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光和靈兒剛要接近漂幻殿,就遠遠看到大批人馬進進出出。


    什麽時候漂幻殿突然有這麽多人了,似乎在著急的忙著什麽。


    難道那些人都是派出去尋漂靈兒和紀小光的。


    如果尋獲會怎樣,如此大費周章,這漂幻殿幾乎都成了幫派了,那些人到底想幹什麽?


    “進去吧,”紀小光說道,“應該不會有事吧。”


    “嗯,”靈兒點點頭握著小光的手往漂幻殿方向走去,走到門前被守衛攔住。


    “瞎了你的狗眼了,那是漂靈兒,你們大師姐.”靈兒抬頭一望,發現大師兄站在上頭大罵著為難靈兒的守衛。


    “靈兒,紀兄弟,你們回來了。”漂剛說道。


    “是的,大師兄,家裏還好嗎,這如此興師動眾,是出了什麽事了嗎?”靈兒問道.


    漂剛笑道:“哪裏能出什麽事,那些人都是大師兄派出去找你們的。”


    “找我們?有急事嗎?大師兄?”紀小光問道。


    “你們突然沒了音訊,殿裏上下人等都急壞了,而且師傅還找紀兄弟有要事相商呢?”漂剛補充道。


    “找我?”


    “嗯,大師兄也不知道所為何事。你們這麽久都去哪了?為何跟人間消失了一樣?”


    “我們三人練習武功,練著練著忘記了時間和方向。”靈兒委屈的說道。


    “哦,有這種事,那為什麽不見少海師弟,他去哪裏了?”漂剛發現少一人。


    “少海為救紀小光跌落懸崖,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說著,靈兒低下了頭,擠出了眼淚,開始啜泣起來。


    小光摸摸她的頭,以示安慰。


    “那真是可惜,想我們師兄弟一場,難道連最後一麵都見不到了嗎。”漂剛惋惜道:“它日我必將加派人手尋找少海師弟,此事我會先稟報師傅再議。你們請進。”


    兩人時隔數月再次回到這座宮殿般的地方,除了殿內閑雜人等多了點,其它變化不大。不過氣氛似乎肅殺了許多,還是要小心為妙。腳才一進住處,就有人來報,說掌門漂正山有要事要請紀小光商談。


    紀小光早已經準備好,於是直接就跟著去了。


    還沒進到漂正山屋內,就遠遠看到他迎了出來。


    “啊,紀小光徒兒,快請進。”說著並伸手示意。


    “給師傅問好。”紀小光說道,不管怎樣,表麵上的禮節還是要顧好。


    “紀兄弟這麽些日子不辭而別,是去了何處?”漂正山尋問道.


    “回師傅,我與靈兒,少海三人那日勤於練功,忘記時間和方向迷了路,路上又遇到了麻煩,所以耽誤了。”紀小光也不管他信不信,脫口就嘣出早就準備好的台詞。


    “哦,功夫沒有疏於練習了的吧,改日師傅可以好好考驗你。”


    “是,師傅找我有何要緊事?”小光問道,雖然心裏猜了八九分,還是主動問起,因為根本回避不掉。


    “哦,此事再議。聽說我的徒兒漂少海下落不明,生死不知?我可憐的徒兒啊,為師對不住你,沒有好好教你武功,沒有好好照料著你。”漂正山說著說著,眼淚便刷的掉了一地。見如此,幹脆又大聲哭出來。哭的傷心欲絕,撕心裂肺,死去活來。


    這是什麽套路?紀小光心想,據我所知,掌門應該是個非常矜持的人,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會大悲大喜於人前。


    這戲也演的太過頭了吧。


    “紀小光,你那補充心法的武學回憶的怎樣?”漂正山突然從悲憤中恢複正常,讓小光差點難以接受。


    “師傅,還是很難回憶起來。”小光答道。


    “你可不要誤了師傅的大事。”漂正山明顯有點怒氣,這紀小光也是第一次見。


    “請師傅多給徒兒些許時日,弟子將努力回憶。也許...”小光有點緊張了,說話的聲音有點顫。


    “好吧,念大家因我徒兒少海的失蹤尚在悲傷的情緒中,為師再給你些許時日。”漂正山的用心慢慢露出來。


    “謝師傅。”小光答道,緊張的汗珠都出來民。


    “你需要幾天?”漂正山隨即又問道.


    “我...”紀小光把握不住這個度,說多不敢,說少了怕誤事。緊張地擼起袖子直往額頭上擦汗。


    “那為師就再給你十五天時間吧,好好回憶,無論如何十五天後定要給為師默寫出來。否則,誤了師傅的大事,定要責罰於你。”漂正山說完即拂袖而去。


    紀小光嚇得直發抖,腿都邁不動了。


    紀小光一離開漂正山處就趕緊去找漂靈兒。


    “怎麽辦?靈兒?我明明就是記不住嘛。”紀小光顯得無可奈何。


    “十五天不夠嗎,那再爭取幾天。”靈兒回答道.


    “這不是時間問題,多少天也不夠,根本沒點印象,十幾年前的事情了,小時候哪裏會有這麽強的記憶力。”小光急的走來走去的。


    “如果到時候默寫不出來,他們真的要責罰我們嗎?會有怎樣的責罰?殺?”靈兒自問道。


    “反正沒有好果子吃。咱們得想個辦法,靈兒。”


    “如果真想不出來,你就亂寫吧。當初你不是早有打算了。”靈兒提醒道。


    “當初是當初,當初都打算好了,現在刀架在脖子上,萬一被發現要如何收場?”


    “可是目前也沒有別的辦法啊,這十五天內我會努力陪你回憶,亂寫隻是下策。”靈兒安慰道。


    “隻能這樣了。”


    “你現在還能記得那些石塊上的文字是什麽形狀嗎?”靈兒問道。


    “文字哪有什麽形狀,記不清楚,我幾乎連是不是有過這些事都沒有印象,這都是那老頭跟我提及的,誰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看來這方法完全行不通啊。你這腦子,一天到晚記的是啥?”靈兒揶揄道。


    “一天到晚都想你,沒時間和精力想其它事了.”小光回應靈兒道.


    “正經點,腦袋都要掉了,還惦記著些七七八八的事。”


    “本來就是嘛。”小光頑皮的回道。


    “你可得準備亂寫了,這得找一生僻的詩詞,抄一抄。能讓老頭半信半疑就行,完全相信你那也是不可能的。”


    “生僻的詩詞?常見的我也記不到幾首啊,你給我找找。”


    “有了,”靈兒突然想起什麽來,於是找到自己的包袱,翻出一泛黃的本子。


    “這是什麽?”小光好奇的問道.


    “這個保證生僻,因為幾乎沒有人讀過。”靈兒有些得意的說。


    “沒有人讀過?這世上還有沒有讀過的詩詞,而你卻知道?”紀小光剛一說出來便意識到可能失言。


    不過靈兒這次並沒有責怪,反而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這裏麵的東西都是我自己寫的,當然除了我自己就不會有其他人讀過了。笨蛋。”靈兒笑著說。


    紀小光心想,這女子還會寫詩詞呢,身材好又長得好看,會做飯,會武功,不知道還有哪些會的東西而我卻不知道。


    “暖雨無晴漏幾絲,牧童斜插嫩花枝。小田新麥上場時。汲水種瓜偏怒早,忍煙炊黍又嗔遲。日長酸透軟腰肢。”靈兒不和小光搭話,認真的讀起自己寫的東西。


    “春不見,尋過野橋西。染夢淡紅欺粉蝶,鎖愁濃綠騙黃鸝,幽恨莫重提。


    人不見,相見是還非?拜月有香空惹袖,惜花無淚可沾衣,山遠夕陽低。”


    ....


    “停停停...這真是你寫的?”紀小光聽靈兒讀著讀著忽然打斷了她。他很懷疑,這些詞明顯相當的哀怨,低沉,根本就是糜糜之音,完全不像是靈兒這種人性格的人寫出來的。


    “你怎麽了?”靈兒見小光打斷,一臉的不高興。


    “這詞你寫的?吹牛吧!”質疑道。


    “你是哪裏不舒服嗎,敢質疑我的才華?哪裏不像是我寫的?”靈兒回道。


    “這...,即便是你所寫,那這種詩詞能冒充武功秘籍?你當漂正山那些人是草包,弱智?”


    “誰說就這兩首了,這不是還在挑嗎。還有更好的呢。”於是靈兒又得意的往下讀了。


    紀小光內心這下更慌張了,這根本就是瞎搞嘛?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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