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凱冷笑著說,我是否是幹淨的,你已經沒有本事和資格再查了,因為三天內你必須滾出普水,否則,那就是自己被人查,這樣的結果,那你就是自找死路,誰也救不了你,你還是先把這個東西看看吧,看完後,盡快滾出普水。


    秦書凱說完這句話,從包裏掏出一個信封,很直接的摔在趙喜海的辦公桌上。


    趙喜海很不屑的口氣,邊打開邊說,秦書記,你不會狗急跳牆想把我炸死吧,如果是這樣,我那也是因公殉職啊。


    趙喜海很不在乎的打開信封,看見光盤後,他有些狐疑的眼神看了秦書凱一眼,見秦書凱正盯著自己,心想,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玩的什麽花招。他把光盤放進自己的電腦裏頭,才看了兩眼,臉色立即有些發白起來,趙喜海做夢也沒想到,原來自己和幾個女下屬的事情,收受賄賂的事情,還有和黃老板在省城做的一切,都被人錄了下來。


    趙喜海此時才意識到此事的嚴重,如果秦書凱真的想對付自己,就憑著手裏的這份證據,自己何止是要被開除,送到紀委直接就給立案了,至於蹲幾年大牢,就要看自己的運氣了。


    想到這裏,趙喜海的頭腦裏頓時一片空白,他一時有些六神無主的,結結巴巴的說,秦書記……


    秦書凱根本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狠狠的瞪了趙喜海一眼說,趙書記,你剛才一直是很牛逼的一個人,我說過的話,不會改變,你,三天內必須滾出普水。


    秦書凱說完這句話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趙喜海的辦公室,剛才他已經給了趙喜海一個改過的機會,沒想到這個狗日的竟然嘴巴這麽損,跟自己幹了起來,這種混賬東西,自己要再饒了他,豈不是沒有天理。


    秦書凱走後,趙喜海一下子像是個被抽了筋的龍蝦,渾身癱軟,竟然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他慢慢的扶著辦公桌的邊緣,走回到自己的座椅上,坐下後,心裏真是後悔不迭。


    自己這是怎麽了,明明知道秦書凱是不能得罪的,明明知道連縣委書記張富貴,副縣長金大洲一幹人等都不是秦書凱的對手,看到秦書凱都要讓三分,為什麽就這麽一根筋的想要對付秦書凱,就算是自己想要弄點政績,從誰的身上下手,也比在這個陰險小人的身上下手要強的多啊。


    現在,自己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麽張富貴他們都鬥不過秦書凱,因為秦書凱實在是太聰明了,自己跟他無冤無仇,可以他已經注意自己,他竟然已經派人暗中監視自己,想要對付自己,遇到了這種聰明的卑鄙小人,如此的擅長使用陰謀詭計,有哪個領導幹部能逃脫他的黑手呢?


    趙喜海自怨自艾的一會,突然想起紀委的副書記還在開發區調查趙晨陽的事情,立即打電話給紀委副書記,交代他立即停止對於趙晨陽的調查活動,回到紀委再說,現在再查還有什麽意義呢。


    紀委副書記哪裏知曉這其中的枝節變化,於是有些奇怪的問趙喜海,趙書記,您不是昨天還指示我們這個案子,一定要扛住任何的壓力,嚴查到底嗎?怎麽現在出了什麽事,又停止調查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紀委副書記在開發區忙乎了半個月的時間,每天人五人六的找這個那個談話,這調查的架子拉的也比較大,連調查材料都已經打印了幾個文件袋,這個時候,突然領導吩咐不要調查下去,問問原因,原本也是人之常情,他哪裏知道,此時的趙喜海心情沮喪到了極點,他見紀委副書記竟然對自己的吩咐,提出疑問,立即氣不打一處來。


    趙喜海衝著電話聽筒大聲罵道,難道我上級領導做事還要向你解釋原因嗎,你能做副書記就執行命令,不能做的,三天內給我辭職,不要問原因,立即滾回來。


    紀委副書記隨口一問,竟然被趙喜海這麽叱罵,心裏的窩火是可想而知的,他也是一個血性男人,此時真是恨不得摔了電話,衝到趙喜海的麵前去跟他討個說法,即便你是上級領導,最起碼做人的禮貌總是要有的,好好的說話,怎麽就開口罵起人來了,你這樣的領導哪裏配做領導,哪裏還有一點領導的風度?


    紀委副書記正有些猶豫要不要回擊趙喜海的話,趙喜海的那端已經把電話給摔了。紀委副書記心裏滿是憤恨,卻也隻好無奈的放下電話,身邊剛好有下屬請示工作,紀委副書記沒好氣的說,還請示什麽?趕緊收隊會紀委辦公室。


    下屬剛要開口問為什麽,紀委副書記直截了當的說,別問我為什麽,這是新來的狗日紀委書記趙喜海剛剛下達的指示,咱們這些人在他的眼裏,就是豬狗不如,你要是敢問他什麽原因,他也會破口大罵你一頓。


    下屬一聽這話,明白紀委副書記必定是受了趙喜海的委屈,所有說話的口氣都異於平常了。下屬深有同感的說,這新來的紀委書記可是比原先的秦書記差遠了,讓我們都來調查趙晨陽的是他,現在沒由來的讓我們收隊的也是他,我看,他這個領導當的,還真是把我們這些下屬的辛苦,根本就不當一回事。


    紀委副書記原本就被趙喜海突如其來的罵了兩句,心裏有些煩躁,見下屬也在自己麵前抱怨,心裏更是添堵,他有些沒好氣的說,什麽都別說了,這案子查出來,功勞也是他趙喜海的,他既然指示下來,咱們遵照執行就是了,回辦公室裏喝喝茶,聊聊天,難道不比在這裏整天忙裏忙外的強。再說,開發區剛才已經讓人通知了,今天不在提供辦公地方,不在提供人員被訪談馬,難道站在外麵找人談話,可是開發區不知此,找誰談話?


    下屬聽了,趕緊點頭,立即收拾材料,準備撤出開發區,現在的情況也沒有人想呆在開發區了,開發區不歡迎,自己的領導不支持,這樣,下麵的人做事還有什麽動力。


    再說,趙喜海一個人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心情漸漸平靜下來,他仔細想了想自己現在所處的境地,很是害怕,如果自己不聽秦書凱的話,三天內滾出普水,秦書凱必定不會放過自己,到時候一舉報,自己就完了。可是自己如果聽了秦書凱的話,上任一段時間就主動辭職了,自己以後哪裏還有麵目見人,就算是自己主動打了請辭報告上去,隻怕上級領導也要自己給出一個理由才能批準這件事,到時候,自己肯定不可能把真實情況給說出來,反而會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這種局麵,讓趙喜海感覺甚是痛苦,他第一次感覺到,原來做領導的好處盡管是顯而易見的,但是這些顯而易見的好處,稍不小心,就有可能成為背負在自己身上的大山,把自己壓的喘不過氣來。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趙喜海接到了藥廠黃老板邀請自己吃飯的電話,盡管他心知肚明,黃老板這是要送錢給自己,這個時侯卻是一點興趣都沒有,推脫自己今晚有重要的客商要接待,拒絕了黃老板的邀請。這個時侯,如何保護自己那才是關鍵,根本沒有心思想其他的事情。


    稍後,吳益丹的電話也打來了,無非是找個理由說要見一麵,想要把身體送給自己,也被趙喜海拒絕了,這種時候,早已軟不拉幾的,一點精神頭都沒有,就算是再來幾個如花似玉的光了衣服站在自己麵前,自己也沒興趣多瞅一眼。


    思來想去,趙喜海叫上自己的專車司機,吩咐司機把自己送回市區的家裏。司機聽趙喜海這麽說,心裏也有些疑慮,這位趙書記自從到普水上任以來,平時很少回家,這次又是剛從家裏到普水沒兩天,怎麽又要回家了。


    隻不過當領導司機的,一向都比較的出言謹慎,尤其是一些經常跟在領導身邊開了多年的車的老司機,你休想從他的嘴裏得到絲毫關於領導對某事態度之類的消息,除非特殊情況,特殊對待。


    畢竟,這些司機也算是大浪淘沙出來的,凡是嘴比較碎的司機,大部分都會被安排在單位裏打個機動,或者是跟一些不重要的領導開車,對於一些主要領導來說,這司機的配置方麵,縣委辦公室也好,縣政府辦公室也罷,配備方麵還是比較注意的。


    趙喜海作為縣裏的紀委書記,說起來,在縣裏也算是個響當當的人物,配備的司機素質,自然是有著服務領導多年經驗的老司機,那就是不該說的不說,不該問的不問,不能做的不做。


    趙喜海回到家,很想和老婆在一起探討這件事情如何處理,可是老婆今晚卻沒回來,打個電話過去問,什麽時候回來。老婆哼哼唧唧的樣子說,正在加班,有事回去再說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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