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漁回頭去看,白晶晶一見這劍昂貴,自然搖頭,隻是她目光不由向那雙寶劍看去,李漁見了,便明了她心中想法,笑道“你喜穿素白,不著修飾,這雙寶劍神光內藏,與你到是頗為般配。.『.co”


    白晶晶盈盈一笑,臉上暈紅流霞,顧盼生姿,聽得李漁誇她,眼中頓現喜色,李漁不待她張口拒絕,手裏便取出了兩瓶蘊神丹,笑著問道“胡姑娘,這二十枚丹藥,可值?”


    胡蘇蘇見交易終成,兩眼頓笑成月牙,口中笑道“貴客還真是憐惜這位姐姐,姐姐人美配上這對寶劍,簡直如月中裏走出來的仙娥一樣漂亮呢!這足有二十枚蘊神丹自然換得。”


    胡蘇蘇以玉簪開了禁製,取了其中玉盤往前一送,白晶晶卻有些扭捏,不好意思的取了那口劍。


    卻在此時,外麵人聲嘈雜,陸陸續續進來了十來個狐族,眾星捧月的簇擁著一位青衣少女,這少女生的極為俏麗俊美,隻是目光冷淡了些,神情倨傲了些,一襲團花青翠裙衫,不著修飾亦顯華貴,周身盈盈有一層水汽蕩漾,把所有人都排據在身外三尺,點塵不染,更是襯托得這位少女拔群脫俗。


    李漁見那青衣少女,頓微微皺眉,心中說不出的怪異,卻又說不出哪裏不對來。


    繼而卻見其直徑向自己方向飄飛過來,引路狐女口中說道“便是這裏了,娘娘上一次欲要一件趁手的兵器,我便留心著了,這次收了一雙萬載寒晶鑄造的寶劍,晶瑩剔透,最契合娘娘使用。”


    李漁一聽對方所求,也不欲和這些人爭論,便隨手給了丹藥,將那一雙萬載寒晶鑄造的寶劍收起,偏巧這時候,那群狐女簇著青衣女子也走到進前,見李漁竟將那雙寶劍換走,那引路的狐女,知道這青衣女子尊貴,有心獻寶卻讓人搶了先,也是極沒眼色,未看到一旁胡蘇蘇,開口便討道“這位貴客稍等,這雙寶劍早被人定下卻換不得。”


    李漁輕笑一聲卻未開口,白晶晶已然眉頭輕豎說“憑你什麽身份,也敢讓我家公子將東西拿出來?這東西我們既買了,那便是我們的,怎地?在這寶青坊裏,居然還要動手硬強?”


    胡蘇蘇本礙於那青衣女子身份不好上前,此時一聽,急忙上前,目光一掃,頓讓那獻寶的狐女有些手足無措,這才先向那青衣女子盈盈一禮,笑著說道“實是我等愚鈍貨辦事不周,竟出了這等差池,隻是這位貴客已交了款酬交易以成,若娘娘喜歡這般,我再為娘娘另尋一柄如何?”


    那青衣女子隻是淡淡說道“無事,靈寶皆有緣法,既然錯過,便是無緣!”


    這青衣女子既不怪罪,胡蘇蘇心中頓也輕鬆了好些,便揮手將那不懂事的狐女遣散了下去,畢竟這青衣女子身份尊貴,她雖也有些背景,但若怪罪下來,她也不好交差,而李漁出手不凡,亦是來曆神秘,這兩邊可都得罪不得,能不起爭執,那便是最好。


    那青衣女子一臉冷漠,卻上一步主動對李漁說道“岑青見過這位先生,剛才見先生正自流連,卻是讓岑青攪擾了先生的雅興,這裏便向先生告罪。”


    李漁對這位來曆神秘的岑青雖總有不知名的戒備,但對方以禮相待,他自然也不好失了禮數,便也笑道“些許小事,岑姑娘不必掛懷,小子李漁見過岑青姑娘。”


    “哦!?原來先生名叫李漁,我觀李兄一身氣度非凡,不知李兄仙鄉何處?”


    岑青說話坦然,李漁微微應答了幾句,不知怎地,心裏竟然生出一股寒意來。


    也不知為何,他就是對這位岑青姑娘,有些奇異的感覺,似乎對方隨時能夠化身太古凶獸把自己一口吞了,縱然岑青言笑晏晏,眼神也極清冷,李漁還是對她有些戒懼。


    李漁心有戒備,其後所見,雖胡蘇蘇介紹的頗有趣味,在他聽來也是乏味,那岑青對他多方打探,但李漁也是個精細的人,放著這來曆不明的女子,怎會說出自己來曆?因此兩人所聊雖多,卻多是些客道官話,未有半點實際內容。


    岑青足跟了李漁在寶青坊逛了一圈,卻也未套出想要訊息,心中氣悶,便拱手道別,自己離裏寶青坊去別處遊玩去了。


    岑青才走,鼠三似卸了千斤重擔長長舒了口氣,低聲說道“大王,我總覺得那小娘子古怪,她雖未看我一眼,但僅是氣息,就讓我毛骨悚然,好像小時候被巨蛇山鷹盯上一般。”


    李漁雖然也一直都覺得那位岑青有些古怪,那是說不出來的一種感覺,怎麽都沒法分說明白,沒想到鼠三竟然也有此感覺。


    李漁皺了皺眉,總覺得岑青有些許眼熟,卻怎麽也想不出何時何地見過那女妖,心中暗道“鼠三乃是異種,對危險探知極準,那女子來曆不明,不管她有何目的,小心些總是沒錯。”


    李漁見岑青總算去了,心中稍微輕鬆,便向引路的水靈兒說道“這寶青坊裏的寶物,實是琳琅滿目,一時間也購選補完,我們也不必一一都看下去了,還是先去四海閣,看看有什麽海中草藥,靈藥吧!”


    水靈兒一路見李漁皆是以丹藥付賬,心中才知今日真是遇上財主了,自然連連答應,引著李漁向四海閣行去,四海閣毅力碧波潭中央,卻又四道虹橋連接四方,就是方便來去,使客可以在五座主坊之間任意流轉。


    卻說李漁離去不就,便有一美須長身,身著錦袍,風度翩翩的狐族男子探頭進來,四下看了一圈,急急飛到胡蘇蘇身邊,便問道“姐!你探出那妖道底細了沒?那妖道看著和善,出手好不凶狠,當日若非我跑的快,隻怕便跟著那倒黴的牛十八一起連魂魄都讓他給收了去。”


    李漁若在自能認出,這美須狐妖便是當日壓龍山上,以一手幻術險些將他都騙過的狐阿七。


    狐阿七言罷,胡蘇蘇便伸手在他頭上敲了下,麵上雖有嗔怒,眼中卻盡是溺愛,口中說道“那妖出手不凡,來曆神秘,你且莫給我在招惹他,我九尾狐一族凋落,隻能委身於積雷山中,你若無事便給我好好修煉族中神通,若再讓我知道,你與那些不清不楚的家夥混在一起,我定敲斷你的腿不可!”


    狐阿七雖被姐姐罵了一聲,臉上依舊雲淡風輕,就算當著旁人的麵,也不覺得尷尬,反是向旁側狐女丟了媚眼過去,迎的旁側狐女抿嘴嬌笑。


    胡蘇蘇一見,頓時將他耳朵提溜起來,隻叫狐阿七痛的接連叫喚,口中急急說道“姐姐放心,姐姐放心,我定不會在給你惹事了!”


    隻是口中雖這麽說,但卻眼珠子提溜轉悠,也不知在打什麽主意。


    卻說李漁幾個在水靈兒引導下來到四海閣,這四海閣分作九層,通體冰晶打造,寒光隱隱,晶瑩閃爍,每一層皆是自成空間皆有妙用,既是行商之所,也是碧波潭龍族的一件重寶,李漁見了心中也知,這碧波潭妖市五大坊閣,各個都身家豐厚無比,隻怕行商所用,皆是寶物。


    這四海閣中出售四海所產的珍奇,其中便有多深海中的靈藥,尋常內陸難以見到,李漁到了這一層才大喜,把許多靈藥都一一問了價目,他身家豐厚,懷裏也不知揣著多少用不上的丹藥,此時自然是慷慨揮灑,把看上的靈藥一起買下,付賬的自然還是蘊神丹等丹藥,不過他轉了一圈,煉製騰龍丹所需的丹藥,便隻差龍鱗果一種,而丹藥也不過用去了七八粒,這價格倒是頗為十分公道。


    李漁尋了一圈,見這一層多是草藥,練到所用的靈藥卻是一顆沒有,便往更上一層行走上去,這上去一層,卻更比下麵更是寬廣。


    陳列雖不多,但卻每一株都靈氣騰騰,分外喜人,內裏多是極為珍惜的煉丹靈草,因此這裏明顯比前幾層的防護都嚴密些,除了十數個蚌女之外,還有四名水將坐鎮,這四個水將身上佩有法器,兵刃,擺出了一副源深莫測的模樣,頭上靈光聚而不散,相互之間勾連在一起,形成一片彌漫的大陣。


    這四名水將本身便是煉身還虛的修為,又有法寶兵器在手,排布成陣,看上去已是頗為不俗,李漁看了也不禁暗讚一聲“不愧是龍族商閣,真有一番恢弘大氣,這個幾個妖將出去都能各自占山為王了,陣容換了個小一點的家派,都湊不出來。”


    李漁在前麵出手闊綽,自然早有蚌女稟告,故而這一層接待的侍女早有準備,已迎了出來,態度卻比之前那層更加恭敬一些。


    李漁上來時,二層裏已有不少妖族正在購選藥材,等他進來時,有一妖突然轉身看到他,李漁與他四目相對,兩張麵孔同時怪異起來。


    李漁與那妖非但是認識,而且有仇,正是前些時日,在碧波譚外兩人戰了一場,各自都沒討到好處的黑熊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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