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七章 內部動亂
崇禎：十八路反軍有我一支 作者：錯刀如何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第一六七章內部動亂</p>
晴朗的天空，你哪裏去了？</p>
雨後的彩虹，你哪裏去了？</p>
聖潔的雪山，你哪裏去了？</p>
往日的歡歌，你哪裏去了？</p>
沉睡的人們啊，</p>
快快地醒醒吧！</p>
………………</p>
喝了酒的蒙古人，每一個都是歌唱家，他的悲傷而低沉的蒙古長調，讓孫傳庭也禁不住留下了淚水。</p>
一邊流淚的孫傳庭一邊將更加暴烈的酒倒進了巴特-額爾德尼麵前的杯子中。</p>
“你是黃金家族的子嗣？”</p>
巴特-額爾德尼悲傷而羞慚的點點頭。</p>
“那有什麽好羞慚的？”孫傳庭這種人似乎天生就適合與這些有野心的人談話。</p>
“在我們中原有個傳說，說是在黃土山上有一隻大鳥，三年也不飛，三年也不叫。可是一當有機會來臨的時候，它第一次鳴叫就然眾人驚訝，它第一次飛翔，就飛到了九天之上。”</p>
巴特-額爾德尼雖然已經喝的有點多，但是眼睛卻變得亮晶晶的。</p>
“隻是希望這隻鳥能夠飛翔的時候還來得及。”</p>
孫傳庭哈哈大笑起來。</p>
“來得及，什麽時間都來得及。隻要是年輕人，永遠都來得及。但是，親愛的巴特，我們等不及了。我在也不能忍受和嘎蘇倫族長的交易，再也不願意聞到那種將死之人腐朽的味道，也再也不想看到他那一張貪婪的老臉。”</p>
他把酒杯子扔到了桌子上，讓那充滿香氣的白酒在火爐上騰成了一團藍色的火焰。</p>
“你看我都不會出麵，我寧願呆坐在馬車之上，也再不能忍受嘎蘇倫族長這個老貨。每次都把最好的貨物偷偷拿回自己的帳篷。對了，我要跟你說一下，王掌櫃答應給你的，送給格日勒姑娘的銀子頭麵隻能下次了。他不小心讓嘎蘇倫族長看見首飾，結果那個老不死的說自己有大用處。”</p>
孫傳庭沒有看巴特，他知道自己的話已經像刀子一般深深插進了這個草原青年人的心中。</p>
就在他們開始謀劃朵顏部落的時候，嘎蘇倫族長就被一杯春酒送進了格日勒的帳篷。</p>
“嘿嘿嘿……”</p>
巴特滲人的笑聲就像草原上的狼嚎，潔白的牙齒滲著青色的光芒。</p>
“不用了，你給王掌櫃說，我巴特再也用不到拿一副銀子頭麵了。格日勒已經被族長帶進了自己的帳篷！”</p>
冬的一聲，巴特重重的錘擊在酒桌之上。</p>
“這怎麽可能！”孫傳庭驚訝地跳起來，但是主要是不想桌子上濺起來的飯菜弄髒了自己的青衫。</p>
“你和格日勒不是朵顏的下一代麽，漂亮的姑娘不配上英雄的小夥子，族群如何才能壯大？難道朵顏部落已經不需要成群的孩子和未來了麽？”</p>
巴特現在不知道什麽是族群的未來，也不知道什麽才是朵顏的明天。在他的心中隻有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p>
他也想控製這團火焰，但是每一杯酒入喉，好像將火油倒在了火堆上一樣。</p>
“我要殺了嘎蘇倫！我要殺了嘎蘇倫。”</p>
“千萬不要，按照蒙古族的規矩，你要殺了族長的話，是要被埋在土中，由上百匹馬踩過的。我在草原上沒有什麽朋友，可是你算為數不多的一個。如果沒有你的話，草原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麽意思了。”</p>
孫傳庭說完了這句話，心中暗暗的決定將來一定要找自己的皇帝陛下要一些補償。</p>
“即使我們每一次都有不少於一千個金幣的收益，但是在我們大明人的心中，黃金哪有朋友有價值。說句實在話，要是明年還是那個老貨在的話，一千個金幣放在地上我都不要。你看看，你看看，朵顏部落現在還有什麽？”</p>
“不到三十個青壯年，兩百多婦孺，還有什麽。”</p>
是啊，孫傳庭給巴特-額爾德尼打氣。要執行蒙古法律的是大部落，你這個小小的部落誰能執行法規。誰又能把你埋在土裏。</p>
就是不知道巴特-額爾德尼聽明白了沒有。</p>
“為了格日勒，我要殺了嘎蘇倫。”</p>
得，孫傳庭覺得自己就是白說了，也覺得自己沒有白說。</p>
“喝酒，喝酒。你下次要去宣府記著一定要到四海酒樓來。我們哪裏有最漂亮的姑娘、最鋒利的長刀和最烈的美酒。”</p>
“嘿嘿嘿……”</p>
巴特-額爾德尼笑了。</p>
“哪有最美的姑娘，最美的姑娘隻有草原上才會有。”</p>
“你看不起我嗎？”</p>
孫傳庭羊裝發怒，從身後抽出一把裝在皮鞘中的匕首扔到了巴特-額爾德尼的麵前。巴特抓在手中的時候就知道這是一把名貴的寶刀，比自己最好的匕首要沉一倍以上。</p>
從皮子做的刀鞘中抽出來，整個刀麵泛著金屬的光澤和暗色的花紋。</p>
“這不是中原的東西，是從西域一個叫做大馬士革的城市裏麵流傳出來的，這種有著花紋的鋼就被叫做大馬士革鋼，使用它的人不是皇帝就是王子。”</p>
巴特-額爾德尼輕輕揮了揮，然後反手一刺，這柄匕首就這麽悄無聲息的紮進了旁邊粗大的樹幹支柱中。</p>
“好刀！”</p>
他戀戀不舍地將匕首又還給孫傳庭，孫傳庭卻笑著沒有接。</p>
“拿起筆來寫字，你肯定不如我，但是要是論起玩刀，我一定不如你。這把刀落在我手上，就和那些胸有壯誌，懷才不遇的人落在一個沒有前途的部落的王手中一樣，隻能委屈求全的過完自己的一生。何必呢？”</p>
“寶刀贈英雄！請！”</p>
看著喝的已經茫然的孫傳庭，巴特-額爾德尼顧不上眼睛中隻有自己的美麗女子，意氣風發的從帳篷中走了出來。</p>
一頭紮進勒勒河之中，然後甩著滿頭的水珠子，這才一步一步的走回了自己的帳篷。</p>
孫傳庭一骨碌的坐了起來，在王掌櫃的服侍下，喝下一大碗的罐罐茶。</p>
“嘎蘇倫哪裏怎麽樣？”</p>
“也已經和前期抵達的族長們開始喝酒了。格日勒在旁邊服侍著，我們覺得帳篷中女子太少，他也已經把和巴特關係不錯的幾個小夥子的未婚妻召進了帳篷。”</p>
“酒要管夠。你個老狗千萬千萬這時候別出錯。”</p>
“您說這蒙古人都是這個樣子的嗎？”</p>
孫傳庭低頭繼續看地圖，反複比劃著蒙古王帳，朵顏部落還有歸化城的位置。</p>
“他們就是這樣！相比我們這樣的族群，他們更像是小孩子一樣。高興地時候，什麽都可以。生氣的時候，什麽也都可以。你去給袁將軍說一聲，就說這邊隨時都有可能發動。”</p>
蒙古人是講究效率的，尤其是在酒精的催促下。</p>
當嘎蘇倫族長的鞭子落在前去尋找自己未婚妻的青年人身上的時候，巴特-額爾德尼發動了。</p>
他扶起來那個青年人，然後讓他離開族長的帳篷，然後這才扶著嘎蘇倫走了帳篷。</p>
就在與上來迎接嘎蘇倫的格日勒錯身的時候，一匕首捅在了帶著銀色發釵的可憐女人的胸口。然後用手替她合上了眼睛，將她放在了地上。</p>
愚蠢的巴特-額爾德尼選擇了自己表演，卻忽略了年老嘎蘇倫的經驗。雖然瘦弱，但是嘎蘇倫一看到這一幕，絲毫沒有停留，轉身就往帳篷外跑去。</p>
巴特-額爾德尼揚起手，想投擲趕羊的石塊一般，將匕首射向了噶蘇倫的後背。</p>
噶蘇倫一個踉蹌，匕首準確的插進了他的身體，但是卻沒有第一時間將他阻擋下來。他反身上馬，一股風一般向部落外跑去。</p>
緊跟在他之後的是滿身是血巴特-額爾德尼，格日勒的鮮血染紅了他的前襟和雙手，他也是赤紅雙眼，隨機跨上一匹白馬，在噶蘇倫的背後緊追不舍。</p>
除了幾個精壯的小夥子騎著馬跟在後麵之外，整個部落沒有一點反應。婦孺們就是茫然地看了一眼，然後又低頭忙自己的事情。</p>
孫傳庭看了一眼自己的護衛，眼見著遠處的黑衣人也騎馬跟上，這才走到了袁崇煥的身邊。</p>
</p>
“烏雲齊木格梅林需要一個名分，我覺得噶蘇倫的女兒就不錯。”</p>
袁崇煥暴躁的看著他。</p>
“我想要帶著隊伍先走。”</p>
太多的陰謀詭計對於現在的袁崇煥來說，卻是有點不堪重負。在他現在的心中，錦衣衛那三十個人要比朵顏部落要重要的多。</p>
孫傳庭似乎有點理解他。</p>
“蒙古王帳旁邊有一座城池，它被建立起又被毀壞掉，陛下想讓我們重新恢複這座對於大明來說有著無比重要的城市，歸化城。”</p>
袁崇煥粗粗地出了一口氣。這些他都清楚，他也清楚單憑大明現在的實力，實在是無法在草原中守住這一座孤城。</p>
他揪著地上的蒲公英，將它揉碎，綠色的汁液染了他一手。孫傳庭沒有說話，就是靠著袁崇煥不遠的地方坐下來。</p>
從自己衣服上的口袋裏麵掏出來一個鐵皮做的小盒子，衝著袁崇煥晃一晃。</p>
“陛下送來的，說是要是袁崇煥在草原待不下去，我也覺得本心不安的時候，可以打開看一下。送過來的時候還有一個臭臉的太監陪著，要不要打開？”</p>
袁崇煥總算是被孫承宗給吸引過來了。</p>
晴朗的天空，你哪裏去了？</p>
雨後的彩虹，你哪裏去了？</p>
聖潔的雪山，你哪裏去了？</p>
往日的歡歌，你哪裏去了？</p>
沉睡的人們啊，</p>
快快地醒醒吧！</p>
………………</p>
喝了酒的蒙古人，每一個都是歌唱家，他的悲傷而低沉的蒙古長調，讓孫傳庭也禁不住留下了淚水。</p>
一邊流淚的孫傳庭一邊將更加暴烈的酒倒進了巴特-額爾德尼麵前的杯子中。</p>
“你是黃金家族的子嗣？”</p>
巴特-額爾德尼悲傷而羞慚的點點頭。</p>
“那有什麽好羞慚的？”孫傳庭這種人似乎天生就適合與這些有野心的人談話。</p>
“在我們中原有個傳說，說是在黃土山上有一隻大鳥，三年也不飛，三年也不叫。可是一當有機會來臨的時候，它第一次鳴叫就然眾人驚訝，它第一次飛翔，就飛到了九天之上。”</p>
巴特-額爾德尼雖然已經喝的有點多，但是眼睛卻變得亮晶晶的。</p>
“隻是希望這隻鳥能夠飛翔的時候還來得及。”</p>
孫傳庭哈哈大笑起來。</p>
“來得及，什麽時間都來得及。隻要是年輕人，永遠都來得及。但是，親愛的巴特，我們等不及了。我在也不能忍受和嘎蘇倫族長的交易，再也不願意聞到那種將死之人腐朽的味道，也再也不想看到他那一張貪婪的老臉。”</p>
他把酒杯子扔到了桌子上，讓那充滿香氣的白酒在火爐上騰成了一團藍色的火焰。</p>
“你看我都不會出麵，我寧願呆坐在馬車之上，也再不能忍受嘎蘇倫族長這個老貨。每次都把最好的貨物偷偷拿回自己的帳篷。對了，我要跟你說一下，王掌櫃答應給你的，送給格日勒姑娘的銀子頭麵隻能下次了。他不小心讓嘎蘇倫族長看見首飾，結果那個老不死的說自己有大用處。”</p>
孫傳庭沒有看巴特，他知道自己的話已經像刀子一般深深插進了這個草原青年人的心中。</p>
就在他們開始謀劃朵顏部落的時候，嘎蘇倫族長就被一杯春酒送進了格日勒的帳篷。</p>
“嘿嘿嘿……”</p>
巴特滲人的笑聲就像草原上的狼嚎，潔白的牙齒滲著青色的光芒。</p>
“不用了，你給王掌櫃說，我巴特再也用不到拿一副銀子頭麵了。格日勒已經被族長帶進了自己的帳篷！”</p>
冬的一聲，巴特重重的錘擊在酒桌之上。</p>
“這怎麽可能！”孫傳庭驚訝地跳起來，但是主要是不想桌子上濺起來的飯菜弄髒了自己的青衫。</p>
“你和格日勒不是朵顏的下一代麽，漂亮的姑娘不配上英雄的小夥子，族群如何才能壯大？難道朵顏部落已經不需要成群的孩子和未來了麽？”</p>
巴特現在不知道什麽是族群的未來，也不知道什麽才是朵顏的明天。在他的心中隻有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p>
他也想控製這團火焰，但是每一杯酒入喉，好像將火油倒在了火堆上一樣。</p>
“我要殺了嘎蘇倫！我要殺了嘎蘇倫。”</p>
“千萬不要，按照蒙古族的規矩，你要殺了族長的話，是要被埋在土中，由上百匹馬踩過的。我在草原上沒有什麽朋友，可是你算為數不多的一個。如果沒有你的話，草原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麽意思了。”</p>
孫傳庭說完了這句話，心中暗暗的決定將來一定要找自己的皇帝陛下要一些補償。</p>
“即使我們每一次都有不少於一千個金幣的收益，但是在我們大明人的心中，黃金哪有朋友有價值。說句實在話，要是明年還是那個老貨在的話，一千個金幣放在地上我都不要。你看看，你看看，朵顏部落現在還有什麽？”</p>
“不到三十個青壯年，兩百多婦孺，還有什麽。”</p>
是啊，孫傳庭給巴特-額爾德尼打氣。要執行蒙古法律的是大部落，你這個小小的部落誰能執行法規。誰又能把你埋在土裏。</p>
就是不知道巴特-額爾德尼聽明白了沒有。</p>
“為了格日勒，我要殺了嘎蘇倫。”</p>
得，孫傳庭覺得自己就是白說了，也覺得自己沒有白說。</p>
“喝酒，喝酒。你下次要去宣府記著一定要到四海酒樓來。我們哪裏有最漂亮的姑娘、最鋒利的長刀和最烈的美酒。”</p>
“嘿嘿嘿……”</p>
巴特-額爾德尼笑了。</p>
“哪有最美的姑娘，最美的姑娘隻有草原上才會有。”</p>
“你看不起我嗎？”</p>
孫傳庭羊裝發怒，從身後抽出一把裝在皮鞘中的匕首扔到了巴特-額爾德尼的麵前。巴特抓在手中的時候就知道這是一把名貴的寶刀，比自己最好的匕首要沉一倍以上。</p>
從皮子做的刀鞘中抽出來，整個刀麵泛著金屬的光澤和暗色的花紋。</p>
“這不是中原的東西，是從西域一個叫做大馬士革的城市裏麵流傳出來的，這種有著花紋的鋼就被叫做大馬士革鋼，使用它的人不是皇帝就是王子。”</p>
巴特-額爾德尼輕輕揮了揮，然後反手一刺，這柄匕首就這麽悄無聲息的紮進了旁邊粗大的樹幹支柱中。</p>
“好刀！”</p>
他戀戀不舍地將匕首又還給孫傳庭，孫傳庭卻笑著沒有接。</p>
“拿起筆來寫字，你肯定不如我，但是要是論起玩刀，我一定不如你。這把刀落在我手上，就和那些胸有壯誌，懷才不遇的人落在一個沒有前途的部落的王手中一樣，隻能委屈求全的過完自己的一生。何必呢？”</p>
“寶刀贈英雄！請！”</p>
看著喝的已經茫然的孫傳庭，巴特-額爾德尼顧不上眼睛中隻有自己的美麗女子，意氣風發的從帳篷中走了出來。</p>
一頭紮進勒勒河之中，然後甩著滿頭的水珠子，這才一步一步的走回了自己的帳篷。</p>
孫傳庭一骨碌的坐了起來，在王掌櫃的服侍下，喝下一大碗的罐罐茶。</p>
“嘎蘇倫哪裏怎麽樣？”</p>
“也已經和前期抵達的族長們開始喝酒了。格日勒在旁邊服侍著，我們覺得帳篷中女子太少，他也已經把和巴特關係不錯的幾個小夥子的未婚妻召進了帳篷。”</p>
“酒要管夠。你個老狗千萬千萬這時候別出錯。”</p>
“您說這蒙古人都是這個樣子的嗎？”</p>
孫傳庭低頭繼續看地圖，反複比劃著蒙古王帳，朵顏部落還有歸化城的位置。</p>
“他們就是這樣！相比我們這樣的族群，他們更像是小孩子一樣。高興地時候，什麽都可以。生氣的時候，什麽也都可以。你去給袁將軍說一聲，就說這邊隨時都有可能發動。”</p>
蒙古人是講究效率的，尤其是在酒精的催促下。</p>
當嘎蘇倫族長的鞭子落在前去尋找自己未婚妻的青年人身上的時候，巴特-額爾德尼發動了。</p>
他扶起來那個青年人，然後讓他離開族長的帳篷，然後這才扶著嘎蘇倫走了帳篷。</p>
就在與上來迎接嘎蘇倫的格日勒錯身的時候，一匕首捅在了帶著銀色發釵的可憐女人的胸口。然後用手替她合上了眼睛，將她放在了地上。</p>
愚蠢的巴特-額爾德尼選擇了自己表演，卻忽略了年老嘎蘇倫的經驗。雖然瘦弱，但是嘎蘇倫一看到這一幕，絲毫沒有停留，轉身就往帳篷外跑去。</p>
巴特-額爾德尼揚起手，想投擲趕羊的石塊一般，將匕首射向了噶蘇倫的後背。</p>
噶蘇倫一個踉蹌，匕首準確的插進了他的身體，但是卻沒有第一時間將他阻擋下來。他反身上馬，一股風一般向部落外跑去。</p>
緊跟在他之後的是滿身是血巴特-額爾德尼，格日勒的鮮血染紅了他的前襟和雙手，他也是赤紅雙眼，隨機跨上一匹白馬，在噶蘇倫的背後緊追不舍。</p>
除了幾個精壯的小夥子騎著馬跟在後麵之外，整個部落沒有一點反應。婦孺們就是茫然地看了一眼，然後又低頭忙自己的事情。</p>
孫傳庭看了一眼自己的護衛，眼見著遠處的黑衣人也騎馬跟上，這才走到了袁崇煥的身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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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雲齊木格梅林需要一個名分，我覺得噶蘇倫的女兒就不錯。”</p>
袁崇煥暴躁的看著他。</p>
“我想要帶著隊伍先走。”</p>
太多的陰謀詭計對於現在的袁崇煥來說，卻是有點不堪重負。在他現在的心中，錦衣衛那三十個人要比朵顏部落要重要的多。</p>
孫傳庭似乎有點理解他。</p>
“蒙古王帳旁邊有一座城池，它被建立起又被毀壞掉，陛下想讓我們重新恢複這座對於大明來說有著無比重要的城市，歸化城。”</p>
袁崇煥粗粗地出了一口氣。這些他都清楚，他也清楚單憑大明現在的實力，實在是無法在草原中守住這一座孤城。</p>
他揪著地上的蒲公英，將它揉碎，綠色的汁液染了他一手。孫傳庭沒有說話，就是靠著袁崇煥不遠的地方坐下來。</p>
從自己衣服上的口袋裏麵掏出來一個鐵皮做的小盒子，衝著袁崇煥晃一晃。</p>
“陛下送來的，說是要是袁崇煥在草原待不下去，我也覺得本心不安的時候，可以打開看一下。送過來的時候還有一個臭臉的太監陪著，要不要打開？”</p>
袁崇煥總算是被孫承宗給吸引過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