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實力,早已經快要頂不住了。


    楊樹站在那裏,折疊武器上還留著文老太爺的xue。


    滅了這個偽道宮,楊樹沒有半分喜悅,他隻是替自己的武器不值。


    雖然不是什麽名器,但是滅這麽一個不知深淺的老家夥好像也有些玷/汙/它了。


    他緩緩收起武器,然後落到了院子之中。


    那裏文家子弟一片死寂,一個個都站在那裏不知所以,這個時候的他們根本就沒有了之前的囂張和猖狂。


    “你……你滅了他們……”終於有一個中年人回過神來,他顫抖著指著楊樹,幾乎是聲嘶力竭地叫了出來,“今日之仇,我文家一定會報的。”


    這是誓言,滅楊樹的誓言。


    張思清臉色一凜,突然間便是一笑。


    但是楊樹卻淡淡地看著這個中年人,根本就沒有要跟他發火的樣子,“想要來滅我?我歡迎啊!”


    楊樹非常隨意,“隻是在這之前你們想想自己的處境吧,能不被人滅了門,這便算是對你們最好的狀況了。”


    說著楊樹便收起了刀,抬頭看了看天說:“嗯,天色還早,再吃一籠驢肉包子去!”


    說著他真就走了,沒有任何停留。


    孫雷猶豫了一下,然後昂起頭便跟了上去。


    “原來……不過如此!”張思清嘴角露出了輕蔑地笑容,然後她也聳聳肩膀走了出來。


    幾年的陰鬱她是一掃而空了,什麽世家大族,什麽入道境界,原來在人家眼裏那就是紙老虎而已。


    那個中年人呆呆地站在那裏,根本就不相信楊樹就這麽容易放過他們。


    不過瞬間他便滿含sa氣,今日之仇他一定得報,他日定然要向楊樹討個公道。


    但是便在這個時候,那些原先圍觀的人突然間紛紛落到了文家的屋頂之上,所有人都沉默地站在上麵俯視著下麵。


    中年人感覺到了什麽,他猛然間就抬起頭,然後怒聲喝道:“你們想幹什麽?”


    那些人沒有說話,同時抬頭看向了正走在門外的那三個人影。


    楊樹根本就不管這後麵發生了什麽,隻管出去。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然後再次盯著文家這些人。


    中年人想到了什麽,悚然一驚說:“你們想趁火打劫?”


    “不過是學你們文家而已。”終於有個人接上話了,不過話裏滿是譏諷,“你們文家怎麽起來的難道忘了?無非就是見到人落井就下石,見到起火就打劫,所以才有你們文家這百年氣運。說起來,你們文家裏麵還藏著不少門派的秘籍呢,現在我們拿回來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果然被自己給猜中了!


    中年人一驚,然後又是一怒,他現在總算是明白了楊樹最後那句你們能保住自己的意思是什麽,原來他放過自己不是他大方,而是他知道自己接下來會遇到什麽。


    “你們想趁火打劫,那得看你們有這個本事沒有。”中年人大怒。


    “嗬嗬!”上麵的人突然間大笑了起來,然後一群人猛然便衝了下去,一時間整個文家都沸騰了起來。


    楊樹當然聽到了,可是他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頭也不回地便出了大門,然後往著來時的路走了過去。


    沒有任何的猶豫,像是早已經猜測到了一樣。


    “他們……真打起來了……”孫雷畢竟是沒有見過什麽險惡人心,到底是回頭看了一下,僅僅隻是一下卻已經是倒吸了口冷氣了,那裏打得正歡呢。


    但見那裏刀光劍影,xue肉橫飛,好不讓人膽顫心驚。江湖,這就是令人向往的江湖啊!


    “這就是你不滅了他們門的原因,你知道他們會動手?張思清卻想得更遠,這個女人自從毀容之後天天想得便是報複文家,現在終於是得償所願了。


    “別把人都想得那麽壞!”楊樹也不回頭,隻是歎了口氣回答,“滅門這種事情向來隻有大家族才做得出,楊樹這次來就是想滅滅他們文家的主力滅滅他們的威風而已,要說滅門,這我可從來都不敢想。”


    張思清的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容,顯然是不大相信。


    楊樹卻好像心有所感,知道她在想什麽,頭也不回地冷聲說:“別拿你們肮髒的世家思想來套在我的身上,我楊樹說不滅他們便不滅他們。我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是滅人滿/門這種事情我還真做不到。他們要找我報仇,那我等著便是。你以為誰都像你們心髒?”


    張思清頓時便將那抹嘲諷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顯得有些尷尬。


    楊樹再也不說話了,不過他終於回身看向了遠處還在廝sa的文家,淡淡說:“隻不過我的確知道他們接下來會遭到他們的圍攻,人心黑暗莫過於此。當然,也這也怪他們自己之前作惡太多,樹敵太多,所以才會被他們這樣圍攻報複。想來想去,無非就是輪回一事。這世間事,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所以做的還是要低調一些。這話不但是對著他們文家說,也是對著你張家說。如此一來你張家算是發達了,馬上便要躍升第一線,但是是福是禍誰能說得定?”


    張思清瞬間便呆住了,楊樹說得很在理。


    不過馬上張思清便冷笑了一聲,“張家早已經把我給掃地除名了,我張思清是張思清,再也不是張家的人了。”


    楊樹淡淡地看著她,緩緩說:“你認為你還能逃得了?”


    張思清頓時便不說話了,隻是看著楊樹。


    “對於張家來說,不管怎麽樣你都是他們的恥/辱,他們將你從張家除名無非就是怕你前來尋死而讓文家遷怒於張家而已。但是現在不同了,如果我所料不差,文家這麽一死,派去張家的那些人隻怕現在都要死在張家的手中了。那麽你……他們張家曾經的恥辱,你認為你還有活下去的必要?”


    楊樹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分析道理卻說得頭頭是道。


    張思清聽得全身都是一震,她也不是個笨人,頓時便明白了過來。


    這些人她一直在想為什麽張家不會對自己動手,原來……原來是因為文家要自己活著。


    文家為什麽要自己活著,因為她活著那便是一種恥/辱,是他們張家的恥辱。


    她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麽張家的那些人看到自己時都一副厭惡的樣子,因為他們想讓自己死,可是他們又不能讓自己死。


    是啊,自己為什麽早就沒有想到過這麽一種可能呢,按張家的意思,自己早該自尋了斷了的呀。


    想到了這裏,她再也忍不住,雖然說這些年她在張家也沒少受白眼,但是從來就沒有像現在這樣絕望。。


    “想明白了?”看著站在那裏愣著不走的張思清,楊樹淡淡地說。


    張思清咬著牙,倔強的她卻硬是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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