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澤對了遍顧夏苑手中戒指,跟手機上中照片上的戒指,確實是一對。這戒指可不是普通人可以打的,看這款式顯然是出自“茗品一家”。


    “愛上了不該愛的人。”顧夏苑也不知該嘲,還是該憐憫,她將戒指放在程天澤掌心中。戴上安全帽,騎著摩托留下了一句,“我去牧鳶住址,你去查戒指。”


    程天澤看著顧夏苑離去的身影,微微搖了搖頭。他還以為這妮子會尷尬,可如今是他想多了,在意的人……也隻有他。


    她,從來比他更分得清是非輕重。


    ……


    樹木蔥鬱在眼前快速掠過,摩托車在板油馬路疾馳而過,揚塵飛沙震起枯葉卷入池塘。直至駛入一處豪華的別墅前,顧夏苑停下了車,目光落在眼前的別墅。


    杏眸平如湖麵,波瀾不驚。


    “小姑娘,你哪位?”保安停在顧夏苑麵前,對著她詢問道。


    顧夏苑從摩托車上下來,從懷中掏出一張調查令,開口說道:“您好,我需要進這一件房裏巡查,並且有幾個問題需要您配合詢問。”


    保安聞言,連忙開了門,帶著顧夏苑進了別墅中。見她年紀小,又柔柔順順白淨乖巧的模樣,這話也就多了。


    他一邊推著門,一邊跟她絮叨著:“我也就是這小區的保安,平時三班倒輪班來的,這戶主人家是個女的。平日裏獨來獨往居多,不過也有一男的經常來送她。”


    顧夏苑從背包裏掏出一張照片,保安連忙點頭,“就是這張,我有一次八卦還問了這家主人。結果那姑娘性子傲得很,白了我眼就走了,不過瞅著她稀罕勁,估計沒跑。”


    “謝謝。”顧夏苑道了聲謝,開始盤查整個房間擺設,對著保安擺了擺手。保安轉身朝著門外走去,開始繼續自己的工作。


    顧夏苑邁入書房中,看著早已被翻亂的房間,這必定不是警署做事,隻能是有人為了找什麽東西。故意翻亂,找什麽東西……


    她掃了一圈周遭,手指穿過盆栽,看到一個監控器。紅唇微揚落在電腦上,開啟電腦攻破密碼,查到了監控地點,一把冰涼的刀架在她脖子上。


    “……”那人背對著顧夏苑,握著刀的手拿的極穩,他沙啞道,“破密碼。”顯然是對方沒辦法破獲密碼,這才沒有直接下手殺了她。


    顧夏苑眯了眯眸子,指腹快速敲打,繼續破解電腦中的加密。看到了監控中是一男人在搜索,身後的男人卻不買賬,刀鋒銳利割破了皮。


    “誰要看這個,把賬單密碼破獲。”他道。


    顧夏苑眸色微沉,敲打著一串密碼,破獲了一份賬單。卻沒想到這份賬單,是整片a市地下組織的全部黑色賬單,一個牧鳶怎麽可能掌握這麽多的東西。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先解決身邊這人。顧夏苑瞟了眼沒注意的人,攥著他的手腕,將人狠狠地捶在桌麵上,兩把手術刀直接紮入他的掌心之中。


    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上,從他腰間抽出一把手槍,抵著他的眉心道:“還狂?姐姐,是你能威脅的人?”


    “你想做什麽?”那男人沒想到會陰溝裏翻了船,本以為隻是一個電腦厲害的黑客,可沒想到她一個瘦瘦弱弱的女人,身手會這麽好。


    她會是那邊的人嗎?


    “壞人做什麽事會跟你說?”顧夏苑瞥了眼她,抬起手腕直接捶在他的脖子上,將人直接打暈。接著複製下電腦上的資料,一槍打爆了盆栽裏的監控,朝著臥房搜了一圈。


    果然,在小心的人,對待自己的戀人,必然都留著一部分的東西。就譬如戀人的照片。


    【哈哈哈,打遊戲打過頭了,咳……一點更換呀!】


    莫說是雲盟留不得,便是雲盟要轉型洗白,也留不得他!故而,由他攔住,倒是省了她許多功夫。


    “苑苑,大隊那頭已經查出蘇錦鈺的窩,不過還有些東西沒有查到。”程天澤端著一張嚴肅的臉,雖有幾分尷尬卻還是正是論事,


    “殺人證據是找到了,就是他如何售賣渠道,可能有幾分難度。”


    顧夏苑微頓,指腹摩挲著衣服,眼中劃過一道亮光。她抬頭朝著程天澤道:“走先去一個地方。”


    說完,她騎著程天澤騎過來的摩托車,直接朝著西街巷口而去。那是第一樁案子發生的地方,雖然算不得整個事件的來源地,卻是關鍵所在。


    這幾日在雲盟之地,她了解到製度。


    雲盟每隔幾年會有篩選儀式,淘汰大批的人員,而剩下的則會迎接新一輪的任務。卻比之之前越發地好,同時也會免於死期。


    但,這種製度,其實已經廢了。


    外界還有流傳,但內部早已作廢,因為那群本該淘汰的人。早已被楚淵流放出去,再沒有回過a市,故而雲盟早已不是舊製度的雲盟。


    如此算來,那一場廝殺,為的是什麽不言而喻。


    “這地方,我們已經翻過,你不也來盤查過?”到達目的地後,程天澤不解地看向顧夏苑。


    顧夏苑停下車,將頭盔掛在車上,開口道:“我們來現場演繹一遍,這最後的廝殺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一步步朝著前路走去,腳下踩著石板路,虛弱的男人就苟延殘喘的躺在地上。牧鳶拿著槍崩了男人,她以為成功時卻被人射殺,可她為什麽沒有反擊?


    那人她認識!又或者,她沒了力氣?


    “死者死相。”顧夏苑問道。


    程天澤道:“男的渾身肋骨全斷,胸口致命傷。女的一槍斃命,身上無傷口,不過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她有機會反抗,那人她認識!


    “她身上的有什麽東西?”顧夏苑再次問道。


    程天澤思索片刻,拿出手機查著資料,道:“手裏握著一枚戒指,寫著……這裏看不清。”


    “寫著‘sm’?”顧夏苑手中捏著一枚戒指,這絕對不是那種意思,隻能是……顧夏苑勾著唇角。她知道牧鳶死於誰手,那麽隻要查牧鳶的事情,就夠。


    程天澤疑惑道:“你從哪裏撿來的戒指?”


    “垃圾桶旁邊。”顧夏苑淡淡道。


    一開始,她還以為誰有毛病,寫這麽兩個英文。直至瞟到了程天澤手中的戒指,原來是一對。


    牧鳶,真的……有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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