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言來的那天, 衛睿正準備辦理出院。杜友薇一大早就來接她,這會兒正坐在病床旁給病患剝橙子。


    張少言走進來的時候, 病房裏的兩人都愣了愣, 杜友薇下意識地站起身,看著他問:“大佬,你怎麽來了?”


    張少言道:“路過, 順便上來看看。”


    “哦……”杜友薇應了一聲, 把手裏剛剝好的橙子遞給了他,“你要吃橙子嘛?”


    衛睿:“???”


    這個橙子不是給她剝的嗎?她還等著吃呢!


    “謝謝。”張少言伸手把橙子接了過去。


    衛睿:“……”


    算了算了,誰敢在七爺嘴裏奪食。


    “你朋友的傷怎麽樣了?”


    杜友薇道:“沒有惡化, 今天已經準備出院了。”


    “那就好, 出院手續辦了嗎?”


    “我正準備去辦。”


    張少言回頭吩咐高野:“高野, 你去辦吧。”


    “好的,老板。”高野拿著賬單,去辦理手續了。杜友薇把自己的位置讓給張少言坐, 自己站在他旁邊。張少言將手裏的橙子掰成兩半,遞了一辦給杜友薇:“一人一半吧。”


    “好的。”杜友薇拿過他手裏的一半橙子,咬了一口, “這個橙子果然很甜啊, 我剛才剝的時候聞到香氣就知道了!”


    張少言也剝下一瓣,喂進嘴裏:“嗯,確實很甜。”


    衛睿:“???”


    怎麽回事?難道病人不是她??為什麽她一個病人要看他們兩個吃她的橙子???:)


    一個護士過來敲了敲房門,讓病人家屬去拿一下病人住院時的隨身物品。


    “我去吧。”杜友薇跟張少言和衛睿說了一聲,就跟著護士走了。


    病房裏忽然就剩下衛睿和張少言兩個人。


    剛才杜友薇還在的時候, 張少言的氣場明顯沒有這麽強,這會兒她一走,衛睿隻覺得張少言身上的氣就跟刀鋒一樣淩厲了起來。


    “……”她也不敢動,也不敢說話。


    張少言又吃了一瓣橙子,看向了病床上的衛睿。衛睿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七爺的一個眼神,不是人人都抗得住的!她願意把她所有的橙子都給他,隻求他專心吃橙子!


    然而張少言怎麽可能這樣遂她的心意:“你的手還疼嗎?”


    “不疼了,謝謝七爺關心!”


    “嗯。”張少言說著,又撕下一瓣橙子,“聽說你最近在給杜友薇介紹男朋友?”


    “…………”衛睿發誓,這是她長這麽大,第一次覺得自己離死亡這麽近。:)


    “沒、沒有!我怎麽可能給她介紹男朋友,我自己都還沒有男朋友呢!要是有合適的男孩子,我肯定也是先留給自己啊!”衛睿慶幸,今天鍾馳公司有事,一早就走了,不然現在……


    “那就好。”張少言應了一句,沒再說什麽,等他把手上的橙子吃完以後,杜友薇終於拿著衛睿的東西回來了。


    “你的裙子上麵也染上血了,你還要嗎?”杜友薇把衛睿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


    衛睿道:“不要了,拿回家就處理掉吧,反正穿過一次也不能再穿了。”


    “好。”


    高野辦理好手續,也回來了,他走到張少言跟前,跟他道:“老板,手續已經辦好了,隨時可以出院。另外孫筱筱的父母來了,暫時被我們的人攔在外麵,您看怎麽辦?”


    “他們又來了?”杜友薇有些頭疼,衛睿住院的這三天,他們已經來過好多次,說是來看衛睿的,實際就是來給孫筱筱求情的。


    衛睿被她用刀傷了,杜家擔心她還會對杜友薇不利,兩家人都在給警方施壓,要求他們必須嚴懲。孫筱筱現在還關在裏麵,正式判決還沒下來,但估計不樂觀。


    “老板,你要見他們嗎?”高野低聲詢問。


    “不了。”張少言道,“你去跟他們說,我不會為難孫家,但孫筱筱在這種聚會上鬧出這麽大的事,他們的生意在a市也做不走了。z市那邊是國家接下來要重點發展的地方,雖然現在條件差一點,但今後肯定會發展起來,他們不如去z市重新開始。至於孫筱筱,就好好在裏麵反省改造,出來後最好重新做人。”


    “明白了。”高野點點頭,出去傳話了。沒一會兒,他回來低聲在張少言耳邊說了什麽,張少言應了一聲,站起身對杜友薇道:“我送你們回去。”


    “啊,不用麻煩了,我帶了司機過來,司機送我們就成。”


    張少言考慮了一陣,也沒有勉強:“嗯,那我先走了。”


    “好的,路上小心呀!”杜友薇把他們送出去,收拾收拾東西領著衛睿出院了。


    車上,衛睿一直鎖著眉頭,杜友薇見她按個樣子,不放心地問:“你是不是傷口還痛?”


    “不是,是關於七爺。”


    杜友薇不解:“他怎麽了?”


    “你不覺得他很可怕嗎?”


    “不覺得啊。”


    “……”衛睿覺得她就是被七爺的臉蒙蔽了雙眼,“你看他處理孫家的事,多麽幹淨利落,這麽容易就讓他們全家從a市卷鋪蓋滾蛋了。”


    “呃……我覺得你的說法有失偏頗。孫筱筱是警察抓的,該怎麽判就怎麽判,他也沒有插手啊。至於孫家,他們確實在a市混不下去了啊,那天的聚會來了多少大佬啊,孫筱筱竟然帶著刀進來傷人,誰還會跟他們做生意。”


    “就是這樣才更可怕啊!明明孫家都完蛋了,但他的做法卻挑不出一點毛病,兩隻手也幹幹淨淨的!”


    “……”杜友薇沉默了一下,對衛睿道,“我看你就是對他有偏見。你為什麽就覺得孫家完蛋了呢,我覺得去z市不是挺好的嘛,還能建設祖國。”


    衛睿:“……”


    行吧。


    她算看出來了,不是她偏見,而是杜友薇偏心。


    杜友薇當然就不這樣認為了,她見過張聖澤下了狠手要對付他們杜家,杜家是怎麽樣的情況。如果張少言真出手了,孫家不可能還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這點上,高野倒是和她所見略同。這次張少言確實手下留情了,因為孫筱筱並沒有傷到杜友薇。


    杜友薇把衛睿送回家後,自己也回了家,本來她還計劃趁期末考試成績下來前,找衛睿出國玩玩的,現在看來也哪裏都不用去了。回到家裏接著養傷的衛睿,卻忽然換了個畫風。


    之前她極力反對杜友薇找張少言談戀愛,但跟張少言進行了一番親切的談話之後,她頓悟了,七爺這是看上杜友薇了,不管這個“看上”能持續多久,總之現在他是對杜友薇感興趣的。


    而杜友薇呢,又是一個沒出息的,嘴上說著不想和別人有牽扯,眼睛卻有自己的想法,總是一看見人家就挪不開目光。


    所以她現在,就想幫著杜友薇把她對七爺的吸引力維持得久一點,要是能真的拿下七爺……呃,還是不要把目標定得這麽遠大。


    “小孩子想要糖,會哭會鬧,但成年人,需要的是誘.惑。”今天一大早,衛睿的兩性關係小講堂又準時開課。


    “……比如?”


    “電視劇裏說了,要麽變成貓,要麽變成虎,要麽變成被雨淋濕的狗。”衛睿手裏捧著自己做的筆記,把上麵的總結念給杜友薇聽,“我覺得七爺已經夠虎了,你怎麽也虎不過他,要不就學貓吧。”


    “……告辭。”杜友薇掛斷了電話,還差點想把她的號碼標記成騷擾電話。


    電話被掛斷的衛睿並沒有放棄,又進攻起了杜友薇的微信。還沒有把她教會,杜友薇汽貿考試的成績先下來了。


    查成績之前,杜友薇先拜了拜擺在梳妝台前的小老虎擺件,才打開電腦進了校園網。


    他們一共考了六科,其中主要靠背的她都低分飛過,但有兩科對數學要求比較高的,她都掛了。


    杜友薇心如死灰。


    普通富豪杜友薇:某品牌的手鏈,涉嫌消費欺詐了。[微笑]


    她發這條朋友圈,純粹是為了發泄情緒,但發出去不久,她就接到了張少言的電話。


    “期末考試掛科了?”


    杜友薇:“……”


    她覺得她的朋友圈已經在大佬的監控之下了,隻要她一有動態,對方就有反應!


    見杜友薇沒說話,張少言又問:“掛了幾科?”


    “……”大佬長得那麽帥為什麽還要這麽聰明?:)


    “兩科……”


    “哪兩科?”


    “跟數學有關的都掛了……”


    張少言輕輕挑了下眉梢:“我記得我輔導過你的數學。”


    “可是你隻輔導了一道題啊!數學有那麽多那麽多的題!”


    “你說的有道理。”


    “……嗯?”杜友薇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最近應該沒有事做吧?我讓胡秘書去接你。”


    杜友薇拿著電話,警惕地問:“做什麽?”


    張少言道:“給你理賠。”


    杜友薇信了他的鬼話。


    想到雖然掛科了,但還有大佬給自己理賠,杜友薇心情便沒那麽糟糕,甚至還喜滋滋地擼了個妝。


    胡秘書來了以後,把車停在她家的大別墅外麵,給她撥了個電話。杜友薇接了電話後,拿著包包小跑著就出了門。金英俊跟在她身後,衝著她汪汪直叫,似乎是想跟著她一起出門。


    “乖啊我不是出去玩的,晚上回來再陪你玩哦!”杜友薇揉揉金英俊的狗頭,跟它揮了揮手就跑出去了。


    胡秘書見她出來,特地走下車幫她打開了車門。


    這已經是杜友薇第二次坐胡秘書的車,顯得比第一次自然很多。她調整了下坐姿,問開車的胡秘書:“我們是要去哪裏啊?”


    聽張少言說項鏈是在國外買的,該不會還要去國外辦理賠吧?不知道國內的店鋪受不受理?


    胡秘書一板一眼地道:“去公司。”


    “哦。”大佬就是大佬,直接找到國內的總公司去了?


    一路上她都想好等會兒見了負責人,該怎麽據理力爭了,到了之後才發現……這特麽是張少言的公司啊!


    “那個,我們來這裏做什麽啊?”


    張家的總公司就修建在a市市中心,是這一帶最高最霸氣的建築。杜友薇經常從這裏過,見過很多次他們的公司大樓,但一次也沒有進去過。


    胡秘書道:“老板在公司等你。”


    “哦……”杜友薇點了點頭,越來越覺得事情並不簡單。


    “杜小姐,請跟我來。”胡秘書做了個請的手勢,就領著杜友薇走進了公司的大門。一路上,不管是保安還是路過的同事,看見胡秘書都很禮貌地跟她問好。杜友薇跟著胡秘書走進電梯,朝她笑笑道:“胡秘書,你好拉風啊!”


    胡秘書:“……”


    她輕咳了一聲,開口道:“我們老板更拉風。”


    “那肯定啦!”不過她還沒看過在公司的張少言是什麽樣子的。


    兩人一路走到總裁辦公室,也沒有故意避諱什麽,這一路招搖,同事之間已經開始討論杜友薇的身份了。


    這可是第一個走進他們總裁辦公室的非工作人員的女人啊!


    公司最高層是張少言的辦公室,這一層樓除了他,隻有高野和總裁辦的幾個同事。杜友薇跟在胡秘書身後,見幾個打扮精致漂亮的女性員工都隱晦地打量自己,還笑著朝她們打了個招呼:“你們好啊。”


    “您也好。”女性員工麵帶微笑地回應,心裏卻早就八卦得飛起了。


    “到了。”走到張少言的辦公室門口,胡秘書停下來,敲了敲門,“老板,杜小姐到了。”


    “嗯,讓她進來。”張少言的聲音從辦公室裏傳了過來,大概是因為隔得遠,聲音比較小,卻十分清晰。


    “杜小姐,請進吧。”胡秘書推開門,側著身子為杜友薇讓開了一條路。


    “謝謝。”杜友薇探頭探腦地朝裏看了一眼,然後才抬腳走了進去。


    張少言的辦公室很大,靠近門的地方應該是會客用的,擺著一張大沙發和茶幾。更裏麵的台階上,才是張少言的辦公桌。


    看見杜友薇進來,張少言便從辦公桌後走了下來,胡秘書安江地退出去,幫他們帶上了門。


    杜友薇提著包站在沙發前,看著張少言笑了笑:“下午好啊。”


    張少言低沉的聲音微含著笑意,也看著她:“還笑得出來,看來心情還不錯很糟糕。”


    “……呃,其實本來心情是很糟糕的。”


    “哦?那是看見我以後就不糟糕了?”


    “……”你要這麽說的話,好像也沒什麽問題。


    張少言走到沙發前坐下,把從辦公桌上拿來的文件袋遞給了杜友薇:“打開看看。”


    杜友薇好奇地接了過來,難道是她錯怪大佬了?大佬已經找珠寶公司談好理賠合同了?她把文件袋裏的東西拿出來,看見了自己的掛科的兩張卷子。


    杜友薇:“……”:)


    “我讓高野從學校裏借來的,明天還要還回去。”張少言靠在沙發上,看著她道,“趁今天把做錯的題全部重做一遍吧。”


    杜友薇:“……”


    這就是你說的理賠???


    此時,張少言的辦公室外,總裁班的幾個年輕女生正圍著胡秘書八卦。


    “胡秘書,剛才來的那個是誰啊?”


    “老板推掉國外的行程,是不是為了她啊?”


    胡秘書看她們一眼,板著臉道:“是不是最近老板心情好,對你們太親切了?竟然連他的事也敢八卦?”


    “……”眾人識相地閉了嘴,安分地回到工作崗位。


    杜友薇在張少言的辦公室裏改了一下午的試卷,腦袋都要炸了,而張少言就像沒有工作一樣,就坐在旁邊看她改。他會先給她講一次,然後讓她自己寫,每當她寫錯一步,他就皺起眉,嚇得杜友薇趕緊劃掉重寫。


    “腦子還不算特別笨。”在張少言的監督下,杜友薇總算拚著命把一張試卷改完了,張少言又檢查了一遍,對她道,“明天來我辦公室改另一張。”


    “……那個,真不是我不願意啊,但是,您不忙嗎??”


    張少言道:“忙不忙我說了算。”


    好的。


    回程還是胡秘書送杜友薇,把杜友薇送到家門口時,她還特地說了:“明天同一時間,我會再來接你。”


    “……好的呢。 ”


    第二天,胡秘書準時出現在杜友薇家門口,接她去張少言的辦公室改試卷。和前一天一樣,張少言仿佛沒有工作般,坐在旁邊看著她寫。


    好不容易把兩張試卷的錯都改完了,杜友薇剛鬆了口氣,就聽張少言道:“明天開始每周二和周五過來補習兩小時數學。”


    補習數學?杜友薇仿佛看到了自己禿頭的樣子:“不用了吧,我覺得隻要把這兩張卷子弄懂,補考一定能及格的!”


    張少言看著她:“你真的弄懂了嗎?”


    杜友薇點頭如搗蒜。


    張少言拿過她手裏的筆,在草稿紙上寫了起來:“這道理,你解給我看看。”


    杜友薇看了看他寫的題目,總覺得有些麵熟,但……又好像寫不出來。


    “嗯……”杜友薇苦思冥想。


    張少言哼笑了一聲:“稍微變化一下你就不會了,還好意思說自己弄懂了?”


    “……”杜友薇抿了抿唇,抬起頭來對張少言笑笑,“我聽胡秘書說,你是國外名校畢業,還拿了金融類和管理類的雙學位?”


    “嗯。”


    杜友薇誠心誠意地發問:“那你怎麽還沒有禿呢?”


    “……”張少言抬手敲了敲她的腦門,看著她道,“你一天有時間想這些沒用的,不如多花點心思做數學題。”


    杜友薇揉著自己剛剛被敲的額頭,抬眸看著他笑:“這些怎麽就沒用了?我覺得你比數學題有用多了。”


    張少言的動作頓了頓,旋即彎了彎唇:“你現在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不過允許你每天多想想我。”


    杜友薇悶笑幾聲,又打量起張少言的頭發:“你的頭發真的很茂盛啊,你是不是偷偷植發了?你讓我揪揪你的頭發。”


    她說著就抬手想去扯張少言的頭發,被張少言擋開了:“別鬧。”


    在門外準備進來匯報工作的高野,僵硬地停住了敲門的手。


    ……要不還是算了吧。


    他利落的一個轉身,拿著文件返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杜友薇把剛才張少言出的題也做完,才終於被批準回家。胡秘書依舊是她的專屬司機。


    兩人坐電梯下了幾層,便遇到同樣準備離開公司的張聖澤和潘靜。


    杜友薇:“……”


    她都差點忘了,張聖澤也在這個公司上班。


    “張總好。”胡秘書跟張聖澤打了個招呼,按上電梯門,沒有再說話。


    張聖澤平時在公司,員工看見他都是畢恭畢敬的,也就隻有胡秘書這些張少言身邊的人,對他是這種不冷不熱的態度。不過他也習慣了,他沒再去管胡秘書,而是看向了站在胡秘書後麵的杜友薇。


    “杜友薇?”張聖澤眯了眯眼,這兩天公司都在傳,七叔帶了個女人來公司,原來就是杜友薇?


    “嗬嗬,好巧啊。”杜友薇敷衍地笑笑,不想和他說話。旁邊的潘靜倒是有些驚喜地開口:“友薇,你也是在這裏實習嗎?”


    潘靜跟杜友薇是同班同學,兩人同學三年,關係絕對稱不上好。今天她一句“友薇”,聽得杜友薇差點冒雞皮疙瘩:“我不是來實習的,我是來……補習的。”


    “補習?”潘靜不解,看著她似乎想再跟打聽點什麽。杜友薇先發製人,開口問道:“你的臉都恢複了啊?”


    提到自己的臉,潘靜仍是有些不自在,她點點頭,應了聲:“是啊。”


    “那就好,你皮膚這麽容易過敏,以後要更加注意才是。”


    “嗯……”


    “杜小姐,我們到了。”胡秘書開口,打斷了她們的交流。杜友薇朝電梯裏的兩人揮揮手,往外走去:“那拜拜啦。”


    他們兩人走後,潘靜看著身旁的張聖澤,問他:“聖澤,杜友薇來這裏補習什麽啊?沒聽說你們公司還有什麽補習班啊?”


    “嗬。”張聖澤冷笑了一聲,補習?怕不是他七叔給杜友薇開的一對一私人輔導吧?想到這裏,張聖澤眼裏帶上了些不甘,杜友薇前不久還天天跟他說,他們兩人是定了娃娃親的,現在轉眼就跟他七叔膩在一起,這算什麽?嗬,女人!


    還有他七叔,也不是省油的燈,之前每天都忙得不見人影,哪裏是想見就能見到的。現在倒有時間,每天跟杜友薇在公司私會?


    張聖澤心中憤懣,但張少言的事,也由不得他置喙什麽。


    電梯裏的事,杜友薇回到家就忘到腦後了,她萬萬沒想到的是,盡忠職守的胡秘書,事無巨細地匯報給張少言聽:“老板,今天我送杜小姐離開的時候,在電梯裏碰到了張聖澤和潘靜。”


    張少言正在批文件的手微微一頓,聽不出什麽情緒地開口:“明天開始,帶她走我的專用通道。”


    “知道了,老板。”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也會發一百個小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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