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朱博突然大笑道,“男子漢大丈夫,本是難免會發生這種事情的。本官想為你雪恥,給你個立功的機會,你能自己效力嗎?”尚方禁開始被朱博的笑聲嚇得身上直起雞皮疙瘩,心想這下要倒大黴了。但聽著聽著,終於緩過氣來。朱博剛說完,尚方禁又是“撲通”一下跪倒在地:“小人萬死不辭,一定為大人效勞!”於是,朱博又用好言安慰了一番,命令尚方禁不得向任何人泄露今天的談話情況,要他有機會就記錄一些其他官員言論,及時向朱博報告。


    尚方禁儼然成了朱博的親信、耳目了。自從被朱博寬釋重用之後,尚方禁對朱博的大恩大德時刻銘記在心,所以,幹起事來特別賣命,不久,就破獲了許多起盜竊、強奸等犯罪活動,使地方治安情況大為改觀。朱博遂提升高方禁為連守縣縣令。又過了相當一段時期,朱博突然傳令召見那個當年受了尚方禁賄賂的功曹,對他進行了獨自的嚴厲訓斥,並拿出紙和筆,要那位功曹把自己受賄的一個錢以上的事通通寫下來,不能有絲毫隱瞞。那位功曹早已嚇得篩糠一般,隻好提起了筆,準備寫下自己的斑斑劣跡。“記住!如果有半句欺騙的話,當心你的腦袋搬家!”朱博又大吼了一聲。這一聲不打緊,隻聽“撲”地一聲,毛筆從那位功曹的手中滑落了下來。那位功早已知道朱博辦事說到做到,是一位不好惹的上司,連忙躬腰一邊撿筆,一邊說:“小人一定依照大人指示,如實坦白。”


    由於朱博早已從尚方禁那裏知道了這位功曹貪汙受賄的專-所以,看了功曹寫齪手交待材料,覺得大致不差,就對他說:“你先回去好好反省反省,聽候裁決。從今往後,一定要改過自新,不許再胡作非為!”說完,就拔出刀來。那功曹一見朱博要拔刀,嚇得兩腿一軟,又是打躬又是作揖,嘴裏不住地喊:“大人饒命!大人饒命!”隻見朱博將刀晃了一下,一把抓起那位功曹寫下的罪狀材料,三兩丙下,將其裁成紙屑,扔到紙簍裏去“我的媽喲!”那位功曹早已嚇得魂飛魄散,以為已到了脖子上。一看這種情景,他簡直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還伸手朝自己的脖子上摸了一下:腦袋瓜果然還在!


    “你出去吧!還是繼續去當功曹。”那位功曹如獲大赦,一步一拜地退了出去。自此後,那位功曹終日如履薄冰、戰戰兢兢,工作起來盡心盡責,不敢有絲毫懈怠。朱博還是繼續重用那位功曹。


    這是一個典型的利用把柄控製下屬的事例,用此手段對下有恩,對上有功,又得了親信,何樂而不為?


    馮雯雯聽到這兒,很是不屑的說,整天就是這樣的陰謀陽謀,你累不累啊?


    秦書凱說,我這都是多年官場積累出來的經驗之談,這些道理可都是血的教訓。


    再說,程光輝跟秦書凱談話後,按照秦書凱的吩咐,一如既往的跟周小偉保持秘密往來,又過了一段日子,趙大奎和周小偉請程光輝吃飯,酒桌上,趙大奎有些鬱悶的口氣說:


    “快一個月下來了,居然連秦書凱的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找著,難不成這家夥還真是個清正廉明的好官?”


    周小偉笑道:“趙老板,就秦書凱那火箭一樣提拔速度,要說他秦書凱是清官,打死我也不相信。”


    “不相信又有什麽用?證據呢?現在關鍵是證據?”


    趙大奎說著這話,眼神有意無意的瞟向了程光輝。


    程光輝趕緊灰心的口氣對趙大奎說:“趙老板,秦書凱是個做事比較注意細節的人,要是單單從表麵上來看,隻怕再過些日子也找不到人和對他不利的把柄,最近一段時間,浦和區提拔了一些幹部,按理說,這陣子應該是領導收禮的最佳時機才對,可偏偏我仔細的查探過好幾個計劃被提拔的對象,一個個送禮的都被退了回來,而且退還禮物的工作還都是我們辦公室出麵做的,你說這事有多蹊蹺?”


    “照程主任的意思,隻怕咱們的計劃要落空。”


    瞧著趙大奎一副失望的眼神,程光輝趕緊幫他打氣的模樣說:“那倒也不見得。”


    “程主任要是已經掌握了什麽,大可以直說,咱們兄弟之間還有什麽好打啞謎的。”


    趙大奎聽出程光輝話裏有話,趕緊追問道。


    “我倒是發現了一件事,隻是一時還不敢確定。”


    “不敢確定,也總比沒有強,你倒是說說看。”


    “我懷疑,秦書凱在幫月亮灣商業圈的投資人馮經理拿下月亮灣商業圈項目的時候,收下了馮經理送的一套房產,否則的話,這麽大的一個工程,傻瓜才會一分錢不賺,就白送給了那位馮經理?”


    趙大奎和周小偉對了個眼色後,周小偉質疑的口氣說:


    “保不準那位馮經理犧牲了色相?”


    “那絕對不可能,馮經理這樣的人物,資產過了幾個億了,你說她會為了一個項目就去犧牲色相,她手裏還有其他賺錢的項目,絕對不是脫了衣服陪領導睡覺就能隨便得來的。”


    “程主任的話倒也有幾分道理。”


    “反正天上不會掉餡餅。”


    “那接下來,咱們該怎麽辦呢?”


    趙大奎衝著周小偉和程光輝一副發號施令的口氣說:“把這件事鬧大,一定要鬧的滿城風雨,讓秦書凱想躲都沒處躲,讓上麵即便是有人想要幫他說話,都辦不到。”


    “好!就這麽辦!”


    三人舉杯痛飲後,這件事就算是定了下來。


    趙大奎很快把這個好消息向刁一品做了匯報,刁一品聽後也是相當的興奮,隻不過他比趙大奎對此事的表現要更加的理性一些。


    刁一品問趙大奎:“你這說,證據確鑿嗎?”


    “房子就杵在那裏,房子就是最好的證據。”


    “不行,房子可以作為證據,可一定要有更加有力的證據能證明,這房子的確是馮香妞送給秦書凱的。如果要是秦書凱買的話,那麽什麽都是無效的。”


    “刁市長,馮香妞跟秦書凱走的那麽近乎,月亮灣商業圈的項目出現麻煩的時候,秦書凱寧可動浦和區的公安局人員前去鎮壓,現在市安監局的幾個人還在牢裏關著呢,這麽幫助,難道這還不能說明問題?那就是利益的驅動!”


    “話是這麽說,可是.......?”


    刁一品總是感覺哪裏有什麽不妥的地方,可瞧著趙大奎那副期望的眼神,他隻能皺眉對趙大奎說:


    “這樣吧,你先回去等消息,這件事我必須要好好的考慮一下再做決定,秦書凱這個人比較狡猾,必須認真謀劃,不能出一點錯位。”


    趙大奎前腳走,刁一品後腳就進了夏邦浩的辦公室。


    當刁一品把趙大奎帶來的消息跟夏邦浩說完後,夏邦浩跟到刁一品的感覺是相同的,這件事看起來似乎是板上釘釘,從邏輯上也都能說得通,可就是沒有確鑿的證據在手。


    刁一品有些無奈的口氣說:


    “馮香妞既然送房子給秦書凱,必定是在房產證上寫了秦書凱的名字,付錢的時候,雖然不是秦書凱,可那些鈔票又沒寫名字,這件事著實有些難搞啊。”


    夏邦浩微微點頭說:“我就知道月亮灣商業圈的項目必定有貓膩,要是秦書凱一點好處都沒拿,他白白的把這麽大工程送給香妞做?官商勾結,這是典型的例子,但是因為我們沒有內部的人進入秦書凱的圈子,或者說馮香妞的圈子,根本就拿不到證據。”


    “關鍵是沒有證據。”


    “是啊,這的確是個大難題。”


    “趙大奎跟我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我就在想,不妨咱們用一招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


    夏邦浩顯然有些沒弄明白刁一品話裏的意思。


    刁一品解釋說:“既然秦書凱收下了馮香妞的房產,他自己的心裏必定是有數的,隻要咱們讓趙大奎等人向紀委舉報這件事,您想想看,市紀委的敬書記跟秦書凱好的穿一條褲子,他能不把這個消息通知秦書凱?隻要他通知到位了,秦書凱必定想辦法解決這件事,他首先想到的應該是退贓,隻要咱們安排人在他隨身攜帶的物品裏裝上一個竊聽器,到時候,他跟馮香妞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被咱們錄下來,到最後,不管他房子是不是退成了,反正證據是已經有了。”


    “妙!刁副市長果然是足智多謀啊。”


    “夏書記過獎了。”


    “可是,誰把這竊聽器放到秦書凱隨身攜帶的東西裏呢?”


    夏邦浩猛然想到一個極其重要的問題。


    “放心吧,趙大奎和周小偉已經控製了秦書凱身邊的一個親信,這種小事沒什麽問題的。”


    “哈哈哈!這樣也好,不管怎麽說,隻要有人舉報,必定會對秦書凱的名譽有影響,到時候,咱們再從背後打他一個悶棍,我倒是要看看,這位剛剛被提拔為常委副市長的秦書記,到底怎麽才能順利上任。”


    【作者題外話】:今日三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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