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孫先生說的好!”


    “……”


    孫先生雙手攤開,向下輕壓,示意大家安靜。


    “革命,向來沒有容易的,我孫某人,一生之中,有三分之一的時間用來革命事業,三分之一用來吃飯睡覺,還有三分之一時間,用來躲避革命後的各種暗殺偷襲。”孫先生一提到這,滿臉通紅。“我本可以休息,在名國建立時休息,在輕政府下台的時候休息,甚至於在島國留學時休息,可是我沒有!”


    孫先生停頓了一會兒,接著說到:“那是因為,我覺得革命和中華武學是一樣的,勤則事成,惰則事敗。怕累別學武,怕死別革命!”


    台下的掌聲經久不息,孫先生招呼著李燁過去,李燁走到孫先生身邊,等著孫先生的下文。


    “這位小兄弟叫李燁,在路上救了我一命,他的功夫,就連我的兩位兄弟,馬湘,黃湘,都自歎不如,此外,他更是一個愛國人士,他想把自己厲害的家傳武學,傳播出去,讓我們華夏,強國強種!”孫先生順帶把李燁推了出去。


    畢竟國術館現在前進的最大阻礙,就是閉門自珍,切磋多,交流少。一大群有識之士,學武立身,但練了幾年,才發現除了強身健體,沒有任何一點別的作用,這個時代,家族觀念不要太強,自家吃飯的本事,被傳了出去,那見了祖宗,是要千刀萬剮的。


    李燁笑了笑,朝著台下打著招呼,經曆了這番情形,他還猜不出來孫先生何許人也,那也反應太過遲鈍了。


    “孫先生,不知怎麽稱呼,我怎麽感覺孫先生不是一般人啊。”李燁小聲的在台上問到。


    “在下孫紋。”孫先生淡淡的回應道。


    “恕我眼拙,沒識得先生這尊大佛。”李燁撇了撇嘴,還真是心中所想。


    “哪裏哪裏,能認識李兄弟這般文武雙全的少年奇人,才是孫某之幸。”孫文笑著說到。


    還沒等台上兩人客套完,台下一個不和諧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孫先生,不是在下不認可您的判斷,實在是這世道騙子當道,焉知此人不是沽名釣譽之輩?況且武學一道,各有千秋,不印證一番,怎麽讓大家信服呢?”台下一位梳著大背頭,身著西裝的年輕人開口說到。


    “李先生,這位是副館主李景林的弟子陳海,留過洋,西方格鬥和中華武術都是精通,連李老先生都很是讚許。”粗獷漢子張之江越過孫紋,走到李燁身旁提醒道。


    李燁笑著對張之江點了點頭,接過孫文手中的話筒,說到:“這位兄弟說的是,武學這東西,很難說出誰好誰壞,本就互相克製,可能今日你的拳勝了我的腿,我的腿又勝了他的刀,而改日他的刀,卻又將你的拳打敗,所以,武學一道,不在武而在學,我的武學,不似這世上任何一門一派,今日拿出來,是想與大家互相印證,也為大家帶來一個新的武學流派,還請大家賞評!”


    那青年想了想,決定還是看過李燁的表演再做計較,畢竟李景林的弟子挑戰無名小卒,哪容有失。


    “請!”陳海抱拳邀請道。


    李燁跳下舞台,來到中央之中的一塊水泥地,調整好氣息,一腳踏下,隻見腳下水泥地寸寸龜裂,另一隻腳緩緩踏下,一塊正方形的小坑便隨即形成,把腳一拿開,一個腳型印記,深深地印在地上,也印在人們的心裏。


    “好!”台下看熱鬧的觀眾倒是沒覺得有什麽,紛紛叫好。


    可台下一些高手,變得臉色鐵青,驚嚇異常,這種表演不是沒有,但是基本全是一些鬼迷心竅的小輩,用來糊弄人的把戲,至於李燁這麽一手,都能看得出來,這並非虛偽,剛剛踏地所帶來的地表輕震,普通人感受不到,他們倒是感受的真真的。


    這仿佛擊碎了他們幾十年的信仰,他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耳鳴,驚詫的他們許久不能言語。


    “我還以為是什麽高手,沒想到是個欺世盜名的騙子!”那陳海顯然眼力不夠,沒看出真假,全然把李燁當成了街邊變戲法的騙子。


    說時遲,那時快,陳海一記黑虎掏心,直奔李燁而來,速度之快,仿若離弦之箭。


    台下李景林看的著急,連忙驚呼:“小兄弟繞他一命!”


    那陳海還以為是師傅說的自己,於是改了個白鶴亮翅,隻想擒拿李燁,拿去給師傅邀功。


    李燁不躲不閃,全然看著陳海,沒有一絲動作。


    那陳海還當是自己判斷正確,這李燁當真什麽都不會,隻是個騙子,不然這麽危機的時候,高手早就做好姿勢反擊。


    眼見陳海就要偷襲成功,李燁動也不動,陳海勾手擒拿,李燁連眼睛都沒眨一下,陳海使出了吃奶的勁,也沒能動了李燁分毫,頓感臉上無光,一記直拳招待過去。


    隻聽“咚”的一聲,李燁身前長衫破了個口子,漏出混白的皮膚,而陳海的手,已經變得血肉模糊。


    那陳海全然不覺,一記崩拳打出,李燁見他不依不饒,輕哼一聲,反手一推,隻見陳海像是橡皮一般,直直飛了出去,直接貼在了牆上,轉了幾個圈,數十秒才倒在地上。


    “我之一道,是為國術,先練皮肉筋骨,而後血脈內髒,練到最後,全身筋竅血氣,隨心所欲,控血回流,甚至控血離體,都像吃飯睡覺一樣簡單。”李燁趁著機會,開始普及自己的武學。


    那陳海之前尚在打鬥,全靠本能反應,如今跌倒在地,回過神來,這才驚為天人,呼吸急促,隻覺驚天的機緣擺在自己麵前。


    “李師傅神功蓋世,請受陳海一拜,萬望李師傅能教教我這國術武學,在下願奉上全部家產,隻求能學上一招半式!”陳海顯然是個武癡,在自己師父麵前說出這樣的話,明顯打自己師父的臉。


    可那李景林也非一般人,也不生氣,隨即還上杆子爬了:“李兄弟好功夫!我這武癡徒弟亂了心智,還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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