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章 我幫你爭
大明：說好懸壺濟世卻成了閣老？ 作者：北三行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京城的治安？”呂秀才神情有些尷尬，他呂家也是這京城不安定因素的一份子。</p>
“秦兄為何突然說起這個？我呂家向來不欺人，隻是做些小生意，怕人欺辱這才擰成了一股繩。”</p>
“呂兄，你誤會了。”秦墨飲了一杯酒後說道。</p>
......</p>
走出呂府的大門，秦墨坐上了返回南城的馬車，在馬車上他的眼神驟然暗了下來。</p>
他原本以為呂秀才至少掌控了呂家大部分的產業，想不到隻是一個空殼，不過是一個秀才獨坐首座。</p>
細細想來也是，一個剛中舉的秀才，又怎麽能玩轉京城大族。</p>
原本他打算拉上呂家幹一票大的，現在秦墨首先排除了情況不明的呂家。</p>
呂秀才不掌權，秦墨自然也沒和他多說什麽。</p>
知道的太多，對於呂秀才來說沒有任何好處，就讓他繼續做一個閑賦的家主吧。</p>
最近發生的一些很小的事情，讓秦墨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p>
在巷口下了馬車，秦墨慢悠悠的走入巷子，正巧碰見了兩個勁裝的青壯在此地瞎溜達。</p>
見秦墨一來，兩人即刻站好行禮。</p>
秦墨眉頭一揚，便是知曉了眼前這兩人是二娘的手下。</p>
以往他都是點頭示意，而後慢步離開，而那些人也會在他離開後接著幹嘛幹嘛。</p>
隻是今天秦墨沒有走，而是停在兩人麵前，開口問道。</p>
“最近有人來找麻煩嗎？”</p>
兩青壯顯得有些局促，其中一人抱拳回話道。</p>
“回公子的話，確實有一些人頻繁過來打探，隻是都被兄弟們轟走了。”</p>
這是二娘的手下第一次與秦墨交流，兩人低著頭不敢抬頭對視。</p>
“好，你們做的很好。”秦墨點了點頭，腳步聲漸遠。</p>
待完全聽不到秦墨的腳步聲後，兩人這才抬起頭長舒了一口氣，互相對視了一眼。</p>
“秦公子倒是沒架子，就像小姐一樣。”一人說道。</p>
“誰說不是呢，隻是不知道為什麽，總是覺得膽戰心驚的。”另一人歎了口氣說道，“倒是比站在小姐麵前還讓人喘不過氣來。”</p>
“別想了，繼續巡邏吧。”最先開口那青壯說道，“馬上入夜了，讓周圍的兄弟們招子放亮一些，別讓那幫雜碎擾了小姐清淨。”</p>
“好。”</p>
傍晚，烏雲忽的壓了下來，簌簌的打葉聲密集。</p>
西廂房某間房裏隻亮著一盞宮燈，二娘靠在床頭，眼睛微眯著。偏頭看著那個闖入自己房間的不速之客，莞爾笑道。</p>
“這是女子閨房。”</p>
秦墨神色沒什麽變化，澹然說道。</p>
“我知道，外麵冷，房裏說事也未嚐不可。”</p>
“也隻有你能如此厚著臉皮說出這種話。”二娘目光幽深，落在秦墨的身上，“讓人有些看不透。”</p>
前後兩句話沒有什麽關聯性，但並不妨礙二娘句子跳躍。</p>
“王卿婉。”秦墨忽的抬頭看向她。</p>
“怎麽了？”二娘笑著。</p>
宮燈放在門口處，顯得房內光線昏暗，床頭的二娘更是像鍍了一層柔光。中間隔著紗帳，全都被二娘卷起來了。</p>
兩人對視著，秦墨嚴肅地開口說道。</p>
“你是不是遇到麻煩了？”</p>
二娘沉默了一刻，反問道。</p>
“你去呂家了？”</p>
“去了，讓我很不舒服，像是進了一個說不上來哪裏惡心的地方。”秦墨說道，“呂家也參與了對吧？”</p>
“應該是。”二娘笑著，沒有否認。</p>
“你知道嗎？我行醫也行了挺久的，還是第一次被一個毛頭小子頂撞了。”秦墨呼出了一口氣說道。</p>
二娘沒有出聲，隻是將目光從秦墨身上移開了。</p>
“我的醫術當然沒有問題，問診的過程也沒有問題。但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雜種跳出來罵我。”</p>
“你知道我為什麽這麽生氣嗎？”秦墨手裏捏著杯子，“因為呂家上下沒有人不知道我是誰，代表著誰，但他還是跳出來了。”</p>
“你說我該誇他關心則亂呢，還是該把他揪著狠狠揍一頓。”</p>
“呂家沒有規矩，是不想講規矩了。”二娘說道，“倒是也正常，這京城每個家族都是肮髒的。”</p>
“權貴家族自然不用仰人鼻息，什麽買賣都做，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p>
“這京城買賣八成的利潤要被他們占去，剩下的就留給了像呂家這樣的強族，野狗爭食一般討好主人，同類廝殺。”</p>
“順天府是個大買賣，各地的家族尚有餘力都會派人入京城，不僅僅是爭搶一口殘羹冷炙那麽簡單。”</p>
頓了頓，二娘接著說道。</p>
“窩在邊緣之陲，無論如何強盛都隻是一隻土狗。隻有進入了京城，在廝殺裏獲勝，討好貴人，才能有機會站得高一點，聽到的聲音自然也會不一樣。”</p>
</p>
“當今聖上處在年富力強的年紀，身體卻一日不如一日，但他還是想殺誰就殺誰！”</p>
二娘的聲音幽冷，彷佛在訴說著一件平常的瑣事。秦墨沒說話，坐在一旁靜靜的聽著。</p>
“君就是君，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在京城沒有耳目，沒有話語權，即便在邊境呼風喚雨又如何，該被殺還是被殺。”</p>
秦墨能感覺到二娘的語氣似乎沉重了一些，話語之中帶著一些力氣。</p>
“聖上近年來好道，就是衝著延年益壽去的。所有人都清楚，天快要塌了，誰能在京城站穩腳跟誰就能獲得新的話語權。”</p>
“天之將傾，邊陲告急，誰都知道軍防爛如泥，但江南依舊是歌舞升平。軍士們連一兩銀子的俸祿都拿不到，京城卻在給聖上的喜好大興土木。”</p>
“你說這天下，不過就是一個爭字。”二娘說道，“雲中王家隻有我能在這京城站得住，他們仰仗著我卻也每天都盼著我去死。”</p>
“他們不過是畏懼祖父的權勢，對我百般討好。所以，你問我有麻煩嗎？”</p>
“麻煩很多，每天都有，離開了南直隸就沒有祖父的庇佑，四麵環繞的都是餓瘋了的狗。”</p>
“他們在等祖父死，然後咬死我，在等頭頂的天塌，再互相撕咬。”</p>
二娘話音落下，秦墨默然，手中握著的杯子泛著餘溫。房裏隻剩下沉默，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而過。</p>
直到宮燈逐漸暗澹，房裏的光線澹的快要消失，秦墨忽的開口道。</p>
“我幫你爭！”</p>
“秦兄為何突然說起這個？我呂家向來不欺人，隻是做些小生意，怕人欺辱這才擰成了一股繩。”</p>
“呂兄，你誤會了。”秦墨飲了一杯酒後說道。</p>
......</p>
走出呂府的大門，秦墨坐上了返回南城的馬車，在馬車上他的眼神驟然暗了下來。</p>
他原本以為呂秀才至少掌控了呂家大部分的產業，想不到隻是一個空殼，不過是一個秀才獨坐首座。</p>
細細想來也是，一個剛中舉的秀才，又怎麽能玩轉京城大族。</p>
原本他打算拉上呂家幹一票大的，現在秦墨首先排除了情況不明的呂家。</p>
呂秀才不掌權，秦墨自然也沒和他多說什麽。</p>
知道的太多，對於呂秀才來說沒有任何好處，就讓他繼續做一個閑賦的家主吧。</p>
最近發生的一些很小的事情，讓秦墨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p>
在巷口下了馬車，秦墨慢悠悠的走入巷子，正巧碰見了兩個勁裝的青壯在此地瞎溜達。</p>
見秦墨一來，兩人即刻站好行禮。</p>
秦墨眉頭一揚，便是知曉了眼前這兩人是二娘的手下。</p>
以往他都是點頭示意，而後慢步離開，而那些人也會在他離開後接著幹嘛幹嘛。</p>
隻是今天秦墨沒有走，而是停在兩人麵前，開口問道。</p>
“最近有人來找麻煩嗎？”</p>
兩青壯顯得有些局促，其中一人抱拳回話道。</p>
“回公子的話，確實有一些人頻繁過來打探，隻是都被兄弟們轟走了。”</p>
這是二娘的手下第一次與秦墨交流，兩人低著頭不敢抬頭對視。</p>
“好，你們做的很好。”秦墨點了點頭，腳步聲漸遠。</p>
待完全聽不到秦墨的腳步聲後，兩人這才抬起頭長舒了一口氣，互相對視了一眼。</p>
“秦公子倒是沒架子，就像小姐一樣。”一人說道。</p>
“誰說不是呢，隻是不知道為什麽，總是覺得膽戰心驚的。”另一人歎了口氣說道，“倒是比站在小姐麵前還讓人喘不過氣來。”</p>
“別想了，繼續巡邏吧。”最先開口那青壯說道，“馬上入夜了，讓周圍的兄弟們招子放亮一些，別讓那幫雜碎擾了小姐清淨。”</p>
“好。”</p>
傍晚，烏雲忽的壓了下來，簌簌的打葉聲密集。</p>
西廂房某間房裏隻亮著一盞宮燈，二娘靠在床頭，眼睛微眯著。偏頭看著那個闖入自己房間的不速之客，莞爾笑道。</p>
“這是女子閨房。”</p>
秦墨神色沒什麽變化，澹然說道。</p>
“我知道，外麵冷，房裏說事也未嚐不可。”</p>
“也隻有你能如此厚著臉皮說出這種話。”二娘目光幽深，落在秦墨的身上，“讓人有些看不透。”</p>
前後兩句話沒有什麽關聯性，但並不妨礙二娘句子跳躍。</p>
“王卿婉。”秦墨忽的抬頭看向她。</p>
“怎麽了？”二娘笑著。</p>
宮燈放在門口處，顯得房內光線昏暗，床頭的二娘更是像鍍了一層柔光。中間隔著紗帳，全都被二娘卷起來了。</p>
兩人對視著，秦墨嚴肅地開口說道。</p>
“你是不是遇到麻煩了？”</p>
二娘沉默了一刻，反問道。</p>
“你去呂家了？”</p>
“去了，讓我很不舒服，像是進了一個說不上來哪裏惡心的地方。”秦墨說道，“呂家也參與了對吧？”</p>
“應該是。”二娘笑著，沒有否認。</p>
“你知道嗎？我行醫也行了挺久的，還是第一次被一個毛頭小子頂撞了。”秦墨呼出了一口氣說道。</p>
二娘沒有出聲，隻是將目光從秦墨身上移開了。</p>
“我的醫術當然沒有問題，問診的過程也沒有問題。但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雜種跳出來罵我。”</p>
“你知道我為什麽這麽生氣嗎？”秦墨手裏捏著杯子，“因為呂家上下沒有人不知道我是誰，代表著誰，但他還是跳出來了。”</p>
“你說我該誇他關心則亂呢，還是該把他揪著狠狠揍一頓。”</p>
“呂家沒有規矩，是不想講規矩了。”二娘說道，“倒是也正常，這京城每個家族都是肮髒的。”</p>
“權貴家族自然不用仰人鼻息，什麽買賣都做，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p>
“這京城買賣八成的利潤要被他們占去，剩下的就留給了像呂家這樣的強族，野狗爭食一般討好主人，同類廝殺。”</p>
“順天府是個大買賣，各地的家族尚有餘力都會派人入京城，不僅僅是爭搶一口殘羹冷炙那麽簡單。”</p>
頓了頓，二娘接著說道。</p>
“窩在邊緣之陲，無論如何強盛都隻是一隻土狗。隻有進入了京城，在廝殺裏獲勝，討好貴人，才能有機會站得高一點，聽到的聲音自然也會不一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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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今聖上處在年富力強的年紀，身體卻一日不如一日，但他還是想殺誰就殺誰！”</p>
二娘的聲音幽冷，彷佛在訴說著一件平常的瑣事。秦墨沒說話，坐在一旁靜靜的聽著。</p>
“君就是君，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在京城沒有耳目，沒有話語權，即便在邊境呼風喚雨又如何，該被殺還是被殺。”</p>
秦墨能感覺到二娘的語氣似乎沉重了一些，話語之中帶著一些力氣。</p>
“聖上近年來好道，就是衝著延年益壽去的。所有人都清楚，天快要塌了，誰能在京城站穩腳跟誰就能獲得新的話語權。”</p>
“天之將傾，邊陲告急，誰都知道軍防爛如泥，但江南依舊是歌舞升平。軍士們連一兩銀子的俸祿都拿不到，京城卻在給聖上的喜好大興土木。”</p>
“你說這天下，不過就是一個爭字。”二娘說道，“雲中王家隻有我能在這京城站得住，他們仰仗著我卻也每天都盼著我去死。”</p>
“他們不過是畏懼祖父的權勢，對我百般討好。所以，你問我有麻煩嗎？”</p>
“麻煩很多，每天都有，離開了南直隸就沒有祖父的庇佑，四麵環繞的都是餓瘋了的狗。”</p>
“他們在等祖父死，然後咬死我，在等頭頂的天塌，再互相撕咬。”</p>
二娘話音落下，秦墨默然，手中握著的杯子泛著餘溫。房裏隻剩下沉默，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而過。</p>
直到宮燈逐漸暗澹，房裏的光線澹的快要消失，秦墨忽的開口道。</p>
“我幫你爭！”</p>