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格爾頓時膛目結舌,他第一反應是‘不可能’,第二反應卻是“竟然是他”。


    君士坦丁看著被驚呆的巴格爾,笑道“我第一次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也非常震驚,沒想到他竟然是推手之一”


    巴格爾輕舒了口氣,平複了下被震驚的心情“不過也隻有他這樣的大人物,才能參與到這種事情來”,說完他皺了皺眉“這樣的大人物,幹這種事到底有什麽意義呢?”


    這可不是巴格爾大驚小怪,要知道這一位可是世界上最頂級的巫師之一,綽號血月的浮士德,而與他對應的正是藍月象征的梅林,能與這倆人並駕齊驅的,不多不少也正是兩人,也就是說,這四人便是立足於巫師頂端,也是帝國最信任的力量。


    這倒不是說他們最強,這個世界並沒有什麽明顯的等級製度,非要說起來,也就隻能勉強評價為頂端,一流,二流,三流以及不入流了,其中不入流指的就是學院那群普通學生,有些巫師知識,也能放點小法術,但是也就僅此而已了,而三流就是如同巴格爾這樣的,已經作為巫師合格了,最起碼一般人是絕對打不過的,而二流就是比巴格爾強的那批人,一流和頂端也是以此類推。


    這種分級製度非常模糊,但是也是無奈之舉,因為大家研究的巫術各不相同,更有如同學院派這種專門研究巫術這門學問的人,這樣的人很可能實力和三流相當,但是在巫師方麵的成就卻是一流,退一步來說,忽略學院派,那占星之類毫無戰鬥力的巫術,大家怎麽比,難道比誰預言的準麽,所以嚴格來說,巫師的實力大多都是吹出來的,比如某某很了不起,一個法術範圍多大,破壞力多大,但實際上他未必可以在單挑中打的過精於戰鬥的三流巫師。


    當然,說了這麽多,僅僅是表示單純以戰鬥來說,他們並非是世界最強巫師,很可能還有隱藏在暗處但是足以打贏他們的人,但是毋庸置疑,被帝國尊為最強的四人,不可能真的是純粹吹出來的,大大小小的挑戰想來不計其數,而能在這個位置站穩,本身就已經彰顯了自己的實力。


    這樣的人,不談對於巫術的追逐,權力和聲譽都已經達到頂峰,實在想不到有什麽理由參與叛軍這件事,要麽他想幹掉其他三個,自己成為世界最強,要麽他想當國王,成為權力第一人,但是哪一點都感覺很扯淡,實在讓巴格爾納悶。


    君士坦丁待巴格爾消化完畢後,接著道“其他職業者早已不滿帝國厚待巫師而輕蔑他們,浮士德聯絡,便一拍即合與教會共同的發起了這場起義”


    巴格爾反聲問道“如此說來,這場起義的真正聯絡人其實應該是浮士德咯”


    “不錯,雖然教會才是主導之人,但若真論最早起這個心思的,正是浮士德本人,若非他居中聯絡,也不會引動如此多的職業者參與進來”君士坦丁拿起水杯潤了潤嗓子,接著道“當時也有很多人不信與他,所以他說出了自己為什麽發起起義的原因,國王太看重煉金術了,那四位全都開始不滿了,本來也僅僅是不滿,直到後來國王因為某件事得罪了浮士德,所以他便親自下場要給國王一個教訓,而另三位,雖然不準備反抗帝國,但是也沒阻止他”


    “此事信息量略大啊”巴格爾感歎一聲,很是為此事內幕感到吃驚,但是隨後他越發的困惑了“想不通啊,想不通,難道他就不明白,此事一做,雖然在打帝國的臉,但是同時也在打巫師的臉麽?”


    君士坦丁苦笑一聲“這種大人物的想法我們又怎麽可能知道,大概是國王得罪的太狠了吧,何況此事之後,他雖然說要親自下場,但是還是被梅林大師帶回去了,看來另外三位的容忍度也僅僅是他發起起義而已”


    巴格爾剛準備繼續和對方討論下去,突然想起了自己本來是準備走的,心中頓時一惱,這八卦可不是這麽好聽的,聽到這麽大的事情,若是不表示一二,恐怕難以過關,想到這裏,他頓時覺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那個,夜深了,我還是先回去吧”


    巴格爾一開口,帳篷內眾人臉色都變了,他搶在君士坦丁之前再次開口道“若是日後有需要我的地方,我絕對盡力相助,並非我高傲,隻是我誌不在此,所以萬分抱歉了”


    君士坦丁心中略感不喜,不過轉瞬便收斂了臉上神情,一臉惋惜的說道“先生大才,坦丁自知自身薄弱,怎敢有招攬之心,隻望先生日後多多指點便是了,在此,坦丁拜謝了”


    巴格爾慌忙扶起君士坦丁,臉上的尷尬神色越發多了起來,尤裏烏斯本欲擠兌巴格爾幾句,三思之後,卻覺得今日兩人戲份已經演的多了,若是再多下去,那恐怕是把巴格爾當猴耍了,他倒是不怕被巴格爾發現其中奧秘,但是他把怕巴格爾覺得自己的大兄把對方當猴耍,便按下了嘴上的話,默然無語。


    “若是合作一二,在下絕不吝嗇自身”巴格爾厚著臉皮為此事定下了基調,指點什麽的絕對不可能的,若是你欠我,我欠你,便是名義上沒有投入對方麾下,實際上也差不多了,不如用幹脆的利益關係掩蓋下去“今日夜深了,諸位不用相送,我便先回去了”


    巴格爾走後,不談帳篷內的諸位,巴格爾自己卻是不斷的拍打著自己的嘴巴“你這破嘴,真是多事,八卦是那麽好聽的麽,真是麻煩了”


    這時,巴格爾倒是想起了一件事,今晚聽了這麽多內幕,最關鍵如何敗得倒是沒弄清楚,不過轉念一想,此事想來日後也可通過別人得知,倒不一定需要從君士坦丁那知道了。


    第二日,前線大敗的消息已經傳了過來,而隨之而來的卻是另一個更大的消息,叛逆的首領:龍祀祭-馬克思正式舉起叛旗,以‘傾九州之墨,難寫帝國之錯,竭天下之卷,無繪君上之過’作為開篇,寫了一份極長的言罪書,其中更是提出了劃時代的人人平等思想,至於其他的,那就純屬扯淡之言,巴格爾連看都懶得看了,例如財富均分這一點,笑笑便是。


    這篇言罪書一出,叛逆頓時聲勢大漲,先後有華盛頓,普京兩位大名鼎鼎的人物響應,從本來不足一州的威勢開始席卷天下,三人共舉叛旗,雖然乍看下似乎是被感化的,但是隻要明眼人都知道,這恐怕是早有預謀的,而這一點,也讓巴格爾不禁懷疑起了君士坦丁,到底是這貨不知道呢?還是這貨存心蒙自己呢。


    這之後,叛逆的動作更是張狂,光明正大的冊封了五大將軍,與帝國的五將打起了擂台,同日,馬克思親自帶兵偷襲雍州的裂穀城,裂穀城主沒想到叛軍和帝國軍隊放對中也敢率軍偷襲,猝不及防之下被對方騙城成功,直接被當成祭旗道具給殺了。


    這一下,整個帝國都轟動了,先前大家隻當他小打小鬧,誰也沒放在心上,派出個大將意思意思,若不是他們殺掉了黑翼公,恐怕帝國都懶得理會這件事,讓黑翼公自己處理了,這之後,反應慢的帝國也沒做什麽應對,一直到現在,帝國終於反應了過來,這次的叛逆不是鬧著玩的,不得不說,一個一度強到無敵的帝國,落到今日這種地步,真的可以說是種悲哀了。


    這次不僅僅是帝國的臉被打腫了,巴格爾也有點不好意思了,他前幾日剛說叛逆要輸,今日叛逆就鬧出這麽大的陣勢,雖然他心知對方隻是輝煌一時,但是這種情況也讓巴格爾感覺有點不好意思麵對君士坦丁了,不過經過這連番變故,若讓巴格爾肯定的說,叛軍絕無成事的可能,他也不敢下斷語了。


    君士坦丁到沒有在意這點,反而很誠懇的對巴格爾解釋了一番,從他的口中巴格爾也了解了一件事,那就是華盛頓是自覺加入的,可能是真的被感化了,不過他不滿帝國早已多日,當時教會也曾聯係過,不過他既沒有同意也沒拒絕,加入其中雖是讓人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至於普京,便是叛逆自己都有點懵,完全搞不清他到底是哪邊的人,因為這位可是一直態度曖昧的很。


    這事之後的連鎖反應更是讓巴格爾吃驚,也讓他更加明白這個時代對普通人來說有多糟糕,自從馬克思打出法無高下,人人平等的口號以後,百姓望風而投,據傳聞,其路途上餓死的人不知凡幾,縱然如此,無數人也前赴後繼的投入叛軍之中,一時間叛逆的聲勢更是壯大。


    巴格爾見此情況,心中也是感慨萬千,心中倒也有幾分投入叛軍的想法,好在這僅僅是想法,畢竟他還是相信自己的判斷的,此次起義,絕不可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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