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夏悠悠過的很舒適,唯一讓她頭疼的就是喝血這件事了,先不說麵對血她能不能喝下去,就是如何把這件事告訴克勞斯她都沒想好,像人魚公主那樣,直接告訴克勞斯,她現在都可以遇見後果是多麽血淋淋。


    如何婉轉呢?


    夏悠悠想到了一個方法。


    工具:布,剪刀,針,線。


    這天,夏悠悠偷偷的趴在門口,當看到克勞斯的身影後,趕緊坐回了床上,拿起針和布,開始縫了起來,當看到門漸漸被推開,又看了看手裏的針,一個咬牙,往手指頭上一紮。


    ……


    力道太輕沒紮出血……


    這就尷尬了!


    有心想紮第二次,但克勞斯已經走了過來,現在在紮會不會顯的太特意了?


    “你在幹什麽?”克勞斯走到夏悠悠旁邊坐了下來。


    “……縫個口袋裝東西。”夏悠悠收起故意紮的心思,為了做戲做全套,繼續縫了起來。


    “你要離開?!”克勞斯皺著眉頭,伸手抓住了夏悠悠的手腕。


    “啊!”夏悠悠痛叫一聲,因為克勞斯的一扯,針在手上劃了一道口子,慢慢的滲出血來。雖然意外讓她準備要的結果達到,但她還是很不高興,明明隻需要一個小小的針眼,現在弄出兩三厘米的口子,能高興才怪!“你又抽什麽風?我縫個包裝吃的也不行嗎?”


    “裝,吃的?”克勞斯疑惑的問了句,隨後愧疚道:“抱歉,是我太激動了!”


    “要真的覺得抱歉,就幫我把剩下的縫完!”夏悠悠把針線和布都遞了過去,“縫啊!真愧疚就幫我縫完,否則我就認為你是故意的,就是想讓我受傷!”


    克勞斯表情都快凝成麻花辮了,夏悠悠本以為這事要黃,沒想到最終克勞斯竟然真的拿起針線布,在夏悠悠的指導下縫了起來。


    “你真的是第一次縫?”夏悠悠皺到了一起的五官告訴別人她此時有多不開心!能開心才怪,本來算好的,身為王子肯定不會這種針線活,縫的時候難免會被針紮手啊!電視劇裏不都是這麽演的嗎!可這包都縫完了,為什麽克勞斯別說出血了,連點皮都沒劃到!那她怕她的傷口愈合,血流停止,忍著痛不停捏著自己的傷口是為了什麽?!自虐嗎?!


    “當然,哪個男人沒事用這種東西?”克勞斯看著夏悠悠,不明白這人為什麽忽然不開心,“怎麽了?”


    東方不敗!


    這是夏悠悠腦海裏的第一個反應,不過隨後想想,東風不敗應該已經不算男人了吧!畢竟要練神功,必先那啥。


    “不想跟你做朋友!”夏悠悠悶悶不樂道:“你們這種第一次縫東西不紮手的天才,太打擊人了!”


    “……就因為這個?”克勞斯無語道,隨後,在夏悠悠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拿起針狠狠往自己手指頭上一紮,那個狠勁,針頭都進去了一半。


    “天啊!你幹什麽?!自虐啊!”克勞斯的舉動著實的嚇了夏悠悠一跳,同時心中對克勞斯更是畏懼,這種對自己都這麽狠的人,對待敵人是該有多狠。


    “這樣你該高興了吧?可以和我做朋友了嗎?”克勞斯舉著不斷冒血的手指問道。


    “可以,可以。”夏悠悠點頭。


    看著冒著血的手指,猶豫了一秒,夏悠悠就把克勞斯的手指含到了嘴中,在克勞斯愣怔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把她那隻受傷的手指伸進了克勞斯的嘴裏。


    血的腥氣在口腔裏蔓延,強忍著惡心的感覺,把血咽下了肚,然後拿出手指,看著難得呆呆的克勞斯笑著道:“據說口腔唾液可以止血消毒,這樣我們就扯平了。”


    克勞斯的眼眸變得越發的深沉,像被血液侵染了一般,散發著淡淡的紅芒,克勞斯把夏悠悠拉到自己麵前,聲音中帶著暗啞道:“你……”


    此時克勞斯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猶如凶猛的怪獸從沉睡中醒來一般,夏悠悠知道此時應該要逃跑,可是被這氣息嚇的退步發軟,根本無力逃脫。


    克勞斯直直的盯著夏悠悠,兩人的距離也在不斷的被縮緊,在隻剩下五厘米的距離時,克勞斯忽然發出痛苦的低吼,然後抱著頭倒在了床上。


    逃脫的夏悠悠趕緊後退,躲在遠遠的地方看著痛苦在床上打滾的克勞斯,誰能告訴她現在是什麽情況?不會是血型不符發生排斥反應了吧?也不對啊!她怎麽沒事?


    不過,不管怎樣,肯定都是因為剛剛的事情而起,她是有責任的。夏悠悠叫仆人去找醫生,同時把克勞斯的身邊的騎士也喊了過來,名義上是保護克勞斯,實際上是她怕克勞斯萬一在抓狂了,他們這幾個小胳膊小腿的人可對付不了。


    醫生很快趕了過來,好巧,是個老熟人,沙樸醫生。


    在騎士的配合下對克勞斯進行了檢查,隻是結果,夏悠悠默默的為沙樸醫生默哀,每次都是這種超過這個時代科技的問題,他能活到現在也真不容易。


    “愛薇兒小姐,不知道王子殿下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反應?”沙樸苦著一張臉道。他真的已經對這位小姐產生了心理陰影了,每次來都是各種各樣奇怪的病症,當知道是來這裏的時候,他真的不想來,可今天隻有他當值,不來死的更快,來了也許還能活。現在看來,果然來不來是沒什麽區別的。


    “我不知道。”夏悠悠搖頭。


    沙樸的表情越發的苦澀,“那這之前,你們在做什麽?”


    互相吸食對方的獻血!若這樣說出來,是不是旁邊那看著威嚴的騎士就能一刀劈了她?夏悠悠猶豫著,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這是我和克勞斯兩人的秘密,這麽隱私的事情,我實在無法說出口,要不然你直接問克勞斯?”夏悠悠含蓄道。


    隻是,或許太含蓄了,含蓄到可以讓人無限的發揮想象力,想象到各種的可能,所以當夏悠悠話落,屋內所有人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在看著躺在床上的克勞斯,就有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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