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案三人組外加李璿四人一起走出學府,顧清源學著江湖中人一般,向趙西楓抱拳玩笑說道:“西楓兄,今後兄弟這煉體功課,還請多多指教。”


    “好說好說。”趙西楓同樣笑著拱手,頓了頓又認真說道“明天太陽初升時,我在桃樹下等你,其實也沒什麽學問,隻要吃得住苦就行。”


    “吃苦本來不就是大學問。”顧清源笑著點點頭,與三人一一告辭,回家去了。


    董二胖並沒有理會二人正在說什麽,他手中拿了一本小冊子,正是鍾璃為他度身選擇的功法,此時正翻來覆去看的喜不勝自,一邊一邊喃喃自語說著:“妙啊,好啊,果然厲害…”等等的話語,就連李璿與趙西楓早已,也沒有發覺,在街上站到日薄西山,才恍然回神向家走去。


    後來一段時間裏,學府每天雞飛狗跳,初次學習這些殺力強大功法的學生們,很難控製住威力,於是在學府周圍居住的居民們,經常可以聽見爆炸聲,風雷聲甚至慘叫聲,學府上空電閃雷鳴、火光衝天都已是常事,甚至有一次,韓嘯的父親正在做飯,一個身影從天而降,差點沒砸進鍋裏。湊近一看,正是自己的兒子!韓嘯爬起來,滿臉焦焦黑的的尷尬笑笑又往學府跑去。


    所有人都忙著修煉各種法訣時,隻有一個人顯得特別清閑,那就是李璿。


    李璿到目前為止仍然不能初感,錢夫子曾多次幫助李璿感知元氣,甚至主動提出取山海湖的清液給李旋,看能不能有什麽幫助,但都被李璿都,於是她每天隻負責,為眾人在修煉中不小心受傷時包紮傷口,再就是跟在學西各種動物的趙西楓後身後來回跑。看得董二胖既羨慕又嫉妒。


    這一天,趙西楓在桃樹下帶著顧清源完成了煉體功課,兩人擦幹汗水走向學府,對於顧清源,趙西楓是極佩服的,在此之前,顧清源的鍛體程度並不很好,畢竟顧家家世代儒商,對體魄方麵的修行本就不甚注意,所以顧清源底子一向比較弱,別說與趙西楓與董二胖等人相比,就是比起李璿也未必強上多少。然而這幾天,他不僅按照鍾璃的要求,完成了趙西楓兩倍數量級的煉體功課,甚至每日回家後還超額自修一部分,這種毅力著實令人佩服。


    二人走在去學府的路上,因為疲憊所以二人都不說話,就在距離學府還有兩個街口時,兩人迎麵被人攔住,正是鎮上捕快沐鐵。


    沐鐵招呼道:“西楓,我這邊案情有些進展,能否借一步說話。”


    趙西楓點頭同意,顧清源笑笑,先一步上學去了。


    顧清源走後,趙西楓向沐鐵問道:“不知沐叔叔找我何事?”


    沐鐵表情嚴肅說道:“是這樣,我手下弟兄門在鎮西一廢棄的地窖裏找到了一具屍體,很可能與你年初時的刺殺案有關,請你過來看上一眼,是否能辨出其人。”


    趙西楓默默點頭,跟隨沐鐵而去。


    二人一路無話來到衙門專門停放屍體的房間,在一張鋪著白布的台案上,一具已經腐爛到看不清麵容的屍體散發著惡臭橫躺於上,沐鐵拿出一方濕巾,捂住口鼻,同時也趙西楓一方,趙西楓有樣學樣。


    沐鐵指著屍體說道:“昨晚剛剛發現的,經仵作檢驗,死亡時間大概是在四五個月前,正是,你被刺那晚前後,通過牙槽基本可以肯定,死者正是在那晚失蹤的鐵匠俞剛,你認識他嗎?”


    鐵匠死了,最後一條線索也斷了。趙西楓心中暗自思付著,口中說道:“平日裏倒是見過,但是並不熟悉,案發當晚我中刀時來不及回頭,所以也不能確定是不是他。”


    :“應該不是,你看此處。”沐鐵一邊說著話,一邊將屍體翻了一麵,露出後背,指向左脊柱附近。一條大概一寸長的刀傷,從肋下直通心髒,這是屍體上唯一的傷痕,也是致死一刀。


    對於這樣一刀,趙西楓十分熟悉,因為這種手法正是從牛向他的捅出的那一刀,連落刀的位置都幾乎相同,若不是趙西楓初悟魚遊之姿,躲開了致命位置,那麽今日恐怕躺在這裏的還要再加上他一個。


    “這刀傷…”趙西楓回頭看向沐鐵。


    “沒錯,”沐鐵說道,“與傷你那一刀,無論位置、力道、角度,全部一模一樣,我很有理由懷疑是同一人所為。我們仔細調查了俞鐵匠近二十年來的生活軌跡,她八年前來到鎮上,在此之前,大周官府對他並無任何相關記錄,此人像憑空冒出來的一般,你再看他的手,正常鐵匠打鐵握錘,起繭的是手心與拇指,而俞鐵匠手繭的位置卻是四指指尖,更像是修煉外門功夫留下的。所以,我判斷陳鐵匠才是與陳默一起,被殺手組織派來針對你的搭檔,卻不知什麽原因,被人殺死在與陳默見麵之前,然後此人代替俞鐵匠瞞過陳默,捅出了幾乎要你性命的一刀,也就是說,鎮上想殺你的人可能並不隻一波,而且互相之間並不配合。”


    趙西楓沉默不語。


    沐鐵以為趙西楓害怕了,畢竟是還是個小孩子,於是上前安慰道:“放心吧,這幾個月來跟在你身邊的明崗暗哨從未曾間斷過,你相信沐叔叔,不會讓這些宵小之輩得手的。”


    趙西楓默然點點頭,謝過沐鐵之後便離開停屍間,重新走向學府。


    一路上他仔細思索著,到底是哪些人非要殺他而後快,他又和哪些人結過死仇,想來想去也是一頭霧水。


    正在他心事重重理不出個頭緒時,一個十分麵熟的白衣少年攔住了他的去路,對他笑著說道:“趙西楓是吧,我們又見麵了。”


    趙西楓看著這張熟悉的臉,一時想不起他是誰,正值心情煩悶,於是沒好氣的問道:“你誰呀?”


    “我叫馬司晨,北嶽書院的學生,也是曾經差點殺掉你的人。”馬紫晨微笑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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