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一倍?”


    秦檜倒吸一口涼氣,酒價一百文至一千文一斤,折中算五百文一斤,回去就能賣一千文一斤,一壇子二十斤就能賺十貫錢(一萬文)。


    而他們已經下了十萬壇的訂單,這就是一百萬貫的利潤啊,就算是幾家平分,一家十幾萬貫那還不是輕鬆的?


    “多買一些!多買一些啊!”


    秦檜心裏忽然有個聲音呐喊起來。


    “大人?大人?”


    一眾商賈見秦檜發呆,連忙開口呼喚。


    “這麽多酒得賣多久?”


    秦檜看著眾人問了起來。


    “十萬壇也就是二百萬斤,要是東京城,估計能賣兩三個月,不過咱們可以往外賣啊,各地有錢人不在少數,十萬壇頃刻間就能賣完!”


    一眾商賈開口道,大宋好酒之徒不在少數,這等美酒誰能扛得住誘惑?


    “那咱們何不再多買一些?”


    秦檜連忙說道,十萬壇就能分十幾萬貫,這要是買個百萬壇,豈不是能賺百萬貫?


    “大人,這事得慢慢來,咱們本錢有限……”


    商賈們低聲對秦檜說道,秦檜的表情他們看在眼裏,秦檜如今負責大宋貿易,隻要能拉秦檜下水,這生意就能長久的做下去。


    ……


    梁山。


    朱富和柴進將一份單據遞給孫磊。


    “隻賣了這麽點錢?”


    孫磊看著數據直皺眉,這一番操作下來才賺了幾百萬貫?這不是白忙活了麽。


    “陛下,兩國交易畢竟是大事,這最開始他們自然會小心一些,等這次交易過後,他們應該還會追加訂單!”


    柴進開口道。


    “嗯,盯緊一點,不行就繞開秦檜,這次怎麽也得賺他個幾億貫!”


    孫磊看著兩人說道,他費這麽大勁可不是為了幾百萬貫。


    “陛下放心,那秦檜已經上當了,今天被酒的利潤都嚇呆了,嚐到甜頭之後怕是比那些商賈還大膽!”


    朱富笑著說道,秦檜今天的表現他看在眼裏,這人明顯是急於立功往上爬,而官場上最快的晉升通道一定是錢財鋪出來的。


    “你們看緊一點,讓這家夥把東京的錢財都掏出來!”


    孫磊點了點頭,戰爭不一定非要廝殺,玩金融戰也是一樣,等東京城鬧錢荒了,那殺傷力絲毫不比戰爭來得小。


    “是,陛下!”


    朱富和柴進行禮道。


    ……


    黃河岸邊。


    魯智深正帶著親兵在營地內巡視。


    “魯樞密,對岸敵人換帥了!”


    一名軍卒跑來稟報道。


    “換帥?”


    魯智深皺眉道,之前南岸的大宋軍隊是童貫掛帥,如今童貫被貶,這又會派誰來呢?


    魯智深帶人到了營地外,隻見一麵種字帥旗正緩緩升起。


    “種師道?”


    魯智深看著那麵升起的帥旗也知道對麵新帥是誰了。


    而就在此時,種師道騎馬出現在了對岸。


    “魯大師,種師道!”


    呂方看著魯智深低聲道。


    “我知道,看樣子咱們對峙不會有結果了!”


    魯智深點頭道,如果是童貫,那他可以想辦法渡河強攻,可換成種師道就不行了。


    種師道也看見了魯智深,對著魯智深揮了揮手。


    “這是什麽意思?”


    郭盛不解的問道,那揮手的動作似乎不是打招呼。


    “這是西軍中的手語,意思是會麵!”


    魯智深開口道。


    “會麵?這可是隔著黃河呢!”


    郭盛看著滾滾黃河道,過河去會麵太危險了,宋國那邊隨時可能下殺手,而種師道顯然也不可能到北岸來。


    “當時黃河之上,備船!”


    魯智深下令道,一旁的親兵立刻領命離開。


    “黃河之上!是不是太危險了?”


    郭盛看著黃河直皺眉,他當年從事水銀買賣就是因為在黃河上翻了船這才上山落草。


    “哈哈,咱們都是會水的,黃河再急又這麽能威脅到我們?反而是種師道那邊該小心!”


    魯智深笑著說道。


    很快一艘船就在北岸準備好了,魯智深當即帶人上船,並且升起了魯字帥旗。


    南岸也是有一艘掛有種字帥旗的船隻。


    兩船緩緩行駛到黃河中央,兩船搭上了纜繩。


    “種帥別來無恙!”


    魯智深看著種師道抱拳道,一段時間沒見,種師道老了不少,頭上斑白的頭發已經全白了。


    “魯達,你們終究是走到了這一步!”


    種師道看著魯智深開口道,聲音有些沙啞,不似以前那般中氣十足,暮氣已經盡顯無疑。


    “天下紛亂,總是要走出一條路來!”


    魯智深看著南方開口道,那就是東京的方向,趙家君主昏庸無道,重用奸臣亂黨,百姓民不聊生,他走上這條路也是被逼的。


    “種帥,不是我說說大話,如今大宋這些兵馬根本不夠看,即使有你帶領,也無法改變什麽,不如早些投降,也省的動刀兵。”


    魯智深看著種師道說道,天下大事已定,齊國兵精糧足,統一天下是遲早的事。


    “我乃宋臣,必為大宋鞠躬盡瘁!”


    種師道堅定的開口道。


    “這就是你的答案麽?”


    魯智深看著種師道,種師道身邊連個親兵都沒有,看樣子是故意不帶人來的,害怕被自己話語影響。


    “你跟著那孫磊學壞了,當初的你可不會這般多言!”


    種師道意味深長的看著魯智深說道,魯智深的變化很大,已經讓他感覺到陌生了。


    “哈哈,我現在也是樞密使了,總不能像以前那邊隨性而為吧。”


    魯智深笑著說道,最近自己的變化自己都覺得陌生。


    “當年你若是有如此,我也不至於把你送出軍中!”


    種師道惋惜道,當初的魯智深在西軍中可是一員猛將,可惜魯智深嗜酒如命,經常醉酒打架,還因為飲酒誤了軍機,沒辦法隻能放到弟弟種師中那裏。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當年我隻是西軍中一名普通的小隊長而已,很多事情不想去想,也不願意去想,如今我是大齊的樞密使,身係大軍安危。”


    魯智深開口道,當年他在西軍中立功無數,可官職一直升不動,原因就是童貫看不上他這種不會拍馬屁的剛直莽夫,煩悶之下隻能借酒消愁。


    “唉!”


    種師道搖頭道,當初他雖然延安經略府相公,但實際權力都在童貫那裏,他給不了魯智深軍中官職。


    “種帥,如今童貫倒台,咱們可是要開戰?”


    魯智深看著種師道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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