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吧!”


    魯智深大喝一聲,他抓住了完顏婁室招式的破綻,手中水磨禪杖猛然砸下,直接朝著完顏婁室的麵門而去。


    完顏婁室大驚失色,舉起長槍抵擋。


    水磨禪杖和長槍撞擊在一起,完顏婁室雙手舉起的長槍直接砸得向下一沉,長槍已經到了胸口附近,水磨禪杖眼看著就要砸中他的胸膛。


    “不!”


    完顏婁室大吼一聲,猛然用力,向側麵卸去了魯智深的這一擊。


    “撤!”


    完顏婁室對著身邊的金軍大吼著下令道,他這次帶來的軍馬太少,而這附近都是山地,地形狹窄,他們不習慣在這種地方作戰,他們更習慣開闊地。


    “別放跑了藩子!”


    魯智深大吼一聲,在這麽狹窄的山道上堵住敵人騎兵的機會可是很難得的,絕不能輕易放過。


    “殺殺殺!”


    呂方和郭盛同時大吼一聲,帶著大軍就從兩翼強攻,他們要切斷敵人的軍陣,讓敵人首尾不能相顧。


    “可惡!”


    完顏婁室臉色鐵青,他一麵招架著魯智深的強攻,一麵緩緩後退,他身後的金國大軍也開始聚攏,不給敵人攻入內部的機會。


    “完顏婁室,你要是下馬受降,我倒是可以饒你不死?”


    魯智深看著完顏婁室大笑起來。


    “你這和尚休想!”


    完顏婁室大吼道,金國從沒有投降的將領。


    “那就死在這裏吧!”


    魯智深雖然出言勸降,但手中的攻勢卻沒有絲毫停頓,他不是真的想勸降,而是要動搖完顏婁室的心。


    魯智深的攻勢很猛,水磨禪杖揮得虎虎生風,打得完顏婁室疲於招架。


    完顏婁室並不是打不過魯智深,而是如今大軍處於劣勢,他需要分心指揮大軍,一心二用之下哪裏是魯智深的對手。


    隨著戰鬥的繼續,齊國大軍開始壓縮金軍的陣型。


    “齊國那些人這麽厲害?”


    不遠處的杜充看得臉色鐵青,他本以為金國大軍能輕易擊潰那些齊國兵馬,可現在卻是齊國兵馬占據優勢。


    “大人,咱們快走吧!”


    管家低聲催促著杜充,現在兩軍交戰,沒人注意他們,正是他們脫身的絕佳時機。


    “不能走!我們要去幫忙!”


    杜充看著戰團一咬牙開口道。


    “啊?”


    眾人臉帶驚恐的看向杜充,他們隻是家仆和護院,對付山賊都夠嗆,眼前那可是真正的殺伐軍陣,他們看著都雙腿發抖,哪裏敢去參戰?


    “廢物!”


    杜充看著瑟瑟發抖的仆役和護院一陣皺眉,自己怎麽就養了這麽一群廢物。


    “去兩邊山林放火!”


    杜充指著一邊的山林對仆役和護院下令道,他知道這些仆役和護院不中用,參戰那就是土雞瓦狗。


    於是杜充就打起了山道兩邊山林的主意,盛夏的山林雖然蔥鬱,但天氣燥熱之下放火並不難。


    如今齊國大軍包圍了金軍,山道兩側全是齊國大軍,放火就能逼退齊國大軍。


    杜充現在已經回不了大宋,更是被齊國追殺,他唯一的希望就是金國,而他在金國沒有熟人,也和金國沒有往來,這麽過去很難被金國接納,如果他能施恩於金國那情況就不同了。


    仆役和護院雖然畏懼,但如今他們隻能聽杜充的,分做兩隊就去放火了。


    山火很快就燃燒了起來,西北方一吹,山火沿著山道就蔓延而下。


    “怎麽著火了!”


    正在狂攻金國大軍的呂方臉色微變,他們大軍都在外圍,這火會直接威脅到他們。


    “快,殺!”


    完顏婁室見到大火驚喜的大吼起來,他剛剛都準備拚死一戰了,但這大火給了他們突圍的機會。


    “怎麽回事?”


    魯智深大怒的吼道,金軍眼看就要被殲滅了,可這大火卻影響了他們的陣型,這讓絕望的金軍又燃起了戰意。


    “是那杜充!”


    郭盛指著遠處的杜充一行人開口道。


    大火蔓延,齊國大軍紛紛避讓火焰,軍卒倒是不怕大火,但戰馬不行,見到火焰過來,天生畏懼火焰的戰馬躁動不安起來。


    “走!”


    完顏婁室大喜,帶著大軍就往山中而去,他們的戰馬也畏懼火焰,但他們自小就在馬背上長大,對於戰馬的控製那是齊國大軍比不了的。


    “將軍!”


    杜充看著過來的完顏婁室立刻喊道。


    “一起走!”


    完顏婁室也知道了是眼前之人放的火幫他解的圍,喊了一聲。


    “好!”


    杜充大喜,招呼早已經準備好了的家仆和護院跟上了金軍的步伐。


    “大師,咱們追?”


    呂方和郭盛聚攏軍卒到了魯智深身邊。


    “算了,追不上了!”


    魯智深一手拉著戰馬韁繩搖頭道,四周大火已起,戰馬畏懼不安,這種情況下他們追不上金國大軍。


    “唉,這不管怎麽訓練終究是差一點啊。”


    魯智深無奈的說道,他們的騎兵戰鬥力已經不比草原騎兵差,但對於戰馬的控製還是比不上自小騎馬的家夥。


    “那杜充著實該死!”


    呂方憤憤不平道,杜充先是掘開黃河放水要淹了梁山泊,如今又是放火燒山救走了金軍,這兩樣不管哪一樣都該死。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待大軍到了,翻過太行山,殺光他們!”


    郭盛說道。


    呂方連忙擠眉弄眼提醒郭盛,大和尚可就在旁邊。


    “大師,我不是那意思!”


    郭盛連忙看向魯智深解釋道。


    “無妨!”


    魯智深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騎馬就到了孫詡身邊。


    此時的孫詡早已經躺在了地上,剛才觀看大戰時,他想上前助陣,可一動就感覺渾身無力,直接摔下馬去。


    “他怎麽樣?”


    魯智深看著正在治療孫詡的軍醫問道。


    “樞密使,這人傷到是不致命,但失血過多。”


    軍醫回答道,孫詡身上最重的上就是肩膀上的箭上,其餘的都是一般外傷。


    軍醫剪開了孫詡甲胄,施針之後,取出了箭矢。


    “啊!”


    昏迷的孫詡吃痛醒了過來。


    “看來死不了!”


    魯智深聽見孫詡那響亮的喊叫聲點有道。


    “魯達,殺了那些人麽?”


    孫詡看著魯智深問道。


    “殺了一些,剩下的跑了!”


    魯智深指著不遠處戰場上的屍骸,這一戰斬殺了三百多金國騎兵,這要是放在大宋可算是一場大勝,可在齊國就有些上不得台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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