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麽點事？”王賀聽他說完，真是哭笑不得。</p>
還以為他跟何姐一樣，也想鑽鋁廠空子賺點小錢。</p>
沒曾想就為了給他新買的三輪車，掛靠個單位。</p>
張起銘老實一笑，說：“小事也是事，五毛錢就不是錢了？”</p>
王賀麵色一怔，眼帶欣賞的說：“沒錯，五毛錢它也是錢。”</p>
無論大小，這情他都承了。</p>
張起銘的意思，他聽懂了。</p>
正因為聽懂了，王賀對他的印象更加滿意。</p>
“這樣，等會我把車騎走，回去辦完下次給你騎回來。”</p>
張起銘果斷點頭，道：“麻煩王哥了。”</p>
這時唐有水也把調好的酒送過來，四杯青花瓷，四杯果汁。</p>
梨汁、蘋果香蕉汁、黃瓜苦瓜汁和一杯玫瑰西紅柿汁。</p>
條件有限，隻能在最大限度內尋求突破。</p>
就像最後的玫瑰西紅柿汁，就是唐有水最新發明的。</p>
裏麵用了老冰糖來中和酸味，玫瑰反複壓榨成糜團，如同火焰堆積在液體表麵。</p>
唐有水還用噴壺在上麵噴了一層紅星二鍋頭，喝第一口會特別辛辣。</p>
所以，這杯的藝名叫‘烈火灼心。’</p>
“王哥，你和嫂子慢慢玩。我去看看音樂，就不在這打擾了。”</p>
張起銘果斷撤退，讓兩人獨享二人世界。</p>
“你們關係很好嗎？”</p>
等他離開，王妙雲變的不再那麽拘謹。</p>
有張起銘這個外人襯托，原先是外人的王賀立刻成了‘熟人。’</p>
那份陌生的隔閡，莫名其妙就消失了。</p>
“嗯，挺有意思的一個人，以後可以多接觸接觸…”</p>
王賀說完發現自己下了定論，話題好像就要到此結束，連忙接了句“你覺著呢？”</p>
王妙雲認真想了想，說：“他那麽好看，應該不是壞人。”</p>
王賀讓她判斷好壞人的辦法給整懵了。</p>
哦…</p>
長得好看就是好人，難看就是壞人。</p>
王賀哭笑不得，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麽往下接。</p>
“那我呢，你看我像好人還是壞人？”</p>
王妙雲臉頰微紅，低聲道：“你也是好人…挺好看的。”</p>
浪奔，浪流，</p>
萬裏濤濤江水永不休。</p>
淘盡了，世間事，</p>
混作滔滔一片潮流</p>
……</p>
音樂一起，王妙雲低著的頭抬起，明眸裏寫滿迷惑及喜歡。</p>
上海灘同名主題曲，上海灘。</p>
1980年同步發行，還沒有正式隨著電視劇引進大陸。</p>
可她的旋律與歌詞，依舊打動略懂粵語的王妙雲。</p>
“這是什麽歌？”</p>
王妙雲靠近王賀，想要知道答桉。</p>
王賀眼珠一轉，看到舞台機器旁站著的張起銘。</p>
正在向他做著手勢，是在示意他趁機邀請王妙雲跳舞。</p>
“你喜歡？”王賀問道。</p>
“恩。”</p>
看她點頭，王賀輕聲道：“要不要跳支舞，跳完我可以去問問。”</p>
王妙雲有些猶豫，但明顯看的出她很心動。</p>
王賀不再猶豫，起身把手放在她麵前，微笑道：</p>
“這位同誌，能請你一起跳支舞嗎？”</p>
青澀點頭，王妙雲把手交給他，任由王賀帶著她步入舞池。</p>
翩翩起舞間，轉身向舞台的刹那。</p>
王賀看到張起銘豎起的拇指，感激的向他點了點頭。</p>
這小子，真的太會了。</p>
離開舞廳，想到王賀感激的目光。</p>
張起銘也覺得有些幸運，王妙雲懂粵語的事。</p>
王賀都不知道，他上哪知道去。</p>
不過是正好翻到這首歌，想到人都圖個新鮮。</p>
何況，這首歌的詞曲，都很有愛情的感覺。</p>
那種深陷浪濤，起落不斷，如浪花般百轉千回的氣息。</p>
和現在人們對愛情糾葛纏綿，在困境中掙紮的記憶，簡直是一模一樣。</p>
轉變後悠長緩和的弦樂，又彷佛有人在歎息訴說著時間的紛擾變遷。</p>
總之，這是一首能夠讓人，特別是女人感到惆悵感性的曲子。</p>
而女人一旦感性，很容易會被打動。</p>
王賀的成功上手，也就算不上什麽意外。</p>
“召，等會王哥出來把車鑰匙給他，記住了。”</p>
跟門口的王召吩咐了一句，張起銘也跟著哼唱起來。</p>
無數過去的回憶在腦海閃過，讓他感慨這也是首讓人變老的歌。</p>
不然，他又怎麽會想起從前了呢！</p>
七天後，王召帶著師兄弟站在月台，不停向遠處眺望駛來的列車。</p>
“師兄，就是這列車吧？”</p>
“應該是，看清上麵的編號了嗎？”</p>
“看不清，全讓煤灰遮住了。”</p>
“這司機也不知道擦擦，真夠懶的。”</p>
嘮嘮叨叨，列車駛入站台，王召看見車站工作人員上去交接。</p>
沒過一會，就見對方向他揮手，道：“就是這個，在八號車廂。”</p>
“謝謝。”王召向對方點頭致謝，帶人直奔八號車廂。</p>
打開車廂門，車站的人開始清點上麵的貨物。</p>
王召伸頭往裏看，見到右邊貼著車皮擺放的一排木箱。</p>
“這些都是，你們慢慢搬吧！”</p>
對完單子，對方指了指裏麵退出車廂，在站台上守著。</p>
王召則帶人上車，一箱箱的往下卸。</p>
每個木箱裝有24個紙箱，每個紙箱裏裝10~12瓶不等。</p>
一共是六千瓶，準確來說是5978瓶酒。</p>
編號為1的箱子裏，放著酒水的具體分類清單。</p>
等把東西都搬回去，他們可以按著單子慢慢對照。</p>
張起銘放學回來的時候，王召已經在舞廳裏清點數目和種類。</p>
因為這個，今天舞廳不得不對外宣布歇業一天。</p>
一天的損失倒沒什麽，就是要辛苦大家晚上加加班。</p>
把酒水清點分類完，再連夜搬到他家院子裏去。</p>
現場看過以後，張起銘覺著他房子可能還裝不下，得分一部分放薛剛房子裏。</p>
讓他先回家，用磚頭和木板照自己房裏的樣子。</p>
搭一個跟地麵隔開，防潮的架子出來。</p>
張起銘則留在舞廳裏，跟其他人一塊盤點清對。</p>
這一忙就是兩個多小時，等俏寡婦自己挑著扁擔過來。</p>
張起銘才發現已經八點多了，忙上去接過扁擔說：“嬸子，我把時間給忘了。”</p>
笑容在臉上綻開，俏寡婦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說：</p>
“沒事，你忙你的，這點活算個啥？”</p>
看她扭頭就走，要回去拿剩下的，張起銘吩咐了句就跟上：</p>
“你們先繼續，我去把飯挑回來……嬸子，等等我。”</p>
跟著俏寡婦往家走，對方側頭輕聲說著：“起銘，你不用跟來，讓人看見不好。”</p>
</p>
“沒事，勝武跟著我做生意，這道口不都知道了。”</p>
“再說我把吃飯的事包給你，也沒瞞著啊！”</p>
看見她走路的背影扭得厲害，張起銘突然覺著她特別適合做講師。</p>
綠茶培訓班，別的不說，就體態這塊絕對拿捏死死的。</p>
跟她學五分，就能把男人迷得暈頭轉向，神魂顛倒。</p>
她這應該就叫，天生媚骨了吧！</p>
到了家裏，張起銘挑起扁擔就往回走。</p>
到家門口，撞見坐在門外閑聊的高芝蘭跟幹娘李玲。</p>
“起銘，咋是你挑扁擔呢？”幹娘順嘴問了句。</p>
張起銘笑道：“今天酒回來了，都忙著盤貨呢！”</p>
“哦，那你慢點。”</p>
“知道了，幹娘…媽，我先去了，等著開飯呢！”</p>
高芝蘭點點頭，倆人就看著他往小巷走。</p>
覺著應該聽不見，李玲才說：“你就放心吧，起銘是個懂事的，不會亂來。”</p>
高芝蘭憂心道：“我不是怕他亂來，就怕名聲壞了。”</p>
涉及到兒子，再理智的女人也會偏執。</p>
她倒不反對兒子跟李勝武來往，可你該避諱的也得避諱。</p>
像這種上人家裏的事兒，去也得跟人一塊，找人陪著。</p>
起碼不擔心有人平白汙蔑，壞了你名聲不是。</p>
自從兒子開了舞廳，眼紅他的人可真不少。</p>
你說要是出點什麽事，影響以後上學、結婚的，不得後悔一輩子。</p>
這有些事，不是你沒做就能說的清的。</p>
“這樣，我跟剛子說一聲，讓他以後跟著點。”</p>
“嗯…”</p>
高芝蘭隻能安慰自己，兒子也不常去，偶爾一半次應該沒事。</p>
吃了飯，盤點對賬到夜裏11點。</p>
各種酒數量都對清了，其中數量最多的是白蘭地，威士忌和朗姆酒。</p>
占了百分之七十，其餘剩下的則是杜鬆子酒、伏特加、葡萄酒等。</p>
“把瓶子好看的往中間擺，最貴的放在從上往下數第三層。</p>
對，就那…有水你站過去…”</p>
看酒正好高他一頭，處於最顯眼的位置，張起銘拍手道：“好，就這麽放。”</p>
其餘各類酒水拿出一部分，放在吧台的櫃子裏留作備用。</p>
剩下的全部裝箱…抱走。</p>
張起銘和薛剛一人兩箱走在前麵，他倆得先一步回去開門。</p>
本以為家裏門鎖了，得翻牆過去。</p>
誰知屋裏的燈還亮著，倆爹都等著呢！</p>
“這麽多酒，花了多少錢？”看見他倆懷裏的箱子，倆爹就驚訝了。</p>
薛剛表情古怪，回了句“這還叫多，後麵還有五百多箱呢！”</p>
幹爸扣了扣耳朵，問：“多少？”</p>
“五百多箱，爸你趕緊讓開，我這還得接著搬呢！”</p>
聽見這些的張長河，表情已經失控。</p>
看著兒子的眼神裏寫滿複雜的意味，想問點什麽又不知從何問起。</p>
虧他之前還真信了這小子的鬼話。</p>
2000塊錢…給人分紅…沒賺多少…</p>
“等你忙完了，咱爺倆好好聊聊。”張長河說著挽起袖子往外走。</p>
“爸你幹啥去啊？”</p>
“搬酒！”</p>
還以為他跟何姐一樣，也想鑽鋁廠空子賺點小錢。</p>
沒曾想就為了給他新買的三輪車，掛靠個單位。</p>
張起銘老實一笑，說：“小事也是事，五毛錢就不是錢了？”</p>
王賀麵色一怔，眼帶欣賞的說：“沒錯，五毛錢它也是錢。”</p>
無論大小，這情他都承了。</p>
張起銘的意思，他聽懂了。</p>
正因為聽懂了，王賀對他的印象更加滿意。</p>
“這樣，等會我把車騎走，回去辦完下次給你騎回來。”</p>
張起銘果斷點頭，道：“麻煩王哥了。”</p>
這時唐有水也把調好的酒送過來，四杯青花瓷，四杯果汁。</p>
梨汁、蘋果香蕉汁、黃瓜苦瓜汁和一杯玫瑰西紅柿汁。</p>
條件有限，隻能在最大限度內尋求突破。</p>
就像最後的玫瑰西紅柿汁，就是唐有水最新發明的。</p>
裏麵用了老冰糖來中和酸味，玫瑰反複壓榨成糜團，如同火焰堆積在液體表麵。</p>
唐有水還用噴壺在上麵噴了一層紅星二鍋頭，喝第一口會特別辛辣。</p>
所以，這杯的藝名叫‘烈火灼心。’</p>
“王哥，你和嫂子慢慢玩。我去看看音樂，就不在這打擾了。”</p>
張起銘果斷撤退，讓兩人獨享二人世界。</p>
“你們關係很好嗎？”</p>
等他離開，王妙雲變的不再那麽拘謹。</p>
有張起銘這個外人襯托，原先是外人的王賀立刻成了‘熟人。’</p>
那份陌生的隔閡，莫名其妙就消失了。</p>
“嗯，挺有意思的一個人，以後可以多接觸接觸…”</p>
王賀說完發現自己下了定論，話題好像就要到此結束，連忙接了句“你覺著呢？”</p>
王妙雲認真想了想，說：“他那麽好看，應該不是壞人。”</p>
王賀讓她判斷好壞人的辦法給整懵了。</p>
哦…</p>
長得好看就是好人，難看就是壞人。</p>
王賀哭笑不得，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麽往下接。</p>
“那我呢，你看我像好人還是壞人？”</p>
王妙雲臉頰微紅，低聲道：“你也是好人…挺好看的。”</p>
浪奔，浪流，</p>
萬裏濤濤江水永不休。</p>
淘盡了，世間事，</p>
混作滔滔一片潮流</p>
……</p>
音樂一起，王妙雲低著的頭抬起，明眸裏寫滿迷惑及喜歡。</p>
上海灘同名主題曲，上海灘。</p>
1980年同步發行，還沒有正式隨著電視劇引進大陸。</p>
可她的旋律與歌詞，依舊打動略懂粵語的王妙雲。</p>
“這是什麽歌？”</p>
王妙雲靠近王賀，想要知道答桉。</p>
王賀眼珠一轉，看到舞台機器旁站著的張起銘。</p>
正在向他做著手勢，是在示意他趁機邀請王妙雲跳舞。</p>
“你喜歡？”王賀問道。</p>
“恩。”</p>
看她點頭，王賀輕聲道：“要不要跳支舞，跳完我可以去問問。”</p>
王妙雲有些猶豫，但明顯看的出她很心動。</p>
王賀不再猶豫，起身把手放在她麵前，微笑道：</p>
“這位同誌，能請你一起跳支舞嗎？”</p>
青澀點頭，王妙雲把手交給他，任由王賀帶著她步入舞池。</p>
翩翩起舞間，轉身向舞台的刹那。</p>
王賀看到張起銘豎起的拇指，感激的向他點了點頭。</p>
這小子，真的太會了。</p>
離開舞廳，想到王賀感激的目光。</p>
張起銘也覺得有些幸運，王妙雲懂粵語的事。</p>
王賀都不知道，他上哪知道去。</p>
不過是正好翻到這首歌，想到人都圖個新鮮。</p>
何況，這首歌的詞曲，都很有愛情的感覺。</p>
那種深陷浪濤，起落不斷，如浪花般百轉千回的氣息。</p>
和現在人們對愛情糾葛纏綿，在困境中掙紮的記憶，簡直是一模一樣。</p>
轉變後悠長緩和的弦樂，又彷佛有人在歎息訴說著時間的紛擾變遷。</p>
總之，這是一首能夠讓人，特別是女人感到惆悵感性的曲子。</p>
而女人一旦感性，很容易會被打動。</p>
王賀的成功上手，也就算不上什麽意外。</p>
“召，等會王哥出來把車鑰匙給他，記住了。”</p>
跟門口的王召吩咐了一句，張起銘也跟著哼唱起來。</p>
無數過去的回憶在腦海閃過，讓他感慨這也是首讓人變老的歌。</p>
不然，他又怎麽會想起從前了呢！</p>
七天後，王召帶著師兄弟站在月台，不停向遠處眺望駛來的列車。</p>
“師兄，就是這列車吧？”</p>
“應該是，看清上麵的編號了嗎？”</p>
“看不清，全讓煤灰遮住了。”</p>
“這司機也不知道擦擦，真夠懶的。”</p>
嘮嘮叨叨，列車駛入站台，王召看見車站工作人員上去交接。</p>
沒過一會，就見對方向他揮手，道：“就是這個，在八號車廂。”</p>
“謝謝。”王召向對方點頭致謝，帶人直奔八號車廂。</p>
打開車廂門，車站的人開始清點上麵的貨物。</p>
王召伸頭往裏看，見到右邊貼著車皮擺放的一排木箱。</p>
“這些都是，你們慢慢搬吧！”</p>
對完單子，對方指了指裏麵退出車廂，在站台上守著。</p>
王召則帶人上車，一箱箱的往下卸。</p>
每個木箱裝有24個紙箱，每個紙箱裏裝10~12瓶不等。</p>
一共是六千瓶，準確來說是5978瓶酒。</p>
編號為1的箱子裏，放著酒水的具體分類清單。</p>
等把東西都搬回去，他們可以按著單子慢慢對照。</p>
張起銘放學回來的時候，王召已經在舞廳裏清點數目和種類。</p>
因為這個，今天舞廳不得不對外宣布歇業一天。</p>
一天的損失倒沒什麽，就是要辛苦大家晚上加加班。</p>
把酒水清點分類完，再連夜搬到他家院子裏去。</p>
現場看過以後，張起銘覺著他房子可能還裝不下，得分一部分放薛剛房子裏。</p>
讓他先回家，用磚頭和木板照自己房裏的樣子。</p>
搭一個跟地麵隔開，防潮的架子出來。</p>
張起銘則留在舞廳裏，跟其他人一塊盤點清對。</p>
這一忙就是兩個多小時，等俏寡婦自己挑著扁擔過來。</p>
張起銘才發現已經八點多了，忙上去接過扁擔說：“嬸子，我把時間給忘了。”</p>
笑容在臉上綻開，俏寡婦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說：</p>
“沒事，你忙你的，這點活算個啥？”</p>
看她扭頭就走，要回去拿剩下的，張起銘吩咐了句就跟上：</p>
“你們先繼續，我去把飯挑回來……嬸子，等等我。”</p>
跟著俏寡婦往家走，對方側頭輕聲說著：“起銘，你不用跟來，讓人看見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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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勝武跟著我做生意，這道口不都知道了。”</p>
“再說我把吃飯的事包給你，也沒瞞著啊！”</p>
看見她走路的背影扭得厲害，張起銘突然覺著她特別適合做講師。</p>
綠茶培訓班，別的不說，就體態這塊絕對拿捏死死的。</p>
跟她學五分，就能把男人迷得暈頭轉向，神魂顛倒。</p>
她這應該就叫，天生媚骨了吧！</p>
到了家裏，張起銘挑起扁擔就往回走。</p>
到家門口，撞見坐在門外閑聊的高芝蘭跟幹娘李玲。</p>
“起銘，咋是你挑扁擔呢？”幹娘順嘴問了句。</p>
張起銘笑道：“今天酒回來了，都忙著盤貨呢！”</p>
“哦，那你慢點。”</p>
“知道了，幹娘…媽，我先去了，等著開飯呢！”</p>
高芝蘭點點頭，倆人就看著他往小巷走。</p>
覺著應該聽不見，李玲才說：“你就放心吧，起銘是個懂事的，不會亂來。”</p>
高芝蘭憂心道：“我不是怕他亂來，就怕名聲壞了。”</p>
涉及到兒子，再理智的女人也會偏執。</p>
她倒不反對兒子跟李勝武來往，可你該避諱的也得避諱。</p>
像這種上人家裏的事兒，去也得跟人一塊，找人陪著。</p>
起碼不擔心有人平白汙蔑，壞了你名聲不是。</p>
自從兒子開了舞廳，眼紅他的人可真不少。</p>
你說要是出點什麽事，影響以後上學、結婚的，不得後悔一輩子。</p>
這有些事，不是你沒做就能說的清的。</p>
“這樣，我跟剛子說一聲，讓他以後跟著點。”</p>
“嗯…”</p>
高芝蘭隻能安慰自己，兒子也不常去，偶爾一半次應該沒事。</p>
吃了飯，盤點對賬到夜裏11點。</p>
各種酒數量都對清了，其中數量最多的是白蘭地，威士忌和朗姆酒。</p>
占了百分之七十，其餘剩下的則是杜鬆子酒、伏特加、葡萄酒等。</p>
“把瓶子好看的往中間擺，最貴的放在從上往下數第三層。</p>
對，就那…有水你站過去…”</p>
看酒正好高他一頭，處於最顯眼的位置，張起銘拍手道：“好，就這麽放。”</p>
其餘各類酒水拿出一部分，放在吧台的櫃子裏留作備用。</p>
剩下的全部裝箱…抱走。</p>
張起銘和薛剛一人兩箱走在前麵，他倆得先一步回去開門。</p>
本以為家裏門鎖了，得翻牆過去。</p>
誰知屋裏的燈還亮著，倆爹都等著呢！</p>
“這麽多酒，花了多少錢？”看見他倆懷裏的箱子，倆爹就驚訝了。</p>
薛剛表情古怪，回了句“這還叫多，後麵還有五百多箱呢！”</p>
幹爸扣了扣耳朵，問：“多少？”</p>
“五百多箱，爸你趕緊讓開，我這還得接著搬呢！”</p>
聽見這些的張長河，表情已經失控。</p>
看著兒子的眼神裏寫滿複雜的意味，想問點什麽又不知從何問起。</p>
虧他之前還真信了這小子的鬼話。</p>
2000塊錢…給人分紅…沒賺多少…</p>
“等你忙完了，咱爺倆好好聊聊。”張長河說著挽起袖子往外走。</p>
“爸你幹啥去啊？”</p>
“搬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