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口吐鮮血,反手將紫色長矛刺穿自己的身體,同時也刺穿了他身後的人。


    “小玲”!中年人一刀結果掉獰笑的大將,抱起奄奄一息的女人。


    轉瞬,女人的屍體靜靜的躺在帳中。帳外,營中都燃起了大火,中年人孤立於遠處的山上,望著火焰最盛的地方。


    少頃,四處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你知道我是誰了,對嗎?”一個沉悶的聲音入耳,陸曉星雖有了意識,但不能說話。


    你的經曆我從未見過,我隻是一縷殘魂,不知道你的經曆意味著什麽,雖然我很抱歉窺伺了你的記憶,但你達到了我本魂生前的要求,你是一個講孝義之人,所以這件遠行衣就托付給你了。不給陸曉星一個詢問和回答的機會,說話人對他的控製已經取消了,陸曉星又回到了試探遠行衣的動作。


    陸曉星對比了一下,離穿上這件遠行衣還差了幾十厘米的身高,所以他就暫時放下了這件事,全身心投入到了明天的計劃中。


    第二天,陸曉星把自己打扮得像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年,帶上寫好的信,深吸一口氣,滿懷信心走向了競技場的道路。場內,兩對裝備精良的士兵從人群中撕開了一條道路。後麵,一名身著戎裝的軍官緩緩走向了一個視野開闊的甲區貴賓坐席,整個貴賓席除了他沒有別人。


    由於雷亞將軍光臨本競技場,比賽將在甲層進行,乙丙丁層的選手依次在甲區選手比賽後進行比賽。”一個工作人員喊道,聲音傳遍賽場。


    “切,不就是一個將軍嗎?還搞得這麽特殊。”一個人說。


    你不知道吧,這裏還有雷亞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他一個人的份量比得上整個競技場理事會,況且會裏大部分人都是他安插的,他就是這兒的老大!”另一個人說。


    陸曉星假裝沒聽到,走了過去,順著雷亞經過的路跑到貴賓坐的正下方。


    下麵他要做的,就是等待一個行動的時機。


    羽銘與雨夏的比賽在丙組,也就是第三場,這也意味著他或許可以順利看完二人的比賽。


    “那麽,誰會是我的時機呢?”陸曉星心想。他通過了解,得知雷亞對競技場的大力支持,是為了讓更多的青年才俊歸到他的門下,讓他的隊伍擁有更多人才,以便與邪獄裏應外合。


    陸曉星原本設想當雷亞迫不及待地尋花問柳時,他就可以充當信使的角色了,就算沒有機會他還有後手。


    甲、乙兩組的比賽無趣至極,看得雷亞接連搖頭,接下來丙組的比賽不隻陸曉星期待,雷亞也期望看到一場出色的戰鬥。


    目光跟著羽銘和雨夏,陸曉星有預感,他的時機快來了。


    二人的對手是兩名男子,衣服一黑一棕。黑衣男子看到對手年紀輕輕便輕蔑的一笑,棕色衣服男子也輕鬆地晃晃頭。


    一聲令下,在眾人的眼皮底下,黑衣男子後跳一步消失不見了,棕衣男子雙臂肌肉猛得變成了原來的三倍撐破了衣服,五團燈焰出現的同時,男子如戰車一般衝了出去。


    羽銘“哇哦”了一聲,拔刀在手中一轉,“與風同舞”,風帶著他直接前衝了五米遠。陸曉星看了看身後的雷亞,雷亞此時也被明晃晃的大金刀吸引住了。


    棕衣男子麵對相距不足三米的羽銘,選擇了停止,腳步紮穩,雙拳互擊,在前進的羽銘兩邊,兩塊半球形石塊向中間一夾,羽銘眼看就要被夾在當中。


    “狂風亂舞”羽銘不慌不忙,刀光劍影間碎石飛舞。


    就在這時,羽銘身後也有了動靜。


    黑衣男子身形漸現的一刻,雨夏下意識的抬翼一擋,扇飛黑衣男子數米之外才穩住身形,隻見男子雙手緊握匕首,麵目扭曲,五焰晃動。


    羽銘、雨夏並沒有燈焰,這使得雷亞饒有興致的觀看這場比賽。


    這時,碎石落地,羽銘毫不猶豫得再次前衝。


    棕衣男子單拳捶地,一塊大石震起擋住了二人相互間的視線。


    “居合斬!”羽銘破開大石,但棕衣男子竟沒了蹤影。


    在他身後的戰場,黑衣男子雙匕向前一甩,自己也向雨夏衝去,匕首突然變化成百餘個,如飛蝗般襲來。


    雨夏雙腿一蹬,一飛衝天,沒有與黑衣男子硬碰硬。


    於是這些匕首就直奔羽銘而去,羽銘不費吹灰之力擋下了飛來的匕首。


    雨夏沒有閑著,聖焰循回閃開啟,她如箭矢一般射向地上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橫向一閃,與雨夏擦身而過,隻不過雨夏有種怪怪地感覺,


    對手同時向兩邊閃去,再看時男子已經消失了,於是她扭頭回到空中。


    賽場上突然靜了下來,這樣消失的情況又出現一次。


    雷亞頗有深意的點了點頭,陸曉星覺得他們遇到了不一般的對手。


    “轟!”就在黑衣男子消失的地方,棕衣男子破土而出。不過此時的棕衣男子露在外麵的皮膚全部成了灰石,連臉部的模樣都變了幾分。“轟轟轟,大約五六個同樣的石頭人”破土爬出了擂台麵,一個個都盯著羽銘在笑。


    六個石頭人十指相扣,羽銘四周出現了不停從地下出現的石錐,斜指刺向羽銘。羽銘剛破斷第一根,一股岩漿從錐中噴出,幸好羽銘反應快,抬刀拍開了岩漿,不然比賽就提前結束了。這難道意味著他無法破壞其餘石錐嗎?羽銘舉劍額前,四焰融入風靈刀中,眨眼間石錐化為碎片。此時的羽銘有種人劍(刀)合一的感覺。


    就在羽銘轉身一步踏到石頭人近前時,一個身影閃現,一刃與他相抵“叮”,眼前正是持匕的黑衣男子,兩器方碰,自然之風就感知到身後有危險。“嚓,”一聲輕響,企圖在背後夾擊的另一個持匕的黑衣男子身首異處,斬殺者正是落地的雨夏。


    右手持匕的男子臉上閃出一絲的驚慌,立即後退。


    雨翼乘勝追擊,“銳利似刃。”一劍帶芒刺出,銳利的風刺向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一個轉身閃在石頭人身後,石頭人上前一步,其餘的石頭人紛紛崩碎。


    石頭人的右臂變成了墨綠色的玉石,看來戰鬥即將結束。


    風擊碎了石頭人的左半胸膛和左臂,但石頭人的右臂迸發出墨綠色的能量,揮臂向羽銘衝過去,他身後的黑衣男子穩住心神,又一次消失在眾人眼前。


    羽銘沒有猶豫,舉刀再刺。身後的雨夏有了先前的經驗,注意力放在了自己身後,等待著‘突然’襲擊,同時她在保護羽銘的背後。


    刀刃與拳頭相接,風靈刀直直地插入玉拳中,隻不過玉拳並未破碎,連裂紋都沒有出現。石頭人自信地一笑,羽銘發現自己中計了,此時刀入玉拳過半,想拔已經不太現實了。墨綠色的拳頭吸取著原本肩上的能量,由於青焰入刀,羽銘頓時覺得身體一陣空虛,有種一頭栽倒在地上的虛弱感。


    “看你怎麽辦!”玉拳一揚,羽銘倒飛而出,摔倒在雨夏腳邊。


    “你怎麽樣?”雨夏問。俯身將地上的羽銘扶起。


    “我沒什麽事…吸收?純淨的風之力是你想吸就吸的嗎?”羽銘心生一計,踉蹌著調整到打坐的姿勢,雙臂一上一下各畫半圓合於胸口,風之力漩渦般吸引到他體內。


    雨夏剛站起身,就覺得身後氣息一閃。


    回頭看時,三個用左手反手持匕的黑衣男子半包圍的麵對著她。


    雨夏本想主動迎擊,但身後羽銘卻沒有自保之力,這就使她不得不以防禦之姿迎敵,雙翼變成了乳白色,身體半蹲壓低,她已經準備好保護朋友了。


    石頭人一步一步向羽銘走來,右手高舉著插入其中的風靈刀。


    “你想給我送能量嗎?”石頭人笑了起來,羽銘凝聚的風之力無疑都通過風靈刀白白流失了,石頭人的左半邊身體也因此重新拚接。


    “當然…不。”羽銘低著頭,自言自語道。


    黑衣男子發動了他的攻勢,三個左手持匕的黑衣男子身上不停“分裂”出相同的“人”,衝向雨夏,雨夏格鬥之時礙於背後的羽銘而難以完全施展,在抵擋上有一些吃力,當她的翼劃過被製造出的黑衣人時,黑衣人總是化為破碎的羽毛一樣,最後消失不見,由於每殺死一個分裂物就會有一個新的填補空位,所以她的體力在一點點被消磨。


    陸曉星回頭偷看了一眼雷亞,雷亞已經迫不及待地想把四人收入麾下了,此時他正雙手扶著麵前欄杆,激動地等待著戰果。


    陸曉星心中偷偷發笑,他的計劃似乎已經完成了三分之一了,但回過頭來想想,這四人的光芒與在場其他人相比,確實足夠耀眼。


    擂台上,形式悄然發生著變化。


    石頭人突然停了下來,臉上的表情變得扭曲起來。“怎麽…可能。”石頭人聲音顫抖,身上爆出一些小石塊,一些大的裂痕出現在他的表麵。“不……”


    “多謝你的相助,有個道理不知你聽過沒,一空萬有。”羽銘胸前的雙手間有一團小小的青焰。正因如此,巨大的吸收力帶來了石頭人承受不起的風能量。


    “砰!”一聲炸裂震得擂台都抖了三抖,石頭人的身軀化為碎渣。


    石頭身上吸取的風之力和風靈刀一起化作一大團青色能量,緩緩注入羽銘體內,羽銘識相的前跳幾米,與雨夏拉開距離。


    雨夏見身後無人,快旋一周,撕碎三個複製品。單翼一扇,“聖澤!”密集的金羽穿透了三個左手持匕的黑衣男子,隻是第四人又不見了。“小心!”雨夏話剛出口,身後“乒”一聲。回頭時,右手反握匕首的黑衣男子正在與羽銘角力,羽銘手中拿的正是風靈刀的玉鞘。


    “這都行!”黑衣男子一副“好氣呀。”的樣子。


    “那是……”羽銘笑了笑,鞘邊的那一團小青焰微微一亮,羽銘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拔刀斬?對決。”羽銘堅韌的眼神被黑衣男子看到了,男子警惕地與其相對視。


    “嗖。”羽銘瞬間消失,黑衣男子憑直覺回身一擋。“乓。”黑衣男子被背後羽銘回旋一擊打在匕首上。羽銘以風助鞘勢,一擊打落了男子手中的匕首。


    “認輸啦!”黑衣男子舉起雙手,羽銘直刺而出的劍鞘停在男子胸口處。


    遠處,一身肌肉的棕衣男子從一個地麵的破口出爬了出來。


    “無疑,你們更強。”棕衣男子無奈的說。


    “嘿嘿,那是。”羽銘笑著答道,青色能量吸收完畢,第五團小焰又歸於劍上。


    陸曉星鬆了口氣,沒有血腥是最好的結果。


    雷亞按捺不住,飛身蕩到四人的擂台上。陸曉星算好時機,將信甩向空中的雷亞,並學著邪獄的人說道“將軍,主上給您的信。”


    雷亞不動聲色的用兩指夾住信,疑惑地向人群中掃了一眼,繼續開展他的納賢活動,信已經穩穩地揣在了衣兜內。


    “很好,有興趣進我的軍隊嗎?小家夥們。”雷亞麵帶微笑。


    “我們願意加入將軍麾下!”一棕一黑兩人搶先答到。


    “我們要回家問一問父母的意見,如您所見,我們剛剛十二歲。”羽銘答到,他可不會像另外兩人那樣狂熱,他要問一問陸曉星的打算。


    “好!”雷亞滿意的笑了笑,畢竟他身邊有一位年少有為的十二歲少年,這樣的天才怎麽會不令他開懷呢?“那麽我宣布,冠軍組,這兩位少年,亞軍組,這兩位。其餘的人無論在實力亦或技巧上都比不上他們,沒有意見吧?”


    “……”台上台下無人敢發表意見。


    突然,一個清脆的響指聲響徹賽場,“我想與這位舞刀的兄弟比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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