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賣乖!”


    孫磊指著遠處的客棧就帶著眾人走了過去。


    要了幾件客房,孫磊等人順利入住。


    “哥哥,咱們來這裏做什麽?”


    燕青不解的看著孫磊,明明說帶他來散心,怎麽就跑到開德府來了?還住了客店。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孫磊帶著燕青等人在二樓坐定,並且叫了一桌子好酒好菜。


    談笑喝酒間,太陽西斜,酒店的客人逐漸多了起來,這間酒店很大,也是這條官道附近幾十裏上唯一有官府背景的驛站,過路之人必定要來這裏借宿。


    “來了!”


    孫磊看著北方一騎正快速而來,笑著開口道。


    燕青皺眉看向北方,他很好奇孫磊倒地要做什麽。


    “那是……張都頭!梁中書的親信!”


    待那人騎馬靠近,燕青一眼就認出了來人。


    “你再這麽伸長脖子看,就要被認出來了!”


    孫磊笑了笑開口道,燕青一聽立刻坐回了板凳上,不敢再去看那張都頭。


    “哥哥是為了他?”


    燕青看著孫磊開口道。


    “梁中書的親信要前往東京,如今梁山泊那邊他們不敢走,那就隻能走開德府,而這裏就是必經之路!”


    孫磊端著酒杯看著燕青笑道。


    “這人是要去東京求援!”


    燕青立刻反應了過來。


    “小乙,你最近精神太緊繃了,又沒人人打大名府,梁中書求什麽援?”


    孫磊笑著搖頭道,燕青本就是個機靈人,如今卻是為盧俊義的事亂了方寸。


    燕青沉默,沒有再說話,他現在腦子一片混亂,根本沒法思考。


    張都頭騎著馬一直到了驛站的門口,將馬韁繩交給門子之後就進了驛站。


    “小二,給我準備一間客房,酒菜送到房間裏!”


    張都頭根本不管驛站裏的吵嚷,對著迎麵而來的小二說道。


    “客官後麵請!”


    小二自然是笑著將張都頭迎到後院。


    孫磊給時遷使了個眼色,時遷笑著起身也往後院走去。


    天色完全暗下來之後,孫磊起身帶著眾人往後院走去。


    “哥哥,一切都辦妥了,就在那間客房!”


    時遷嘿嘿笑著說道。


    “帶路!”


    孫磊點了點頭。


    時遷笑著走到客房前,伸手就推開了房門,孫磊帶著人就像是回自己房間一樣自然的走了進去。


    房間裏張都頭已經趴倒在桌上,桌上滿是酒菜,似乎是醉倒了一樣。


    “哥哥,這家夥蠢得很,酒菜一上就喝了起來,我隻是隻是用了點迷煙就把他放倒了!明天起來保證他以為喝斷片了。”


    時遷笑著說道。


    “行了,別顯擺了!”


    孫磊一擺手道。


    “哥哥,從這家夥身上搜出一封信!”


    時遷笑著從床上的包袱裏拿出一封信,上麵還封著火漆。


    “能打開麽?”


    孫磊看著時遷。


    “哥哥看我的吧!”


    時遷嘿嘿笑著從腰間拿過一個小皮包,一打開,麵前全是各種小刀細錐。


    時遷拿著信在燭火旁鼓搗了好一會兒,終於順利把火漆完好無損的打開了。


    信上的內容很簡單,梁中書向蔡京訴苦,說是如今流言四起,壓力太大了,要是朝中有人以此攻詰,怕是不好收拾,希望蔡京幫著在朝中美言幾句。


    “看來這事還真不簡單啊!”


    孫磊笑著看著手中的信紙,看完之後遞給了燕青。


    “這狗官還知道怕!”


    燕青看著信紙惡狠狠的說道。


    “小乙,這事兒牽扯到了蔡京,有意思了。”


    孫磊摸著下巴說道。


    “梁中書是蔡京的女婿,每年都會給蔡京送十萬貫生辰綱,難道是蔡京看上員外的家產了?”


    燕青看著孫磊問道。


    “目前還不清楚,但這封信卻是不錯,想救盧員外就靠這信和這人了!”


    孫磊開口道。


    “哥哥可是有辦法了!”


    燕青看著孫磊連忙問道。


    “梁中書不是感覺壓力大麽!盧員外這定的可是通敵叛國罪,這種罪梁中書肯定是沒資格審判,那就讓他把盧員外送去東京,交刑部審判!”


    孫磊笑著說道。


    燕青眼前一亮,隻要盧俊義出了大名府,那就有救出來的可能。


    “蕭讓和金大堅兩位兄弟就在山上,他們一人精通書法,一個人精通金石雕刻,等這人帶回蔡京的書信,咱們給他改一改。”


    孫磊笑著看著燕青說道。


    “多謝哥哥!”


    燕青對著孫磊就拜了下去,他寢食難安卻束手無策的事孫磊輕輕鬆鬆就想出了辦法。


    燕青隻感覺身上一鬆,千斤重擔就這麽卸下了,腦袋一陣暈眩,軟軟的就要摔倒。


    “小乙兄弟!”


    歐鵬連忙扶住燕青,這段時間燕青壓力太大,日不能食,夜不能寐,憂思焦慮之下,就是鐵打的漢子也扛不住。


    “把火漆封好,再把這家夥灌一頓,做成醉酒的樣子,不要讓這家夥起疑。”


    孫磊把信紙原封不動的塞入信封,然後遞給時遷開口道。


    “小弟明白!”


    時遷雙手接過信嘿嘿笑著。


    時遷很快將火漆封好,信上沒有留下絲毫痕跡,將信放好,時遷又拿著酒壺對著那張都頭的嘴就灌了起來,直到一壺灌完了這才罷休。


    做完這一切,時間也到了午夜,孫磊等人也離開房間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一早,張都頭捶著腦袋從房間裏走了出來,抱怨著店裏的酒味道不好,喝多了頭疼。


    小二一個勁的陪著小心,張都頭也沒和小二多說,騎著馬就離開了。


    “行了,咱們回去等消息就行!”


    孫磊見人都騎馬走了,笑著開口道,這人回來最快也要半個月。


    “哥哥,小弟跟著他!”


    燕青開口道。


    “東京你就別去了,省得再出變故,我梁山在那裏有人,會盯著的!”


    孫磊搖頭道,事情已經敲定,再做什麽都是畫蛇添足,容易出變故。


    “走,咱們也該回去了!”


    孫磊招呼眾人往梁山泊而去。


    “哥哥,真的是蔡京貪圖員外的家產?”


    燕青心中大石放下,也冷靜了不少。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主謀應該是童貫!當然,梁中書和蔡京也是貪財之輩,盧家這大名府首富估計也是早被盯上了,這次隻是順勢而為。”


    孫磊開口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盧俊義家產千萬,號稱河北首富,可卻沒有相應的地位和靠山,這種情況下錢財越多就越是招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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