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芸玨用內力禦劍,幻化出無數把君子劍,硬生生把首領身旁的巨樹放倒了。


    嚇得首領從馬上跌落下來,一夥山賊四下逃竄。


    “兄弟,你說是你的頭硬,還是那棵樹硬啊?”芸玨指著首領的頭問道。


    “樹硬,樹硬。”嚇尿褲子的首領結巴的說著。


    芸玨趕緊扶起剛才險些被山賊淩辱的那位姑娘,為她披上了衣物。


    “感謝大俠救命之恩,如大俠不嫌麻煩,不知大俠可願一路同行?”曹員外問道。


    “如此甚好,我也不知去往何處,那就仗劍天涯,懲惡揚善吧!”芸玨應允道。


    員外的女兒曹爽,生的明豔動人,惹人憐愛不已。


    員外看芸玨對他的寶貝女兒有意,便在行進的馬車裏對芸玨問道:“大俠,可有婚配?”


    “哈哈!大丈夫正值壯年,理應一展胸中抱負,胸懷天下,兒女情長,自不甚掛念。”芸玨喝著美酒說道。


    “如此甚好,小女婚配年齡,不知大俠心意如何?”員外問道。


    “如何不如何?這可這麽說是好?一切都要取決小姐心思。”芸玨羞澀道。


    “自古兒女婚姻之事,全依父母之命,那就這麽說好了,女婿。”員外看著芸玨滿意的說道。


    “員外高看了,高看了。”芸玨點頭答應道。


    過了將近半月,阜州爆發特大瘟疫,曹爽不幸染病,病情每日加劇。芸玨四處尋覓良方,都無所得。看著夫人一天天的枯瘦,芸玨悲痛萬分。


    突然,有人向芸玨說道,“想救少奶奶的命,非去雷霆琊,取得還魂草不可。”


    芸玨對還魂草略有耳聞,聽說在高不見山頂的雷霆琊上,無數名醫都無功而返,不曾有人見過那草。


    但是為了自己的紅顏知己,芸玨願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得到那世間至寶。


    芸玨略微收拾衣物便啟程前往雷霆琊了,一路上江湖上傳遍了他英雄故事,拯救無數英雄好漢,懲治了無數鄉紳惡霸。


    當芸玨取得還魂草,回到曹員外的府邸時,曹爽已然離世月餘。


    “哎!悔不該控製不住自己,一路上光顧著懲惡揚善,耽誤了夫人的性命啊!”芸玨在曹爽的墳前埋頭痛哭。


    “女婿啊!無需如此傷心,小女有一封書信要我交托與你,其實她並不怪你。”曹員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將懷中的書信給了芸玨。


    “夫君,為妻時日無多,自然心中明了,怎奈夫君如此疼愛,願上那絕壁雷霆琊,為我求那一絲生還希望。我不悔林海與君相遇,不悔與君相處不足半月,不悔與君相愛一場。悔不能與君繼續看那漫天的繁星閃耀,悔不能與君看那花海再次綻放,悔不能與君舉案齊眉,相愛到老。”


    芸玨看完書信,哭的肝腸寸斷,久久不願離去。


    這邊大將軍奎煞看不下去了,一個市井無賴扒手,何德何能讓江湖各大門派尊稱他為武林盟主?


    奎煞本來想聯合巫毒教把八大掌門都控製在自己的手裏,伺機待發,顛覆大兗朝的統治。


    怎料半路上殺出個武林盟主諸葛芸玨,這讓他氣憤不已。


    “盟主,門外有人說是你的舊友,要見你。”薩恩對滿身酒氣的芸玨說道。


    “不可能,我怎麽可能有舊友,有酒友還差不多。”芸玨繼續喝著杯中美酒來麻醉自己對已故夫人的思念。


    “盟主大人,在下丞相之女雪舞,特來拜見,希望能幫在下一個大忙。”雪舞不情願的對曾經是自己的階下之囚的芸玨這樣說道。


    “薩恩,看看,仔細看看,這是誰啊!這不就是不可一世,脾氣大到能把大兗朝給拆了的雪舞姑娘嗎?如今怎會來央求於我呢?薩恩,給我來一巴掌,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芸玨看著雪舞對著薩恩說道。


    “啪”薩恩真的打了一巴掌。


    “薩恩,你是不是活夠了,武林盟主也敢打?”芸玨不敢相信的捂著自己的臉責問薩恩道。


    雪舞輕笑了一聲。


    “不是盟主說的嗎?一切都要聽您的。是您讓我打您的,這可不能怪我。”薩恩反駁道。


    “我這武林盟主當的一點意思都沒有,手下都是什麽跟什麽啊!”芸玨哭笑不得的自嘲道。


    “別耍貧嘴了,芸玨,我的父親被大將軍奎煞的術士下了蠱毒,隻有你的莽原之血能救治。快跟我去丞相府救我的父親,別再耽誤了,他快不行了。”雪舞央求芸玨道。


    “哦!原來如此,果然無事不登三寶殿啊!我得考慮考慮,我的血可金貴著呢!我得好好用,用對了地方。”芸玨仿佛在盤算著什麽。


    “金銀財寶,你要多少我都給,隻要你願意救我父親一命。”雪舞對芸玨說道。


    “不,不,不,我現在身為武林盟主,我不缺,不過,你的到來讓我想起了以前你是怎麽對我的,我是不是應該禮尚往來一下啊?”說著芸玨給薩恩使了個眼色,把雪舞帶到了他的寢室內,把房門關緊。


    “芸玨,你要幹什麽,我可是丞相之女,你不想活了嗎?”雪舞捶著房門大喊道。


    “哦!丞相之女,我好怕怕哦!我的心都要跳出來了。”芸玨對著房內說到。


    “快看桌上的毒蛇,熟悉嗎?雖然沒有當初你害我的那條大,但是多啊!”芸玨笑的前仰後翻。


    “芸玨,你個無恥下流的小人,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我不怕,我不怕毒蛇。”雪舞強忍著心中的恐懼說道。


    “哦!你不怕,那就和他們好好玩玩吧!哈哈!”芸玨在門口,隨時準備聽雪舞的尖叫。


    芸玨不知不覺把房門的鎖打開了,故意在門口,等著驚慌的雪舞從房內跑出來,看她出醜。


    怎料過了一會兒,室內沒了聲音,芸玨感到大事不好,連忙踹開房門,抱出被毒蛇咬傷的雪舞,為她將蛇毒吸出,並將自己的莽原之血喂於她喝。


    這才救回了這位千金大小姐一條命,嚇了芸玨一身冷汗。


    薩恩在一旁笑道,“玩大了吧?一個以為不會走,一個以為會挽留,你倆絕配。”


    “別說風涼話了,你在這兒幫我暫時照顧她,我去丞相府,救她的父親。不然,她醒過來,又要死要活得了。”芸玨叮囑薩恩道。


    一切都和大將軍奎煞想的一樣,芸玨終究還是中計了。


    丞相府早已被奎煞布下了天羅地網,隻要芸玨進入,諒他插翅也難逃。


    芸玨禦劍飛行,不一會兒來到了丞相府邸門口,看到丞相府,異常安靜。


    芸玨推開大門,隻見萬箭向他射來。


    是夜,清冷的厲害,婉柔郡主漫步在無人的皇宮內。一陣清風拂過,她扯了扯衣裳。不遠處,仿佛一個人影,又仿佛不是。隻待那人到了跟前,她認出了他,曹公公,宮裏的老人了。


    “郡主,哦,不,奴才該死,皇上,明天就是您的登基大典,快早些歇息吧!”曹公公攙扶著她說道。


    “略彌,我是不是老了,不招人喜歡了,怎麽這偌大的皇宮,這麽冷清啊!”她不解的問著曹公公。


    “皇上,怎麽會呢?您現在還是樊朝第一美人,隻是那些宮女比較識趣,避開了您而已。”曹公公安慰她道。


    “略彌,就你嘴甜,我這老婆子,什麽樣子,我自己最清楚。芸玨走了嗎?沒留下什麽話嗎?”她眼中閃爍著淚花問道。


    “走了,分文沒拿,把您賜他的五百兩黃金退了回來,一句話也沒有留下。”曹公公如是答道。


    “芸玨的脾氣,我知道,走了就走了吧!”她哽咽的說著。


    她抬頭看天上的星星,“略彌,你說,我現在是天上那顆最亮的星星嗎?”


    “不,皇上,你現在是天上最大的月亮。”曹公公欣慰的說道。


    “略彌,我倒情願我是那不起眼的星星。”她回到了寢宮,孤身睡去。


    五十年前,“薩坤法師,當真有災星要降世人間?”樊朝二十一代皇帝魯玨質問道。“陛下,卑職掌管天命司四十餘年,不曾算錯一卦,昨日深夜,紫薇星閃爍不定,帝星灰暗無光,此乃災星降世之兆。”薩坤法師肯定的答道。


    深夜,樊朝皇城死一般的寂靜,仿佛在等待一場暴風雨的洗禮。突然,天空烏雲密布,雷電交加,狂風呼嘯,仿佛整個皇城都在顫抖。曄王的老婆受了驚嚇,腹中疼痛不已,嬰兒要降生了。曄王連忙讓皇城最好的大夫,為他的夫人接生。因為這是個早產兒,大夫也很難辦,一直生不出來,這可急壞了曄王。大夫說,隻能進行刨腹產,曄王不答應,王妃可是曄王的心頭肉。不一會兒,王妃沒了呼吸,大夫不得已進行了刨腹產,生了一個女嬰,王妃就這樣永遠的離開了曄王。曄王跪爬在王妃的床前,以淚洗麵,久久不願離去。


    曄王妃在離世前,生下了婉柔郡主,這消息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裏,這是他最不想聽到的消息了。曄王是他最好的兄弟,他不願相信他最好兄弟的女兒,會是將來覆滅樊朝的災星。雖然薩坤法師一再勸解他,早點斬殺災星,方可保我大樊朝百年基業,但是他下不去手,一直作罷。


    時光荏苒,婉柔五歲了。雖然曄王無法忘懷,是婉柔的降生,導致了王妃的離世,但是婉柔相當可愛,經常逗得他滿心歡喜。時間會衝談一切悲傷的記憶,更何況,婉柔長得特別像她的母親。


    一年一度的樊朝新年慶典到了,皇城家家張燈結彩,好不熱鬧。常年在外的王爺們,也都來到了皇城共襄盛舉。皇家的慶典,格外的輝煌,皇帝魯玨坐在最上方的龍椅上,皇後姬氏在一旁,右下方分別是曄王、勳王、貉王、殤王,左下方分別是阜王、弘王、茲王、祈王。


    各位親王都帶著各自的郡主和王子們,太子魯芸玨,獨坐在他父皇的左手一側。大家杯盞交錯,有說不完的話。突然,婉柔郡主的一句話,讓大家都靜了下來。“爹爹,上麵叔叔坐的椅子舒服嗎?我也想做。”


    婉柔郡主被突然的安靜嚇怕了,向她的父親懷裏蜷縮著。殤王質問曄王道:“二哥,難道你想謀反?”“五弟,童言無忌,童言無忌,你二哥我怎麽可能謀反呢?”曄王忙答道。


    “最好如此,不然,我們其他七兄弟是不會放過你的。”殤王惡狠狠的說道。


    “五弟,童言而已,別太認真,我們是一家人,別說謀反什麽的,哪天老二想要這皇位,我拱手相讓便是。”魯玨開玩笑道。


    “王弟不敢,王弟不敢。”曄王驚恐的跪拜在地上。


    “老二,快快起來,你這搞得仿佛我這大哥欺負你一樣。”魯玨連忙下來攙扶曄王起來。


    酒過三巡,都喝的差不多了,幾位親王都喝的快站不起來了。


    婉柔郡主看見芸玨太子,一臉不高興的離開了宴席,便緊跟身後,和他玩起了躲貓貓。


    小孩子都沒有心事,芸玨向婉柔哭訴,自己的母後被現在的皇後設計毒死,自己卻無能為力,每天要與仇人相見,痛苦不已。


    “芸玨哥哥,那你怎樣才會不難過呢?”婉柔問道。


    “殺了她,讓她永遠從我的眼前消失。”芸玨惡狠狠的說道。


    婉柔被他的眼神嚇住了。一會兒才說,“芸玨哥哥,你可以找曹略彌公公幫忙,他可是你母後生前最疼愛的公公了。”


    “哦!對啊!你不說我都忘了,還有曹公公呢!”芸玨欣喜地說道。


    “婉柔妹妹,今晚的事,你可不能告訴別人啊!我們拉勾勾。”芸玨伸出右手小拇指。


    “嗯”婉柔應到。


    過了幾天,皇後突然離世,經查實,是一宮中太監謀財害命。曹公公隻是手下一名太監,給皇後下了劇毒,不治身亡。


    婉柔和曹公公,都十分得芸玨母親的喜愛,所以他倆便關係相當親密。


    自從上次慶典,婉柔郡主無法忘懷父親那驚恐的眼神,他不要再看到父親那樣。她唯有把那高高在上的人,拽下來,父親才不會那麽驚恐。


    於是,一個想法在十歲的婉柔郡主心裏生了根:這至尊皇權,為何不能是我婉柔郡主。


    曄王自從上次慶典後,不再臨朝,告病在家,遠離政治風暴的中心。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寶貝女兒已經變了,她變得目光堅韌,一輩子隻為那一個目標而活,縱使犧牲她的全部也要達到。


    大樊朝日漸衰微,連臨近的小國都來欺負它。邊關戰事不斷,這對於婉柔郡主是件好事,她可以厲兵秣馬,伺機待發。


    生死閣閣主,正是婉柔郡主,天下生死,任她一人說了算,這樣的權力,讓她如癡如狂,也為她最後的孤家寡人,埋下了伏筆。文學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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