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不,感謝,我先回去了。”


    黑暗之中,那不自然的氣喘,不是之前那種情感過分的變化,她的呼吸顯得有些急促,難道?!


    某個曾經的設想,此刻成立吧。


    轉頭的瞬間,眼睛之中定格了,她伸手做出把頭發往上撥的動作。接著別開了臉。


    “欸,日向,你差不多該從實招來了吧?”


    “從實招來?你到底在說什麽呢?”


    日向雪雖然假裝鎮定,卻微微冒著汗。


    冬夜決定勸告她適可而止。


    “你在這場考試開始不久,身體就不舒服了,對吧。”


    或許她在更之前就有身體不適的征兆,但當時應該還很輕微吧。


    畢竟手中能夠做出邏輯推理的線索過分的少了。


    “……我沒什麽事啊。”


    “騙人。”


    冬夜伸出手抓住堅持謊言的日向雪,作為一名醫療忍者的覺悟,他把手伸向她的額頭。


    碰到的額頭果然很燙,熱烈的溫度反駁了謊言。


    日向雪想要朝向深處逃走,但是動作變得遲鈍。冬夜隻是輕輕出力她就無法動彈了。


    “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發現的呢?”


    “考試的第二天吧,我按照你的要求離開,而你則是故意和日向淩華一起留守下來,對吧?”


    “嗯,我應該說過了,我隻是想問他一些問題而已。”


    “除此之外,其實你應該是擔心身體的負擔加重吧?”


    “……根據是?”


    “你那天起的很晚,這在往常根本不可能,更何況是這樣危險的考試的時候,你的頭發很淩亂,卻沒有整理過的樣子,而像你這樣的人不會放著刻意不管的。”


    “在這片森林之中,明明就熱得要死,你卻看起來很冷。每天晚上入睡的時候,也是選擇最靠近火堆的地方。我觀察你至今為止的模樣,於是推導出來這結論。從某種意義上而言,都隻是簡單的猜測。”


    冬夜應該全猜對了吧,日向雪失去反駁的話語,暫時陷入沉默。


    “你既然在這個時候揭穿,也就是你已經決定如何安排我了吧,不過無論如何,我都想繼續下去。”


    “還真是任性的條件呀,你打算一直隱瞞下去嗎?沒有藥物的配合,你的病症並不容易解決。”


    醫療忍術主要的應用方向並不包括普通的感冒,一般而言,都是由藥物進行治療的,而現在冬夜手上並沒有藥物。


    就冬夜此刻的手碰到的感覺,她明顯發燒將近三十八度。事實上,即使如此她也打算徹底隱瞞。


    這應該是出自於單純的理由吧。假如因為自己身體不適,而提前放棄考試,對於缺少了探查能力極強的日向雪的小隊,所麵臨的將是什麽樣的情況顯而易見。


    “之前的失誤有一些是身體的原因吧?”


    “如果你現在跟我說,你之前的話隻是因為在知道我身體狀況的情形下說出來的!”


    “你會很清楚後果的吧!”


    情商算不上高的冬夜,此時此刻隻能感激於,對方提前將自己想要解釋的話語截斷了。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為了保持身體的狀況,我要先睡了!”


    “我已經忍耐了三天,明天就到了,要是現在放棄就前功盡棄了。晚安。”


    她應該是打算忍到最後吧。她的背影散發出的意誌似乎很堅定。


    ~~~~~~


    臉頰似乎貼著什麽,應該是有點溫熱,或者該說是很堅硬的物體。


    從這樣的曖昧的感受之中醒來,冬夜睜開了眼瞳,看到了的是豎立著散發著熱氣的木杯。


    “早上好!”對著朝自己開玩笑的家夥,打了招呼,順手接過了水杯。


    “早上好!”她笑著,和往日的笑容完全不同,少了太多腹黑的要素,話說,如果不是雨聲還在耳邊滴答作響,冬夜都認為自己一瞬間看到了燦爛的太陽。


    “誒誒誒!”


    一大早就怪叫起來的是禦手洗,他從樹洞外回歸,正好的看到了兩人相處的一幕,訝異的表情浮現在臉上。


    “笨蛋!一大早就這麽熱鬧,你果然是吃壞了東西嗎?”


    “才沒有!我隻是很好奇,什麽時候,你們兩個的關係這麽好了?!真奇怪!”


    他在意的是這一點嗎?話說,什麽地方看出他們關係好起來了?


    冬夜表示不能理解,日向雪則似乎對這個話題有著別樣的固執,不過她臉上的紅潤,應該是感冒的後遺症什麽的多一點吧?!


    “好了,別管這些了。”


    “關於昨天的事情,你們有什麽想法嗎?”


    早餐還在準備之中,野果倒是采了一些,不過嚐試了一下之後,日向雪就被微妙的苦味果斷的逼退了,如今還在奮鬥的,也隻有腦袋抽筋的采集者禦手洗和麵無表情的冬夜。


    “昨天!”


    突然提及的話題,恰好是最關鍵的事情,禦手洗下意識的撫摸了自己,因為背對著衝擊而受傷的背部。


    燒傷的創麵已經被冬夜處理過了,用簡易的草藥包紮過,應該不會留下疤痕。


    但是這一切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那一刻,那個家夥,宇智波信奈給他遺留下的類似於戰敗的屈辱感。


    “話說,根本不對吧!和他一起行動的還有其他人!”


    禦手洗顯然也是意識到了,日向雪想要讓他理解的事實。


    “沒錯,如果宇智波信奈他們,是因為某個共同的目的而集合在一起,那麽他們是沒有“鑰匙”的那一堆人?!”


    禦手洗做出了猜測,但是日向雪卻並沒有直接的肯定對方的猜測,她或許想到了什麽。


    “已知的小隊有一隻“卯”被我們消滅了,我們是“寅”,而日向淩華是“辰”,之前偷襲我們,還被殺掉了一個,那麽剩下的小隊,敵對的陣營最多有不到五個小隊,十四人!“


    “而禦手洗尋找到的死者,如果根據死亡理由的判定為被掠奪了卷軸的小隊一員,那麽除開我們和日向淩華的小隊之外,還有三個小隊,也就是最多九人?!”


    日向雪按照邏輯開始自言自語的演算起來。


    “昨晚是十人?”


    “果然宇智波信奈是和我們為敵的一方嗎?”


    禦手洗通過日向雪的說法,再一次的認定了自己的邏輯正確。


    “如果本來是十四個,現在卻隻剩下十個,無論這個差數是生還是死亡,兩者之間的可能性應該是存在的。”


    “然後昨天被幹掉了,三個人!”


    “也就是七個人或十一個人?”


    日向雪不經意也跟著禦手洗的想法,一起的聯係起已知的情報。


    “如果隻是七個人的話,那麽從一開始所謂的敵人的聯盟不就毫無意義了嗎?”


    禦手洗的臉上不由得因為已知的結果露出輕鬆的笑容。


    “如果他們想要堵在中央塔的話,那麽必定會引起其他小隊的反抗,形勢對我們有利!”


    “當然,如果是十一個人,或許會麻煩一點,但是應該並沒有那麽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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