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值得嗎?”


    陰沉的空間,傳來空靈的聲音。


    張若塵站在黑暗之中,聽那空靈的聲音,心如止水,不悲不喜,不驕不躁。


    現在的他已經不是剛剛穿越到鬥羅大陸的小子,不在是那一介凡人,隻知敬畏上蒼,平凡一生。


    現在的他不懼死亡,不畏眾神,不敬天意。


    因為他是鬥戰者:張若塵。


    “有何不值得?”


    張若塵平淡的聲音,對著空靈的聲音反問道。


    “你為了一個女人死去,你難道覺得值得?”


    “我為最愛之人,死去有何不值得?”


    “你已經得到大神傳承,傳承之中。如果不死,將傲視九天,你現在卻死了,為了一個女。”


    “傲視九天又如何?”


    “你將得到千萬人敬仰,萬魔畏懼,千佛膜拜,百神尊崇。”


    空靈的聲音越發激昂,句句刺入張若塵的內心。


    “我得到千萬人敬仰,萬魔畏懼,千佛膜拜,百神尊崇,那又如何?”


    張若塵還是最開始的樣子心如止水,不悲不喜,不驕不躁,不增不減。


    “那個時候,你將逍遙快活,任何模樣的美女都將臥倒在你的膝下,萬千生靈,萬魔,群佛,乃至眾神,都將對你卑躬屈膝。”


    空靈的聲音聽到張若塵的問題,好似被其激怒,聲音不在那般的空靈,咆哮的怒吼,充斥著整個漆黑陰沉的空間。


    這片空間在咆哮震蕩,好似隨時會破滅,讓張若塵魂飛魄散。


    可是最後整個陰暗的空間,還是隨著哪聲音變的平靜,停止了震蕩。


    “你現在可曾後悔。”


    空靈的聲音在次出現,好像在給張若塵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


    張若塵看著震蕩的空間,那張如同細胞壞死的臉上,漏出一絲嘲諷的笑容,顯得十分猙獰。


    “那我問你逍遙快活,可有愛人相伴?”


    “那時的你擁有的美女何止千萬,一個愛人,當然有。”


    “那我在問你,萬千生靈,萬魔,群佛,眾神對我卑躬屈膝,那我又如何?”


    “那時你將在上蒼之下,一言九鼎。所有人必須聽從,不管是魔也好,佛也罷,神如何,都必須聽命與你。”


    空靈的聲音在張若塵的話音剛落立馬回答,更顯激昂。


    可是張若塵沒有被空靈的聲音,帶的熱血澎湃,反而好像被逗笑般,血色的眼睛,盯著自己的正前方。


    “我說的愛人,是紅顏知己,是梁祝化蝶,那臨別時,立下誓言:生不能同衾,死也要同穴!這是對愛人的諾言。”


    “是白蛇許仙。那為愛人,護塔侍子18年!這是對愛人的等待。”


    “是牛郎織女,那為嫁與河西牽牛為妻,自此即廢織紝之功,貪歡不歸,以帝怒之責歸河東,一年一度相會。這是愛人對夫君的義無反顧。”


    張若塵的聲音越來來越大,到最後幾乎就是在咆哮。


    “你說逍遙快活,眾美陪伴,我根本不在乎。而我想和自己最愛之人,簡簡單單的看著這夕陽,長相廝守。”


    “你說我活下去,將上蒼之下,一言九鼎,可是最愛之人以死,我何須苟活,寧願這世界灰飛煙滅,我也隻想讓她,回到我的身邊。”


    可是等待了半天,張若塵沒有聽到那空靈聲音。


    “我是後悔,但我後悔的卻是,在遇到危險沒有帶她一起離開,後悔的是,非要堅持自己那剛剛燃起的鬥戰之心,更加後悔的是,我為什麽要成為孫悟空的傳承人,將她帶入火海。”


    淚水成線,從他的臉龐劃過,但慢慢的他又恢複了最開始的平淡。


    “意已始,人以死,念已終,心以滅。”


    “我心不悲不喜,不驕不躁,不增不減,不離不棄,我本菩提,心如止水。”


    “如果可以我隻是想和她,活下去,一起每天開心快樂的看著夕陽西下......”


    “可是沒有如果,我的愛人,已經死去,我的夢想也終破滅,現在我隻願帶著悔恨進入輪回,是我對不起她,我不求她的原諒,但我隻求她下輩子不要在遇到我這個傻比。”


    說道這裏,張若塵跪在了地上,閉上了眼睛,淚水充斥著整個眼眶,滴落在這片漆黑的空間之中。


    他真的是後悔了,為何他要硬抗泰坦巨猿的攻擊,堅持那虛無縹緲的鬥戰之心,而沒有帶著自己最愛之人離開。


    如果他帶著寧凝雪離開,他和她就不會死去。


    他更加痛恨自己的弱小,如果他足夠強大,也不會讓她遭遇死亡的劫難。


    哪怕他有一定力量,也可以將那泰坦巨猿,拖入地獄,為自己的愛人而陪葬。


    ......


    漆黑的空間陷入的寂靜,隻有張若塵那悔恨的淚水在流淌。


    “我不知道,這裏是那裏,但是請你快點,哪怕讓我魂飛魄散,灰飛煙滅,我也隻能告訴你,為了最愛之人而死,我沒有後悔,隻是痛恨自己的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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