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並不能持續開啟,因此對於冬夜他們隊伍最危險的時間存在於日向雪停用白眼的那一段時間,但是這樣已經足夠了,至少日向雪偵查的工作做的並不錯。


    最初的行程並沒有值得在意的路段,走在最前麵的日向雪身旁則跟著昨晚認識的熏,兩人偶爾的談論倒是很輕鬆。


    這一切的平靜,維持到了臨近中午的時候,即將經過的山澗之前,最前方的商隊被佇立不動的日向雪叫停了。


    “出現了?”相比於堅守崗位保持在原地的冬夜,禦手洗潔率先的衝向了日向雪,目光和話語之間傳遞了同一個想法。


    “沒有忍者。”日向雪的眉頭因為禦手洗潔的行動微微皺起,隨後也並不在意了。


    原地駐守了一些時間,就在商隊的負責人都認為是日向雪的失誤的時候,終於意識到自己可能已經暴露了的山匪,伴隨著一塊房間大小的巨石落下,轟一聲,已經堵住了前方山澗的出口。


    密密麻麻的人群在最短時間內,已經對商隊完成了一定程度的包圍,至少如果打算往回跑的話,能夠逃出包圍圈的隻可能有很少的一部分。


    “真是巧呀!”禦手洗頗為戲謔的目光撇過站立在原地的冬夜,似乎回想起了最初的那一次殺戮,那一夜的瘋子至今保持著形象存在於他的記憶之中。


    “我不會再手下留情了。”日向雪的臉上並沒有初次的猶豫,那一夜的洗禮對於她已經足夠了,漠視?生命的等價在她看來也就是這樣的情緒反應了。


    “把你們的貨物留下,我就饒了你們。”為首的大漢,大胡子,刀疤臉,粗獷的外表可以稱得上凶惡。


    他並非沒有看見最前麵的日向雪和禦手洗潔,但是最本質的想法或許是和大部分人一樣的愚昧吧,認為年紀小就是所謂的弱,這樣的標準某些時候看來,真的隻是弱者可憐的妄想。


    車隊的人比起土匪或許要少上一些,但是加上冬夜三名忍者以及暗中隱藏著的大蛇丸,眼前的盜匪根本就不夠看。


    “我先去解決掉他。”忍者終究是暗殺性質多一點的存在,選擇最簡單的交戰方式,不僅是個人智慧的體現,也是忍者素質的表現。


    “在那之前,其他的交給我。”日向雪將熏擋在了身後,示意的目光要求他回歸商隊之中。


    “放箭!”大胡子的家夥果斷的喊到,弓弩的存在對於盜匪而言也是少數,但是遠距離的攻擊依舊充滿了威脅。


    “土遁-土流壁!”早就有所準備的禦手洗潔,結印完成的右手拍擊在地麵之上,悚然佇立在身前的巨大土牆,雖然擋不住奔湧的下水道的臭水,但對付數量有限的弓箭可以說是最佳的防禦了。


    “我上了。”留下一句話,臉上帶著興奮神情就已經從土牆的一角衝刺出去的禦手洗,在對方沒有準備好第二波箭矢的期間內,他的衝刺將是戰鬥真正開始的信號。


    “土遁-土龍彈!”奔跑的途中同時結印,不等第二波準備好的弓箭射出,反倒是他單人宣泄了強大的火力。


    脆弱的肉體抵擋不住土石的敲打,紅紅白白的混合物滴落在禦手洗潔的行進路途之中,然後被他無情的踐踏和徹底的無視,那雙眼睛充斥殺意的目標恒久不變。


    “商隊的人防守兩邊,冬夜,後麵的敵人交給你,我會隨同支援。”對於一瞬間攬過指揮權的日向雪,以及同樣不聽指揮卻做出正確判斷的單兵暗殺的禦手洗潔,冬夜都沒有表現出抗拒的想法。


    伴隨著向後走動的身體,將目光之中包括的敵人算入了自己的攻擊範圍之內,包圍圈在持續的擴大,後方的敵人並不比任何一個方向要輕鬆。


    反手挑動的苦無的尖端在近距離,目視著對方恐懼的表情下插入了他的咽喉,相比於成年人低矮的身高既是一種現實的劣勢,但對於冬夜而言,同樣有著相等的優勢。


    在人群混亂的戰鬥之中,無組織的山匪,由於各自戰鬥方式,戰鬥範圍的不同,導致了彼此有意隔離凱來的距離。


    前一次殺戮的經驗保留在記憶之中,隻要主動發起近身戰鬥,那麽身體瘦小的冬夜,每一次其實都隻會同一個人戰鬥。


    而將一個人一擊必殺的殺戮,數量緩慢的疊加起來,將是一個真正的殺戮地獄。


    長時間的殺戮會將血沾染到苦無上,血液造就手掌的潤滑度,會導致某一刻不經意武器的脫手,因此在戰鬥的過程之中,搶奪,回收對方的武器是一個細節。


    大刀嗎?長度足夠,但是攻擊方式隻有砍劈,不能做到一擊必殺的攻勢,也就是拋棄了自己原有戰鬥方式的武器,嚐試的回首攔腰砍斷幾個人的身軀之後,冬夜就拋棄了那野蠻的武器。


    短匕嗎?某一刻尖銳的襲殺觸動了危險感,冬夜側身的瞬間從身前穿過一個止不住身體的家夥。


    握手,反勾,砸腕,瞬間脫手的匕首下墜的瞬間落入了早已準備好的右手,反手橫握側拉,徹底沒入心髒的一擊又帶走了一條人命。


    噗嗤!


    輕易滑出身體的匕首展露了他的鋒銳,再加上恰到好處的長度,趁手的感覺讓冬夜隱約確定了自己想要嚐試的武器。


    詭異的出招角度,無可披靡的出手速度,加上一擊斃命的準確和狠辣,相比於執著的強殺大胡子的禦手洗,理智的維持著商隊安危的日向雪,他成為了殺人最多的一個。


    注意到這一點的商隊的成員,都在不經意之間開始和他保持了讓彼此更安全的距離。


    殺戮機器依舊在重複著唯一的行動,殺戮之花在時刻的盛放,戰鬥,廝殺,以及具有反抗的力量,果然這一切才是真實,真實的讓人興奮不已,我或許已經愛上忍者的職業了。


    當在所有人訝異的目光之中,獨自一個人解決掉對方的首領,即便站在那裏卻沒有人敢接近,沒有人敢動手攻擊,那一瞬間,隻需要一瞬間,如果那一瞬間來了,那就是你迷上自己工作的時候。


    此刻的禦手洗潔,遭受了從忍者學校離開後,真正的蛻變,就像那一夜殺戮的冬夜。


    和他相同經曆的還有一個人,一個女人,在忍界,不,在任何的世界,女性相比於男性都是弱勢的存在,所以,日向一族分家,女性忍者的天才!


    相等的兩個弱者的稱謂疊加在一起而造就的心理壓力,真實存在卻從未感知到的壓力,在這一刻,至少作為忍者,盡力完成任務而極盡殺戮的這一刻,她至少是輕鬆的,因為她忘記了壓力,而投身於任務!


    改變在蔓延就像感冒的傳染,和禦手洗潔一樣,此刻的她同樣經受著蛻變,經曆著從日向一族的女性忍者,成為一名單純的忍者的蛻變。


    戰鬥在一方狼狽退散的結果下迎來了結束,自始至終,相信著三人實力的大蛇丸都沒有出手,商隊的人因為配合不錯,雖然一部分受了重傷,但是並沒有喪命的倒黴鬼。


    這樣的結果無疑是最好的,甚至於有些出乎他們的意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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