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良一上手便是全力猛攻,他雖修為較低,但聲勢卻比鼠三猛惡十倍,青芒劍光所化的青色巨蟒,不斷與鼠三飛出的猛獸虛影飛撞,攻勢宛如疾風驟雨,眨眼的功夫便已碰撞不下百次,隻是那些猛獸乃是鼠三肺氣所化,便是被擊散了,隻要鼠三體內尚有妖氣,便可再次凝聚飛出,可馬良那可是生生硬碰硬的撞擊。


    白晶晶初時麵帶微笑,不過片刻便也看的心驚膽顫,暗道“馬良平日裏憨厚木訥,沒想到爭鬥起來好生凶悍,隻是鼠三那猛獸虛影源源不絕,便是我以飛針去射,恐怕也難消磨幹淨,他這般蠻幹法,隻怕最終還是氣力耗盡,這般衝撞,我看著都疼,那反震力道,馬良莫不是感覺不到?“


    白晶晶在旁邊看了一陣,見馬良全憑著一股悍勇,上來便是不要命的瘋狂搏殺,她也看不下去,說道”馬良,你修為比他差,若是一味強攻,隻會有損自身,不如先取守勢,再尋找對方破綻。“


    馬良依舊是一味強攻,嘴裏輪的片刻空隙大聲說道“求仙問道,總有那百般取巧都沒法子過得去的關卡,除了硬過,別無其他的路徑,我本就比鼠三力微,若再失了氣勢,豈還有取勝之機,隻有拚死一搏,才能搏處一絲勝機。“


    白晶晶被他一番話,說的如中雷劈,頓時呆立當場。


    李漁微微點頭,露出了幾許誇讚之意,心中暗道“這馬良天賦不錯,可貴心性也是果敢勇猛,若是能一直保持這般,日後成就隻怕在三妖以他為首。”


    口中輕笑點頭,李漁便又說道“有此決心,實在可貴,不過你這般蠻幹,卻是不行,雷霆劍氣非是一味剛猛,其中也要藏有細微變化…鼠三,你雖有法力,但卻失了勇猛,若如此下去,隻怕真要讓馬良騎上一月不可…”


    李漁乃是老師出身,自身有頗有見識,此時指點馬良鼠三兩個,往往是一語中的,讓兩人心中都頗有感悟,不過一炷香功夫,這場打鬥便變得越加精彩起來。


    李漁指點一番,便任由兩人自顧自切磋,兩人雖看似出手凶猛,但各自心中都有尺度,若真是分出了勝負,頂多弄出點鮮血傷勢,絕不會搞出重大傷亡來。


    將白骨精帶到湖邊,李漁開門見山的說道“這裏雖建了洞府,但卻沒有布置下守洞的陣法,之前是我缺失,才讓那些小妖輕易跑進來。”


    白晶晶一愣,急忙告罪,說是因為自己緣故,李漁這才又笑道”我這幾日閉關,演算出一門合適陣法來,這會尋你來,便是要將這洞府的陣法傳授於你。”


    白晶晶一聽,自然是滿臉欣喜,李漁隨手一指,按在白晶晶的眉心,說道“這乃是雲界旗的操控之法,其中一路十方雲界大陣,是我根據胸中所得演算而出,雖然不是什麽高深陣法,但守住洞府綽綽有餘,日後便將雲界旗鎮於鏡湖中,既能滋養鏡湖靈性,也能守護洞府。


    李漁以將十方雲界大陣參悟融入坎水符籙中,此時這雲界旗是否在手,對他而言卻是沒什麽區別,如此做法自然等於是將洞府交予她,白晶晶頓時美目朦朧,一時無語凝噎,眼神裏全是感激。


    等李漁將雲界旗諸般用法傳授給白晶晶,在轉回來時,鼠三兩個已經分出勝負,正各自閉目打坐,隻是兩人身上都各帶傷口,一時倒也分不出誰勝誰負。


    見到李漁回來,鼠三兩個急忙躍起見禮,鼠三一臉尷尬,馬良依是滿臉遺憾,白晶晶一問這才知道最終還是鼠三險勝一招,隻是以他修為,本該輕鬆拿下馬良,最後卻被逼的以傷換傷,此時頓有些無顏麵對李漁。


    李漁便也擺擺手,示意兩人起來,口中笑著問道“怎麽樣?可有收獲?“


    他讓鼠三兩個爭鬥,便自是看出兩人問題,隻是他雖可開口指點,卻遠不如讓他們自己領悟來的通透,便如紅雲昔日教導他一般,既以決定要去碧波譚妖市,他身邊人實力高一分,他自己便安全一分,而鼠三幾個也頗為忠心,李漁傳授起來倒也未有隱藏。


    這一講便又是七八日,白晶晶三個都受益良多自去修煉,李漁親自去藥園裏看護一番,帶道身心放鬆,這才又重回自己洞室,此時這洞室經白晶晶親手收拾一番,非凡日常用度整齊擺放,更是滿室生香,讓人一聞便心曠神怡,李漁坐在自家雲床傷,細細思量,隨著修為曰益增長,他又開始琢磨起來,自己手上沒有了趁手法器的事兒。


    尤其將雲界旗鎮壓洞府,他手上常用的法寶頓時便更少了一見,算起來李漁手中法寶也算不少,從盼水兩岸撿來些許,從陀河水府席卷十幾件,但大多品質一般,李漁也隻用來參悟神通,時常用的也隻有七寶丹鼎,雷貂劍,雲界旗,弄月環四件。


    其中雷貂劍來曆不幹淨,李漁也不敢顯於人前,以他現在修為,還沒發將這柄飛劍重新祭煉,而弄月環僅是法寶胚胎,內裏沒有篆刻神通,也逐漸有些跟不上李漁修為,若要是現在篆刻,沒有合適神通,平白的便糟蹋了紅雲老祖留下的胚胎,算來算去,他手中寶物,也隻剩下七寶丹鼎一件。


    隻是七寶丹鼎乃丹道寶物,日常護身還可,若是依仗其護法,總有些力有不逮,心中暗道“若是去碧波譚妖市,一路上恐怕也多有凶險,雖然修為有些進步,但畢竟沒有一件爭鬥法寶在手,就算是道行再高,也等若裸身野行,根本沒有保護自己的力量,臨行之前,我還是要祭煉一件趁手的法寶為好。“


    若是凝練神通種子隻見,李漁自然不敢有這般想法,可此時接連祭煉了幾門神通,放李漁突然生出一個念頭來,他思忖了許久,覺得至少有三五分的把握,這才一抖袖袍,手中顯出一枚八角金符來。


    這八角金符乃是他法力凝聚,宛如純金鑄造,此時其一隻頭生三角的赤紅凶怪被死死鎮壓,正是那日在白虎嶺中封印的那隻血妖,這血妖並非血海阿修羅族,隻是一道破碎血神子,不知為何被震碎,落入白虎嶺腹中,吞吸靈氣,化作血湖,竟生出一絲靈智。


    這血神子乃是一道虛無神念極難斬殺,哪怕分割成千分萬分,隻要有一點殘留,沾了血煞氣息便會複原,李漁雖將這血妖封印,但若不是修為暴漲,凝聚了神通種子,也沒法子將這血妖徹底斬殺。


    此時見李漁出現,那血妖頓時嚎叫”你可知道我乃是血海生靈,乃是冥河老祖的教眾,若是你殺了我,定會遭到阿修羅全族追殺,血海滔天,不死不休。”


    那個血妖呼喊起來聲嘶力竭,頗有幾分窮途末路的氣概。


    李漁卻是狡猾一笑,心道“冥河老祖教眾?我還是紅雲老祖門徒呢!此事無人知道,殺了你這口也滅了,還用擔心什麽!”


    他手中神光一顯,把手裏的八角金符一震,頓時那金符中乾坤封印若磨盤般轉動起來,其中壓力不斷增長,血妖周身一道道血煞氣息,均被乾坤陣法一點點的吞吸,不過一炷香的功夫,那血妖便已是氣若遊戲,任由血神子如何詭異,被抽幹了全部血煞氣息,頓時為如一塊破布萎靡起來。


    李漁一麵鬥嘴,一麵觀察,知道這血妖神通精奇,雖這一副窘迫的磨樣,但十之八九是裝出來的,倒也不敢掉以輕心,隻把乾坤陣法盡量轉動碾壓,宛如一塊磨盤般,牢牢把那個血妖裹在了中心,防備他偷得空隙,竟然能破陣而出,殺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那血妖還真是打的這個主意,嘴上恫嚇,心中卻想尋找破陣的破綻,但是李漁不肯上這個惡當,求穩不求快,把這陣法運轉的是風雨不透,再加上李漁此刻神通種子以成,這八角金符更是渾然一體,讓他沒有絲毫可逃竄之機。


    任由那血神子奇異,被乾坤陣法這麽慢慢擠壓,那血妖不斷發出鬼哭神嚎的哀求,李漁心中也無半點鬆動,隻是慢慢催促,硬生生將這血妖完全榨幹,便是連其中靈智都徹底消散,隻是剩下最後一道純粹的意念神光,這才停了下來。


    本來李漁是想直接把這禍害徹底毀去,但方才心中思量,卻想出一能夠將其利用的法子出來。


    李漁把八角金符散開,一指頭點在其中拿到意念神光傷,這神光已經失了意識,僅僅隻是最後一絲儲存記憶的容器,此時微微顫動,給李漁輕輕一拿,便將其送入乾坤衍化陣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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