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聽聞你有故友來訪,這不得擺上一桌,好好招待一番!”


    孫磊的聲音在遠處響起。


    宿元景尋聲望去,正好看見一臉笑容過來的孫磊。


    “這就是孫磊,看著還真是年輕!”


    宿元景略微一打量孫磊,這一刻他才相信李綱的話不是虛言,孫磊確實不是一般的賊人。


    在宿元景看來,梁山之上應該都是剛才跳出來的黑李逵那種凶蠻粗漢才對。


    可這土匪窩突然出現自己的同窗好友,又出現一個公子哥,這一切讓宿元景意識到了這次招安不會順利。


    “哥哥,這位是當朝太尉宿元景,也是我當年求學時的同窗!”


    聞煥章起身對著孫磊介紹起來。


    “原來是宿太尉!既然是聞軍師的好友,那就是我梁山泊的朋友,一定要留下來多住幾天,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


    孫磊哈哈笑著說道。


    “多謝,我還有公務在身,不能久留!”


    宿元景被孫磊的熱情弄得有點不知所措,連忙推辭道,他身為朝廷命官可不能在賊窩裏住著,這要是傳出去,言官攻訐他勾結賊人,他的前途就毀了。


    “就是一杯水酒罷了,我這梁山泊別的沒有,魚鮮那可是一絕!下酒最好,東京都吃不到!”


    孫磊哈哈笑著說道。


    宿元正想推辭,忽然想起了李綱對他說過的孫磊喜歡咋呼,善於偽裝,宿元景心中警覺。


    “這孫磊莫不是故意試探我的?”


    宿元景在心裏默默想道。


    “孫頭領,我這次是帶著皇命來的,陛下有意招安你等,這次特命我帶來金牌禦酒,以示誠意!”


    宿元景立刻讓人拿出帶來的金牌和禦酒,李綱說過隻要保持本心邊不懼孫磊。


    “宿太尉,這麽開心的日子為什麽要提這掃興的事呢!”


    孫磊看著宿元景笑了笑說道。


    宿元景沒料到孫磊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一時竟然不知道怎麽接話了。


    “孫頭領,你先是聚眾造反,後又圍偷竊龍旗,攻打州府,這都是死罪!陛下見伱等誅殺遼人,知你等也有愛國之心,這才同意招安,你莫不要一時衝動,迷途不知返!”


    宿元景看著孫磊說道。


    “那依宿太尉的,我該如何?”


    孫磊看著宿元景問道。


    “立刻撤走兵馬,放了高太尉,等待朝廷收編,入朝覲見陛下,領下官職……”


    宿元景開口道。


    “哈哈,這酒看起來不錯,不過我聽聞朝廷裏那些高官善用毒酒,這不會就是毒酒吧!”


    孫磊看著那一壇壇的禦酒笑道。


    “此乃皇帝賜下的禦酒,怎麽可能有毒!”


    宿元景大怒,這禦酒可是他請下的,然後親自帶來,孫磊竟敢懷疑。


    “哈哈,怎麽可能沒毒?今日沒毒難道明日的也沒有?這世間隻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我若是招安了,哪天他們給我下毒我可怎麽辦?”


    孫磊拍了拍禦酒的壇子笑著說道。


    “孫頭領可以放心,陛下招安那是出自真心的,陛下求賢若渴,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際,孫頭領可要抓住機會!”


    宿元景以為孫磊是擔心安危,連忙開口道。


    “哈哈,宿太尉,那糞坑一樣的朝堂上坐的難道都是胸懷坦蕩的聖人不成?”


    孫磊冷笑道,他可不是宋江,不會傻到去送死。


    “朝廷這次派了十節度使,領兵十萬,你以為你能擋得住?”


    宿元景無奈隻能搬出大軍來。


    “起初我還有些擔心的,不過在知道領兵的是蔡攸那個諂媚之徒後,我就沒什麽可擔心的了,這種廢物領兵,簡直是天助我也!”


    孫磊不在意的說道。


    “另外,你以為我拿不下高俅麽?我都圍困他一個月了,就是隻千年的王八精,我架起鍋也該燉熟了吧!”


    孫磊指著東麵高俅營地的方向說道。


    宿元景臉色連變數次,一連串不好的念頭浮現在腦海裏。


    “你……你是故意的,你故意圍困高俅,就是為了讓朝廷來援!”


    宿元景不敢置信的看著孫磊。


    “哈哈,你總算是反應過來了,我留著高俅就是為了釣魚,沒想到一次就釣來了蔡攸和十個節度使。”


    孫磊笑著說道,這事兒已經不需要隱瞞了,反正一開戰所有人都會知道。


    “那是十萬人馬,你以為你是誰!”


    宿元景瞪著孫磊吼道,這次來的可不是什麽雜兵,十節度使常年征戰,手下都是百戰精銳,若論戰鬥力,比之西軍也不遑多讓。


    “這才像個太尉說的話嘛。十萬人看著嚇人,可惜指揮者是個廢物,另外,你以為我梁山泊是什麽?你十萬大軍厲害,拉到燕雲去,能打得過三萬遼兵?要有這戰力,燕雲何至於百年收不回,還年年給歲幣?”


    孫磊的話如同一盆盆冷水潑在宿元景頭上,讓宿元景的心一陣拔涼。


    “你既然來招安,李綱就沒給你說什麽?”


    孫磊看著有些呆滯的宿元景問道,李綱可是在梁山泊住了好些日子,這回去了肯定會上奏或者對宿元景介紹一下梁山。


    “哥哥,來了!”


    武鬆走過來指著西麵說道。


    “走,去見識一下曾經的十節度使!”


    孫磊笑著說道。


    宿元景見孫磊竟然走了,回頭看了眼高俅的營地方向,如果這時候高俅能帶兵出來,那梁山泊必敗。


    “宿兄,我勸你不要起那些心思!”


    聞煥章看著宿元景開口道,他知道宿元景在想什麽。


    “你們有這麽多兵馬?”


    宿元景看著聞煥章問道,情報顯示梁山泊和其他幾路反賊不同,沒有動輒幾十萬兵馬,整個梁山泊不過才幾萬兵馬,這麽點人如何在圍困高俅五萬大軍的同時,還能分心對付援軍?


    “不需要多少兵馬,幾千人看住即可!”


    聞煥章笑了笑,兵不在多,八百勝十萬也不是沒有,高俅五萬兵馬已經被圍困一個月,如今是人困馬乏,毫無戰力,這時候就如同五萬隻羊,隻需要一揮鞭子就能隨意驅趕,幾千人看住,高俅那些人肯定不敢出來。


    宿元景不知道聞煥章哪來的把握,不過如今他落在梁山手上,想去做什麽也隻能是有心無力。


    “走吧,宿兄,哥哥說要款待你,這酒宴自然是已經布下!”


    聞煥章笑著開口道。


    宿元景本以為孫磊的擺宴隻是戲言,沒想到還真是準備了酒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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