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清晨將軍府門口出來五個妙齡女子,個個臉蛋可人,打扮得花枝招展,身材更是前凸後翹,走起路來身子故意左搖右晃,吸引了不少過往男子的目光。


    這些都是以前王將軍花重金請來陪和尚大師尋開心的,現在大師不在,就連會不會再回來都難說,王將軍一想留著也沒用就將她們全都打發了。


    五個女子走在一塊有說有笑,這幾天她們的確賺了不少錢,但身體也實在有些吃不消了,借此機會正好休養休養,逛逛街買點胭脂水粉啥的臉上倒也泛著笑意,唯有小仙兒一人似乎有些悶悶不樂。


    其中一個穿著白色衣衫披了一件大紅袍子長得豐滿誘人的女子道:“小仙兒,怎麽看你不大高興,難不成這幾天還沒爽夠?”


    “紅姐,你還不知道這妮子啊,一看就是還沒被喂飽呢!”


    其餘女子聞言都格格笑起來,推推嚷嚷打鬧著倒也不生疏。


    小仙兒也與其餘姐妹打鬧不停,“綠兒,你敢取笑姐姐,我看啊沒被喂飽的是你才對!”


    那紅袍女子接過話道:“唉!年輕就是好啊,不像我,老了玩不動了!”說完扭了扭纖細的腰肢,擺出一副勞累的模樣惹得她們又是一陣發笑。


    大街上也沒多少逛頭,走了幾處店鋪東西雖然買了不少,但特別中意的卻沒有。反倒是人來人往,老是惹人議論,時間一長便沒了逛下去的興致。


    除了那叫小仙兒的女子,其餘人手裏都大包小包提了不少東西,逛得累了也便往回走去。


    小仙兒和她們不同路,她早就出來單幹了,不像她們還在園子裏,所以到了岔路就和其餘人分開了。


    沒了小仙兒幾人說話就更加隨意了,“''這小仙兒平日裏要價最高了,按說是不差錢的,怎麽每次出門逛街都不見她買東西?”


    “可不是嘛,你看她身上那件衣服,都是幾年前的了。”


    “別是個吝嗇鬼吧!”


    被人稱作紅姐的紅衣女子見姐妹們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道:“哎呀,別人怎麽樣幹你們什麽事,別背後嚼人舌根兒。”


    “是是是,紅姐說得對!”


    如今的少白部落人口在兩千餘眾,這還隻是修建都城之後住在城裏的人,還有好些少白氏族人依然在遊牧。


    儼然是這樣,這都城新豐也已經具備了中州一些小國的城池氣象了。城中商品還算齊全,有許多中州的商人運來稻米、茶葉、陶瓷等特產,換回草原的許多馬奶酒、羊毛毯、甚至歌姬。很多其他氏族的子弟也悄悄到新豐來找找樂子,或是做些買賣。


    但最近似乎情況有變,中州的商人來得比以往少了許多,貴族少爺來銷金的情況也比不得以前了。一打聽才知道,原來遊絨那邊也模仿他們做起了這生意。洛康王說是回來養老,可畢竟輩分在那兒,一回來整個遊絨的事基本就由他說了算。


    小仙兒每個月做不了生意那幾天,都會回她以往的部落,等休息好了再回來。


    這次也一樣,她鎖好小樓背了幾個布包便離開了。


    她不是少白氏,而是白羽氏,小仙兒不過是她的一個喚名罷了。


    白羽氏是一個很小的部落,在草原的西邊,哪裏很寒冷,牛羊都不怎麽生長,所以部落一直不能發展壯大,許多本部落的女子都找了臨近部落的男子嫁了過去,部落年輕人越來越少。


    ……


    ……


    獨孤遠塵和時月趁著夜色在草原上狂奔,也辯不明方向,反正大致是往北。


    一路上兩人也無暇說話,待得天明時分看見前方不遠處有一小集市,獨孤遠塵當下欣喜便使勁拍了兩下馬屁股想趕得快些,不料那馬兒跑了一夜此時嘴角早已起了白沫累得不行,獨孤遠塵這一加速馬兒便前腿一軟累得跪在了地上。


    變故來得突然,獨孤遠塵來不及防備隻得順勢往前一滾狠狠摔在地上。


    時月趕緊勒住雪龍,急切問道:“沒事吧?”


    獨孤遠塵昨夜本就受了傷,再加上這一摔,一時間隻有咳嗽,說不出一句話來。


    時月趕緊下馬扶他坐起來,用手拍他後背幫他順氣。


    獨孤遠塵咳紅了臉才總算停了下來,“沒事沒事,一時喘不過氣,歇會兒就好。”


    時月見他果真沒事,趕緊把手拿開站起身來,將給獨孤遠塵拍背那隻手捏緊又放開,捏緊又放開如此反複不停。


    “沒事就好!”


    時月不知道該說什麽,憋了半天才憋出來這麽一句。獨孤遠塵剛一回頭看她,她便把頭別開。


    “這可是你頭一次關心我啊!你看你現在,溫柔的樣子多好看!”


    獨孤遠塵已經慢慢站起身來。


    “登徒子,別胡說八道,再這樣講話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時月邊說話邊把手心的汗揩在衣角,話雖然說得狠,但眼睛卻一點也沒變藍。


    時月臉上一陣燥熱,昨夜沒見到他的時候心裏渴望見到他,可如今見到他了吧卻又反而不知怎麽辦才好。


    好在獨孤遠塵不是聶笑那般無恥之徒,沒再繼續說下去。換了聶笑,今天時月是有得受了。


    兩人又等了會兒,白馬歇了一陣兒自個站了起來。獨孤遠塵趕緊上去拍拍它的頸子,“辛苦了馬兒。”


    那白馬與獨孤遠塵處得久了,似乎能聽懂他在說什麽,便也將腦袋順勢搭在了他肩上打了個響鼻。


    一旁的時月看得出神,她知道獨孤遠塵有匹馬,也知道他會相馬,但她是真沒見過人和馬還能這樣像朋友般默契。


    黑馬兒見狀大叫兩聲,用桀驁不馴的眼神看著這邊十分不屑。誰料獨孤遠塵一個眼神過去,它便立刻蔫了,在旁邊動也不敢動。


    雪龍馬果然萬中無一,一夜奔襲下來除了身上出點汗其他屁事沒有,就連大氣都不帶喘。


    兩人就這麽牽著馬往集市走去,卻不知危險也正悄然而至。


    肉和尚一身的苦練本領,放眼世間也算少有,卻栽在兩個小娃兒手上,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再加上獨孤遠塵兩道劍氣,讓他認定獨孤遠塵修的是劍道一途,他這人打生下來那天就看不慣那些“修道、悟道”的人,始終認為那是一條捷徑。習武之人就該水滴石穿,哪有什麽捷徑可走?


    你看那“散仙時代”,就連界外來客也被那些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練武人追著滿世界跑,再看看“封神時代”,連界外來客的影子也找不到。這也是他為什麽練大金剛神力而不修道的原因。


    總之,於公於私他和獨孤遠塵這道梁子都結下了。


    在肉和尚的幫助下,少白舒要找到兩人的行蹤並不難,此刻便已有百來騎從遠方向這小集市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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