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義擊的衝動（求訂）
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作者：劍飛暴雨中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所有人都看向了那最後一口水缸。</p>
那裏，是所有竹簡尾部都提到的地方，那個有關孤辛“最初的自己”的終點。</p>
</p>
當季缺將那水缸木蓋提起的瞬間，薛長老身上小青燈的光芒便將其中的景象照亮。</p>
這口缸裏的水要比之前的那些缸裏的淺不少，季缺隻看了一眼就生出了一種窒息感。</p>
之前那些水缸裏的東西看起來似魚非魚，似人非人的，這口缸裏的東西也是，隻是要黏稠很多。</p>
那東西蜷縮在水缸底部，全身上下長滿了灰敗的鱗片，一張臉上更是長滿了帶著眼瞼的魚眼，有的魚眼甚至還在往上張望。</p>
一下子被這麽多隻眼睛注視，季缺有一種發燒的不適感。</p>
他隻能從那些眼睛和鱗片間的一些人類毛發身上，確定這東西曾是張人皮。</p>
或者說，它曾是孤辛最開始的那張皮，隻是被遺棄在了這裏。</p>
這東西太惡心了。</p>
這水缸看起來也要比之前的那些滑膩許多，發現季缺他們後，這張皮不禁在水缸中遊動起來，顯得很興奮，帶起了一陣鱗甲刮過缸體的細碎聲響。</p>
這水缸的木蓋內側沒有竹簡，隻有一排排殷紅的字體。</p>
“我是孤辛。”</p>
“我真是孤辛！”</p>
“記得看筆記，記得看筆記啊！你是孤辛！”</p>
“我是孤辛？”</p>
“不，我不是，你騙我，你這惡心的怪胎。”</p>
“筆記，哪裏有什麽筆記？我到底是誰？”</p>
......</p>
這裏沒有孤辛的生平事跡，也許孤辛為了記住最初的自己，寫了一份很詳盡的筆記。</p>
隻是後來，筆記丟失了？</p>
從這些血色的字跡可以看出，對方的情緒很不穩定，明顯帶著瘋狂和恐怖的意味。</p>
這樣看來，陳寒石，也就是孤辛的這種“續命”方式並不完美，除了需要蛻皮，留下這一堆惡心的皮外，還可能會喪失不少記憶。</p>
這也是陳寒石喜歡閉關的原因之一？</p>
如果那本筆記真的無法找到的話，那真是一件挺微妙的事情。</p>
人如何存在，除開一個軀殼外，最為重要的錨點便是記憶。</p>
那丟失了最初那份記憶的孤辛，還是孤辛嗎？</p>
這也是他變得越發瘋狂，這般渴望成仙的原因？</p>
他清楚記得那麵山壁上“開顱，成仙！”的扭曲字體，就像是他內心的投影。</p>
想到這裏，季缺隻覺得這地方真的挺變態的。</p>
變態得惡心。</p>
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孤辛能靠著這種方式活了八百多年，很有可能和他煉那種邪丹有關。</p>
也就是說，他的每一次續命，每一次蛻皮，皆會有無辜的人因此死去。</p>
那些人大部分是雲雪宗的弟子，也就是孤辛的徒子徒孫。</p>
靠著徒子徒孫的性命苟活到了現在，這種怪物偏偏能道貌岸然的活著，從遙遠的八百年前活到現在，還是別人眼中不可或缺的正道領袖。</p>
想著這八百年裏兩代驚才絕豔的宗主都屬於一個古老的靈魂，靠著吃人丹、蛻皮活到現在，在場四人都忍不住生出一種毛骨悚然的惡心感。</p>
特別是薛長老，因為他最喜歡的徒弟就是其中的犧牲品。</p>
她甚至能想象出，孤辛在每次用人器官練成那詭異的丹藥，服下後像蛇一般蛻皮時的場景。</p>
好一個名門宗主，好一個北地正道領袖！</p>
薛長老手一移，最後一個水缸的木蓋蓋上了，那滑膩膩的東西便被隔絕在裏麵。</p>
之後，四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心驚肉跳的同時，確定了他們的想法。</p>
這是他們必須要殺死的東西。</p>
薛長老說道：“待會兒如果需要我自爆時，你們躲遠點。”</p>
三人不禁有些困惑的看向了她，她忍不住開口道：“你們不用這麽看我，其實這麽多年，我活得很不痛快，這次至少想為死去的徒弟痛快一次。”</p>
羅老頭兒說道：“薛妹子，不至於，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等會兒我們並肩子一起上，怎麽可能輸？小季有一句話說得很有道理，他是五境，老夫就不是五境了？”</p>
說著，他就帶頭往外走去。</p>
之後，四人出房間，走入了那放著不少牌位的走廊裏。</p>
走廊裏陰風陣陣，四人一邊走過，一邊將那些牌位一一按倒，帶出啪啪的聲響。</p>
信心和戰意是一種很重要的東西。</p>
寧紅魚之所以能越境殺敵，除了天賦異稟外，還因為她的自信。</p>
別人遇到境界比自己高的對手，首先想到的是自保和逃，而寧紅魚不同，她想的是如何幹掉對方，隻要敵人死了，自己就安全了。</p>
結果幹著幹著，就成了習慣，以及她的名號。</p>
以季缺對修行境界淺薄的認知，他知曉境界是一名修士實力高低的一個很重要的指標，卻不是全部。</p>
就像遊戲裏的角色等級，當然是越高越好，可這並不代表你等級高就永遠會贏。</p>
影響戰局的因素很多，比如天下第一的高手因為太倒黴忽然被天空落下的靴子砸死了呢？</p>
更何況他們不是單挑，而是群毆。</p>
正義的群毆！</p>
當那些牌位被一一按下，四人的信心和戰意都在水漲船高。</p>
身為正義的夥伴，汙他們耳目的，汙穢人間的醜陋東西，都該除去！</p>
特別是看著走在前麵的羅老頭兒，以及一點也不發怵的後輩季缺和寧紅魚，薛長老一時覺得都回來了。</p>
她年輕時有過的，後來卻失去的那些都回來了。</p>
俠氣依然在！</p>
而季缺的心境也在發生變化，他彷佛又看見了領悟《義學》時，當晚夢見的那個高大身影。</p>
一時間，他越發自己拳頭硬了，想要使用義擊的渴望從未如此強烈。</p>
啊，好想把壞人的腦袋敲進脖子裏啊。</p>
當那些牌位被一一按倒，他們四人已然出現在了那片“仙氣飄飄”的蓮池內。</p>
羅老頭兒停下了腳步，緣於前方的景象出現了些奇妙的變化。</p>
那片以白玉亭為中心的冰層變得晶瑩通透，一眼望去，連下麵水域裏漂浮的水藻都看得清楚。</p>
冰層散發著澹澹的冷輝，將冰下暗沉的水域照亮了些許。</p>
因為這層冷輝的緣故，季缺一下子就看到了一些之前沒有看到過的東西。</p>
一條碩大的鯉魚，緩緩從暗如墨汁的深水中浮起。</p>
這頭鯉魚少說也有幾條貨船大小，前不見頭，後不見尾的。</p>
這樣的大小，即便是深海中的藍鯨恐怕都不及它。</p>
可它偏偏是一條鯉魚。</p>
那長長的魚須橫在魚嘴兩側，隨水而動，如蟒蛇遊動一般，即便是傳說中的龍須恐怕也不過如此。</p>
這樣的龐然大物，給人一種很強的壓迫感。</p>
這不僅是深水巨物那般簡單，因為對方身上帶著一股厚重時光的蒼老味道。</p>
這世上竟真的存在這麽大的鯉魚？</p>
這時，這鯉魚一個上浮，於是在季缺四人眼中變得越發清晰。</p>
它魚身上不少鱗片脫落了，露出了暗沉的肉塊，配上它那一雙長著眼瞼的巨大魚眼，彷佛一個格外蒼老的古怪老者，穿過了無數晦暗的時光，在陰冷注視著你。</p>
隨即，季缺想到了之前那半截和其長相神似的魚屍，猜到了什麽。</p>
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那隻怪魚就是被這東西啃得隻剩下了半截。</p>
他甚至覺得，那條魚其實就是這龐然大物的子嗣，隻是被這大家夥吃掉了。</p>
一個不知道活了多少歲月的龐然大物，總是能吃下不少東西。</p>
暗沉的水域之中，又逐漸出現了一隻個頭不小的狐狸暗影。</p>
從身形上看，這狐狸和雲雪宗祖地的靈狐凋像很像。</p>
巨大的鯉魚遊了過去，帶起一條雪白的水痕，而那頭狐狸作勢轉身逃跑，卻慢了半拍。</p>
很顯然，它不適應這水下的環境。</p>
於是乎，在季缺等人的視線中，那頭近乎兩人高的靈狐便被這大鯉魚咬中，殘忍吞食起來。</p>
一時間，血水翻滾而出，狐狸發出了陣陣哀鳴。</p>
這就是白露之前在祖地聽見的求教聲？</p>
沒要多久時間，偌大一頭靈狐半邊身子被吞，露出了白森森的骨架，畫麵血腥異常。</p>
緊接著，那龐大的鯉魚身上，那些裸露在外的肉塊裏，就鑽出了數隻帶著眼瞼的碩大魚眼。</p>
這些眼睛卡在灰白的魚鱗間，像是在陰冷盯著你，盯得你渾身發癢。</p>
這時，寧紅魚開口道：“這是一種奇怪的幻術。”</p>
她話音剛落，前麵的空氣就扭曲起來，形成了一點細碎如漣漪的波紋。</p>
之後，幾人身上那種奇怪的感覺就消失了。</p>
而寧紅魚的右眼眼童，則多了一圈金邊。</p>
很快的，這頭巨形鯉魚張開了大嘴，一口咬中了靈狐的脖子，將其拖向了深處，逐漸消失不見。</p>
這是一幕極其震撼的場景，帶著歲月洪荒的古老味道，深邃且殘酷。</p>
之後，冰層上方的水霧深處，就傳來了一陣彷佛刀鋒刮擦魚鱗的聲響。</p>
四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並肩子向聲音發出的方向走去。</p>
本來散發著光輝的冰層再次變得暗澹，一陣風風吹過，周遭白色雲霧繚繞，蓮花搖曳，一切布置得宛若仙境。</p>
但隻是布置而已。</p>
仙境的光線不會這麽暗澹，仙境的蓮花不會開得如此嬌豔卻不見任何生機。</p>
而那聽起來極其刺耳的刮擦聲響，就在前方雲霧的最深處。</p>
那裏，有“人”正在等著他們。</p>
那裏，是所有竹簡尾部都提到的地方，那個有關孤辛“最初的自己”的終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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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季缺將那水缸木蓋提起的瞬間，薛長老身上小青燈的光芒便將其中的景象照亮。</p>
這口缸裏的水要比之前的那些缸裏的淺不少，季缺隻看了一眼就生出了一種窒息感。</p>
之前那些水缸裏的東西看起來似魚非魚，似人非人的，這口缸裏的東西也是，隻是要黏稠很多。</p>
那東西蜷縮在水缸底部，全身上下長滿了灰敗的鱗片，一張臉上更是長滿了帶著眼瞼的魚眼，有的魚眼甚至還在往上張望。</p>
一下子被這麽多隻眼睛注視，季缺有一種發燒的不適感。</p>
他隻能從那些眼睛和鱗片間的一些人類毛發身上，確定這東西曾是張人皮。</p>
或者說，它曾是孤辛最開始的那張皮，隻是被遺棄在了這裏。</p>
這東西太惡心了。</p>
這水缸看起來也要比之前的那些滑膩許多，發現季缺他們後，這張皮不禁在水缸中遊動起來，顯得很興奮，帶起了一陣鱗甲刮過缸體的細碎聲響。</p>
這水缸的木蓋內側沒有竹簡，隻有一排排殷紅的字體。</p>
“我是孤辛。”</p>
“我真是孤辛！”</p>
“記得看筆記，記得看筆記啊！你是孤辛！”</p>
“我是孤辛？”</p>
“不，我不是，你騙我，你這惡心的怪胎。”</p>
“筆記，哪裏有什麽筆記？我到底是誰？”</p>
......</p>
這裏沒有孤辛的生平事跡，也許孤辛為了記住最初的自己，寫了一份很詳盡的筆記。</p>
隻是後來，筆記丟失了？</p>
從這些血色的字跡可以看出，對方的情緒很不穩定，明顯帶著瘋狂和恐怖的意味。</p>
這樣看來，陳寒石，也就是孤辛的這種“續命”方式並不完美，除了需要蛻皮，留下這一堆惡心的皮外，還可能會喪失不少記憶。</p>
這也是陳寒石喜歡閉關的原因之一？</p>
如果那本筆記真的無法找到的話，那真是一件挺微妙的事情。</p>
人如何存在，除開一個軀殼外，最為重要的錨點便是記憶。</p>
那丟失了最初那份記憶的孤辛，還是孤辛嗎？</p>
這也是他變得越發瘋狂，這般渴望成仙的原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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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季缺隻覺得這地方真的挺變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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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四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心驚肉跳的同時，確定了他們的想法。</p>
這是他們必須要殺死的東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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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不禁有些困惑的看向了她，她忍不住開口道：“你們不用這麽看我，其實這麽多年，我活得很不痛快，這次至少想為死去的徒弟痛快一次。”</p>
羅老頭兒說道：“薛妹子，不至於，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等會兒我們並肩子一起上，怎麽可能輸？小季有一句話說得很有道理，他是五境，老夫就不是五境了？”</p>
說著，他就帶頭往外走去。</p>
之後，四人出房間，走入了那放著不少牌位的走廊裏。</p>
走廊裏陰風陣陣，四人一邊走過，一邊將那些牌位一一按倒，帶出啪啪的聲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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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紅魚之所以能越境殺敵，除了天賦異稟外，還因為她的自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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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年輕時有過的，後來卻失去的那些都回來了。</p>
俠氣依然在！</p>
而季缺的心境也在發生變化，他彷佛又看見了領悟《義學》時，當晚夢見的那個高大身影。</p>
一時間，他越發自己拳頭硬了，想要使用義擊的渴望從未如此強烈。</p>
啊，好想把壞人的腦袋敲進脖子裏啊。</p>
當那些牌位被一一按倒，他們四人已然出現在了那片“仙氣飄飄”的蓮池內。</p>
羅老頭兒停下了腳步，緣於前方的景象出現了些奇妙的變化。</p>
那片以白玉亭為中心的冰層變得晶瑩通透，一眼望去，連下麵水域裏漂浮的水藻都看得清楚。</p>
冰層散發著澹澹的冷輝，將冰下暗沉的水域照亮了些許。</p>
因為這層冷輝的緣故，季缺一下子就看到了一些之前沒有看到過的東西。</p>
一條碩大的鯉魚，緩緩從暗如墨汁的深水中浮起。</p>
這頭鯉魚少說也有幾條貨船大小，前不見頭，後不見尾的。</p>
這樣的大小，即便是深海中的藍鯨恐怕都不及它。</p>
可它偏偏是一條鯉魚。</p>
那長長的魚須橫在魚嘴兩側，隨水而動，如蟒蛇遊動一般，即便是傳說中的龍須恐怕也不過如此。</p>
這樣的龐然大物，給人一種很強的壓迫感。</p>
這不僅是深水巨物那般簡單，因為對方身上帶著一股厚重時光的蒼老味道。</p>
這世上竟真的存在這麽大的鯉魚？</p>
這時，這鯉魚一個上浮，於是在季缺四人眼中變得越發清晰。</p>
它魚身上不少鱗片脫落了，露出了暗沉的肉塊，配上它那一雙長著眼瞼的巨大魚眼，彷佛一個格外蒼老的古怪老者，穿過了無數晦暗的時光，在陰冷注視著你。</p>
隨即，季缺想到了之前那半截和其長相神似的魚屍，猜到了什麽。</p>
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那隻怪魚就是被這東西啃得隻剩下了半截。</p>
他甚至覺得，那條魚其實就是這龐然大物的子嗣，隻是被這大家夥吃掉了。</p>
一個不知道活了多少歲月的龐然大物，總是能吃下不少東西。</p>
暗沉的水域之中，又逐漸出現了一隻個頭不小的狐狸暗影。</p>
從身形上看，這狐狸和雲雪宗祖地的靈狐凋像很像。</p>
巨大的鯉魚遊了過去，帶起一條雪白的水痕，而那頭狐狸作勢轉身逃跑，卻慢了半拍。</p>
很顯然，它不適應這水下的環境。</p>
於是乎，在季缺等人的視線中，那頭近乎兩人高的靈狐便被這大鯉魚咬中，殘忍吞食起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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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要多久時間，偌大一頭靈狐半邊身子被吞，露出了白森森的骨架，畫麵血腥異常。</p>
緊接著，那龐大的鯉魚身上，那些裸露在外的肉塊裏，就鑽出了數隻帶著眼瞼的碩大魚眼。</p>
這些眼睛卡在灰白的魚鱗間，像是在陰冷盯著你，盯得你渾身發癢。</p>
這時，寧紅魚開口道：“這是一種奇怪的幻術。”</p>
她話音剛落，前麵的空氣就扭曲起來，形成了一點細碎如漣漪的波紋。</p>
之後，幾人身上那種奇怪的感覺就消失了。</p>
而寧紅魚的右眼眼童，則多了一圈金邊。</p>
很快的，這頭巨形鯉魚張開了大嘴，一口咬中了靈狐的脖子，將其拖向了深處，逐漸消失不見。</p>
這是一幕極其震撼的場景，帶著歲月洪荒的古老味道，深邃且殘酷。</p>
之後，冰層上方的水霧深處，就傳來了一陣彷佛刀鋒刮擦魚鱗的聲響。</p>
四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並肩子向聲音發出的方向走去。</p>
本來散發著光輝的冰層再次變得暗澹，一陣風風吹過，周遭白色雲霧繚繞，蓮花搖曳，一切布置得宛若仙境。</p>
但隻是布置而已。</p>
仙境的光線不會這麽暗澹，仙境的蓮花不會開得如此嬌豔卻不見任何生機。</p>
而那聽起來極其刺耳的刮擦聲響，就在前方雲霧的最深處。</p>
那裏，有“人”正在等著他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