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確實，剛才的那句話，不適合被道場中的大家聽到呢。”</p>
想到自家道場中的那些學員們，毒島冴子不禁捂嘴笑了起來。</p>
然而，笑了一會兒之後，她的表情卻又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陰鬱。</p>
“怎麽了嗎，毒島小姐？”</p>
林天涯好奇地問道。</p>
“……實不相瞞，其實最近一段時間，我感覺自己陷入了瓶頸期，無論怎麽努力鍛煉，實力都停滯不前。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林先生能夠指導我變強的方法，拜托了！”</p>
毒島冴子額頭觸地，向著林天涯行了一個大禮，嚇得他差點兒沒蹦起來。</p>
“不敢當不敢當，指導什麽的談不上，如果毒島小姐不介意的話，我倒是有一點拙見，可以提供給毒島小姐進行參考。”</p>
林天涯自己都是瞎練的，可不敢胡亂指導毒島冴子這個正宗的毒島流劍道傳人。對方指導他還差不多。</p>
事實上，要不是之前在《SAO》中使用了2年的長槍，現在已經完全熟悉了長槍的手感，他說什麽也要拜托毒島冴子教導自己劍道。</p>
“還請您不吝賜教，小女子洗耳恭聽。”</p>
“簡單來說呢，就是你的攻擊中缺少殺氣。事實上如果之前的比試中，你使用的是木刀的話，或許最後你就不會那麽簡單的敗北了。”</p>
拳腳功夫也好、刀劍功夫也罷，歸根結底，就都是殺人的技藝。沒有殺氣的招式，都是沒有靈魂的。</p>
之前比試的最後，無論是上撩攻擊他喉嚨的那一招，還是之後下劈砍向他手指的那一刀，其實毒島冴子都有著一瞬間的遲疑。</p>
雖然僅僅隻是一瞬間，但放在林天涯眼中，就足以決定很多事情了。</p>
“殺氣嗎……”</p>
毒島冴子若有所思。</p>
說起來，之前在麵對林天涯攻擊的時候，她確實有一種不同的感覺。那是她在和自己的父親交手時，在和道場中的眾人訓練時，所從未感受過的感覺。那種感覺讓她如芒在背，像是即將大難臨頭一般。</p>
原來那就是殺氣嗎。</p>
“林先生，冒昧地問一句，您……殺過人嗎？”</p>
殺氣這種東西，在古代或許並不罕見，但在和平的現代社會，卻是非常稀有的。至少毒島冴子長這麽大，就從來沒在林天涯以外的人身上見到過。</p>
“是的。”</p>
林天涯很是幹脆地就給出了肯定的回答。</p>
“……請問，殺人是種什麽感覺呢？”</p>
“……”</p>
林天涯愣了。</p>
這什麽情況？</p>
正常來講，這個時候對方不是應該質問他的身份、質問他殺人的原因，又或者是大聲嚷嚷著‘不管有什麽理由殺人都是不對的！’，才對嗎。</p>
所以這問他感覺又是什麽鬼？</p>
“呃……沒、沒什麽感覺。”</p>
“沒感覺？怎麽會沒有感覺呢？像是興奮、惡心、恐懼、後悔、等等的這類感覺，就都沒有嗎？”</p>
不知道為什麽，毒島冴子看上去有些激動的樣子，就好像是在拚命想要抓住什麽似的。</p>
“可能是我的情況比較特殊吧，這個真沒有。”</p>
對於殺戮這個事情吧，林天涯是真的沒什麽特別的感覺。畢竟在第一次殺人之前，他自己就先被虐殺了不知道多少次了。</p>
所以說習慣這種東西，真的是非常可怕。他死著死著的，就死習慣了，也可以說是死麻了。總之，之後再見到有生命在自己眼前逝去，他也麻木地基本不會有任何感覺了。即便那個生命是由他親手奪去的也一樣。</p>
“這、這樣嗎。抱歉，是我失態了。”</p>
“很抱歉沒能幫到毒島小姐的忙。”</p>
“不不不，林先生完全沒有必要道歉，事實上我確實從您的指導中有了一些感悟，非常地感謝您。”</p>
毒島冴子並沒有說謊。雖然她沒能從林天涯那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桉，但就也確實是有所感悟，成功地認識到了自己的問題所在。</p>
很多時候，認識到問題的所在恰恰才是最困難的。而當問題被認知到後，不管怎樣，就總是會有辦法解決的。雖然目前毒島冴子還沒有找到解決問題的方向。</p>
</p>
“能夠幫到毒島小姐你就好，這樣我今天就也不算是白吃白喝了，哈哈哈。”</p>
林天涯打著哈哈想要調節沉悶的氣氛，隻可惜收效甚微……</p>
尷尬地沉默了一會兒後，林天涯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於是幹脆就圖窮匕見，決定直接實施自己計劃的第二步。</p>
順便一提，計劃的第一步是和毒島冴子相識，最好能打好關係。目前來講完成度就還是很不錯的，甚至都有些超出了他的預期。</p>
“毒島小姐，其實我也有一個問題想要向你請教。”</p>
“林先生叫我冴子就好了，有什麽問題您盡管問，我一定盡力為您解答。”</p>
通過之前的比試、觀察、以及剛才的交談，毒島冴子已經認可了林天涯。而對於自己所認可的人，她一向都是非常寬容的。</p>
“那冴子，你也不要總是先生先生地叫我了，就直接叫我名字吧，咱們都隨意一些。”</p>
事實上，之前兩人間交流一直恭恭敬敬的，林天涯是真的渾身不自在，壓力大到都有些犯惡心想吐了。</p>
“好的，天涯君。”</p>
毒島冴子從善如流地答應了林天涯的請求。她雖然從小就被教育各種禮節，到現在皆以純熟掌握，但那也並不意味著她就喜歡那種拘束的感覺。</p>
“冴子，我想問一下，你……在哪個學校上學？”</p>
沒錯！這就是林天涯今天來砸場子……咳咳，是友好交流的最主要目的！</p>
“啊？我、我在藤美學園上學。”</p>
毒島冴子有些懵。她還以為對方肯定是會和她探討一些武道上的高深理論呢，結果突然問她在哪裏上學是什麽鬼？這話題的跳躍也太大了吧！</p>
“其實是這樣的……”</p>
看出了毒島冴子的疑惑，林天涯出聲解釋道：</p>
“我從小就有一個夢想，那就是成為一名偉大的人民教師！隻可惜我後來膝蓋中了一箭咳咳咳……抱歉串詞了……</p>
隻可惜我後來……後來……總之就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這個夢想一直沒能實現！</p>
在社會中沉淪了許久之後，終於，因為某個契機，我得以拋下了身上的一切枷鎖！</p>
所以我想問一下你們學校現在招老師嗎？”</p>
想到自家道場中的那些學員們，毒島冴子不禁捂嘴笑了起來。</p>
然而，笑了一會兒之後，她的表情卻又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陰鬱。</p>
“怎麽了嗎，毒島小姐？”</p>
林天涯好奇地問道。</p>
“……實不相瞞，其實最近一段時間，我感覺自己陷入了瓶頸期，無論怎麽努力鍛煉，實力都停滯不前。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林先生能夠指導我變強的方法，拜托了！”</p>
毒島冴子額頭觸地，向著林天涯行了一個大禮，嚇得他差點兒沒蹦起來。</p>
“不敢當不敢當，指導什麽的談不上，如果毒島小姐不介意的話，我倒是有一點拙見，可以提供給毒島小姐進行參考。”</p>
林天涯自己都是瞎練的，可不敢胡亂指導毒島冴子這個正宗的毒島流劍道傳人。對方指導他還差不多。</p>
事實上，要不是之前在《SAO》中使用了2年的長槍，現在已經完全熟悉了長槍的手感，他說什麽也要拜托毒島冴子教導自己劍道。</p>
“還請您不吝賜教，小女子洗耳恭聽。”</p>
“簡單來說呢，就是你的攻擊中缺少殺氣。事實上如果之前的比試中，你使用的是木刀的話，或許最後你就不會那麽簡單的敗北了。”</p>
拳腳功夫也好、刀劍功夫也罷，歸根結底，就都是殺人的技藝。沒有殺氣的招式，都是沒有靈魂的。</p>
之前比試的最後，無論是上撩攻擊他喉嚨的那一招，還是之後下劈砍向他手指的那一刀，其實毒島冴子都有著一瞬間的遲疑。</p>
雖然僅僅隻是一瞬間，但放在林天涯眼中，就足以決定很多事情了。</p>
“殺氣嗎……”</p>
毒島冴子若有所思。</p>
說起來，之前在麵對林天涯攻擊的時候，她確實有一種不同的感覺。那是她在和自己的父親交手時，在和道場中的眾人訓練時，所從未感受過的感覺。那種感覺讓她如芒在背，像是即將大難臨頭一般。</p>
原來那就是殺氣嗎。</p>
“林先生，冒昧地問一句，您……殺過人嗎？”</p>
殺氣這種東西，在古代或許並不罕見，但在和平的現代社會，卻是非常稀有的。至少毒島冴子長這麽大，就從來沒在林天涯以外的人身上見到過。</p>
“是的。”</p>
林天涯很是幹脆地就給出了肯定的回答。</p>
“……請問，殺人是種什麽感覺呢？”</p>
“……”</p>
林天涯愣了。</p>
這什麽情況？</p>
正常來講，這個時候對方不是應該質問他的身份、質問他殺人的原因，又或者是大聲嚷嚷著‘不管有什麽理由殺人都是不對的！’，才對嗎。</p>
所以這問他感覺又是什麽鬼？</p>
“呃……沒、沒什麽感覺。”</p>
“沒感覺？怎麽會沒有感覺呢？像是興奮、惡心、恐懼、後悔、等等的這類感覺，就都沒有嗎？”</p>
不知道為什麽，毒島冴子看上去有些激動的樣子，就好像是在拚命想要抓住什麽似的。</p>
“可能是我的情況比較特殊吧，這個真沒有。”</p>
對於殺戮這個事情吧，林天涯是真的沒什麽特別的感覺。畢竟在第一次殺人之前，他自己就先被虐殺了不知道多少次了。</p>
所以說習慣這種東西，真的是非常可怕。他死著死著的，就死習慣了，也可以說是死麻了。總之，之後再見到有生命在自己眼前逝去，他也麻木地基本不會有任何感覺了。即便那個生命是由他親手奪去的也一樣。</p>
“這、這樣嗎。抱歉，是我失態了。”</p>
“很抱歉沒能幫到毒島小姐的忙。”</p>
“不不不，林先生完全沒有必要道歉，事實上我確實從您的指導中有了一些感悟，非常地感謝您。”</p>
毒島冴子並沒有說謊。雖然她沒能從林天涯那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桉，但就也確實是有所感悟，成功地認識到了自己的問題所在。</p>
很多時候，認識到問題的所在恰恰才是最困難的。而當問題被認知到後，不管怎樣，就總是會有辦法解決的。雖然目前毒島冴子還沒有找到解決問題的方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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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幫到毒島小姐你就好，這樣我今天就也不算是白吃白喝了，哈哈哈。”</p>
林天涯打著哈哈想要調節沉悶的氣氛，隻可惜收效甚微……</p>
尷尬地沉默了一會兒後，林天涯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於是幹脆就圖窮匕見，決定直接實施自己計劃的第二步。</p>
順便一提，計劃的第一步是和毒島冴子相識，最好能打好關係。目前來講完成度就還是很不錯的，甚至都有些超出了他的預期。</p>
“毒島小姐，其實我也有一個問題想要向你請教。”</p>
“林先生叫我冴子就好了，有什麽問題您盡管問，我一定盡力為您解答。”</p>
通過之前的比試、觀察、以及剛才的交談，毒島冴子已經認可了林天涯。而對於自己所認可的人，她一向都是非常寬容的。</p>
“那冴子，你也不要總是先生先生地叫我了，就直接叫我名字吧，咱們都隨意一些。”</p>
事實上，之前兩人間交流一直恭恭敬敬的，林天涯是真的渾身不自在，壓力大到都有些犯惡心想吐了。</p>
“好的，天涯君。”</p>
毒島冴子從善如流地答應了林天涯的請求。她雖然從小就被教育各種禮節，到現在皆以純熟掌握，但那也並不意味著她就喜歡那種拘束的感覺。</p>
“冴子，我想問一下，你……在哪個學校上學？”</p>
沒錯！這就是林天涯今天來砸場子……咳咳，是友好交流的最主要目的！</p>
“啊？我、我在藤美學園上學。”</p>
毒島冴子有些懵。她還以為對方肯定是會和她探討一些武道上的高深理論呢，結果突然問她在哪裏上學是什麽鬼？這話題的跳躍也太大了吧！</p>
“其實是這樣的……”</p>
看出了毒島冴子的疑惑，林天涯出聲解釋道：</p>
“我從小就有一個夢想，那就是成為一名偉大的人民教師！隻可惜我後來膝蓋中了一箭咳咳咳……抱歉串詞了……</p>
隻可惜我後來……後來……總之就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這個夢想一直沒能實現！</p>
在社會中沉淪了許久之後，終於，因為某個契機，我得以拋下了身上的一切枷鎖！</p>
所以我想問一下你們學校現在招老師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