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碩尷尬的撓著頭過去,走到他麵前,一道拉門將他們阻隔,肖碩站在學校內,看著學校外的喬陽,支支吾吾:“叔叔,您有事”?


    這兩天喬陽又想了好久,去求蘇夏楠見喬夏是行不通的,唯有肖碩和她很熟,還是美國時候的同學,那依照喬陽看人的直覺肖碩會和喬夏在中國再次同校,並且還知道蘇夏楠把喬夏安排在哪。


    “你能不能讓我去見喬夏,我想通了,不管怎麽樣她都是我的女兒”,喬陽說著這兩句話,是剛才遇見他老爹的時候,應用出來的。


    他老爹喬國邦這幾天剛好出院,一出院就馬不停蹄的趕在學生放學的時候來看他的孫女,這回真的來看孫女,以著做爺爺的這個身份,可是等了幾天還是等不到,就在這天上午也來學校門口等的時候,偶遇了喬陽。


    兩人各自都有心思,便不在吵,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論,喬陽知道喬國邦會在有幾次接著陌生人的名義來看喬夏,不經有些好笑:來看孫女就看嘛,幹嘛遮遮掩掩的冒充這個冒充那個。


    後來喬陽才發現,他和喬國邦鬧了這麽多年的脾氣,喬國邦怕喬陽還在怨恨自己,不讓女兒人他這個爺爺,所以看著自己唯一的孫女回來,思念心切,不得不和喬安想出了這個計劃。


    這應該算是喬國邦最鐵血柔情的一次了吧,為了見孫女,喬將軍居然能做出這種隻有在小說裏才有的橋段。但回頭想想要不是當初自己和喬安說不會讓喬夏去見他爸的,由於當時的一點小任性,他們早就爺孫團聚,蘇夏楠和他做的這筆交易也沒這麽順利就成了。


    他專門悔過了這件事情好幾天,喬國邦知道這交易之後也不難為他,拍了拍他的後頸語重心長的說:“喬夏畢竟是我孫女”。


    喬夏是他的孫女,也是喬陽的女兒,即便喬陽在不靠譜,也是至親,所以他需要肖碩的配合換回喬夏的原諒。


    肖碩低著頭,想著自己去見喬夏都被蘇夏楠看著各種不順眼,更別說喬陽了,沒準喬陽麵子都不給,直接從家裏踹出來:“那個什麽,叔叔,喬夏現在不想見你,你也知道的”。


    喬陽心中有歉意:“我知道,可是我想告訴她,我那次不是故意的,是我鬼迷心竅,但你能不能幫我替她說一句對不起”。


    這是第三次看到喬陽,麵容簡直比上一次還要憔悴,還要不堪,臉色更是要接近他每天沒對試卷的白紙,兩顆大黑眼圈就像白紙勾勒上去的水墨。


    肖碩看著喬陽,產生莫名的關心:“叔叔,你還好吧”。


    喬陽搖搖頭,不過他現在已經沒有心情彎起嘴角,對肖碩做任何沒事的表情:“肖碩,你能幫叔叔嗎”。


    就隻想說一句:對不起。


    但在肖碩看來,蘇夏楠的教育對喬夏實行的控製欲太強,弄得現在喬夏也和他一樣刻板,反觀喬夏在喬陽那裏住的一段時間,就覺得她整個人輕鬆了許多,至少那天來看她的時候,喬夏特地為肖碩推掉了一節鋼琴課。


    他喜歡來中國後的喬夏,於是心中已經有了決定,但還有沉穩著一張臉,想是在思考什麽嚴肅的事情:“如果我幫您讓喬夏原諒您,還幫您和喬夏和好,那您是不是可以在喬夏那邊幫我美言幾句,最好是讓她別對我冷著臉”。


    喬陽聽著像是的請求,臉上頓時一臉菜色,別說肖碩,喬夏對自己這個老父親寡言少語一臉嚴肅,她哪裏還有能力給肖碩求得這些。


    不過喬陽小孩子已經被他騙慣了,也就心照不宣的眯著眼,信心滿滿的回答:“好”。


    肖碩又提來了一句:“還有如果我幫您,能不能在喬夏看您的哪一天,也叫上我,喬夏那舅舅古板的很,總是不讓喬夏跟我做朋友”。


    喬陽端倪了一眼肖碩,別說喬夏她舅舅,就是喬陽回複到老父親的心態,看見肖碩這樣也不願意喬夏這樣的乖學生,跟肖碩在一起學壞了。


    但是大丈夫能屈能伸,便也笑著答應了下來。


    於是肖碩,喬陽,喬安一起組成一道戰線將喬夏挽救回來。


    喬夏這幾天都是嚴格按照蘇夏楠給的計劃表開始實施的,一大早先讀著法語、德語,然後再用餐,接著就要做蘇夏楠從牛津帶回來的高級算式題,知道下午會有專門的老師教喬夏鋼琴,油畫一切打開藝術的東西,知道晚上才有時間是留給喬夏的,但唯有喬夏懂事的看書才能讓蘇夏楠覺得滿意。


    喬夏的這種被人安排式生活,在喬陽的觀點看來,還不如讓他去死,因為這種生活簡直是半死不活,還不如讓他去死。


    對此肖碩的觀點是一致的,這兩個觀點一致但智商不同的人,卻意外做著相同的事情,肖碩這幾天找她談的都是還是父親好,父愛最好的隱晦觀點。


    最後聊著聊著卻開始和她討論起喬陽,在喬夏看來肖碩和喬陽隻不過見了兩次麵,肖碩卻對其評價頗高。而且喬陽這幾天突然打電話來,但在喬夏知道身份後沒接兩秒就掛了,根本沒有給喬陽半點解釋的機會。


    蘇夏楠選了一個日子難得回來吃一次晚餐,在飯桌上詢問起這幾天的情況,有沒有什麽不該見的人來找她,或者肖碩是不是經常來之類的。


    喬夏匯報了這幾天按照他的計劃完成,就是沒說上肖碩和喬陽那些事,但是他覺得蘇夏楠好像知道什麽,一場飯下來,喬夏吃的心很慌。


    蘇夏楠將桌前的牛排切好,試著吃一塊,手中拿著紅酒杯,慢慢的將它搖了搖,看著裏麵紅色液體在玻璃杯中翻滾,他看著坐在對麵的喬夏,終於露出了點笑:“生日快到了,小夏想要什麽”。


    每年的生日前都是蘇夏楠這樣問過她的,一般喬夏想要什麽蘇夏楠都會在生日當天給她買什麽,沒說一個不字。


    生日時,也都是蘇夏楠幫喬夏舉辦的生日聚會,不過今年事情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喬夏都忘記自己還有生日這個概念。


    似乎全世界就隻有蘇夏楠記得喬夏生日一樣。


    喬夏對蘇夏楠一時從怕變成了心底莫名的感恩,支支吾吾了兩句,今年沒什麽想要的,隨便吧,又覺得剛才對她舅舅撒了謊很是過意不去,想著彌補多陪他說幾句話。


    喬夏:“舅舅,你說我爸我媽都有了各自的生活,我是不是多餘的呀”。


    喬夏說不好,一下就和蘇夏楠講起了這樣敏感的話,這算是喬夏在心底憋了很久的獨白吧。她不知道蘇夏楠會不會將她這個心理想法上升到形而上學去。


    所以喬夏說完連忙閉嘴,低頭,她一手拿著刀,一手拿著叉,用力的切著桌上的牛排,可惜牛排沒煮熟,帶血連筋,費了半天的勁都沒將其切下來。


    正當喬夏和牛排正較勁時,蘇夏楠的回答緊隨其後:“你怎麽可能會是多餘的呢,蘇曼喬陽,他們哪一點配當的父母。我跟你說過,他們不要你不養你,我要我養”。


    蘇夏楠說到激動處,給自己猛灌了一杯紅酒,喬夏也嚇得停止手上的動作,蘇夏楠臉泛著紅,全身借著酒泛著熱,融化了身上揮之不去的寒氣。


    蘇夏楠一隻手撐著頭在桌子上,看著喬夏:“舅舅上次用了那些手段,隻是為了讓你看清喬陽適不適合做你的父親,你還怪舅舅嗎”。


    蘇夏楠難得用了一次這麽委婉,先是在請求喬夏的原諒。


    喬夏搖搖頭,表示明白蘇夏楠的苦心。


    蘇夏楠眼中的眉才慢慢舒展開,頂著讓肖碩再來不知羞恥的教壞喬夏的困擾,蘇夏楠讓喬夏去聽聽某大學高數教授講座。


    所以一大早,蘇夏楠就帶著喬夏坐上了自己上班的專車,前頭副駕駛坐著跟蘇夏楠左右的小吳,這應該是除蘇夏楠外這幾天唯一最親近的長輩了,蘇夏楠到現在憑性格實力沒女朋友,這個小吳直接就成了蘇夏楠的賢內助。


    不論是在工作還是在生活都幫蘇夏楠瞻前顧後,直接省去了秘書這一角色,就連蘇曼都詆毀小吳,之所以蘇夏楠找不到女朋友都是小吳將他照顧得太好。


    所以在車上,蘇夏楠寡言少語,都是小吳在一旁解釋活躍氣氛才不讓場麵尷尬,他還將喬夏安排得穩穩當當的,說講座要一天,教授會留下一道高級算式題供大家解答,如果到時候沒有及時來接,喬夏可以先留下做題。


    而且還將那條路線目的地是廁所,那條路線目的地是食堂,都交代得一清二楚,喬夏在他的囑咐下連說了好幾遍‘知道了’的話,說得她有些煩了,直到她在考慮小吳安排得這麽精密就是有些煩人,舅舅平時是怎麽過來的。


    小吳見著將喬夏已經安排妥當,這才放心的和蘇夏楠上車去公司。


    喬夏很乖的自己在演講的階梯教室上找個位置桌好,準備接受知識的洗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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