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夢破的二人,隻羨鴛鴦不羨仙。


    但好景不長,趁二人在屋外晾曬夢破昨晚尿濕的床單和衣物時,渾沅真君抱走了屋內的夢破。


    “二位讓我們好找啊!”渾沅真君懷抱夢破說道。


    “快放下我們的孩兒夢破!”花仙子紅牡丹和劍癡夢憐年拔劍指向渾沅真君威脅道。


    “我好怕啊!這半人半仙的妖物,本就不應來到這世上。”渾沅真君揮動法力,將拋於空中的夢破打了個魂飛破滅怒吼道。


    “不!我殺了你!”二人眼見愛子夢破死的連渣兒都不剩,執劍向渾沅真君打殺過去。


    三人交戰百餘回合,仙界最強戰力的渾沅真君,重傷了二人。


    將死的花仙子紅牡丹,從腹部逼出體內自己修煉了三百年的真元寶珠,握於掌心,伺機而動。


    渾沅真君見二人已死,便騰雲駕霧回仙界向丘珂帝君複命去了。


    見渾沅真君消失了,僅剩最後一口仙氣的花仙子紅牡丹,口含真元寶珠,與她一生所愛劍癡夢憐年吻別。


    服下真元寶珠的夢憐年,很快蘇醒了過來,懷抱慘死的花仙子紅牡丹,痛苦不已。


    一時間,劍癡夢憐年痛失一生之中,最愛的一切,他一夜白了頭。


    再次回到雲頂劍派的劍癡夢憐年,讓雲頂劍首傅弘淼相當滿意。他這位師傅,從愛徒的眼中,看出了他曾親身拿起過一段可歌可泣的俗世情愛。隻不過現在,他要幫愛徒放下這一切,好讓他專心劍道修行。


    飲下忘情水的劍癡夢憐年,忘卻了他與花仙子紅牡丹的一切過往,獨記她是一個小名喚作“婭羽”的女子,織得一手精美的牡丹花圖案。


    “徒兒,別看了,那女子不是你的婭羽,是當朝皇帝夢流年的刁蠻公主夢穎薔。難道你不記得婭羽,與你一般高矮了嗎?”雲頂劍首傅弘淼若仙人般,突然出現在劍癡夢憐年麵前問道。


    “師傅所言極是,徒兒妄動情愛之念,請求師傅責罰!。”劍癡夢憐年隱約記起了婭羽的大致身高,再回想剛才那蒙麵女子矮自己一頭便請罪道。


    “心為情生,必為情累。放下情愛,你就不痛了。”雲頂劍首傅弘淼說道。


    “啟稟師傅,徒兒已經放下了。”劍癡夢憐年說道。


    “放下了?我看你沒有放下,反而又想重新拿起吧!”雲頂劍首傅弘淼眼看愛徒手握黑色紗巾藏於身後,便問道。


    “徒兒不敢!徒兒不敢!”劍癡夢憐年握緊黑色紗巾跪地惶恐道。


    “這牡丹圖案的黑色紗巾,是你劍道修行的最後一道難關,就讓為師替你摧毀吧!”雲頂劍首傅弘淼用內力奪過愛徒手中緊握的黑色紗巾,拋於空中,一掌毀之。


    “不!”跪地的劍癡夢憐年哭喊道。


    突然,那被摧毀的黑色紗巾化作無數瓣紅色牡丹花,飄灑而下。


    懷抱夢破的花仙子紅牡丹魂魄,出現在了牡丹花海中,美若天仙。


    “婭羽,是你嗎?”劍癡夢憐年極力伸手去觸碰那魂魄問道。


    “憐年,是我,還有我們的夢破。我們馬上就要去輪回轉世了,特來此見你最後一麵。”花仙子紅牡丹的魂魄說道。


    “不,我不要你們走!我不要你們走!”劍癡夢憐年飛身空中,用盡全力想要去抱緊花仙子紅牡丹。卻不曾想,他的身體穿過魂魄,跌落地麵哭喊道。


    “你哭什麽?我都沒哭。”劍癡夢憐年的師母諸葛寧瑤,充當人肉坐墊,接住了空中墜落的夢憐年埋怨道。


    “夫人辛苦了!快把為夫心疼死了。”雲頂劍首傅弘淼趕忙攙扶起諸葛寧瑤說道。


    “別光嘴上說好聽的,晚飯給我加五根豬蹄,別忘了。”諸葛寧瑤對被她輕輕一掌拍倒在地的夫君說道。


    “為夫知道了,知道了,打死為夫也不會忘的。”倒地的雲頂劍首傅弘淼看著夫人那粗如鎮山柱的大腿說道。


    “憐年,祝你劍道有成,早日飛升劍仙!來生我花仙子紅牡丹,仍願做你劍癡夢憐年的妻子。”花仙子紅牡丹說罷,便懷抱夢破魂飛魄散,墮入六道輪回轉世去了。


    “不!不!”劍癡夢憐年望向空中,已經消散了的花仙子紅牡丹,痛哭不止道。


    “多情自古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一旁站起來的雲頂劍首傅弘淼看到此情此景,有感而發道。


    “多情是吧!無絕期是吧!看老娘不一屁股,坐死你這個多情劍首。”諸葛寧瑤聽後,怒不可遏,扭動起她那肥胖的身體,追趕著瘦若竹竿的雲頂劍首傅弘淼叫罵道。


    “夫人,饒命!為夫再也不敢了!”雲頂劍首傅弘淼一邊躲閃,一邊大聲求饒道。


    “哈哈!怪不得師娘貪戀金銀了,她這一走動,快震塌了半個雲頂山莊,這維修重建的花銷自不會少。”已經釋然的劍癡夢憐年,看著二人大笑道。


    “好徒兒,你還笑的出來,快來幫幫為師,難道你想讓你的師母拆了這雲頂山莊嗎?”雲頂劍首傅弘淼喘著粗氣對愛徒說道。


    “劍來!”劍癡夢憐年指向天空,想要禦行地上的無情劍,化作無數把飛劍,困住諸葛寧瑤。


    “就你也配劍來?無情劍癡夢憐年是吧!多情劍首傅弘淼是吧!”諸葛寧瑤雙手一用力,竟折斷了無情劍,將二人坐於屁股之下,握緊二人長發,使二人頭部與地麵猛烈反複撞擊說道。


    “姑娘,在下驪珠洞天陳平安,路過此地…………”陳平安說道。


    “偶像!”沒等陳平安把話說完,諸葛寧瑤就突然化身追星少女一般瘋狂尖叫道。


    “你就是…………”擺脫重物按摩背部的無情劍癡夢憐年和多情劍首傅弘淼,望向眼前少年驚訝不已道。


    “就一個陳平安,給我整得熱血沸騰的。”呼韓殤不爽道。


    “別小瞧他,他是你這一輩子都達不到的高度。”雲頂劍首傅弘淼對眼前的呼韓殤輕視道。


    “哦!對!說完了嗎?”呼延霆困乏不已,胡言亂語道。


    “掌門人,我扶養父回去休息了,明日新一任掌門人接任大典見!”呼韓殤對雲頂劍首傅弘淼的輕視裝作滿不在乎,跳轉話題說道。


    “好吧!本掌門人也敘說累了,明天見!”傅弘淼說道。


    三人離開了雲頂山莊的劍壇後,回到各自房中去了。至於呼韓殤身後的劍癡夢憐年,早已被雲頂劍派的劍修抬回房中安睡了。


    翌日,這父子倆在雲頂山莊,參加了雲頂劍派新一任掌門人的接任大典。二人在此,吃吃喝喝,遊玩了幾日便離去了。


    回到了呼家村的父子倆,不再像往日那般針尖對麥芒,變的像一對親生父子那般其樂融融。


    “此行有所得?”智者大師問道。


    “有”呼韓殤回道。


    “得到了什麽?”智者大師問道。


    “焚書坑儒與雲頂劍派,看似毫無關係的兩件事物,隻要你費盡心思編寫,總能把它們扯到一起,讓它們變得有關係。”呼韓殤回道。


    “劍帝皇者,恐怖如斯!”智者大師吐槽道。


    其實,熵王爺窮其一生,發展喃羯城的政治與經濟。本打算恩澤後代,卻不曾想,他的接班人夢憐年是個劍癡,無心政治。劍癡夢憐年始於焚書坑儒,終於雲頂劍派,這是屬於他的一生。


    我們不能否認的一點,就是焚書坑儒為劍癡夢憐年打下了堅實的經濟基礎,才有他在雲頂劍派終其一生發光發熱的上層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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