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開春，正是東南風起之時，烏龍江水也還未大規模上漲，除開江水有些寒涼之外，順風行船速度倒也不慢。
徐晨帶人坐木筏順風逆流而上，剩下的人則乘坐木筏往下遊對岸去拱火族，帶著所有的馬順陸路各自返回部落。
羽公族往上遊百餘裏就是烏族。
兩天之後，木筏到達烏族附近，眾人棄筏上岸，讓隨行的烏族人回去調來幾匹快馬，然後徐晨帶著藤條騎馬直奔巴族。
這一來一去，已經又是十多天。
徐晨快馬加鞭回到巴族之後，也來不及和族人歡呼慶祝，而是趕緊帶著古和舉兩人抱著插著開花的藤條直奔山腰。
直徑足有數米的歪脖子大樹上，此時已經枝葉舒展花團錦簇。
密密麻麻的藤條從大樹上垂落下來，上麵開滿了紅色的花朵。
當站到大樹下懸崖邊的時候，徐晨這才長吐一口氣。
因為速度夠快，溫度也比較適宜，帶回來的藤條上的花朵還比較新鮮，隻是一路上被顛落了近半，不過就算顛掉的花他也沒扔。
受精……授粉這種事，器官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活力。
有的男人到了八十還能讓女人懷孕，而有的年紀輕輕便不孕不育。
還有的男人以為自己勇猛無比，但卻一直在替隔壁老王養兒育女。
古和舉兩人小心翼翼把插滿花藤的藤筐放下，滿臉懵逼不知所措。
徐晨撿起地上幾朵掉落下來的紅色花朵，對比從蒙族帶回來的藤條上的花朵，發現形狀還是很像，隻是顏色和大小有些差別。
巴族的藤果花是紅色的，一朵朵都有拳頭大小。
而蒙族的這種藤條上的花是黃色的，明顯要小一圈，隻有雞蛋大小。
至於花的解構，徐晨自然是分不太清楚，他隻記得初中生物課學過，花朵有雄芯雌芯，開花的植物大部分都是依靠花粉受精。
不過眼前是百米懸崖，花藤也密密麻麻掛在二三十米高的大樹上。
他空有一身授精的本領，但卻心有餘而力不足。
眼下萬事俱備，男女都脫光了，徐晨竟然一時有些傻眼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這和采摘藤果不一樣。
畢竟采摘的時候可用木杆和網兜遠距離作業，但要想人工授粉，就必須近距離讓兩朵花湊在一起互相接觸才行。
“晨嘎，莫西嘎嘎？”
看徐晨仰頭看著大樹上發呆，古忍不住小聲詢問。
“我在想怎麽讓兩朵花交配！”
徐晨有些鬱悶的歎氣。
“哇嘎！”
古和舉兩個貼身狗腿子宛若看外星人一般看著徐晨。
“別這樣看我，我說的是真的！”徐晨幽幽收回眼神。
這時，上山的石徑小路上，傳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然後就看到葉和小女巫在一大群年輕男女的簇擁下急匆匆而來，一個個緊張無比。
再後麵，是一群孩童和五條嗷嗷撒歡兒跟隨的半大小狗子。
最後，則是母巴阿母等一群婦孺老弱，互相攙扶著，背著抱著還在吃奶的娃子，一個個氣喘籲籲，滿臉都是緊張擔憂之色。
“巫王陛下，發生了什麽事？”
小女巫滿臉激動緊張，一把抓住徐晨的胳膊滿臉焦慮。
方才徐晨三人騎馬跑回山穀，竟然沒去大院，而是直奔上山的路口，丟下三匹馬便往山上跑。
要不是有人看見三人，都還不知道徐晨已經回來了。
等消息傳開，男女老少全都無比緊張，然後成群結隊的上山，還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
“晨嘎要花交配嘎嘎！”
徐晨還沒來得及回答，站在旁邊的古扯著嗓門大聲嚷嚷。
大呼小叫氣喘籲籲的一群人瞬間安靜下來，整個懸崖邊一片詭異的死寂。
所有人都如同看白癡一樣看著徐晨。
小女巫和葉本來一左一後抓著他的胳膊，此時也都瞪大眼睛臉色呆滯。
許久之後，葉輕輕用手捅了一下徐晨的腰窩說：“花不能交配嘎！”
“能嘎！”徐晨搖頭。
“不能嘎！”更多的人回過神來一起搖頭。
小女巫伸出小手輕輕摸了一下徐晨的額頭，鬆了口氣低頭看看三人帶回來的藤筐中的黃色藤條花發呆。
徐晨轉過身，輕輕握著小女巫的手，滿臉認真的說：“你要相信我！”
小女巫瞬間臉紅，看著徐晨的眼睛，遲疑了片刻之後輕輕點頭：“我相信你！”
男女老少上百人一起傻眼石化。
徐晨玩鬧瞎說八道也就罷了，大巫竟然也信了他的鬼話。
從來隻聽說過男人和女人交配，公獸和母**配，從來都沒有聽說過花花草草也能交配。
得到小女巫的支持，徐晨感到很欣慰，看著一群神情呆滯的族人大聲說：“藤果好吃，藤果酒更美味，但你們知道為什麽這棵藤果不能種植成活嗎？”
“不知嘎？”有人小聲回答。
“那是因為這顆藤果是母的，隻結果，卻不長種子，因此不能發芽種活。”
“哇嘎，樹也有公母嘎？”
驚呼之中有人激動的差點兒杵地上去了。
“不錯，不光是人和野獸有公有母，許多花草樹木也有公有母，人和野獸公母交配才能生下幼崽，藤果也是一樣，因為這一株是母的，隻開花結果，但卻沒有和公花進行交配，所以生不出來種子長出小樹……”
徐晨說話的同時指著地上的藤筐。
“每年有好多的藤果都掉進野狼穀，但從來就沒有發現長出來一棵新的藤果樹，這幾年我想了很多辦法都未成功，但前幾天在蒙族我看到了一棵和藤果幾乎一模一樣的巨藤，我眼下帶回來的這幾根花藤，就是從那棵樹藤上砍下來的！”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都集中在兩個藤筐之中插的密密麻麻的數十根開花的藤條上。
小女巫蹲下來輕輕觀察藤條片刻，揚起疑惑的小臉說：“花不像嘎，顏色也不一樣。”
徐晨微笑說：“男人和女人也不一樣，公獸和母獸也會有些不一樣，這都很正常。”
小女巫眼神一亮點頭：“對嘎！”
圍觀者也有不少人跟著點頭，表示徐晨說的有幾分道理，然後紛紛抬頭去看斜掛在懸崖上空的藤條，一個個麵麵相覷。
“晨嘎，花這麽高，怎麽讓它們交配？”舉問出了所有人想問的問題。
對於他們來說根本就不需要過多的動腦筋，畢竟動腦筋不是這群家夥的長項，他們除開幹活兒吃喝之外，就隻有打樁睡覺兩個愛好。
既然徐晨和大巫都說花朵可以交配，那麽眼前怎麽讓它們交配才是關鍵，或許還可以跟著大開眼界，因為所有人都從未見過花朵交配，也從來分不清楚公花和母花。
此時已經帶著還算新鮮的花朵趕回巴族，徐晨倒也不急這一時半刻的時間，在給一群族人科普的同時，同樣也在努力想辦法怎麽才能完成這次的三百裏加急給藤果受精的艱巨任務。
隻要這次成功，以後就有吃不完的藤果和喝不完的藤果美酒。
要知道在這個蠻荒的時代，想要找到一樣能夠大量栽種采收的美味果實實在是不容易，不然他也不會為了一種野果如此上心，年年扡插栽培。
“你們誰下去把安全繩取來！”
徐晨想來想去，覺得要完成授粉的任務，還得得些冒險才行。
“我去嘎！”
人群中有年輕長腿歐巴轉身直奔山下而去，一群人聚在樹下嘰嘰喳喳的討論興奮等待，徐晨則開始教古和舉兩人如何完成花朵授粉。
大約二十分鍾後年輕獵人氣喘籲籲的扛著一大捆足有雞蛋粗細的麻繩歸來，然後噗通一聲重重丟在地上。
這一捆麻繩是專門秋天用來采摘藤果的，每次用完就放在倉庫，保存的很好。
看麻繩拿來，古和舉兩位貼身工具人知道自己該上場了。
兩人脫下皮甲皮靴，穿著單薄的麻衣打著赤腳就摟著腰身粗細的巨藤開始往樹上爬，吭哧吭哧十多分鍾後，兩人一前一後爬上高高的樹杈。
二人上去之後，放下一根細繩，有人將安全繩拴好，兩人將其提上去之後，剩下的就和采摘藤果時候的步驟差不多，找一根粗大的樹枝將安全繩固定好，一頭拴在一個人的腰上，準備工作完成之後，這才又放下細繩，徐晨親手將所有帶回來的藤條花都係好之後被拉扯上去。
大樹很高，藤果花則大量垂落下來掛在數十米高空，在下麵看著非常多，但實則上去之後，距離藤果花都很遠，並不容易接近。
不過兩人都是采藤果的老司機了，很是熟練的掛著安全繩慢慢下降到懸崖上空一處藤果花非常密集的地方，然後拉拿著一捆金色的藤條花就在密密麻麻垂落的花叢之中上下左右揮舞，互相輕輕碰撞。
徐晨則在樹下大聲不斷指點。
上百人看的莫名其妙，小女巫緊緊抓住徐晨的皮甲滿臉緊張。
這樣授粉不知道有沒有效，但眼下高空作業太危險也太麻煩，不可能像後世的高科技時代農業授粉一樣，用傳粉刷慢慢一個個挨著去刷。
更不可能依靠蜜蜂蝴蝶來采蜜授粉。
眼下隻能依靠這種最簡單粗暴的方式處理。
不過這也不是唯一的方式，因為這種大麵積的抖粉術成功的概率很小，徐晨也並不知道這花適不適合風媒，因此兩人在樹上一統揮舞亂刷之後，兩人又換了一個地方，找了幾根比較容易接觸的花藤，將帶回來的金色花朵一朵一朵摘下來，和樹上的花輕輕接觸花芯摩擦幾下。
不過這種人工接觸授粉的方式進行的非常慢。
而且在兩人授粉的時候，大量花朵被觸碰掉落下來，頓時漫空紛紛揚揚有金紅兩色的花瓣飄落下來，倒是看起來非常美麗壯觀。
半個小時過去，樹下上百人仰頭看的脖子發酸，但最終也沒看到他們想要看到的花朵交配的激動場景，然後古和舉兩人丟下兩捆被摘光了花朵的藤條，收拾安全繩準備下來。
“哇嘎，這就完嘎？”
許多男人滿臉懵逼。
“對啊，交配完了！”徐晨揉著發酸的脖子點頭。
“艸嘎，沒意思！”風等一群彪悍的獵人滿臉失望。
“庫庫庫庫……”不少女人笑的合不攏嘴。
葉更是不滿的捏了徐晨的屁股一下，小臉上帶著許多的遺憾。
就連小女巫都忍不住衝徐晨翻個溫柔的小白眼兒。
“走嘎，公花母花交配完嘎！”
母巴笑著趕一群男女老少下山，臉上同樣帶著一絲抑製不住的笑容。
所有人都被徐晨的花朵交配吸引的激情四射，但沒想到經過和結果竟然如此拉跨。
想象的交配小黃片沒看到，倒是脖子差點兒集體都扭傷了。
徐晨帶人坐木筏順風逆流而上，剩下的人則乘坐木筏往下遊對岸去拱火族，帶著所有的馬順陸路各自返回部落。
羽公族往上遊百餘裏就是烏族。
兩天之後，木筏到達烏族附近，眾人棄筏上岸，讓隨行的烏族人回去調來幾匹快馬，然後徐晨帶著藤條騎馬直奔巴族。
這一來一去，已經又是十多天。
徐晨快馬加鞭回到巴族之後，也來不及和族人歡呼慶祝，而是趕緊帶著古和舉兩人抱著插著開花的藤條直奔山腰。
直徑足有數米的歪脖子大樹上，此時已經枝葉舒展花團錦簇。
密密麻麻的藤條從大樹上垂落下來，上麵開滿了紅色的花朵。
當站到大樹下懸崖邊的時候，徐晨這才長吐一口氣。
因為速度夠快，溫度也比較適宜，帶回來的藤條上的花朵還比較新鮮，隻是一路上被顛落了近半，不過就算顛掉的花他也沒扔。
受精……授粉這種事，器官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活力。
有的男人到了八十還能讓女人懷孕，而有的年紀輕輕便不孕不育。
還有的男人以為自己勇猛無比，但卻一直在替隔壁老王養兒育女。
古和舉兩人小心翼翼把插滿花藤的藤筐放下，滿臉懵逼不知所措。
徐晨撿起地上幾朵掉落下來的紅色花朵，對比從蒙族帶回來的藤條上的花朵，發現形狀還是很像，隻是顏色和大小有些差別。
巴族的藤果花是紅色的，一朵朵都有拳頭大小。
而蒙族的這種藤條上的花是黃色的，明顯要小一圈，隻有雞蛋大小。
至於花的解構，徐晨自然是分不太清楚，他隻記得初中生物課學過，花朵有雄芯雌芯，開花的植物大部分都是依靠花粉受精。
不過眼前是百米懸崖，花藤也密密麻麻掛在二三十米高的大樹上。
他空有一身授精的本領，但卻心有餘而力不足。
眼下萬事俱備，男女都脫光了，徐晨竟然一時有些傻眼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這和采摘藤果不一樣。
畢竟采摘的時候可用木杆和網兜遠距離作業，但要想人工授粉，就必須近距離讓兩朵花湊在一起互相接觸才行。
“晨嘎，莫西嘎嘎？”
看徐晨仰頭看著大樹上發呆，古忍不住小聲詢問。
“我在想怎麽讓兩朵花交配！”
徐晨有些鬱悶的歎氣。
“哇嘎！”
古和舉兩個貼身狗腿子宛若看外星人一般看著徐晨。
“別這樣看我，我說的是真的！”徐晨幽幽收回眼神。
這時，上山的石徑小路上，傳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然後就看到葉和小女巫在一大群年輕男女的簇擁下急匆匆而來，一個個緊張無比。
再後麵，是一群孩童和五條嗷嗷撒歡兒跟隨的半大小狗子。
最後，則是母巴阿母等一群婦孺老弱，互相攙扶著，背著抱著還在吃奶的娃子，一個個氣喘籲籲，滿臉都是緊張擔憂之色。
“巫王陛下，發生了什麽事？”
小女巫滿臉激動緊張，一把抓住徐晨的胳膊滿臉焦慮。
方才徐晨三人騎馬跑回山穀，竟然沒去大院，而是直奔上山的路口，丟下三匹馬便往山上跑。
要不是有人看見三人，都還不知道徐晨已經回來了。
等消息傳開，男女老少全都無比緊張，然後成群結隊的上山，還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
“晨嘎要花交配嘎嘎！”
徐晨還沒來得及回答，站在旁邊的古扯著嗓門大聲嚷嚷。
大呼小叫氣喘籲籲的一群人瞬間安靜下來，整個懸崖邊一片詭異的死寂。
所有人都如同看白癡一樣看著徐晨。
小女巫和葉本來一左一後抓著他的胳膊，此時也都瞪大眼睛臉色呆滯。
許久之後，葉輕輕用手捅了一下徐晨的腰窩說：“花不能交配嘎！”
“能嘎！”徐晨搖頭。
“不能嘎！”更多的人回過神來一起搖頭。
小女巫伸出小手輕輕摸了一下徐晨的額頭，鬆了口氣低頭看看三人帶回來的藤筐中的黃色藤條花發呆。
徐晨轉過身，輕輕握著小女巫的手，滿臉認真的說：“你要相信我！”
小女巫瞬間臉紅，看著徐晨的眼睛，遲疑了片刻之後輕輕點頭：“我相信你！”
男女老少上百人一起傻眼石化。
徐晨玩鬧瞎說八道也就罷了，大巫竟然也信了他的鬼話。
從來隻聽說過男人和女人交配，公獸和母**配，從來都沒有聽說過花花草草也能交配。
得到小女巫的支持，徐晨感到很欣慰，看著一群神情呆滯的族人大聲說：“藤果好吃，藤果酒更美味，但你們知道為什麽這棵藤果不能種植成活嗎？”
“不知嘎？”有人小聲回答。
“那是因為這顆藤果是母的，隻結果，卻不長種子，因此不能發芽種活。”
“哇嘎，樹也有公母嘎？”
驚呼之中有人激動的差點兒杵地上去了。
“不錯，不光是人和野獸有公有母，許多花草樹木也有公有母，人和野獸公母交配才能生下幼崽，藤果也是一樣，因為這一株是母的，隻開花結果，但卻沒有和公花進行交配，所以生不出來種子長出小樹……”
徐晨說話的同時指著地上的藤筐。
“每年有好多的藤果都掉進野狼穀，但從來就沒有發現長出來一棵新的藤果樹，這幾年我想了很多辦法都未成功，但前幾天在蒙族我看到了一棵和藤果幾乎一模一樣的巨藤，我眼下帶回來的這幾根花藤，就是從那棵樹藤上砍下來的！”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都集中在兩個藤筐之中插的密密麻麻的數十根開花的藤條上。
小女巫蹲下來輕輕觀察藤條片刻，揚起疑惑的小臉說：“花不像嘎，顏色也不一樣。”
徐晨微笑說：“男人和女人也不一樣，公獸和母獸也會有些不一樣，這都很正常。”
小女巫眼神一亮點頭：“對嘎！”
圍觀者也有不少人跟著點頭，表示徐晨說的有幾分道理，然後紛紛抬頭去看斜掛在懸崖上空的藤條，一個個麵麵相覷。
“晨嘎，花這麽高，怎麽讓它們交配？”舉問出了所有人想問的問題。
對於他們來說根本就不需要過多的動腦筋，畢竟動腦筋不是這群家夥的長項，他們除開幹活兒吃喝之外，就隻有打樁睡覺兩個愛好。
既然徐晨和大巫都說花朵可以交配，那麽眼前怎麽讓它們交配才是關鍵，或許還可以跟著大開眼界，因為所有人都從未見過花朵交配，也從來分不清楚公花和母花。
此時已經帶著還算新鮮的花朵趕回巴族，徐晨倒也不急這一時半刻的時間，在給一群族人科普的同時，同樣也在努力想辦法怎麽才能完成這次的三百裏加急給藤果受精的艱巨任務。
隻要這次成功，以後就有吃不完的藤果和喝不完的藤果美酒。
要知道在這個蠻荒的時代，想要找到一樣能夠大量栽種采收的美味果實實在是不容易，不然他也不會為了一種野果如此上心，年年扡插栽培。
“你們誰下去把安全繩取來！”
徐晨想來想去，覺得要完成授粉的任務，還得得些冒險才行。
“我去嘎！”
人群中有年輕長腿歐巴轉身直奔山下而去，一群人聚在樹下嘰嘰喳喳的討論興奮等待，徐晨則開始教古和舉兩人如何完成花朵授粉。
大約二十分鍾後年輕獵人氣喘籲籲的扛著一大捆足有雞蛋粗細的麻繩歸來，然後噗通一聲重重丟在地上。
這一捆麻繩是專門秋天用來采摘藤果的，每次用完就放在倉庫，保存的很好。
看麻繩拿來，古和舉兩位貼身工具人知道自己該上場了。
兩人脫下皮甲皮靴，穿著單薄的麻衣打著赤腳就摟著腰身粗細的巨藤開始往樹上爬，吭哧吭哧十多分鍾後，兩人一前一後爬上高高的樹杈。
二人上去之後，放下一根細繩，有人將安全繩拴好，兩人將其提上去之後，剩下的就和采摘藤果時候的步驟差不多，找一根粗大的樹枝將安全繩固定好，一頭拴在一個人的腰上，準備工作完成之後，這才又放下細繩，徐晨親手將所有帶回來的藤條花都係好之後被拉扯上去。
大樹很高，藤果花則大量垂落下來掛在數十米高空，在下麵看著非常多，但實則上去之後，距離藤果花都很遠，並不容易接近。
不過兩人都是采藤果的老司機了，很是熟練的掛著安全繩慢慢下降到懸崖上空一處藤果花非常密集的地方，然後拉拿著一捆金色的藤條花就在密密麻麻垂落的花叢之中上下左右揮舞，互相輕輕碰撞。
徐晨則在樹下大聲不斷指點。
上百人看的莫名其妙，小女巫緊緊抓住徐晨的皮甲滿臉緊張。
這樣授粉不知道有沒有效，但眼下高空作業太危險也太麻煩，不可能像後世的高科技時代農業授粉一樣，用傳粉刷慢慢一個個挨著去刷。
更不可能依靠蜜蜂蝴蝶來采蜜授粉。
眼下隻能依靠這種最簡單粗暴的方式處理。
不過這也不是唯一的方式，因為這種大麵積的抖粉術成功的概率很小，徐晨也並不知道這花適不適合風媒，因此兩人在樹上一統揮舞亂刷之後，兩人又換了一個地方，找了幾根比較容易接觸的花藤，將帶回來的金色花朵一朵一朵摘下來，和樹上的花輕輕接觸花芯摩擦幾下。
不過這種人工接觸授粉的方式進行的非常慢。
而且在兩人授粉的時候，大量花朵被觸碰掉落下來，頓時漫空紛紛揚揚有金紅兩色的花瓣飄落下來，倒是看起來非常美麗壯觀。
半個小時過去，樹下上百人仰頭看的脖子發酸，但最終也沒看到他們想要看到的花朵交配的激動場景，然後古和舉兩人丟下兩捆被摘光了花朵的藤條，收拾安全繩準備下來。
“哇嘎，這就完嘎？”
許多男人滿臉懵逼。
“對啊，交配完了！”徐晨揉著發酸的脖子點頭。
“艸嘎，沒意思！”風等一群彪悍的獵人滿臉失望。
“庫庫庫庫……”不少女人笑的合不攏嘴。
葉更是不滿的捏了徐晨的屁股一下，小臉上帶著許多的遺憾。
就連小女巫都忍不住衝徐晨翻個溫柔的小白眼兒。
“走嘎，公花母花交配完嘎！”
母巴笑著趕一群男女老少下山，臉上同樣帶著一絲抑製不住的笑容。
所有人都被徐晨的花朵交配吸引的激情四射，但沒想到經過和結果竟然如此拉跨。
想象的交配小黃片沒看到，倒是脖子差點兒集體都扭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