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打理好自己的日常生活,牧恒便隻身前往後山,宗門的演武場之所在了。昨晚與葉輕音的製定的訓練計劃,基本全都在這演武場實施。</p>


    雖說還無法禦劍飛行,但牧恒腳下的步子卻如同飛一般,踏著箭步向前衝。</p>


    演武場很好認,因為這場地不知道是被哪個大能削了一座山峰的山頭造就而成的。光滑如鏡的表麵,絲毫不比前世的大理石場地差。</p>


    “好大的手筆!”牧恒看著有十幾個足球場一般大小的“山頂”,心中默默的給造就者點了個讚。</p>


    “這要是弄個籃球場,也不錯嘛。”很少遇到這般適合的地方,不做個籃球場真的白瞎了。</p>


    “籃球場是何物?”身後傳來葉輕音溫柔的笑問聲。</p>


    “一種體育活動的場地。不說這個了,真人可曾準備好?”牧恒打個馬虎眼接過了籃球的話題,言歸正傳。</p>


    “隻等居士安排了。”葉輕音回道。</p>


    “師兄,你怎麽才來啊?”洛雲錦話中帶著一絲幽怨,眼神中卻飽含深意。</p>


    “哪裏晚了,這不剛剛好嘛。”牧恒簡單回了一句,接著粗略的看了下葉輕音帶來的人,加上洛雲錦總計十二個,應該夠用了。</p>


    按照牧恒的想法,安排三四個人將葉輕音圍城中心,各人與葉輕音保持五十步的距離,並隨意的朝葉輕音攻擊。</p>


    而葉輕音則隻需要憑借著自身的感覺,躲避各類攻擊,以提高反應能力和速度。之後,則根據葉輕音的適應能力,逐步增加人數。</p>


    選了包括洛雲錦在內的四名弟子,將葉輕音圍住。牧恒朝著中心位置的葉輕音喊道:“真人可曾準備好?”</p>


    “來吧。”葉輕音深深吸了一口氣,高聲喝到。</p>


    “諸位,還請不要留手。”牧恒打了聲招呼,便示意她們可以開始了。</p>


    “明白。”洛雲錦開心的回道。這種可以肆意攻擊師姐的機會,這麽多年來還是第一次,莫名的有種想要報仇的衝動。</p>


    “去!”洛雲錦站在三點鍾位置,抬手便是一擊水劍,射向中央的葉輕音。</p>


    葉輕音很容易便察覺出了洛雲錦的攻擊,輕輕一個轉身,便躲開了洛雲錦的水劍。</p>


    隨著洛雲錦的攻擊拉開了攻擊聖女的序幕,另外三名弟子,也都放心大膽的釋放自己的招式,朝著聖女可勁兒招呼。</p>


    為了加強訓練的效果,牧恒刻意選擇了修行四種不同屬性的弟子,以模仿各種可能發生的情況。</p>


    洛雲錦帶著其他三位弟子如同跳舞一般,揮動著手中的仙劍,各種花裏胡哨的技能不斷的射向葉輕音。</p>


    場中的葉輕音如靈動的蝴蝶,或讓、或躲、或閃,不斷的躲避著四人釋放的招式。</p>


    四人的攻擊始終有著一定的頻率,葉輕音沒用多久便慢慢把握了這種節奏,從剛開始的不適應慢慢變得猶有餘力,臉上也露出了輕鬆的笑容。</p>


    “這位姑娘,麻煩你現在也加入吧,或快或慢,最好不要讓聖女掌握你攻擊的節奏。”既然是要鍛煉臨場反應能力,那麽就不能那麽有序。</p>


    “明白。”第五名弟子應聲加入戰鬥,開始了不遺餘力的攻擊。</p>


    多了一個攻擊點位,葉輕音很清晰的感覺到壓力增大,腳步也有了一些淩亂。牧恒觀察著五個攻擊點攻擊的頻次,總的結合起來,平均一秒兩次攻擊。</p>


    “嗖”洛雲錦故意縮短了偶爾一次的攻擊節奏,連續兩個帶著暗勁的水滴衝上葉輕音的背後。</p>


    突然增加的攻擊點位帶來攻擊頻次上升一個層次,加上洛雲錦不按常理出牌的攻擊,使得葉輕音慌忙之下被打中後背。</p>


    這一滴水不隻是碰到了葉輕音,更是打亂了她原有的節奏,接著又被其他弟子的招式所擊中,惡性循環之下,葉輕音變得隻能躲開一小部分攻擊,其他各大部分的攻擊都落在她身上。</p>


    牧恒看著這一幕,明白當下葉輕音的反應極限就在這裏了。看著在攻勢之下顯得有些狼狽的葉輕音,牧恒沒來由的產生點惡趣味。</p>


    將聖女拉下神壇的快感油然而生,心中倍感滿足。</p>


    “好了,先停止吧。”牧恒示意大家先停下來,方便他做一些安排。</p>


    “師兄,能夠這樣攻擊到師姐,感覺心裏很爽快呢。”洛雲錦小碎步跑過來,張口便道出快樂的源泉。</p>


    “嘿,小丫頭你公報私仇。”牧恒心裏雖然也有這種感覺,可不會在嘴上說,心裏爽一爽就得了。</p>


    “誰讓師姐老是要禁我的足,逼著我修煉的。”洛雲錦回頭望了一眼還駐足原地,思考著應對措施的葉輕音,見她注意不到這邊的動靜,才吐了吐小舌頭。</p>


    牧恒與走回來的另外四名弟子打完招呼,便朝著葉輕音走去。</p>


    “真人你是怎麽感受到四周的攻擊的?”牧恒剛走近,便出聲問道。</p>


    “放開神識,便能感應到方圓百丈之內的靈力波動。”葉輕音回答道。</p>


    “神識?什麽東西?”這就超出牧恒的知識範疇了,稍稍有些犯愁。</p>


    葉輕音給牧恒普及了下知識,神識便是感知的延伸,如同眼睛一般,可以不受視線的限製,感知到周圍一定範圍內的所有實物和靈氣靈力的波動。</p>


    神識這東西,需要達到五行境才能解鎖,所以牧恒稍稍關注了下,就沒再在意了。</p>


    “啊,原來如此。”牧恒應了聲,接著說道:“我猜真人的閃躲可以細分成四個步驟,先感知到攻擊,並預判到攻擊位置,再作出應對的方式,最後在作出對應的動作?”</p>


    “確實如此。”</p>


    “我看真人可以慢慢熟悉每個範圍的應對方式,並將它刻畫在自己的腦海中,以及行為習慣中。等熟練了之後,便可以將那四個步驟慢慢簡化,變成三個步驟,兩個步驟,最後變成習慣性的閃避,那麽這臨場反應的初步功效便達成了。”牧恒憑借著前世看到武俠小說裏的相關猜想,感覺應該能在葉輕音這裏實現。</p>


    “簡化應對嗎?”葉輕音聽得懂牧恒的字麵意思,卻不明白牧恒的中心思想是要表達何意。</p>


    “在我的家鄉,有一位武學前輩將武學的最高境界,與修行應該是有相通的地方。他說,第一種境界,也是最容易達成的境界,叫做‘無招勝有招’。”牧恒將自己的想法也說出來,他自己是不大體會的了得,就看葉輕音能不能明白了,畢竟四象境的修為不是蓋的。</p>


    “無招勝有招?”葉輕音第一次聽到這種論調,不由開始了深思。</p>


    “這種境界說起來也簡單,便是後發先至,真人可以仔細體會體會。”牧恒關於這一個境界,能夠說得出來的也就這四個字了。</p>


    葉輕音沉默了一會兒,接著好奇道:“那第二種境界呢?”</p>


    武學作為道的一種,其原理應該是與修行相類的,牧恒煞有介事的接著給葉輕音介紹第二種:“那便是‘化為本能’。”</p>


    “本能?”葉輕音咀嚼著這兩個字,陷入了沉思。</p>


    “便是應對敵人的攻擊,身體自然而然的作出反應。”牧恒幫著引導,希望葉輕音能夠悟到其中的真諦。</p>


    葉輕音忽而像是看怪物一般看著牧恒,奇怪道:“居士怎麽會知道這麽多奇怪的道理?便如剛才的兩種境界,輕音聞所未聞,不過卻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p>


    “嘿,不過是多讀了些書罷了。”牧恒很好的演示了內心的心虛,這要被她知道自己隻是借用了武俠小說裏的觀念,會被打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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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第三種境界呢?”葉輕音習慣了牧恒對於這一類的問題總是打馬虎眼,便也不繼續追究,接著問道。</p>


    “第三種啊,那可就深奧了,叫做‘仁者無敵’。”牧恒很高調的將這四個字喊出來,引得洛雲錦她們一陣側目。</p>


    “忍者無敵?”葉輕音聞言不禁斜了一眼正賣弄的牧恒,很想反問他一句,這真的是境界?你確定不是你瞎編的?</p>


    “不錯。真所謂心中無女人,出刀自然神。哦不對,不對,應該是我輩修行,若是沒有一顆濟世救人的仁者之心,便永遠也無法達到至高的境界。”牧恒不知道扯得對不對,不過多少應該能給葉輕音點啟發吧。</p>


    葉輕音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說錯話的牧恒,不知道他哪裏來的這麽多奇怪道理,還有那句說錯的“出刀自然神”,十分怪異。</p>


    “當然了,仁者無敵這種境界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體悟的,不過前麵兩種若是訓練得當,倒是有可能做到。畢竟真人也是天縱奇才,修為造詣遠非我那家鄉的武者可比。”牧恒捕捉痕跡的拍了個馬屁。</p>


    “貧道很好奇,居士的家鄉究竟在何處?”葉輕音關注的重點並沒有放在修行上,而是牧恒的跟腳。</p>


    到底是什麽人傑地靈的地方,能培育出如牧恒這般優秀的男兒。</p>


    “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帶居士你去看看的。”牧恒心中閃過一絲落寞,真的很想再回去看看。</p>


    “嗯。”</p>


    葉輕音繼續按照牧恒的方案修煉,化繁為簡,培養應對攻擊的本能。一組五人,持續不斷的進攻葉輕音,洛雲錦則調皮的不時改變自己進攻的規律,好幾次打到葉輕音的身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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