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五天,席晚盤算了下,那八成是餓的。


    成樂顯然也明白這一點,揮手叫來了錦繡:“去準備洗漱用的東西,姨母跟你說了這個事兒,咱們就去吃東西。”錦繡趕緊去照做了。


    繼而成樂又執著她的手道:“我以前也是太嬌慣你了,竟讓你跟惠陽一樣胡鬧,都這麽大了也沒叫你好好學東西。”


    她想笑,心道,不用學了不用學了,在晨嵇山以及和親的那五年,她閑著沒事兒淨看書了,什麽書都看過,也順手擺弄了不少東西。


    席晚是一句話沒說出來,成樂就望了望楚越,臉色有點為難,但一咬牙還是道:“這不國子監的祭酒前幾日求到我這裏來了嗎,說他家兒子這段時間老是不著家……”


    “長公主跟她說這些幹嘛!”楚越這聲音也不曉得是怎麽了,一下子就冷了下來:“祭酒家的兒子不是一直都不著家嗎!”


    也難怪席晚方才看著成樂有點為難,感情這祭酒家的兒子跟他有仇啊。


    她以前怎麽也沒聽說過,這仇是新結下來的?


    成樂想是在肚子裏折騰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怎麽說:“我與懷瑾不是舊識嗎,那孩子他娘又是本宮的手帕交,我眼瞅著懷瑾一個人把那孩子拉扯大,以前倒還好,現在不上了年紀嗎,孩子不在跟前,他心裏不好過。”


    楚越冷哼了一聲:“長公主說叫郡主學東西,也不急在這幾天吧,過幾日和親的事兒過了,你求了皇帝把她送進國子監也是一樣的。”


    “我才不去!”沒等成樂說什麽,席晚自己就不樂意了:“看著他們我就糟心!”


    她還是惠陽的時候就不愛去國子監那鬼地方,那裏的先生成天見兒的板著一張臉,她瞅著都覺得迂腐,改天再把自己給沾迂腐了,她單是想想就糟心的厲害。


    楚越看了她一眼,咬著牙半天愣是沒說出個什麽,最後轉身就走了。


    那祭酒家的兒子你是怎麽得罪這位大爺了?


    成樂歎了一口氣,繼而溫柔的扶了扶席晚的臉頰:“你這性子,怎麽越來越像小九了?”


    席晚:“……”這身子裏現在住的原本就是我小九啊,皇長姐。


    錦繡來回了成樂的話,說是東西都已經備下了,成樂點頭,拉著席晚出去,邊走邊道:“祭酒的兒子學問很出眾,一直又遊曆各方,很是見多識廣,你就算不讀書,他能給你講講他的見聞,你也能長見識。”


    席晚:“……”你是想叫我說點什麽好呢皇長姐,你說是什麽就是什麽吧。


    成樂引著她去了沐浴的湯池,她繼續說著:“我淨忙著你的事兒了,也不知道,前段時間這孩子也病了一場,不過人家孩子可沒你那麽造孽,三兩天就好,這一好就又往外跑,把他爹給急壞了,前幾天回來了,他爹死活要我想法子留了他在帝京,你說我能有什麽法子?”


    席晚也相當納悶,皇姨母都說沒辦法了,怎麽有能跟她學東西扯上關係了:“所以……他今天怎麽就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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