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陳馨兒從演武場中修煉回來,看到陳軒屋裏還亮著燈光,於是將門推開,露出一張精致而美麗的小臉,有些責備的道,“哥,你身體虛弱,怎麽還不休息?”


    “我在研究如何修煉鬥氣。”陳軒笑道。


    陳馨兒道,“你在藏書閣借了修煉功法?”


    陳軒點了點頭,將桌上的《天地鬥氣》拿起來,道:“就是這本。”


    陳馨兒頓時有些無語,道,“那根本不是修煉功法,隻是講解天地鬥氣的普通書籍罷了,在大街上花五個金幣就能買到一本。”


    陳馨兒道,“當然那些貧民得不到真正的修煉功法,也隻能根據《天地鬥氣》上的基礎方法修煉,隻是修煉的速度卻極其緩慢,花費幾十年的時間,或許都隻能達到鬥之力三段,鬥之力四段。”


    “沒有啊!我覺得這書上寫的東西挺好,挺正統,絕對是一位高人所撰寫。”陳軒淡笑道。開玩笑,這本書可是他推演出來的,好不好他怎麽會不知道。就算是推演功法之前,這本書也是一等一的功法,這點他是不會看錯的。


    陳馨兒道,“這自然是一位了不起的高人所撰寫,要不然怎麽會廣為流傳?隻是這書籍太基礎,我在六歲的時候就已經可以倒背如流了。哥,你是從未修煉過鬥氣,所以不知道功法的玄奇,比如,我們北玄劍閣的《靈虛神典》,以心為爐,以血為柴,焚血為氣。”


    “達到《靈虛神典》的第一重,吸收鬥氣速度,就是《天地鬥氣》的十倍。”


    “達到《靈虛神典》的第二重,就是《天地鬥氣》的二十倍。”


    “這才是真正的神典功法,《天地鬥氣》和《靈虛神典》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地上,一個天上,沒法比。”


    難怪,之前陳軒就覺得鬥氣修煉怎麽有一種狂暴的感覺,原來是出自於功法的原因。這個鬥氣大陸上的功法,大多是劍走偏鋒,或許修煉的速度的確很快,但是根基卻沒有修仙功法那般厚重。這一點可以從《靈虛神典》上看出,雖然也的確是修煉神典,但卻絕對不是真正的大道,沒有《天地鬥氣》這麽正統。


    《天地鬥氣》,以自身溝通天地,人心是爐,天地又未嚐不是一座大爐?


    陳馨兒知道陳軒體質虛弱,根本就不能修煉鬥氣,所以也就沒有再多說,對於一個不能修煉的人來說,看《天地鬥氣》和看《靈虛神典》有區別嗎?


    陳馨兒為陳軒的身體感到擔憂,怕他繼續熬夜看書,於是強行將陳軒給拽到了床上,直到看著他閉上眼睛,這才返回自己的房間,盤坐在床榻之上,運轉血脈,修煉《靈虛神典》,凝煉鬥氣。


    陳軒自然是沒有睡,而是躺在床上感悟天地之間的鬥氣,鬥氣都活躍了起來,流進他的毛孔,侵入血液,匯集到脈絡。


    脈絡在強有力的跳動,一柄銀色長劍懸浮在紫府,光芒一閃一閃,流動著一絲絲細小的劍氣,緩緩的融入血液之中。


    陳軒修煉了整整一整夜,有著化神期修為的輔助,晉級如同無物,很快便是達到二星鬥者的地步,修煉速度快得嚇死人。


    清晨,大霧。


    北玄劍閣籠罩在一片白茫茫之中,紅牆綠瓦,飛簷吊樓,簡直就像神仙居住的仙宮府邸。


    陳軒抱著三本書,走過青石小道,路經北玄劍閣的中心演武場,微微的停下腳步。


    演武場中,有四百多個少年在練劍,都穿著白色的袍子,有的隻有五、六歲,有的已經二十出頭。


    陳馨兒也在其中,穿著白色的練功服,小腰上紮著黑色腰帶,手握三尺青鋒,劍鋒一動,劍氣便爆發出來,在空氣之中發出爆炸式的轟鳴聲。


    她的全身都被鬥氣包裹,頭頂上方,懸浮著一尊巨大的赤色竹子的影子,竹子的顏色如血,雕龍刻鳳。


    這是北玄劍閣的一本玄階高級鬥技,《煞血竹劍》。


    她的劍氣覆蓋方圓十丈,劍如蛟龍,劍氣凝成太極圖,凡是靠近她的十丈之內,飛石都要變成粉末。


    北玄劍閣的年輕子弟都遠遠的退避,不敢和她離得太近,怕被劍氣給傷到。


    “馨兒妹妹的天資太高了,年僅十四歲就達到鬥者境界,就連《煞血竹劍》都快要練成了!這等天賦,北玄劍閣的年輕一代,怕是無人可以和她相比。”


    “北玄劍閣第四代的第一高手陳冥,也是在二十歲的時候,才練成了《煞血竹劍》。”


    陳劍仁冷哼一聲,道,“可惜她的哥哥卻是一個廢物,前兩天在觀玉樓與天衝侯府的李雲飛爭花魁,輸了之後,被氣得暈死,還是一位青樓女子將他給送回侯府。這件事已經成為了各大侯府間的笑柄,丟盡了劍閣侯府的臉麵啊!”


    “聽說送他回來的那位青樓女子長得極其貌美,還為他流淚了。”


    陳劍仁道,“再美也隻是一個低賤的妓女,妓女和廢物不正是天生一對?可惜陳病癆的體質實在弱,就算一個美人兒躺在他的麵前,恐怕他也無能為力。哈哈!”


    周圍也是笑聲一片。


    陳劍仁自然看到演武場邊上的陳軒,所以笑得很大聲,就像生怕陳軒聽不到一般。


    “陳劍仁,你再說一句試試。”陳馨兒嬌喝一聲。


    一道劍光飛來,劍尖已經指在陳劍仁的喉嚨上。


    陳劍仁天資中等,不過隻是鬥之力七段的境界,自然不敢惹陳馨兒,悻悻然的退走,回頭鄙夷的盯了陳軒一眼,譏笑道,“一個隻會躲在女人背後的慫貨。”


    “哥,你千萬別將他們說的話放在心上,他們在故意激你,他們就是一群紈絝,一群想要……”陳馨兒生怕哥哥再次被氣得犯病,心頭很緊張,急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恨不得將陳劍仁那些紈絝子弟都給打成殘廢。


    陳軒抱著三本書,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道,“沒事,你繼續練劍,我去藏書閣看書了。”


    陳馨兒盯著陳軒的背影,突然覺得哥哥變得有些不一樣了,以前哥哥遇到這種事,可不會這麽淡然啊!


    陳軒和陳劍仁又不是很熟,而且對陳劍仁所說的事完全沒有映像,自然也就直接當他是在放屁,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徑直的走進藏書閣,繼續去裏麵找書看。況且就這些紈絝子弟,沒必要和他說什麽廢話,找個時間段殺了不就可以?


    陳劍仁卻惱羞成怒了,“那病癆居然完全無視我?”


    “有馨兒護著那他,他自然囂張起來了,但若是馨兒不在他的身邊,你信不信我們抽他一巴掌,他都不敢還手?”旁邊一位旁係的陳家子弟笑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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