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達·薑戈·馬克西莫夫,終於見麵。”


    “你真以為你能操縱我的心靈,控製我的精神?”


    “你真以為剛才的那些回憶和幻象,是你造成的?”


    “不,我隻是沒抵抗而已。”


    “隻是那些古老的記憶有很多都已經模糊,我想要借你的能力來喚醒它們,僅此而已。”


    “但我沒想到,你的能力還是太弱了,你的精神意誌也太薄弱了,僅僅隻是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畫麵,就心神恍惚,然後被我的情緒波動帶來的精神波動擊潰。”


    “真可惜。”


    “你怎麽就那麽弱呢?”


    老王歎了口氣。


    他是真想好好看看自己的過去,那些深藏在最深處的記憶,太多都已模糊。


    人是社會關係的總和,當社會關係徹底剝離,那麽證明你曾經存在的唯一方式,就是記憶,那才是最寶貴的東西。


    然而緋紅女巫還是太弱了。


    她雖然擁有不可思議的能力,但現在才剛剛開始,還是太弱。


    弱的可憐。


    “禮尚往來。”


    “現在,讓我來看看你的精神世界吧。”


    老王盯著旺達的眼睛。


    他的眼睛深邃而又神秘,其中似乎有無底的深淵,又有無盡的星辰。


    隻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旺達就已經淪陷。


    她徹底失去自我意誌,陷入老王的心靈感應中,敞開心扉,敞開整個精神世界,將所有記憶對老王開放。


    童年的快樂時光;


    少年的叛逆和倔強;


    那一場因為斯塔克工業導彈實驗而引起的意外事故,導致了父母的死亡,讓他們變成了孤兒;


    兄妹倆艱難生活,然後作為誌願者參加人體實驗;


    得到了能力;


    然後是現在。


    所有的一切都無處遁形,她在老王的麵前沒有一丁點兒秘密。


    “真是可憐的家夥……”


    老王正要做什麽,忽然臉色微變。


    一種奇怪的力量開始影響他的精神,試圖摧毀他的精神感應。


    他甚至無法看清這股力量的來源,就像量子力學裏的狀態一樣無法捉摸,一樣混沌——


    是了,混沌魔法!


    老王目光一縮。


    不同世界的馬克西莫夫姐弟/兄妹有不同的起源。


    有的世界裏他們是變種人,有的世界裏則是得到遠古力量的普通人。


    而在這個世界,他們的力量似乎因為心靈權杖而生。


    心靈權杖不光鑲嵌著心靈寶石,而且還從宇宙魔方——也就是空間寶石那裏,獲得了不少能量,這一點在之前和洛基、超巨星的精神交戰中,老王已經確定。


    正是因為兩顆寶石力量的結合,才創造了緋紅女巫和快銀。


    緋紅女巫擁有操縱心靈的力量,這種力量顯然和心靈權杖有關,而快銀的快速移動能力,大概率和宇宙魔方的能量有關。


    緋紅女巫的力量來自心靈權杖,所以格外強大。


    而快銀的力量僅僅來自於心靈權杖汲取的宇宙魔方能量,所以要比緋紅女巫弱小很多。


    到目前為止,


    真正得到無限寶石力量的超級英雄並不多。


    驚奇隊長是一個,緋紅女巫是第二個。


    這兩位都是漫威宇宙排在第一檔次的超級英雄,任何一位的實力,都不在同時持有暴風破壞者和雷神之錘的雷神托爾之下。


    當然,


    雖然體內蘊含著不亞於驚奇隊長的能量,但現在這個階段的緋紅女巫,還隻能掌控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


    但已然足夠強大。


    心靈寶石是無限寶石的一部分,屬於宇宙級別的寶物,級別還要超過永恒之槍。


    得到了它的力量,緋紅女巫的能量層次甚至還要超過眾神之父奧丁,當然也要超過老王。


    但——


    真的是這樣嗎?


    也許心靈權杖隻是一把鑰匙,一把打開人體密藏的鑰匙,不然如何解釋旺達的混沌魔法?


    要知道,


    這種魔法和“冥神”西索恩的一部分力量如出一轍。


    西索恩留下的卷軸,被後世的法師、惡魔們不斷理解、解釋,最終編成了一本書,就是老王之前非常重視的“黑暗神書”。


    連至尊法師古一都很重視的黑暗神書,也隻是西索恩卷軸的解釋而已,西索恩的強大自然可以想象。


    混沌魔法和鳳凰之力處於一個檔次,旺達的潛力難以想象。


    就像現在。


    她本人的精神力量還很孱弱,對能量操縱很處於幼兒園水平,但僅僅隻是潛意識的抵抗,就已經可以和自己的心靈感應對抗,這可不是一般的強大。


    加以訓練的話,


    滅霸又算什麽,甚至奧丁和古一又算得了什麽?


    “混沌魔法……”


    “讓我看看你有多強大!”


    混沌魔法的本質,是創造和湮滅物質,以及修改概率。


    這種力量和心靈寶石、空間寶石無關,反而和現實寶石的能力有些類似。


    如果再給旺達十年時間,老王肯定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但現在,不妨一試。


    旺達的精神世界中,


    緋紅色的魔法力量和翠綠色的真氣不斷對抗,不斷誕生和湮滅,偶爾也會出現更不可思議的現象,這一切的一切都和修改現實有關。


    足足持續了兩分鍾,老王才終於停止。


    四目相對,旺達臉上浮現出一絲迷惑。


    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眼前這人真的好吸引人,值得信任。


    老王淡淡微笑,知道這是熊貓人武僧獨特的能力,尤其是時刻處於天人合一狀態的大宗師,一旦釋放魅力,幾乎沒有生物能夠抵抗。


    更重要的是——


    剛才的對抗中,旺達下意識的混沌魔法,摧毀了他不少精神力。


    而因為一直處於旺達的精神世界中,這些被摧毀的精神力,有不少融入了旺達的精神世界,帶有老王的精神意誌,相當於在旺達的心裏留下了精神印記。


    這種精神交融的方式,比肉體交融要親切得多,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所以在潛意識裏,兩人已經變得無比親近,仿佛前世有什麽不可描述的關係。


    一般情況下,老王不會這麽做。


    這種方式從根源上斬斷了自己的一部分精神力,是不小的損失,需要很長時間才能修煉回來,而如果用來對付某些強大的敵人,甚至有可能被對方利用,研究自己的精神,甚至以此為憑對付自己。


    他不可能對普通人用,得不償失,但旺達值得。


    當然他之前也沒想到要用,一切都是機緣巧合。


    “以後跟著我吧。”


    老王伸手,手指在女巫的臉頰上拂過,輕聲問道:“好麽?”


    “……好……”


    旺達看著老王的眼睛,徹底陷入進去,直到一連串的咳嗽聲響起。


    “我說,你們還打不打?”


    快銀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左手,然後看了看眼前這人的臉。


    之前的幾分鍾,他的右手被抓住,妹妹似乎也出了問題,隻能用左手握拳,以每秒鍾1000次的頻率砸對方的臉。


    結果呢?


    這家夥的臉居然比牛皮還厚,怎麽砸都砸不動。


    要說自己的身體素質也算不錯了,結果手都腫了,對方居然一點事都沒有,這還怎麽打?


    “如果不打的話,能不能把我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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