對這種情況,更不想因為自己讓陳怡和家人產生不快,他扯著陳怡的小手,輕輕地將她拽到自己身後:“好了!陳怡,我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好了。”


    陳怡雖然比較單純,但隻是涉世未深,並不是傻子,在小思和沫沫的揭破周恒強和耳釘男一夥狼狽為奸的真相後,她就已經猜到這事是孟凱華搞的鬼。


    一想到孟凱華他老子孟懷民所處的級別,陳怡就沒由來的替易青雲擔心,很顯然,陳怡並不知道易青雲背後的關係網。


    半信半疑的看著易青雲,陳怡遲疑道:“可是……”


    易青雲笑了笑,淡定的道:“我說沒事就沒事,我可沒必要拿自己的安危來跟你開玩笑。聽我的話,回家去吧!還有,這事千萬別給你家裏打電話,打給肖佳!”


    陳怡剛準備問聲為什麽,心念一轉,便明白易青雲在顧慮什麽了。


    是啊!別的什麽事求爸爸還成,這事要是讓爸爸知道,不但討不到好,說不定事情會變得更壞,陳怡原本還尋思著給家裏打個電話求助,在琢磨透易青雲心底的顧慮後,她當下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時候,頂著一隻熊貓眼的何濤帶著手銬走了過來,定定的看了周恒強一眼,似笑非笑的道:“周隊長,你確定你真的要這麽幹嗎?”


    周恒強臉色鐵青的冷哼了一聲,並沒有說話。


    何濤笑眯眯的道:“周隊長,你得明白,有些遊戲你玩不起!這幾副手銬拷起來很容易,可要打開可就沒這麽簡單了。易哥這人其實也挺好說話,你現在後悔的話還來得及,我可以考慮幫你跟一個說說好話,興許易哥就不追究你的問題了。”


    周恒強在心底尋思了好一會兒,似乎省裏市裏並沒有那個大佬姓易,當下也就不再遲疑,冷著臉衝小張和小趙一揮手:“小趙,你帶他們四個上咱們車!小張,你帶他們幾個上他們的車!回局裏!”


    在周恒強的呼和聲中,易青雲、何濤、吳坤、小段四個人帶著手銬上了警車,為了維護警隊正義之師的招牌,耳釘男八人則上了耳釘男他們的麵包車。


    “砰!砰!”


    兩輛車先後關上車門。


    緊接著,兩輛車分別啟動,一前一後向分局駛去。


    看著兩輛車疾馳而去,陳怡擔心的要命。


    陳怡心裏非常清楚,如果這事真是孟凱華在背後搞的鬼,那易青雲一旦進了警局,絕對會被刑訊逼供,甚至會被栽贓陷害。


    小思和沫沫顯然是知道何濤身份的,所以並不擔心易青雲四人的安危,堂堂省委書記公子,若真在小小的匯文區分局遭了難,那可真就是笑話了。


    再者說了,雖然她倆不知道易青雲有什麽強大的背景,前幾天鬧得轟轟烈烈的那個叫井上的日本投資商就是易大哥和何濤他們給打了,不都沒事嘛,更何況幾個混混?


    看著一臉焦灼的陳怡,小思拍拍她的手,輕聲安慰道:“陳怡,你不用擔心,易大哥跟何濤他們一定會沒事的。”


    沫沫點點頭,跟著附和道:“沒錯。一大哥他們一定不會有事的。”


    孟凱華存了心的要對付易青雲,怎麽可能沒事呢?陳怡心中滿是苦澀,卻不好對小思和沫沫說明,隻能自個兒在心底暗暗發急。


    小思忽然提議道:“反正也是閑著,不如咱們去警局門口等吧?”


    這個提議立馬獲得了陳怡和沫沫的一致讚同,易青雲和何濤四人被帶去了警局,她們三個人當然不能就這麽一走了之,有福共享,有難同當嘛!


    說話間,小思伸手召來一輛出租。


    ……


    十多分鍾後,一輛警車一輛麵包車一前一後駛進了匯文區分局。


    原本,易青雲在去往匯文區分局的途中準備給藍天強打個電話求救,等從腰間摸出大哥大,他才發現自己的大哥大在跟耳釘男一夥打鬥的時候報廢了,隻得無奈的放棄。


    下了車,易青雲四人就分別被押著隔離開單獨審訊。


    按照程序,這種情況下應該先驗傷,但周恒強似乎並沒有這個打算。


    易青雲稍一琢磨就明白過來,很明顯,周恒強不給自己驗傷,說不定就存著心思對自己嚴刑逼供,然後再來個一推二五六,將全部的傷害推倒鬥毆上去。


    盡管明知道這是個坑,易青雲卻並沒有反抗,因為他知道反抗沒有任何意義,自己已經失去跟外界的任何聯係,現在最緊要的是打電話求救,或者等陳怡那傻丫頭反應過來打電話通知肖佳。


    貌似從現在開始,一切得走程序了。


    給易青雲做詢問筆錄的是一老一少兩個警官,老的叫蕭大鵬,四十多歲,負責問話,少的叫張海亮,二十出頭,剛畢業的警校生,負責記錄。


    啪!


    一聲脆響,一道刺目的燈光照在易青雲臉上。


    負責問話的蕭大鵬板著臉,程序化的敲著桌子道:“先說一下這裏的規矩,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所以,為了免受皮肉之苦,希望你能老實交代你的問題。聽到沒?”


    易青雲卻是沒理會蕭大鵬的問話,直接提要求道:“警察同誌,在你們審訊之前,我想先用下你們這兒的電話,給朋友打個電話。”


    沒辦法,易青雲對陳怡實在沒什麽信心,他完全沒把握陳怡能想到給肖佳打電話,而且他也不想賭,要是賭輸了,難免會受皮肉之苦。


    因此,易青雲決定自己來。


    蕭大鵬當然知道易青雲想幹什麽,這種事見太多了,不過這樣也好,省得自己麻煩說不定還得罪人,當下點點頭道:“好吧!我帶你去……”


    “不行!”蕭大鵬的話剛說了一半,就被張海亮就出聲打斷。


    “小張,何必把事情做絕呢?與人方便,自己方便!”蕭大鵬低聲勸了一句,顯然是存著明哲保身的念頭。


    “周隊長特別交代過,不允許這個人跟外界聯絡,除非周隊長同意。要不,老蕭,你去跟周隊長請示一下吧?”張海亮一臉的驕傲,完全不把蕭大鵬的勸說放在心上。


    易青雲一看張海亮態度堅決的模樣,心知自己想要打電話求助的美好願望無法實現了,隻能暗暗歎息一聲,卻也不再強求。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大不了就是受點皮肉之苦嘛,回頭再找回來就成。


    蕭大鵬看了一眼淡定的易青雲,又看看一臉不可一世的張海亮,無奈的搖搖頭,再次敲敲桌子:“好了,我開始問了。姓名?”


    ……


    陳怡和小思、沫沫三人此刻就站在警局門口。


    從剛才打車過來時,陳怡在車上就一直琢磨著該向誰打電話求救,唯一在她腦袋裏轉來轉去、有能力幫得上忙的人就是父親陳清淮。


    可陳怡心裏非常清楚,今晚這事確實就像易青雲被帶走時說的那樣,求誰幫忙都成,唯獨不能求父親,因為那樣隻會雪上加霜,會使事情變得更糟。


    很快,陳怡又將念頭轉到母親身上,但想想也不成,盡管母親出麵和父親出麵沒什麽差別,同樣有能力解決這事,但問題是母親知道了就等於父親知道了,這事還是沒辦法。


    正焦急萬分的時候,一個名字猛地躥上心頭——肖佳。


    沒錯,就是肖佳!


    想到肖佳,陳怡頓時就像找到了主心骨。


    雖然她不知道肖佳有什麽背景,但想想肖佳能開那麽大一家超市,她就想當然的認為肖佳肯定是個有錢的主,而且說不定家裏也非常有背景。


    況且,在她想來,一人計短,兩人計長,多個人就多一分希望。


    打定主意,陳怡走到一邊,直接一個電話打給肖佳。


    電話剛一接通,肖佳那略帶著欣喜的聲音就從那頭傳了過來:“小怡,怎麽這麽晚打電話過來?是不是想約我明天逛街?”


    陳怡正要開口說“不是”時,那邊肖佳卻已經又迫不及待的笑嘻嘻的說了起來:“嗬嗬,明天是不行了,我明天還有其他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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